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到了火山附近時,眾人都有些疲憊,早上轉了幾個山頭,再加上剛才捕獵老虎時消耗了不少體力,大家都有些餓了。
張遠讓隊伍停下來休息一會兒,估計回到家就得躺在炕上,看下手表的時間接近中午了,午飯就在山上吃吧,火山離著村子比較近沒有什麽大型野獸。
“都把飯菜拿出來吧,午飯咱們在山上吃。再把野山羊身上被老虎咬過的地方削去下去,削幾塊羊肉烤一烤,老虎肉在這吃有些浪費等咱們回村子再分。”
“劉芒、趙立、王猛、張岩你們幾個人和我一起去看看火山附近看看,都注意點安全!”張遠說道。
早上路過火山時看見幾隻小動物在山上跑過,還有些昆蟲。動物對危險一般比人要強,有動物和昆蟲活動的火山危險小。
張遠幾人拿著棍子一邊桶著地麵一邊探索和著周圍的地麵,彼此之間用繩子連著,若是有人不小心掉進坑裏也能被大家拉起來。
地麵上都是些灰黑色的土,這些土是火山灰噴發出來經過雨水的滋潤和衝刷而成。
一些地麵上長著些綠色的低矮植物,張遠和幾人看了看幾個冒著火的坑都是些隻冒煙沒有火的坑,估計是和火山口相通的。
靠近火山口附近還有兩個坑沒有查看,張遠幾人小心的走去。
“咦?這裏還有植物,生命力這麽頑強?”越靠近火山口溫度就越高張遠估計著溫度達到四、五十度左右了,沒想到卻還長著植物。這可不是雨水充沛氣候濕潤的土地,而是幹燥高溫缺水的火山口附近。
“過去看看,都小心點。”張遠指著那些植物說道。
走到植物跟前張遠看著這植物有些眼熟,這是一顆黃色的植物長著幾穗像栗米,但結的穗上的種子不是很多粒,而是幾個比大米都要大幾倍的粒。沉重的穗把植物的莖壓的很彎。
“你們過來下,看看認識這種植物嗎?”張遠向劉芒幾人說著指著地上的疑似狗尾巴草的植物。
“不認識!”
“沒見過....”幾人回答道。
“這山上的植物和村子裏的都是差不過,劉茫和趙立幾人沒見過,這植物難道是我在剛到林屋星時丟失的狗尾巴草種子長得?”張遠想著拔起一株疑似狗尾巴草的植物看著。
“這根莖倒是和狗尾巴草差不多,就是穗粒不像狗尾草的種子那樣小,反而比扒殼的小米粒都大些。記得太空椒就是青椒的種子經過太空的輻射和變異後長得又大又甜的。這狗尾巴草可能是因為到了林屋星了也變異了。”張遠心裏興奮地想著。
張遠扒開一個種子放在嘴裏咬了一下,是狗尾草的味道。看著這狗尾巴草感覺心裏一陣幸福,摸著狗尾巴草聞著熟悉的味道張遠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遍地都是狗尾草的家鄉。
“隊長這是什麽草啊?”趙立看著張遠一臉迷醉的表情好奇的問道。
“嗯!這是一株有些熟悉的草,你們誰有空的袋子給我拿一個?”張遠睜開眼睛後說道。
“隊長!我有!”王猛說著在袋子裏拿出一個空袋子遞給張遠。
張遠接過袋子後將地上的十幾棵狗尾巴草小心的拔起來連著根部的土都裝在袋子裏,最後地上留下了兩棵,這是基因變異了的狗尾巴草也不知道拿回去後能不能在土裏栽種成活,萬一它是喜歡在類似火山的環境長就種不活了。
“好!咱們繼續看看剩下的火坑!”張遠笑著說道。
剩下的兩坑都查看完了,又看了下火山口。火山口下邊很深隱約有著火光,冒著的鹽煙沒有硫磺味沒有毒煙。
“記得當時在傳送台上下來後地動山搖不記得有火山爆發,看著樣子應該是地震將地下原有的死火山激活了或者是地下有可燃物。下次來帶一把鍬和鎬挖一挖地下。”張遠下了火山口後想著。
回到隊伍後,幾個隊員正在給野山羊扒皮抽筋,老虎吃的部位在肚子,四條腿的筋還在,羊皮隻有一大半不過也能做一件皮甲了。
