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因為人們終會吃飽。


    …不憂愁的臉,是我的少年,不倉惶的眼,等歲月改變……


    …因為夢想,我們相聚這裏,因為夢想,我們從這裏起飛……


    接下來,我們有請高三一班、高三二班、高三三班的全體班幹部為大家帶來詩朗誦:‘老師,你辛苦了’”


    一切猶如前世,班會照常進行著,讓張林又一度認為,這是在夢裏,於是,胳膊上又多了塊紅色印記,疼痛告訴他這不是夢。


    “聽說你節目是唱歌?”張林百般無聊之際,死黨安彭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猶如看著大熊貓一樣看著張林。


    “你不也有詩朗誦?”張林瞥一眼對方,打量起其他人來,人基本差不多,但名字都變了,果然是平行世界。


    “不一樣,還是林哥流弊,你準備唱的啥子歌?”


    “唱個蛋,被李玨坑了!”張林揉揉額頭,攤手無奈一歎。


    人生之措不及防,在於你在睡覺,對方趁機下套。


    “不是吧?那你咋個整?三個班近百十來號人看著……”


    “走一步看一步嘍!不行就施展我無上遁法!”


    “啥遁法?”


    “人有三急,吾已修成三大遁法,今日遁法,乃五穀輪回!”張林砸砸嘴,看著主席台前報節目的李玨陰笑到。


    “兄弟,五穀輪回遁法雖然厲害,但你想清楚,一是你上去丟人現眼,二是她記恨你一輩子,甚至跟你報同一家大學報複你……”


    “嘶!這樣狠!”


    “就是這樣狠!所以你可要想好了,你學習可沒她好……”


    “好兄弟,明年今日記得給我燒個美女!”張林看著安彭,鄭重交代起後事。


    “你小子,不會真想……”安彭兩指一做個人形跑路樣子,驚疑的看著張林。


    “嘿嘿!逗你玩的,我就是有那心,也沒那膽啊!要是跑了,別說李玨,老班給不給畢業證都是個問題,在這個時候,我可惹不起這些大佬!再說同學一場,在這最後一段日子裏這樣做。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招人待見了……”


    “呼!嚇老子一跳,話說李玨拉壯丁,你像我一樣來個詩朗誦不就好了?搞個錘子的唱歌!就你那鬼神辟易的歌喉……嘖嘖!”安彭見張林這樣說,放下心來,不過想起張林那歌喉,可以想象,到時絕對讓人畢生難忘。


    “過獎過獎!也許大家因此記住我一輩子呢?豈不美哉?”


    “哎!安彭,下三個就到你節目了!快去準備好!”這時,程錦梅在二人身後的窗戶伸筆磕一下安彭後輩,讓其出去準備登場。


    “我先去了!”安彭放下手中瓜子,拍拍張林肩膀道一聲,便起身離開了座位出了教室。


    “去吧去吧!”張林揮揮手,見安彭走了,低頭思索起一會兒自己要如何上場,才能讓自己節目不那麽慘絕人寰。


    “接下來,我們有請高三二班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劉玲同學為我們帶來情歌:‘火苗’”。


    “下麵兩個過後就到你了!伴奏準備好沒有?”張林正在低頭思索如何揚長避短,才能提升自我發揮,避免自己不足,不死心的李玨又來打聽小道消息。


    “哦!好了!我是不是要去準備登場了?”雖然奇怪李玨今天怎麽如此積極,但張林一心想把現場從地獄拉到車禍現場,也沒多想。


    把這一切都歸於快畢業了,李玨操辦這樣難得的‘盛會’,比較上心而已。


    這混蛋,歌在那個平台啊!


    李玨隔著窗戶護欄,氣鼓鼓的看著張林晃悠悠去起身出教室。


    “下麵有請貌美如花,才藝雙絕的高三一班班長李玨,為我們帶來古風歌曲——《水調歌頭》”


    李玨本打算去問個清楚,不料節目輪到自己了,隻得理理衣服登場,去演唱自己最拿手的歌曲《水調歌頭》。


    “班花不考藝校出道,是在太浪費天賦了!”安彭聽著李玨那天籟之音,搖搖頭婉歎不已。


    “切,她敢有這個苗頭,分分鍾被她老子掐死!”張林聞言不屑笑道,考藝校?笑話,就她老子那種傳統思想,李玨這輩子隻能乖乖走政教這條路了。


    “也是!”安彭聞言點點頭,李玨老子是學校教導主任,因為李玨,大家都比較熟悉對方,以他那傳統書香門第思想,李玨隻能乖乖走政教,當個育人園丁。


    “話說快到你的節目了,怎麽樣?有把握沒?”


    “放心,脫單就在今日,不成功,便成仁!”張林聞言,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滾!說人話!”可惜,不管你多麽吊,在死黨麵前永遠帥不過三秒,如果你帥過了,那是他要借助你去帥六秒……


    “萬事具備!”


    “加油!唱之前先醞釀下,讓我有時間塞棉花!”


    “滾!我塞你二大爺!”


    二人談笑間,終於,節目報到了第二十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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