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濤說得極為正式,顯然不是在跟我開一個不痛不癢的玩笑。


    你是他雖然認真,但是我哪知道屋子裏擺八口棺材是什麽意思?我們這個玄學團隊我隻是個門麵擔當,真正的技術活還得是夕彤和大白來做。


    不過咱們雖然不明白,但是隻要咱們保持著假裝在思考的狀態,就一定沒有人知道你是真的不懂。


    我很自然的轉過臉看向了夕彤,夕彤瞪著兩個大眼睛好似也十分莫名,女性表現出這個狀態隻有兩種可能,“我又買包了。”和“我啥也不知道。”


    至於大白,嗬嗬,問他好像更沒意義,所以我都懶得看他。


    “八口棺材?怎麽擺的?是平行排列還是以一個點為圓心,縱向呈放射狀排列的?”


    朱振濤聞言一眼睛一亮。


    “姑娘說的沒錯,是後麵那個放射性排列,姑娘知道些什麽?”


    我也是一臉餓詫異,我是不著四六,大白是四六不懂,我覺得我倆一直都是一夥的,怎麽他還知道這種玄學方麵的事?


    大白倒是沒有很得意的樣子,筷子一刻沒停,繼續往嘴裏招呼。


    “以前好像在一本書裏看過,這個陣法好像叫“八仙拘魂陣”,為的是把亡靈禁錮在原地永世不得超生。不過據我所知,這個陣法極為惡毒,一般都是埋在地下的。而且和你所說的其實還是有些差異。這八仙拘魂陣的正中心,應該有被拘押的屍體站立著埋在正中,腳下還得墊著一塊石頭。這塊石頭也有說法,必須得是不屬於五行之內的。取意:頭不見天,腳不沾地。你說的那個房子裏還有什麽其他的問題嗎?”


    大白的話把朱振濤虎的一愣一愣的,其實不止是朱振濤,我也暗自咽了一口口水,順便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朱振濤這回應該是徹底相信我們這個團隊手裏是真的有點“活兒”了,抿著嘴唇似乎莫名增加了許多信心。


    “有,我在二樓的空房間裏看見了那八口棺材之後我有點怕了。我本身這個人就有點迷信鬼神,再加上那棺材的排列實在是很難讓人相信它是隨便擺的,所以我就沒敢直接讓工人去開。”


    “你還算有點腦子,你要是真開了,你可能現在已經沒了。”大白幽幽說道。


    朱振濤暗自慶幸,還好自己自從被哪吒教育之後就學會了管住自己的手,不然隻怕早就倒黴了。


    “好在它們都是放在二樓,所以我就沒太在意,重點其實在三樓,也就是頂樓。”


    “頂樓有什麽?”我好奇的問道。


    “兩套衣服,偌大的三樓什麽東西都沒有,隻是在房頂懸掛了兩套衣服,看樣子應該有些年頭了,好像是民國的。不過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掛的,當時我我們一幫人進去差點沒把我尿嚇出來,遠遠看著就跟兩個上吊的人似的。”


    我們又一次齊刷刷的看向了大白。


    “大白,這又有什麽說法?”


    “那兩套衣服上原來應該貼了一道符,傳說自殺的人會不斷重複著導致自己死亡的事,用刀自殺的人就會不停用刀自殺,喝藥的人就會不停喝藥,上吊的人同理。他們會不斷重複體驗著自己的死亡方式,直到自己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才可以離開那裏。”


    我實在是不願意聽科普。


    “能撿重點說嗎?”


    “其實在那裏掛衣服和第二層的棺材是有關係的,設下法陣的人這是上了雙保險。他將死者的衣服掛在那裏,就是不想死者過早的失去記憶,時刻都在提醒死者。我現在還真有點好奇了,這事得多大的仇啊。”


    朱振濤打斷了大白。


    “姑娘,我這邊其實才剛剛開始,我原本以為這個房子可能確實有些說法。我也算是個謹慎的人,所以我沒有當天輕舉妄動,而是帶著人退出來了。本想著第二天趙咱們北台鍾靈寺的大和尚們來做場法事,到時候在開工,誰知道還沒等到第二天,當天晚上我就見鬼了。”


    朱振濤話音剛落,就連大白也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從那所房子中出來之後我就感覺全身有些酸疼,我以為是自己累了,也就沒想太多直接回家了。從我一進家門開始,我養的梨花貓看到我就跟見了鬼一樣,對著我一個勁的叫。”


    “貓眼能視人不可視之物,你可能把不幹淨的東西帶回家了。”


    朱振濤一臉苦笑。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因為就在我脫下衣服想要去衛生間洗把臉的時候,我隨手一開燈我直接就嚇暈了,衛生間的鏡子裏一個女鬼正雙腳踩在我的肩膀上,還用雙手抓著我的脖子。不過由於高度問題,我並沒有看見她的臉,也幸好沒看見她的臉,要不然隻怕我就不是嚇暈了,我就得嚇死了。”


    我撓了撓頭,發現了一個小問題。


    “如你所說你已經發現你把不幹淨的東西帶回家了,她沒有把你怎麽樣嗎?”


    朱振濤搖搖頭。


    “沒有,我再睜眼已經是天光大亮了,我家是落地窗戶,由於我嚇暈的時候沒有拉窗簾,第二天我是被陽光活活曬醒的。眼看自己撿了一條命,我哪還敢在家住啊,我連東西都沒收拾就直接跑到了夜總會,我這幾天都是在夜總會住的,那邊陽氣重。至於我媽家,我壓根就沒敢去,真要是把老人家嚇出個好歹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我。諸位,你們能知道這陣法的來龍去脈,你們就一定能幫我,諸位,我求求諸位幫個忙,兄弟我這才抖起來,不想英年早逝啊。”


    其實我很想一口答應下來,但是問題是我也不敢保證大白和夕彤能搞定這件事,這可不是個小事,弄不好會出人命的,當然不是我們仨的人命。


    “能接,你給多少錢?”


    大白依舊一邊低頭吃飯,一邊漫不經心的好似閑聊一般。他的話一出口,我這心裏的石頭算是落了地了。因為大白雖然有時候會比較彪,但是他說話是靠譜的,有一說一,說一不二,不像我,嘴碎得跟個抹布似的。。。。誒?這個比喻不好我糾正一下,不像我那個不靠譜的祖宗,說完的話就是放屁。既然他說能接,那他一定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朱振濤何許人也,自然曉得其中的利害關係,這塊地他賣給外國人,少說能掙八位數,這時候肯定不會吝嗇這點小錢。


    “姑娘,隨您開,您能解決這件事,您開多少我給多少。但是您千萬要小心,這件事還是得保證你們自身安全的前提下。”


    此時大白也吃的差不多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


    “看在你請我吃大餐的份上,錢的事我不關心,你和秋白談吧。不過你放心,這個世界上能動我的鬼,可能她現在還沒死呢。”


    站在現在的角度來看,我覺得朱振濤當時大概率以為大白在吹牛皮,畢竟他長的那個樣子也不像個手裏有絕活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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