另外幾個隊員在山下拖一些樹枝和,這附近之前野獸大暴動時撞倒很多樹木,經過兩個月的自然晾曬都時是幹木頭了。
地上被幾個隊員挖了一個坑,張遠和劉芒幾人走來後放下東西用刀劈著樹枝,將樹枝塞到坑裏。
幾個隊員搬來幾塊大石頭放在坑邊,這時野山羊已經用刀給砍成小塊用新鮮的樹枝穿了起來。
隊員們之前在山上狩獵時經常這麽幹,流程都已經駕輕就熟。
不一會放在坑邊石頭上的羊肉串都飄起了香味了,張遠和隊員們還有羅叔帶的飯菜都是用大些的樹葉包著放在被燒的滾熱的石頭上熱好的。
飯菜隻有貼近石頭的一麵是熱一些的,隊員們用剛掰折當做筷子的新鮮樹枝攪拌一下,飯菜的溫度就均勻了些。
放進嘴裏的筷子都有些樹枝味,不過在山上能吃上熱乎些的飯菜也沒人講究這些了。飯快吃完時羊肉串都熟了,拿起來撒上鹽吹了吹涼了後吃了起來。
大家都吃完後將坑裏挖出來的土埋回去壓住還有些火星的灰燼,整理了一下東西後眾人抬起了放著老虎的擔架下了山。
“你們看咱們村的打獵隊回來了!”村子有眼尖的婦女指著山腳方向回來的眾人說道。
“打獵隊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一個婦女說道。
“往常都是快晚上了才回來,走,過去看看。”另一個婦女說道。
“哎呀!他羅叔你們抬的這是什麽啊?看著讓人害怕!”一個村民驚呼道。
“是老虎!”羅叔回答道。
“老虎!”
不一會在村子裏的人都知道了,秦德進家院子裏院子外都是人。
“老虎原來長這樣,有點像我家的大黃貓。”一個私塾放了學的小孩說道。
“二子,不怕老虎咬你啊?”趙立打趣道。
“我不怕,老虎是死的!”二子回答道。
“二子真勇敢!等你長大讓進打獵隊!”趙立笑著說到道。
“這些小子真厲害啊,以前都是打些兔子和野雞,現在都能獵老虎了。”一個村民說道。
“可不是嗎!等回頭就讓我家那小子也進打獵隊。”村民說道。
“張隊長!你們真了不起,這次竟然打了頭老虎!”拄著枴的村長走過來和對張遠說道。
“村長來了,都是隊員們還有羅叔齊心合力。”張遠笑著說道。
“張隊長謙虛了!”村長笑著說道。
“鄉親們,一會兒各家來個人領點虎肉嚐嚐啊,晚上還燉虎骨頭湯,凳子和幹糧還有碗筷都自己帶啊,我們打獵隊隻提供湯!”張遠看著人來的差不過了喊道。
“謝謝張隊長了!”村民感謝道。
“不用謝!都是一個村的!”張遠笑著說道。
老虎的肉都剔了出來總共有二百多斤,張遠和隊員們還有羅叔分了大半,剩下的小半分給村民嚐嚐鮮。村民有一百多人幾十戶,一戶分了幾兩,村民也都把自家一些菜和野味回送給打獵隊。
傍晚在院子裏擺著幾張桌子,秦德進家裏隻有一張桌子,其他的桌子都是借鄰居的。院子裏還有一口大鍋,鍋裏冒著熱氣,燉的是虎骨湯,湯裏有虎骨還有村民們的各種山野菜和自家種的蔬菜。
張遠和打獵隊的隊員還有秦德進父女忙活著招待著村民就坐,村民們都帶著自家的板凳和碗筷還有幹糧在桌子邊做好了,鍋裏的湯飄出陣陣香氣聞著都覺得大補。
等到湯好了後,張遠和打獵隊的人用幾口打盆盛著湯,一個桌子上放一個大盆和幾個勺子讓村民們自己盛,鍋裏的湯不夠了就倒些水。村民們倒是不講究有湯喝就好,一邊喝著湯吃著幹糧說著話。
天黑了時村民們都已經吃好了,帶著自家的碗筷、板凳回了家,院子中借鄰居的桌子都被鄰居搬回家了,將鍋刷一刷,自家的桌子搬回去,再掃一掃地院子又恢複如初。
借著月光張遠拿著一顆變異狗尾巴草坐在院子中的石頭凳子上看著,這時秦德進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公子!這是在看什麽呢?”
