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哥哥?這前三甲,你滿意嗎?”


    蕭嘉穗看著這前三甲的名字後,轉頭問任原。


    “我很滿意。”


    任原自然是非常滿意的,甚至他有些意外之喜,沒想到二號居然是陳康伯!


    早知道在這些人中,陳康伯絕對是最好的那一個!


    畢竟在前世,連完顏構這家夥,都對陳康伯做出了如下評價:


    “靜重明敏,一語不妄發,真宰相也。”


    而且陳康伯不僅深得皇室信賴,在世人眼中也是一個能臣!後世人評價:


    “年未逾六十而官階一品,身不滿七尺而心雄萬夫。”


    隻不過因為任原知道陳康伯年紀還小,還以為這次他和張浚兩個人應該不會特別靠前,沒想到啊,這兩一個狀元,一個探花!


    那個軍事天賦過人的,果然是張浚!


    這個張浚,可比那個張俊厲害,而且從做人的角度來說,這個張俊確實更好,加上同樣是個年輕人,隻要打磨掉他的傲氣,今後的發展隻會更好。


    至於呂將,他的水平拿榜眼任原是一點兒都不意外,畢竟他是個有本事的,就是太狂,寫的文字攻擊性強,考場中這種肯定是不討喜的。而且呂將年紀大了,長得也不夠討喜,得虧他是榜眼,如果他是探花,那恐怕這花一朵都探不了。


    宗澤第四,任原沒有猜錯,那份充滿了抨擊意味的卷子正是宗澤的,宗澤對大益的苛刻程度簡直就是……算了,也不怪他,也在意料之中,這家夥隻要不鬧騰就行。


    而第五名,最後是給了十號,同樣是一個老人,而且比宗澤還老!


    張商英,一位和蔡京鬥了大半輩子的老人,最高時在趙宋當了尚書右仆射,也相當於一個宰相了,而且這位老爺子因為蔡京的緣故三次被罷官,整個仕途可以說一直被蔡京壓著。


    “這大爺來,不會就是為了和蔡京鬥氣吧?”


    任原無奈地搖頭,也不是不行,畢竟這位是真的當過宰相的人,又是大前輩,而且不是宗澤那種鐵頭老,他還是非常歡迎的。


    至於第六,就是那個四號卷,而作者,正是秦檜。


    任原看到名字的時候,並沒有覺得過於驚訝,拋開別的不談,秦檜確實是個有能力去考狀元的人,所以之前才讓任原會擔心,萬一不小心讓秦檜成了狀元,那怎麽改?


    感謝這一次來的大佬多,給秦檜壓了下去,讓他成了一個老六。


    之後的第七到第十,是梁山學堂自己培育出來的學生,可見梁山學堂的教學能力已經很不錯了,如果不是因為這一屆來了這麽多妖孽一樣的人,狀元肯定是梁山自己人。


    再繼續往下看,任原在第十七名又看到了一個名字——曹勳。


    這一位今年也才十七歲,和陳康伯,張浚一樣都是青年才俊!


    而更有意思的是,後麵第五十二位的曹組,是他爹……


    “曹組,我知道他,曹瑋的弟弟,也是太學出身,但據說在趙宋考了六次都沒中舉,沒想到來了咱們這兒居然真的中了。”


    蕭嘉穗看到曹組的名字時也是頗為意外,因為曹組這人的名聲在趙宋的文人圈子中,算是半個笑話了。


    年少和他哥哥一起進太學,當時在太學還頗有名氣,眾人也都覺得兄弟兩個將來肯定能成就美名。


    結果……他哥哥確實很好,早早就中了舉,進了朝堂。


    但他……一次兩次不中還好,大夥兒也覺得正常。


    但三次四次……甚至五次六次還不中!這就很丟人了啊!


    所以整個趙宋文人圈,都把曹組當成了笑話,曹組也算是心態好,被嘲諷了那麽多年,他也不氣,反而寫了《鐵硯篇》用來激勵自己。


    但這一次,他確實是為了改變一下自己的六次不中的尷尬局麵,所以不顧自己哥哥的反對,曹組選擇去梁山準備考大益的科舉。


    “兄長,若我連這大益的科舉都中不了,那就說明我這輩子可能真的和科舉無緣。”


    “但我如果中了,那就證明兄弟並不是真的中不了舉。而是如今的天下四分五裂,我如果能在大益能混個一官半職,對咱們家也有好處。”


    “就像當年的諸葛家,三國都有人。”


    曹組的話讓自家兄長無話可說,所以最後也不得不同意。


    曹組就把自己的兒子曹勳一起帶上了,本來的想法呢,就是讓自己的兒子也體驗一下所謂的科舉,雖然大益的這個不是很正規,但起碼也是一個科舉啊!


    “兒子考了第十七,爹才第五十二?這叫什麽?”


    李助對曹家父子的事情不太清楚,但從這次的成績來看,這個老爹確實……有點差。


    “講得好聽一些……虎子無犬父?畢竟父子同中也算是佳話了,而且曹勳的東西並不是不好,隻不過相比狀元郎和探花郎,他還是稚嫩了一些,我倒是挺看好他的。”


    曹勳的卷子,朱武是有印象的。


    “行了,那就先這樣子吧,裴宣,你再看看還有沒有遺漏,沒有的話,蕭讓,準備金榜。”


    “是。”


    裴宣和蕭讓兩個人領命,他們也很激動,這大益的第一次科舉他們親身見證,以後可都是資曆啊!


    ……


    客舍。


    “長卿兄覺得,時間過去了這些天了,為什麽還不放榜呢?”


    陳康伯和張浚兩人因為年紀相仿,所以在客舍意外碰麵之後,兩人很快就成了朋友。


    “德遠兄稍安勿躁,大益行事風格就是穩,我看應該是任王爺重視這事兒,所以才會用了這麽久的時間。”


    陳康伯對梁山的民風非常滿意,他覺得自己提出的“節用寬民”的想法在梁山被非常好地踐行了,所以對這新生的國度,他有好感。


    “我這不是怕萬一出了岔子,回去也沒法交代嘛。”


    張浚考慮得稍微多了一些,倒不是說他對自己沒信心,他就怕這大益第一屆的科舉,最後前三甲都是他們自己人,畢竟這些日子他也聽說了,大益有自己的學堂。


    這如果在大宋,太學出來的肯定是會相互幫襯的,所以張浚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壓名次。


    “德遠兄,既然咱們選擇來了,那就得相信任王爺,而且咱們要相信自己的本事,相信自己的眼光!”


    陳康伯安慰著張浚。


    “這樣吧德遠兄,咱們打個賭,就賭你能不能高中。”


    “如果能,你請我喝一頓酒!如果不能,我請你喝兩頓!”


    可能是被陳康伯的意氣影響了,張浚也自信了起來:


    “好!長卿兄!如果你高中了!也是如此!”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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