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不要著急,既然八弟和八弟妹敢拉攏了,說不定他們有應對的策略。”趙琮一邊喝茶一邊緩慢的說。


    拉攏一個情敵,心塞了一早上,合著拉攏月明山莊對自己是有利無弊,但是對月明山莊是卻是很不利,趙琮本可以拒絕的,但送上門的,不坑對不起自己。


    趙玦斜眼看了趙琮一眼,然後心疼的看著一臉懵的葉灼,自家媳婦的好心被趙琮挖坑埋了。


    “現在反悔來得及嗎?”葉灼弱弱的問。


    “消息已經爛大街了。”葉汲遺憾的看著葉灼。


    ……誰沒事這麽碎嘴!


    這前後半個時辰,退路就被堵死了,葉灼鬱悶的看著趙玦。


    趙玦思忖了一下,消息傳得如此之快,肯定是有人刻意為之,這麽短的時間內能得到準確的消息並且迅速傳播,最有可能當事人。


    “皇兄,不是你派人散播的,就是贏月自己傳的。”趙玦看著趙琮說。


    趙琮無奈的搖頭,笑了笑,“怕是我們都想多了,估計這月莊主自有應對之計。”


    葉汲皺眉,向天下昭告月明山莊歸順了兆國朝廷,月莊主怕是想自損八千。


    “月莊主也是聰明人,這樣一折騰後,月明山莊的實力最多隻剩三分之一。”葉汲歎了口氣說。


    月明山莊在江湖一家獨大,歸順朝廷後,怕朝廷忌諱月明山莊的實力,也怕江湖忌憚月明山莊的實力更甚,現在昭告整個天下來打月明山莊,這樣月明山莊的實力能去了三分之一,再隱藏三分之一的實力,最後趙琮得到的隻是月明山莊三分之一的實力。


    “贏月很聰明。”趙琮挑眉,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現在他倒欣賞贏月莊主,朝廷得到一半江湖勢力,也會被別人惦記,但是去了這一半的三分之二,惦記的人就少了很多。


    趙玦眼前一亮,原來玄機在這裏,是不是自己的機會來了?


    “朱世庭,機會來了,自成一個幫派,然後我們帶頭去攻打月明山莊,將一半的人吸進我們的幫派,具體的你和贏月商量一下。”


    趙玦笑容滿麵的說,一個勢力落敗,另一個勢力必將崛起,不管是朝廷還是江湖,都講究平衡和飽和。


    “叫什麽派?誰當老大?”


    朱世庭嫌棄的看了一眼趙玦,不隻見錢眼開,隻要是利就收,也不怕撐死。


    “隨便,不要在意這些小事。”趙玦黑著臉說,這種時候提這種小問題,很幼稚。


    “好,那我找月莊主商量這些小事。”


    朱世庭看著趙玦,他覺得這些小事最麻煩,其他的都簡單多了。


    朱世庭說完了準備走,最近太平,兵營的事,他出了一套訓練方案,操練的事情都扔給了葉衝。他閑也閑著,江湖勢力培養的好,可以成為不小的助力。


    “朱世庭明天記得上朝。”趙玦看著朱世庭的背影喊道。


    朱世庭點了點頭走了,葉灼和李珺雅聊完孩子又在聊鋪子的事情。


    朱家的鋪子和他們自己的鋪子都漸漸走上了正軌,每間鋪子都在盈利,兩個人在交流怎麽讓客流量更好。


    趙琮和趙玦在喝茶,趙琮聽著他們的聊天,心裏盤算了一下收益,一年近百萬的收益,趙玦不會用來養軍隊,還從他那裏拿了幾十萬兩銀子,也沒見墨王府添什麽大件,這銀子都去哪裏了?


    “八皇弟這段時間沒見你王府添一個稀罕物。”趙琮試探問。


    稀罕物可說道趙玦的心坎裏了,他是有錢,可日子過得比以前還緊巴,銀子都用來養探子和建書院了。


    “皇兄,我窮,我府上已經幾個月都沒添置東西了,灼兒的衣裳都淪落到從宮裏搶料子了。”趙玦可憐兮兮的說。


    趙琮看了一眼葉灼的衣裳,果真是宮裏從南方采購回來的那批衣料。他放下茶杯咳嗽兩聲。


    “八皇弟富得流油,怎麽會沒銀子?”趙琮繼續試探。


    趙玦白了趙琮一眼,隻是在套話了?那就讓你套。


    “還不是為了給七皇兄和父皇準備驚喜,銀子像流水一樣往外流。”趙玦委屈的說。


    “這個驚喜準備了快半年了,還沒好?”


    趙琮打探著趙玦,這話聽著怎麽那麽不可信?奢錢如命的人,會舍得大把大把的銀子話在別人身上?


    “好了,就等皇兄和父皇親自去了。”趙玦從善如流的回答。


    趙玦的回答讓趙琮很意外,本來他以為趙玦還要繼續搪塞一段時間了。


    “好,我改天勸一下父皇,讓他擺駕,驚喜在青山?”趙琮並沒有接到禮物的開心。


    趙玦點了點頭,“好,擇日不如撞日,明天下朝就讓父皇母後去如何?”