“秦叔!這是今天采的一棵草!”張遠說道。
“哦?這草看著倒是有些熟悉!”秦叔遲疑著說道。
“難道林屋星也有狗尾巴草?”張遠想到。
“哦?秦叔在哪裏見過。”張遠說著將手中的變異狗尾巴草遞給秦叔。
“這草我記得在一個古籍上見過是一種很珍惜的藥材,我回屋找一找這本書!”秦德進說著把變異狗尾巴草還給張遠回了屋子。
不一會兒秦德進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本書皮泛黃的書,“公子找到了!你看此書上的圖形和介紹都和此草一樣!”秦德進說著將書翻開後遞給張遠看著。
張遠看著書上畫個圖形,圖形和變異狗尾巴草倒是很像,旁邊的文字介紹是虎骨草。
“虎骨草!”張遠看著書念道。
“此草結果食之強身健體,壯腎培元,常食有不亞於虎骨之藥力,故名虎骨草,性喜生長在......”秦德進念到。
“秦叔,多虧了你了!要不然還不知道它這麽重要!”張遠說道。
“哪裏!沒有公子,我還見不到傳說中的藥草呢,公子你打算怎麽栽種此草,我對藥草的培育也有些經驗!”秦德進笑著說道。
“我對培育藥草一竅不通,秦叔不說我也會將此草交給秦叔栽種,屋中還有十幾顆虎骨草,我給秦叔拿來!”張遠說道。
張遠沒想到以前在地球滿地都是的狗尾巴,經過變異後竟然是傳說中的珍貴藥草,將裹著虎骨草的包裹交給了秦德進。
“公子,這虎骨草應該早些拿出來的,幸好它根部包裹著土,我這就去後園把它栽下去。”秦德進看到後嘟囔著說道。
張遠晚上吃了些虎肉喝了幾碗虎骨湯,消化自然是不太好,不能入睡就練練功。今天正好月光很亮,張遠借著月光在院子裏練起了虎丘功。
練著一會兒感覺氣功比平時進益好幾倍,源源不斷的盡力從腰腎部位生發出來補充著身體的消耗,“應該是喝了虎骨湯的緣故,要是天天能喝該多好了啊!”張遠想著。
“古書上說虎骨草有虎骨的藥力,不知道吃多少虎骨草的草籽能抵得上虎骨呢,不過要是能大規模種植,練功的速度豈不是都像今天這樣快上幾倍!”張遠開心的想著。
第二天上午,院子裏站著兩排打獵隊的隊員,隊裏又進了幾名新隊員一臉崇拜的看著張遠,這幾個隊員都是父母親自送來的,昨天分虎肉時這幾個新隊員也都看到了,想著以後自己也能分上幾斤虎肉那是真好,以後和同伴也能說自己是一個捕獵過老虎的人了。
“今天我要表揚一下以下幾人,劉芒、趙立、王猛、張岩都表現不錯,這隊長沒白當捕獵老虎的時候都衝在了前麵,弓箭的準頭也不錯,繼續保持啊!高成也不錯,雖然一開始看見老虎愣神了,但後來很勇敢拿出來棍子和老虎周旋了幾下,在隊友的幫助下把老虎擋住了,是個男子漢,其他人也都表現不錯,都繼續努力。
現在咱們打獵隊人多了,我說過凡是表現好的都有機會當小隊長,根據以往的綜合表現第三隊小隊長由王猛擔任,第四隊小隊隊長由張岩擔任。第三小隊隊員......”張遠說道。
四個小隊重新整隊完後,每一排都是是六個人,總共是二十四個,比原來多了一倍。
“現在咱們是二十五個人了,人多了不代表力量大,新來的隊員都需要訓練,王猛和張岩你倆這幾天就帶著新隊員訓練!把咱們平時鍛煉的流程都熟悉熟悉。”張遠說道。
“是!隊長!”
