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還沒到,趙玦和葉汲就被請到了宴會廳,他們坐下沒一會兒,百官都來齊了。


    最後出現的是皇帝和皇後,還帶著欣怡公主。


    欣怡的位置本來是安排在皇後旁邊,但是剛要坐下時,被皇帝的眼神製止了。


    皇帝皇後站在正廳上,看了一眼趙玦和葉汲,微微笑了笑。


    “近日朝務繁忙,朕和百官忙了通宵,怠慢了各位,還請墨親王和葉左相見諒。”皇帝站在主位,麵帶笑容,客氣的說道。


    趙玦白了一眼皇帝,坐著沒說話,這皇帝老兒撒謊都不走心,這種人看一眼都汙了自己的眼。


    “應該的,陛下您嚴重了。”葉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葉汲一出口,皇帝和皇後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被晾在門外一天一夜,衣著依舊整潔幹淨,頭發一絲不亂,精神飽滿,行事作風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葉家大公子是成大事的人。


    “使臣大人如此體諒,朕愧疚的很,欣怡去陪陪使臣大人。”皇帝看著葉汲毫無愧疚的說道。


    葉汲臉上的笑在聽到‘欣怡’兩個字的時候,終於掛不住了,板著臉坐了下來。


    南皇的心思葉汲能看得出來,欣怡也能看得出來。


    隻是看到葉汲變臉時,欣怡喜悅的臉上閃現除了一絲的慌亂。


    “父皇,欣怡給您彈奏一曲助興,兒臣還有事,演奏完了,就下去了。”欣怡看了一眼葉汲,局促的說道。


    皇帝古怪的看了一眼欣怡,“有什麽事改天做。”


    “父皇,真的有事。”欣怡懇求的看著皇帝。


    看著欣怡滿眼淚水的眼睛,皇帝拗不過,隻能點頭同意。


    欣怡的表現讓葉汲的額頭稍微的皺了皺,但依舊將目光看向別處。


    宮女將琴抱過來時,欣怡坐在本來屬於的自己位置上就彈奏了起來。


    剛剛彈出幾個音的時候,葉汲微微愣了一下。


    趙玦抬頭看了一眼欣怡,扭頭看向葉汲。


    “《鳳求凰》。”趙玦皺著眉說道。


    葉汲微微側目,沒有出聲,他記得葉灼給這首曲提的詞,大膽奔放,沒幾個女子敢彈,這個小公主居然當眾彈奏。


    “這琴音中多了些哀婉,少了些大膽。”趙玦閉著眼睛仔細的聽著。


    聽了趙玦的話,葉汲煩躁的歎了口氣,“安靜點。”


    一向溫婉的大公子居然煩躁了,趙玦有點怕了,過了很久,趙玦都沒敢說話。


    一曲結束,欣怡公主匆匆的離開了,臨走前不舍的看了一眼葉汲,卻沒有過多的糾纏。


    “看來這小公主不是一朵爛桃花。”趙玦憋了很久還是忍不住說道。


    葉汲瞥了一眼趙玦,“不說葉家家規,就說孫妍,娘家勢大,其父右相,其兄刑部侍郎,還懷有身孕,你覺得能休還是能納妾?”


    被葉汲的一句話一堵,趙玦有點泄氣,孫妍的身份不比葉灼差,稍微有變故,兆國朝堂就會亂了。


    “不能。”趙玦撇嘴說道。


    “既知不能,請慎言。”葉汲瞪了一眼趙玦,警告道。


    趙玦點了點頭。


    宴席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開始了,百官絡繹不絕的向趙玦和葉汲敬酒。


    “不知道墨親王和葉左相來我南國,有何事?”郝樂舉著酒杯問道。


    趙玦笑了笑,回敬了一杯酒。


    “勸降。”葉汲舉著杯說道。


    葉汲的兩個字,讓整個宴會廳陷入了安靜,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趙玦也愣住了,他怎麽不知道他們這次任務是勸降的?誰頒布的任務?


    “七哥分給你的秘密任務?”趙玦愣愣的說道。


    葉汲搖了搖頭,“分內之事,不需要任務。”


    “哦。”趙玦愣愣的說道。


    趙玦隻是愣神,但是南國朝廷的人臉色變了。


    “葉大公子自身都難保了,還勸降?”南皇放下手中的杯子戲謔的說道。


    葉汲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走到廳中間。


    “兩軍陣前不斬來使,陛下您說自身難保就嚴重了。”葉汲臉上又重新掛著笑說道。


    南皇坐在位置上,身子一動未動,看著葉汲的目光透著一股幽色。


    “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這種精神朕很欣賞,可,你們實力不足。”南皇看著葉汲鎮定的說道。


    經過一天一夜的觀察,南皇已經將趙玦從黑名單中拉出了,現在葉汲在他黑名單排名的第一位。


    即使是黑名單第一,南皇也不憂心,手裏的牌還一張未出,誰勝誰負還不一定,何況,南皇還有底牌,而且這底牌還不止一張。


    “你很自信?”葉汲看著南皇不經意的問。


    南皇笑了兩聲,搖了搖頭,“我相信實力。”


    “我的建議,還望陛下考慮。”葉汲看了南皇一眼,吐字清晰的說道。


    南皇輕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南皇沒有說話,在座的百官,目光都聚向葉汲。


    “葉左相?老夫看你眼熟的很。”一位滿臉胡須的將軍看向葉汲,疑惑的說道。


    底下的百官竊竊私語的在說話。


    趙玦看向那位老將軍,心道不好,十年前葉汲領兵打過南國,說不定就碰到過這位老將軍,應該不會這麽不巧?


    葉汲將目光轉向那位老將軍,看了一眼就笑著搖了搖頭。


    “我看老將軍眼生的很。”葉汲淡然的說道。


    老將軍看著葉汲,他真的見過這位年輕有為的大公子。


    “葉家大公子,京城第一公子,史上最年輕的丞相,他的畫像你們沒見過都很難。”趙玦坐在位置上,傲然的說道。


    趙玦的很引起了百官的議論,那位老將軍聽著議論,有些釋然。


    “墨親王,現在天下和平安定,你們兆國執意要挑起戰爭嗎?”坐在趙玦對麵的太子沉聲說道。


    聞聲,趙玦抬頭看向太子,看著像四十歲的人,頭發白了一半,未續胡子,看著倒也不顯老。


    “若是人人都想天下安定,就沒有南國了。”趙玦冷笑著說道。


    南國是兆國的一位王爺叛變建立的,最沒有資格說和平安定。


    南國太子被趙玦的一句話嗆的沒話回。


    “先人的事已經過去,現在追究責任沒有意義。現在給百姓安定才是主要的責任。”郝樂拿著酒杯發自肺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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