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決定幫高向陽了,我也懶得隔著電話瞎琢磨。


    “在哪呢?我去找你,咱當麵聊!”


    “行!我在家,兄弟方便來?正好有人給送來二斤好茶,我提前泡上!”


    “十分鍾左右就能到!”


    “好哩!”


    掛掉電話,楊玉靜一臉擔憂地幫我拿過外套。


    “路上小心呐!盡力而為就行,千萬別強出頭啊!高家勢力不一般,無論怎樣都不會倒下的!”


    我輕輕抱著她,在她臉頰親了一下:“放心吧!你老公我現在天下無敵!”


    “我知道你很強!可強也不能逞強!”


    十分鍾左右,到了高向陽的別墅,高向陽那在院門口迎接著我。


    至少從表情上絲毫看不出高向陽在事業上遇到了很大的困難——大概他見過太多大風大浪,遇到這樣的事,依舊可以雲淡風輕。


    “兄弟,生意上的事,我原本不想打攪你!”


    “我也是恰好聽嶽父提起,所以打電話問問,還真不一定幫上什麽忙。”


    倆人說著話進了客廳。


    茶已經泡好,是紅茶,顏色很正。


    我還真有些渴了,坐下後便不客氣地喝了一口。


    高向陽把整個事件說了一遍,聽完後我心中大概有數了。


    “其他人都死了,就是這個邢部長的夫人處於植物人狀態?”


    高向陽點點頭:“最難辦的就是她!出了這種事也算我管理不當,其他人的賠償事宜已經談妥。”


    “我斷定這幾個人的死,以及邢夫人變成植物人和高家的藥物沒有一毛錢關係。”


    高向陽點了點頭。


    “其實我心中也有數,隻不過這種事太少見了,也沒辦法,其實如果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還算事嘛!”


    這話倒是不誇張。


    據我所知,當前高家資產超過百億,錢這玩意兒對於他們而言也無非是個數字。


    “有沒有辦法能讓我見見這位邢夫人?”


    “見她?”


    “如果我能治好她的病,這事不就容易解決了?”


    “這樣的話就好了!”


    嘴上這麽說,其實我是很想看看她沒有死的原因。


    既然我是解決這些事的關鍵,那就不能放過任何線索,凡事還得主動出擊。


    高向陽猶豫了十幾秒鍾,還是點了點頭。


    “兄弟想什麽時候見到她?”


    “如果可以的話,現在怎麽樣?”


    “好!我試試!”


    倆人把茶喝完,然後上了車。


    “邢夫人目前就在咱們市勝利油田中心醫院的vip包間,房間還是我給安排的,待會兒我讓司機買幾個高檔果籃,再買點貴重禮品,就說去看看她。禮多人不怪嘛!相信他家也說不出啥。”


    “挺奇怪的,既然都貴為部長了,怎麽還回油城這樣的三四線城市治病呢?”


    我之所以這麽問,是深知本地區的醫療水平之差,之黑。


    就算是本市最好的兩家醫院,在全省也排不到前十名,據說油城大醫院的醫療設備都是一流的,隻是醫生的水平太差。


    高向陽解釋道:“這個我還真知道原因!據說邢部長找了個陰陽圈的先生給他媳婦看病,那位先生指引他來老家看病的。”


    聽高向陽這麽一說,我更確定自己判斷沒有錯——這件事不是表麵看起來這麽簡單。


    我心裏有數了,也就不再多問。


    畢竟高向陽的身份擺在這了,我們很順利見到了邢夫人。


    邢部長不在病房,這也減少了麻煩。


    陪床的是個中年婦女,看打扮和表情,大概是邢家雇的保姆。


    “我們來看看邢夫人!”


    高向陽大駕光臨,主治醫師、神經內科的主任,包括副院長自然得陪著。


    陪床隻是保姆的工作,他其實對床上病人的情況並不關心,見來了這麽多人,趕緊站起來走到個角落裏。


    “病情怎麽樣啊?”


    “還是老樣子!我們已經嚐試過很多辦法了,也邀請過國內這方麵的專家。”


    主治醫師歎著氣解釋。


    我問:“她到底得了什麽病?怎麽就用上了高家剛剛研發出的藥物了呢?”