“是!隊長!”王猛和張岩倆人回答道。
“咱們今天上午學習一個新的,我要交給大家一個氣功,虎丘功。虎丘功以前沒教給你們是因為此功太過消耗能量,咱們平常吃的也不是太補,昨天都喝了虎骨湯了,身體就不怕損耗。這個虎丘功聽名字就知道是和老虎有關係,老隊員都是見過老虎的了,新隊員肯定沒見過,一會兒去我屋裏看看虎皮是什麽樣的。
都學著我的動作,兩腳伸開與肩同寬,膝蓋微微下蹲,雙手握成爪形。想象著有一頭猛虎撲越山丘,聚氣力於腰部......,好,散形,想象著老虎沒了,這就是散形!都站起來吧!多練幾遍就熟悉了!”張遠說道。
“老隊員先練著,新隊員和我進屋去看虎皮!”張遠說道。
“哇!這就是老虎!看著還有點嚇人呢!”一名新隊員見到張遠從箱子裏拿出的虎皮說道。
老虎雖然隻剩一張皮,但鋪在桌子上看著還有一番威勢,虎死威猶在。
“怎麽樣?看到了吧!這就是老虎,不過隻是幼虎罷了,成年老虎我也沒有見過。我教給你們的虎丘功練著是為了強壯膽氣,不過這虎雖然厲害還是被人所獵。老虎和人的區別就是沒有武器和團結的力量,你們的根本還是靠自身的鍛煉。”張遠說道。
看完虎皮後,新隊員心裏都有了印象,氣功講究清晨練習,以便於吐納天地之間的元氣。虎丘功除了氣功還有霸王槍和向生功和向天功,這兩種氣功和槍式在地球時張遠就給家人逐字逐句的說過,但家人去一句不懂。張遠想著這就是緣分吧,要是人人能學在古代又隻出了一個項羽,也沒聽說有項羽後人在練成過。再加上向生功和向天功在書上也不是講著用什麽姿勢聯係氣功,而是體悟其中文字的含義和心境,沒有到某種境界的人如同看天書一般。其中的要求還比較多,一個在一定的年齡之前保持童子之身就是一大難關。書中要求的童子之身是學習三種氣功後的要求,隻教給隊員一項虎形氣功倒也沒有必須保持童子之身的要求。
在上午打獵隊還是和以前一樣練習走步、站姿,跑步和鍛煉手臂和腿,打熬著身體。
這次捕獵到老虎後,打獵隊的隊員們在村子裏都是人見人誇讚,不再當其是一群半大少年,而是能捕獵老虎的戰士。
打獵隊的隊員們幾天下來都是恢複原樣,在訓練的精氣神也都提高了,動作招式之間多了些勇猛之氣,行事也多了幾分幹練。以前隻是聽著隊長說訓練不知道有什麽好處,這次憑借著平時的訓練和一些小弓箭就能狩獵老虎,雖然是幼年老虎,可也是山中一霸的老虎。對待訓練很是認真,這可是以後和猛獸搏命時的根本,多訓練些到時候就能少受些傷。
尤其是高成這次受了傷,訓練時更是格外用心,想著如果之前多用些心就不會被老虎抓傷。新隊員也都被老隊員們的訓練熱情帶動了,雖然有些累但還在堅持。張遠看在眼裏很是高興,等著新隊員們過了十天也可以上山捕獵了。
這次打獵的弓箭和皮甲都有些損壞,像有的隊員的弓箭的筋是兩段獸筋連接在一起而成,再加上都是些野兔、灰鼠的筋做的,張開幾次弓後筋就沒有了彈性,皮甲也都類似。嚐到了甜頭隊員們對於好的弓箭和皮甲的需求也就更高,都說著要再次進山捕獵,殺幾隻野山羊也行,野山羊的筋做弓箭比野兔、灰鼠的筋強的多。雖然好弓箭一般都是鐵弓牛筋,皮甲是幾層上好的牛皮縫製而成,但花木村的財力有限,這些也隻是在心裏想想罷了。