    趙琮猶豫了,“父皇母後都去會不會太興師動眾了?”


    “不會,便衣去,以父皇母後儀仗隊的速度,在路上就要三四天。”趙玦抱怨道。


    便衣出行?趙琮又顧慮了,他怕出了意外,他的日子就更苦了。


    “葉汲你回去準備一下,葉家也去幾個人,看一下本王給父皇和皇兄的禮物。”趙玦看著葉汲說。


    葉汲點了點頭,圖紙都是他畫的,他知道禮物是什麽。


    “灼兒,我這段日子越發的行動不便,還嗜睡,我那邊賬目都交給葉家四少奶奶。”李珺雅歉意的說。


    葉灼搖了搖頭,“無礙,再怎麽著我也舍不得我小侄子累到了,你好生歇著,青山也不要去了,身子要緊。”


    “我還想去看看了,你們神神秘秘的準備了好幾個月。”李珺雅一臉不情願的說,趙琮的銀子都是她的。


    葉灼看了一眼趙琮,“七皇兄,你覺得呢?”


    趙琮看著李珺雅隆起的腹部,皺了皺眉。


    “本王的孩子沒那麽嬌貴,一起去吧,隻怕馬車顛簸。”趙琮說。


    “無礙,我習慣了坐馬車,隻是會拖累大家的速度。”李珺雅開心的說。


    “母後去的話,想快也快不起來。”趙玦補了一句。


    大家都不說話了,能這麽說皇後的,也隻有趙玦一人,別人聽著都覺得罪過。


    眾人被留在趙玦的府上吃午飯,吃完飯後,趙玦開始趕人。


    “好了就這樣說好了,散了吧。我要帶灼兒去月明山莊轉轉了。”趙玦下了逐客令。


    趙玦說完就讓衛新去遷汗血寶馬,大家和趙玦一起離開了。


    月明山莊,午時。


    京城的月明山莊在一個很僻靜的巷子裏,走進這條巷子,就聽見男子喝酒劃拳和賭錢的吼聲。


    順著聲音,趙玦和葉灼到了月明山莊的門口,隻見幾個男子的喝酒劃拳,另一桌在賭錢,一桌在聊天喝茶,還有一桌在一本正經的吃飯。


    趙玦和葉灼走進去,就有夥計迎了上來,“兩位貴客,有何貴幹?”


    夥計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不像吃飯也不像消遣的,身份尊貴,怕是沒有什麽好事。


    趙玦在門口停住了,“找你們莊主。”


    夥計心想今天找莊主的貴人可真多,隨後陪笑著說:“請稍等,我們莊主在見客人。”


    趙玦看了夥計一眼,那客人估摸著是朱世庭,“讓朱世庭一起來見我。”


    夥計愣了一下,再次細細的打量趙玦,雍容華貴,邪魅中有一種王者之氣。


    再看葉灼,衣著華貴,頭上卻不飾一物,恬靜淡雅,言行大方。


    夥計看了一眼扣在門外樁上的馬,和一般的馬不一樣,就是汗血寶馬,這兆國騎汗血寶馬的人除了皇帝,就隻有墨親王夫婦了。


    “墨親王,墨親王妃,請稍等。”夥計認出了趙玦和葉灼,恭敬的去請月莊主和朱世庭出來相迎。


    趙玦讚賞的看了一眼小夥計,和葉灼隨便找了一張沒人的桌子坐下來,葉灼剛想喝點水,趙玦製止了,兩個人就坐在那裏幹等。


    好在沒一會兒,朱世庭和月莊主就出來了。


    “墨親王夫婦光臨寒舍,有失遠迎。”月莊主走到趙玦和葉灼身邊說道。


    知道有失遠迎,說話還一點誠意都沒有,趙玦心裏在嘀咕,而臉上還是掛著笑。


    “相信月莊主和朱將軍已經商量好了,本王隻是來這京都的月明山莊逛逛。”趙玦口不對心的說。


    朱世庭揉了揉太陽穴,嫌棄的看了一眼趙玦,他和月莊主談了半天,贏月堅決不同意月明山莊讓趙玦吞了一半,他又不想讓利,有幾次兩個人差點打起來。


    “日入多不食,我這就不招待八王爺了。”月莊主客氣的說,心裏卻將趙玦恨得牙癢癢的。


    趙玦斜眼看了一眼月莊主,笑了兩聲,“月莊主既是主,應當陪本王一起食用。”


    趙玦說完,就讓夥計撤下了桌上的茶水,等著菜上來。


    夥計等月莊主發話上菜,可月莊主和趙玦兩個人在較勁,愣是沒讓上菜。


    夥計就納悶了,莊主平時也不是這麽小氣的,為何今天一頓飯都這麽摳?山莊沒錢了?


    朱世庭看了兩個人一會兒,在趙玦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他倒是要看看趙玦能不能吃到月明山莊的飯。


    “如此舍不得這飯,無非就是這飯本該是贏月你一人吃,現在要和本王平分,不甘心?”趙玦冷笑了一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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