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兒:【攻略目標的想法怎麽——】


    許白:【偏執?反人類?】


    【高澤銘和安尋兩個人的愛情觀相差太大:高澤銘認為愛情就是同生共死,遇到事情得轟轟烈烈感天動地,但安尋不一樣,安尋是那種寧願犧牲自己,也會保全戀人的人。如果有人跟他說:你的死能夠換取高澤銘的生存,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去死。】


    【所以我做的這些都是符合人設的。】


    許白感歎:【你們這些小世界跟設計好似的,一個一個都是關於愛的。】


    愛而不自知,愛而不得。


    他其實不太明白,為什麽總會有人為了這個字前仆後繼。


    ……


    許白被高澤銘折騰的幾乎斷氣。


    整整一夜,第二天天亮才勉強偃旗息鼓。


    從前男友舍不得這樣對自己,每次都是很溫柔的。


    現在……


    眼前的景色模模糊糊,許白眼皮都睜不開了。


    不能怪他,不怪澤銘。


    青年一團漿糊的腦袋裏隻剩下這幾個字。


    五年的感情,青年深愛著這個男人,所以放任他在自己身上肆虐。


    高澤銘掐著許白的脖子質問,“為什麽不肯開門?為什麽!”


    可看到的隻有深重的哀傷和藏的並不好的恐懼。


    高澤銘徹底放開他的時候,青年渾身狼藉,歪在床上一動不動。


    高澤銘看著他半合的,黯淡無光的眼睛,突然伸出手來探了探人的鼻息。


    微弱的氣流噴在手指上。


    高澤銘突然想抽根煙或者喝杯酒,總之,是需要用辛辣刺激的東西來抵消胸膛當中激蕩的情緒。


    又怨、又恨、卻又止不住的……


    高澤銘不肯承認那些多餘的情緒。


    被這樣折騰,就算是身體強壯的人也支撐不住,更何況是許白。


    上午的時候其實已經開始頭痛,耳朵也嗡嗡作響,但許白的身體太累了,累到哪怕不舒服也強迫自己昏睡過去。


    中午就更嚴重,不光是頭痛和身體痛,胃也一跳一跳的劇烈痙攣——高澤銘一直沒有給他吃東西,餓再加上情緒不好,壓抑已久的胃病終於爆發了。


    許白感受了一下,然後呲牙咧嘴的要求六兒給他開痛覺屏蔽,【真的好疼啊,怪不得人家說“胃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嗚嗚嗚。】


    六兒:【……那是牙疼。】


    屏蔽打開之後,許白整個人都活了,他信誓旦旦的說要“演死”攻略目標,躺在床上就開始哼唧。


    高澤銘出去殺了一頓同類,還揣了幾顆晶核回來。


    基地裏的人開始感受到這位老大身上的壓迫感越來越重,越來越明顯。


    李強跟著高澤銘去過做過一次基地周邊的喪屍清理,但回來之後就直接吐了。


    他實在太凶殘,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屠殺機器,也根本不怕接近那些喪屍——正常的話都會用遠離異能攻擊或者是槍,但高澤銘甚至會直接用手擰斷喪屍的脖子,甚至有的時候還沒看到他如何出手,身邊的喪屍就已經倒下去,然後腦袋“砰”的炸開,腦漿崩濺。


    跟他出去,太容易心理不適。


    身上味道並不好聞,高澤銘猶豫一下,還是去草草衝洗了。


    進來的時候許白側著身蜷縮成一團,他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似乎自己一直沒給他吃飯。


    確實是疏忽了,這幾個月自己不吃東西成了習慣,竟然也就默認了許白不需要進食。


    高澤銘草草衝了衝,上麵隨便套了件遮不住肌肉的工字背心,下麵是條寬鬆短褲。


    其實成年人餓一天根本不算什麽,但許白就是不行。


    他身體一直不算好,尤其是胃,之前每半年高澤銘就會陪他做一次體檢,每次拿報告醫生都要叮囑老長一大串。


    “沒事。”手指勾勾男友手心,青年微笑,“你別擔心嘛,我這都是老毛病,這麽多年都活的好好的。”


    出來之後高澤銘就聽到了低弱的痛吟,不大,還混著抽泣和喘息。


    男人腳步快了一些,直接到了許白跟前低下頭去看。


    許白把臉整個埋在臂彎裏,蝦米一樣弓身自己抱著自己。高澤銘用了點力氣,將那張臉給“挖”出來。


    滿臉紅暈。


    高澤銘伸手一摸,滾燙。


    微微張開的嘴唇吐出的氣息也是燙的,口齒不清的嘟囔著“好疼”和“澤銘”。


    又把身體抻開,伸手摸到的胃部痙攣跳動,翻江倒海的往上反著酸水。


    “呃……”


    男人的手太涼,刺激的那個脆弱的器官抽搐的更厲害,被固定在高澤銘胸前的頭顱一仰,順著唇角流出來些胃液。


    這讓他想起來末世來臨的第十多天,家裏剩下的麵包不太新鮮。


    高澤銘不準備讓他吃,青年卻固執搖頭,拆開包裝袋,“這都什麽時候了,不要緊的。”


    他把另外一包日期相對新鮮的餅幹給了男友。


    當天晚上,青年就全都吐了。


    不僅吐,還開始發起低燒,高澤銘摟著他不知所措,隻能一遍一遍的喊著他的名字,叫他再多堅持堅持。


    吐了三天,高澤銘近乎絕望,第四天的時候終於能勉強喝進去一點水。


    到現在高澤銘還能清楚的回憶起那時候的絕望。


    【高澤銘好感度:13】


    現在。


    懷裏滾燙的身體像被扼住了呼吸一樣微微痙攣,高澤銘伸手把許白嘴角的濁物擦了,然後去叫基地當中的醫生。


    “是胃的問題。”


    現在缺少檢查器械,高澤銘知道什麽藥對許白的胃病最有效,他叫醫生過來主要是為了高燒。


    報了幾種能夠緩解胃痙攣的中藥衝劑以後,高澤銘問,“這些藥當中有什麽給他用,還有對胃沒有刺激的退燒藥。”


    這些東西已經刻進了腦袋,高澤銘說完之後恍惚一下,強行讓自己的目光從許白身上挪開。


    青年痛苦的張著嘴唇,一張清秀的臉上淚痕遍布,那醫生隻一眼就能看到他露出來的脖頸上遍布青紫的痕跡,從這一小片,就能窺見他都遭遇了什麽。


    身上恐怕會更多。


    醫生沒忍住吞吞口水。


    “好……我去取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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