“兄弟們!經過我和幾個小隊長的商議,過幾天咱們就進山捕獵了,把你們的弓箭和皮甲都整理好了。還記得上次捕虎的地方嗎,那裏有一群野山羊,咱們這次的目標就是它們。”張遠說道。
“隊長!咱們這次還是用弓箭狩獵嗎?”於升問道。
“於升你有什麽想法,說說!”張遠笑著說道。
“隊長我也沒啥想法,就是那野山羊太靈活了,跑的又快,不知道能捕到幾隻!要是多挖些陷阱就好了,陷阱能抓活的,就是太費事了些,還不一定能抓到。”於升笑著說道。
“恩!用陷阱也考慮到,你們還有什麽想法都說說,咱麽集思廣益,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張遠笑著說道。
打獵隊的這些隊員都是張遠手把手教出來的,以後都是當做骨幹帶領隊伍的人,在開會的時候都讓其發言,培養其獨立的作戰思想。就是隊員們不提出進山捕獵張遠也會進山,因為肉沒有了,想要高強度的訓練就得吃肉,不吃肉就沒有氣力。
清晨時分,由於今天要進山捕獵就沒有訓練。隊員們都在整理裝備,看看皮甲和弓箭有無破損,包裹係好了沒有等。空地旁還有一些不同於打獵隊裝束的人,是村子中有著幾把力氣的人,準備這次上山跟著打獵隊一起捕獵。有的人有弓箭有的人拿隻棒子,捕獵後根據出力的大小分配獵物。
在捕獵行動上這些漢子都是聽從張遠的指揮,對於張遠村子中的人給排名花木村第一好漢,能空手震退老虎的人誰都是佩服的。再說統一的行動有利於捕獵,沒有誰會有什麽反對意見。想著這次能分些野羊肉心裏都笑開了花,雖然比不上虎肉那也是羊肉不是,個個神情專注的的聽著張遠講話,看看給自己分些什麽任務。
野山羊的棲息地一般不會有太遠的遷移,上次在山上都知道了位置了,張遠在空地上擺著十幾個石頭和筐、盆等物,模擬著將要捕獵的場景,雖然對於捕獵不會有什麽幫助,讓大家有個具體的印象也是好的,多做一分的努力都是離著成功更近一步。
“你們看這十幾個石頭就是咱們要捕獵的野山羊,這些筐、盆是陷阱,這些木棍是咱們的位置,這次咱們是弓箭和陷阱一起用。現在這裏的位置挖好陷阱,秦大哥你領著村子中沒有弓箭的人挖,羅叔你領著咱們村中有弓箭的人和打獵隊一起行動”張遠一邊說著一邊分配著各人的任務。
模擬捕獵完了後,張遠和眾人吃過早飯就出發了。早飯是秦碧鴻煮的一大鍋有著薑的湯,就著各家帶的早飯吃了。現在是秋天,早晨的草的莖葉上都會有露水,寒氣比較重,喝些薑湯驅寒暖胃。
翻過了幾座山後來到了上次捕獵老虎的地方,眾人來到山頭後分派幾個會爬樹的爬到樹上往山下看著,找著野山羊的位置。
幾個隊員爬下樹後跑回來後,一名發現情況的隊員說道:“隊長!我看見那片山坡有野山羊!”
“有多少隻?”張遠問道。
“看樣子有二十多隻,比上次見到的還要多!”隊員回答道。
又聽了其他幾名隊員的報告後張遠說道:“李大哥你帶著人去這個位置還有這幾個位置挖陷阱,注意別暴露了,否則陷阱就白挖了。”
“張隊長你放心,我會注意看著他們的。”李大哥說道。
“好!你們去吧!”張遠說道。
“挖陷阱的人跟我來,都彎下腰別讓羊看見,誰都不許站起來。”李大哥一邊招呼著人一邊說道。
“咱們剩下的人都原地休息,不許走路和說話,保持體力一會兒抓羊。”張遠說道。
