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守本心,本就有順其自然之意。”


    麻子道長說到這裏,又看了林小藝一眼,然後又接著道:


    “色欲,說白了,還是一個‘貪’字。貪者,貪吃、貪睡、貪色、貪財、貪名、貪利,貪得無厭,貪婪無度,最終迷失其中。梁施主位高權重,身邊必定誘惑無數,若稍有放縱,必定會被手中權力所反噬。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其實剛才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你之所以還有如此一問,不過是心中有些猶豫罷了。”


    麻子道長頓了頓,又道:


    “換句話說,你也是想找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可是我……”梁棟有些欲言又止。


    麻子道長微微一笑:


    “你是不是想問問你身上的隱疾該怎麽辦,對不對?”


    梁棟點點頭。


    “上次見你的時候,就看見你耳朵色澤偏黑,眼淚下堂偏暗,眼白發黃,唇色無華,腳步輕浮……顯然是縱欲過度。當時我就算出你會有此一劫。”


    梁棟連忙問:


    “我這隱疾還有沒有治?”


    “身體的虧空很容易解決,但心結就有些麻煩了。”麻子道長回答道,“不過施主你福澤深厚,能解你心結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梁棟知道麻子道長指的就是林小藝,心下大慰的同時,又有些糾結。


    麻子道長顯然看出了梁棟心中的糾結,就開解道:


    “一個人身體上的病痛,通常都與其心境息息相關。那些身患惡疾之人,如果不知道所患之疾,身體狀況即便有惡化趨勢,這個趨勢也不會那麽明顯。一旦他們得知自己身患惡疾,心境一垮,整個人的身體也會呈斷崖式崩塌。梁施主今日與我得見,也算是你的一場造化。我能給你的東西,其實在你見到我的那一刻,你就已經得到了。”


    梁棟本還有許多東西需要解惑,麻子道長卻再不肯多說什麽,隻好跟林小藝、周鵬一起告辭離去。


    回去的路上,林小藝問梁棟:


    “道長都給你說了些啥?”


    梁棟笑道:


    “你猜?”


    林小藝噘著嘴,賭氣道:


    “愛說不說!”


    梁棟想起麻子道長的話,再看林小藝的時候,心中比以前就多了一些東西。


    梁棟還是有些糾結,總感覺對不起何葉她們。


    雖然何葉曾特意提起過,讓梁棟考慮考慮林小藝,可他總感覺何葉是在試探。


    女人心,海底針,尤其是在這方麵,女人個個都是醋壇子,往往嘴裏說一套,心裏想一套。


    在梁棟看來,不管從哪方麵考慮,何葉都沒有撮合他跟林小藝的理由。


    就說梁棟的隱疾,如果治不好,就代表著他沒辦法再出去亂來,以後也就不用再擔心他跟別的女人勾三搭四了。


    所以,就算林小藝之於梁棟,就像梁棟之於嶽菲,何葉也不可能把他往林小藝那邊推的。


    麻子道長雖然不是什麽神棍,說起話來,還是虛虛實實,模棱兩可,不管你怎麽理解,好像都有道理。


    梁棟本想哄林小藝兩句,轉念一想,又怕這丫頭蹬鼻子上臉,以後會變本加厲,在外人麵前讓他下不來台。


    不管怎麽說,讓她一直跟在自己左右都不是個事兒。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有時候,唾沫星子也是能淹死人的。


    難道到時候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在耍流氓而去娶了她?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把梁棟也給嚇了一跳!


    他有些不敢想象,要是真娶了林小藝,該如何麵對何葉她們,該如何麵對幾個孩子,以及該如何麵對父母和親朋。


    可是,麻子道長的暗示已經很明確了,讓他順應本心。


    順應本心是什麽意思?不就是心裏怎麽想,就怎麽去做嗎?


    “林小藝,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秘書,不是我的領導,一個秘書動不動就跟領導耍小脾氣,像個什麽話?”


    林小藝白了梁棟一眼,反譏道:


    “是,你是領導,我們這些當下屬的,就應該無條件服從領導的權威!”


    “我不是這個意思,”梁棟解釋說,“我的意思是,你至少也應該尊重我一下。”


    “我哪裏不尊重你了?我哪裏不尊重你了,你今天必須跟我說清楚了!”林小藝擺出一副吵架的姿態。


    “你看,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像是在尊重我嗎?”


    “你想讓我怎麽尊重你,是這樣尊重嗎?”


    林小藝說著,正準備上手,卻一個不小心,發出‘哎喲’一聲尖叫,要不是情急之下拽住了梁棟的胳膊,絕對會結結實實地摔一跟頭。


    梁棟以為林小藝這是在故伎重演,正準備出言相諷,卻看到她臉色已然全是眼淚,表情也明顯不是裝的。


    “怎麽啦?崴住腳了?”梁棟連忙關切地問了一聲。


    梁棟趕緊扶住了林小藝,並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讓她坐下來休息。


    他正準備幫助她脫下高跟鞋時,卻突然聽到了她的尖叫聲。


    "她好像扭傷了腳踝!"周鵬立刻走過來,他熟練地推開梁棟並做出了判斷。


    接著,他溫和地對林小藝說:


    "小藝姑娘,請忍耐一下,我需要幫你脫掉鞋子以便確定傷勢是否嚴重。"


    盡管林小藝害怕疼痛,但她仍然勇敢地點了點頭。


    梁棟站在林小藝身邊,任由她緊緊抓住自己的手臂,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的緊張和不安。


    當周鵬試圖幫助林小藝脫去鞋子時,她依然無法忍受疼痛而大聲呼喊。


    “傷勢不算嚴重,要是你能忍得住疼痛的話,我可以幫你正骨。正骨後,要不了兩天就能痊愈。”


    身為一個兵王,跌打損傷的基本處理,是他們的日常訓練科目,這樣的小傷,對他來說,自然不在話下。


    林小藝眼淚汪汪地看向梁棟,那委屈的小眼神,讓梁棟也不禁動容。


    “丫頭,堅強些,正骨就疼一下,不正骨的話,還有這麽遠的路,要是萬一再來個二次傷害,那就麻煩了。”梁棟鼓勵道。


    林小藝流著眼淚,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等周鵬要上手的時候,她卻突然抓住了周鵬,可憐兮兮地乞求道:


    “周哥,你輕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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