    主治醫師先是尬笑著伸手正當了一下眼鏡,然後很小聲地回道:“其實也沒什麽大病,說白了就是年齡大了,身體機能整體退化,失眠多夢,腰酸腿疼,另外……另外就是年輕時留下的那方麵疾病的後遺症。”


    “那方麵疾病?具體哪方麵?”


    主治醫師掃了一眼身側的副院長,用更低的聲音回道:“一種性病!”


    這下變成我尷尬了。


    “忽然變成這樣的?”


    “嗯!”


    “當時你在場?”


    “那天正好是我值班,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病房,結果……”


    “等一下!這個邢部長不是隻有五十幾歲嗎?邢夫人年齡應該和他差不多吧!你剛才說她上了年紀?”


    這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副院長說話了。


    “邢夫人比邢部長大九歲,今年已經六十八周歲了。”


    我一下子想到了前幾年很火,也很有爭議的一部電視劇《人民的名義》。莫非這個邢部長就是現實中的祁廳長?


    其實這種事自古以來太普遍了!


    見怪感覺怪,那就是我的錯了。


    我趕緊轉移話題:“能說說當時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行!”


    主治醫師再次正當了一下眼鏡,然後娓娓道來。


    剛來我們醫院,當時邢夫人精神狀態挺好的,剛服下藥不久,忽然尖叫起來,然後開始張牙舞爪,表情也很誇張——上一秒還哭哭咧咧,下一秒又狂笑不止。


    人是忽然這樣的,所以值班醫生趕緊找來主治醫師,他們先控製住邢夫人,然後檢查。


    實在檢查不出問題,最後隻得先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


    之後也醒過一次,然後就這樣了。


    醫院和邢部長都使勁兒,專家來了好幾個,就是沒結果。


    我基本聽出話音了。


    經過一番檢查後,醫院查不出結果,又必須得給邢部長一個交代,也就是說必須給這件事定個性,所以隻能“確定”問題出在高家生產的藥物上。


    說是背鍋也好,權衡利益也罷,總之最終受傷的就是高家製藥廠了。


    在聽主治醫師描述時,我也悄悄觀察病床上昏迷的邢夫人。


    一踏入病房時,我便看到了凝聚在他額頭的黑氣。


    顯然這老女人得的不是普通的病,而是所謂的邪病。


    當著一屋子人的麵,我也不好過去仔細瞅她,隻能邊聽主治醫師講述,邊悄悄觀察她。


    主任醫師講完後,氣氛開始變得尷尬了,照常理我和高向陽隻是來看望病人,況且看的還是植物人,早該知趣離開了。


    高向陽也朝我使過好幾次眼色,意思我明白,是在詢問我是不是可以離開。


    既然來了,不看出點啥,我肯定硬著頭皮不走,所以直接沒回應他。


    這時候一個氣嘟嘟的中年胖子出現在了病房門外。


    “你們想幹什麽?”


    他憤怒的目光從病房內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最後定格在了高向陽的臉上。


    “邢部長,我們來看望夫人……”


    語氣不卑不亢。


    “人都這樣了,還有什麽好看的?”


    高向陽話沒說完,便被邢部長打斷了。


    我上下打量了一遍邢部長,發現他身上也彌漫著一股陰煞之氣,顯然也招惹到了鬼物。


    “邢部長,或許我可以治好夫人的病!”


    見此情景,我趕緊開口。


    邢部長也打量了我一遍,眼神中透著不屑。


    “你?你是幹嘛的?看著不像是醫生!”


    我朝他笑了笑:“令夫人得的不是一般的病,而是某種邪病,我的確不是醫生,但會看邪病。”


    我這話剛說完,邢部長的臉色就變了。


    “你說的是真的?”


    “我忘記和你介紹了,邢部長。”高向陽指了指我,“這位算是本市最厲害的大先生馬萬岐,我特意邀請馬先生來給夫人看病的。”


    一側的副院長對我也有一定了解,隨即附和道:“馬先生的中醫水平是我見過的中醫大師中水平最高的,尤其是他們家祖傳的配方,簡直堪稱神藥。”


    一個是當地的著名企業家,另一個是本市第二大的醫院副院長,倆人都這麽說了,而且語氣相當肯定,邢部長也不由得不信了。


    “那……那簡直太好了!”


    再次開口,邢部長語氣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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