眾人聽後都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張遠找了一個可以看到山下情況的草叢裏坐了下來。
小半天的時間陷阱都挖完了,總共挖了五個陷坑,坑上麵用樹枝鋪蓋著,樹枝上麵撒了些草。挖陷阱的幾人始終都是低著頭彎著腰藏在半人高的草叢裏的。
“張隊長!我們完成任了!”李大哥帶著挖陷阱的幾人回來後說道。
“好!你們辛苦了!坐著休息一會兒,注意安全!”張遠微笑著說道。
“哎呀媽呀!可累死我了……”挖陷阱的人幾人坐下後說道。
“兄弟們!現在看咱們的了!下山了。”張遠說道。
野山羊群還在原來的位置吃草,張遠和隊員們還有幾個帶著弓箭的村民也都是彎著腰下山的,快接近野山羊時,分散著隊形包圍著野山羊。
包圍圈是留著缺口的,缺口對著陷阱的位置。隊員們有了上次的經驗熟悉了包圍獵物捕獵方式,幾個村民帶弓箭的村民參與了模擬捕獵訓練,在圍獵野山羊時都沒有出現差錯。
“放箭!”張遠喊完後對著一隻野山羊射出一隻箭。
“嗖嗖!嗖!嗖!嗖……”一陣破空聲,二十多隻箭飛向野山羊群。
有的野山羊身上插著一隻箭,有的插著幾隻,還有幾隻插在地上的箭隻。
野山羊遭到突然襲擊有點懵,不過眨眼間就一起向著沒有射箭的方向奔跑著,地上留下幾隻臥地不起的野山羊。
眾人射出來第二隻箭後都收起弓箭追趕著野山羊,野山羊中箭後速度大將降張遠和幾個領頭的小隊長帶著幾隊人還有村民隊伍驅趕著野山羊往陷阱方向跑。
五個陷阱總共掉進去六隻野山羊,再加上射死的和大家抓住跑的慢的野山羊總共有捕到十五隻野山羊。
跑掉的有八九隻,大家看著超出弓箭射程追不上就回來了。
眾人的箭隻都做了記號,張遠和幾個小隊長先確定野山羊身上的箭隻是誰的,到時候好分配獵物。
統計完後,看著有幾隻傷口不太嚴重的拔,出,來箭隻上了些止血藥,用繩子牽著就能走。
山上休息的挖陷阱的幾人也下來了,大家一起找著木頭棍把野山羊綁上倆人扛著下了山。
回到村子後,把死的野山羊馬上放血、剝皮、抽筋。按照個人的出力大小把羊肉分了下去。
剩下的幾隻野山羊留在隊裏用作給隊員們做飯,張遠射死的野山羊最多,隻留下幾斤羊肉,剩下的分配斤數選了一頭肚子比較大的母山羊。
院子中晾曬了一些野山羊的筋和皮,等著晾幹後做成弓箭和皮甲。
第二天,張遠和隊員們完成訓練後回到院子中。早飯已經做好了是一鍋冒著熱氣的羊湯,飯是烙好的餅。
“大哥!咱們今天是不是要做弓箭?”吃過飯後劉芒問道。
“嗯!今天要做的大弓箭,咱們還能一人一套凶甲。”張遠說道。
“太好了!大哥!咱們這些小弓箭拉幾次就壞了,我早就盼著有一把大的弓箭的了!”高成說道。
“兄弟們!隻要咱們保持住現在的訓練狀態,再加上咱們團結一心。我們還能一人一把鐵胎的弓箭,皮甲還是全身的。”張遠笑著說道。
“還能天天喝羊湯!”趙立笑著說道。
“哈哈哈……”眾人笑道。
“都好好訓練,咱們天天喝羊湯吃烙餅也不是不可能的!”張遠笑著說道。
“都餓了吧!羊湯好了都過來盛燙湯吧!”秦碧鴻笑著說道。
眾人排著隊自己動手盛了一碗羊湯拿著幾張烙餅吃了起來。
飯後,各人拿著碗筷自己刷著碗。
張遠看到村長拄著走了過來便上前去笑著打著招呼:“村長來了,早上吃了嗎?沒吃在這兒吃點!”
“吃過了!”村長笑著答道。
“村長!”
