他正計劃著多撿一點,這樣未來幾天的飯錢都能剩下了,吃了肉也能多點力氣去做活。


    雖然說貴族老爺們表示可以讓他們慢慢攢,等到開春了再參加那個與各大學院一同舉辦的一年一次的覺醒儀式。


    但張興福還是想盡快攢下來,他前段時間托人打聽到城裏有個叫銀行的東西,類似於村裏的錢主,可以先把覺醒儀式的名額費用借給自己,以後再慢慢還。


    但畢竟頭款還是得自己出的,所以張興福在能省的地方盡量節省,想要盡早的讓孩子取參加這個覺醒儀式。


    畢竟這麽好的機會,要是不努力被別人搶先了可怎麽整。


    如此想著,張興福不免開始懷念起家裏妻子做的麵皮。這個時候要是吃上一碗辣的渾身舒服的麵皮,再喝上二兩小酒,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那該是多美的日子啊。


    但轉念一想,自己現在之所以每天吃苦,不就是為了孩子以後能每天都過上那種日子,甚至是比那更好的日子嗎。


    想到這,張興福不免又來了幾分動力,滿懷期待的在陰暗的下水道溝渠裏尋找著食物的影子。


    “呦呦呦,這是哪來的老鼠啊。”聽到這個戲謔的聲音,張興福還沒來得及抬頭,便被一腳踹到了地上。


    他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腰,想抬起頭看看四周,看看自己是怎麽得罪了別人。


    卻發現周圍的天突然暗下來了。


    準確的說,是四五個身穿紅色長袍,滿臉都是笑容的年輕人們。


    他們臉上都帶著形狀詭異的麵具,手裏則是一把底部有個小缺口的長劍。


    看著劍身之上森然反射的月光,張興民不免有些害怕,他下意識的跪在了幾人的麵前:“幾位大爺行行好,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


    聽到這些話,紅袍人們彼此對視了一眼,發出了頗為不屑的嗤笑聲。


    其中一個滿是笑意的將劍架在了張興福的脖子上,提問道:“你是不是一個人進城的啊?”


    雖然不知道對方提問的目的是什麽,但張興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停的微微點頭:“是啊,為了我娃的前途,我就自己一個,您老就行行好,我身上真沒錢啊。”


    “我們不要錢,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一個溫柔的女聲傳出,讓張興福仿佛看到了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你在聖都裏有朋友嗎?關係如何?”


    “我沒什麽朋友,畢竟不認識什麽人,就認識幾個一起幹活的工友。”張興福頗為老實的回答著,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麽惹怒了對方。


    “那要是給你一個發財的機會,你連夜跑路回家了,你覺得他們能發現嗎?”


    “應該,發現不了吧,有人不去做工很正常,那裏每天都有走的。”張興福有些好奇地看著眼前女聲的紅袍人,發現她個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在於她的手上有一枚小小的銀色戒指。


    因為他做的就是熔煉礦渣的工作,因此對這種礦渣製作而成的廉價戒指自然是相當熟悉。


    不過眼前的這枚似乎有些特別,上麵小小的刻著一個蘇字,無論是切口還是字體的完成體都不是他們所能做出來的,因此張興福不免對這枚戒指有些好奇。


    而張興福沒注意的是,就在他凝神看向這枚戒指的時候,戒指的主人微不可察的朝著其餘的幾人比了個手勢,這也給張興民宣判了酷刑的開始。


    張興福還在盯著那枚戒指,突然感覺雙腿有些麻木,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的腿上多了兩道口子。


    他下意識的想要哀嚎,但卻盡可能的想要不發出聲音。


    他害怕自己的哀嚎聲會惹怒眼前這幾個施暴者,他依舊幻想著得到解脫。


    但痛苦接踵而至,如果隻是一兩處張興福還能勉強忍耐,但在一連串令人崩潰的痛苦麵前,他所能做的除了哀嚎慘叫,似乎也沒有別的了。


    看著遠處的那群紅袍人以及在地上痛苦掙紮的陌生人,蘇笑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拳,但卻不敢向前。


    那些人是為了完成自己的暴行類使命而來,換言之他們都是覺醒了使命的人。


    就算是沒有階位的流靈者(完成覺醒但尚未達到一階的使命者),也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抗衡的。


    想到這,蘇笑突然苦笑了兩聲,在自己覺醒失敗的當前,這個現在的前綴似乎可以去掉。


    未來的自己也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吧。


    況且,自己這麽做有什麽意義呢?


    自己是救世主嗎?自己隻不過是個覺醒失敗的普通人罷了。


    沒什麽朋友也沒有親人。


    無權無勢也沒有力量,什麽也做不了。


    可是……


    在蘇笑還在為自己尋找借口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從原來的位置,走到了紅袍人十幾米的位置。


    這個位置自然足以引起紅袍人的注意,甚至蘇笑從那個拐角走出來的時候就被紅袍人發現了,不過蘇笑身上的靈能反應幾乎為零,他們也就沒太在意。


    不過,在這個曖昧的距離裏,圍住張興福的其中一個紅袍人轉身將劍指向了蘇笑,警告他不要靠近。


    而蘇笑也是終於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了自己的越界,撓了撓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看著蘇笑身上聖都學院的裝束,紅袍人微微皺眉,不免有些忌憚:“你是誰?如果不想找死的就離我們遠點,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我是誰?”聽到這個問題,蘇笑突然沒來由的笑了出來。


    “是啊,我是誰,或者,我該怎麽定義自己呢?


    是簡單的報出名字然後轉身就跑呢,還是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自尋死路。”


    “既然你知道是自尋死路,那就離我們遠點。”礙於蘇笑身上的聖都學院的製服,伸出長劍的紅袍人依舊沒有動手,隻是繼續警告著蘇笑,試圖讓他離開。


    雖說對於他們來說擊敗蘇笑並不難,但做掉一個無人認識的賤民,和做掉一個聖都學院的學生,那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就算眼前這個家夥不是貴族隻是平民,那也應該是富家子弟才對,一旦出事,後果可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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