“村長……”隊員們看到村長來後打著招呼。
“村長你坐!”秦碧鴻拿過來一個凳子放下後說道。
“哎!謝謝丫頭了。”村長笑著說道下坐了下來。
“村長!不用謝!”秦碧鴻也笑著說道。
“張隊長!老朽想找和你商量點事?”村長說道。
“哦!村長請說!”張遠笑著說道。
“是這樣,張隊長咱們村的糧食秋收了要去縣城賣,還有些個人家的山貨也都拿去縣城去賣。
不過這外麵太亂,一個兩個的人在外麵走不安全,以往咱們村都是找些體格壯些的村民一起去的。想請張隊長帶幾個人一起去縣城護送一趟,到時賣完東西有了收入護送人員也是有一份。”村長說道。
“哦!份子就不用了。正好我們這些日子打獵也攢下一些皮貨要賣,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發。”張遠笑著說道。
“下月初五是個好日子,張隊長你看怎麽樣?”村長說道。
“那好!咱們初五走!”張遠笑著說道。
張遠和村長確定了進縣城的日期,距離進縣城還有六天的時間等村長走後和隊員們整理捆綁晾曬好的皮貨和一些山貨。
村子也是忙活了起來,秦德進帶著幾個識字的人在村頭樹下登記著村民的貨物和要買的東西。村子的牛馬都是喂上上好的精料,養好膘好趕路。村子不管村民還是牲畜都是吃好的,像是過年一般熱鬧。
秋季的早晨有些涼了,風吹到身上透過衣服感到有些冷,路野草的草葉上還有幾珠露水停留著,草莖上結的種子都很飽滿,露珠在時不時的風吹之下越來越小,隨著露水漸漸變小消失,溫度也漸漸生了起來,太陽也升的很高。
????????村子裏的人吃過早飯後忙活了起來。幾兩馬車和牛車裝上幾十個麻袋的糧食和一些村民的山貨、獸皮,打獵隊的獸皮也在車上。
????????張遠的兜裏揣著一張樹皮紙,樹皮是白樺樹上拔下來的,上麵寫著秦德進要買的藥物和鹽等物,還有秦碧鴻要買的針頭線腦。
????????其他幾個要進縣城的人兜裏也是揣著親戚亦或是鄰居要買點的東西,村子的識字率還是挺高的,村子裏的孩子基本上都在秦德進的私塾裏上過學,寫幾個貨物的字還是不成問題的。
????????紙是在白樺樹上扒下來的樹皮,白樺樹上的皮是有很多層的比紙還薄的皮組成的,扒到最裏成層是一層手指頭粗的厚樹皮,村民們一般都是扒到厚樹皮為止,讓白樺樹繼續長薄皮。
????????薄樹皮最外層的都是細碎的小塊樹皮,村民們用來引柴火用,隻有幾層樹皮才能當紙用。不過這樹皮由於太薄了些,薄的在陽光的照射下半透明,稍微用力就會碎,所以在保存的時候在不寫字的一麵凃上一些樹膠樹皮變厚不易折碎。
????????樹皮和樹膠在山上就有,這也是花木村裏上私塾的孩子多的原因,不要錢的紙能省下很多錢。
????????在車上的麻袋裏就有這些樹皮紙,不過都是寫過字的,城裏的紙並不是很貴,薄樹皮和樹膠都是很好的易燃物,賣給城裏人引柴火用很受歡迎,這也是除了賣糧食之外的額外收入了。
????????今年打獵隊的收獲有很多的皮子,大大小小的裝了幾麻袋,應該能換到不少錢,以往村子裏都是賣生皮,不太值錢。經過張遠教大家熟皮子後將皮子加工了一下後,聽村長裏的羅叔說每張皮子能多買幾錢銀子。
????????一群小孩在車隊旁邊嬉戲著,其中一個小胖子調皮的摸了一下馬屁,股後馬上跑回小夥伴中,在小夥伴們崇拜的目光得意洋洋的,像是個打了勝仗的大將軍似的。
????????有幾個小孩看到後也想摸下馬屁,股,還沒走到地方就被趕車的車夫發現後趕走了:“去!去!去!上別的地方玩去,馬撂蹶子踢著你們。”
????????幾個小孩不在意的嬉戲笑著跑開後回到小夥伴中玩鬧去了。
????????“大家夥的武器和弓箭都檢查一下有沒有忘帶的!”李大哥說道。
????????“我都帶了!”
????????“我的也帶了”
????????“……”
????????“出發了!”羅叔坐上了領頭馬車邊上的木板上後,揚起鞭子輕輕抽打了馬屁,股一鞭子喊道。
????????隨著羅叔的馬車啟動,車隊後邊都響起了鞭子聲和馬車、牛車的輪子聲“啪!啪……嘎吱!嘎吱……”,村民們跟著送了一段路就回村了。
????????出了村路就不好走了,道路兩旁的草有一人多高,即使在路上也是野草遍布。不過路上的景色倒是不錯,雖然現在已經是初秋,放眼望去道路兩旁各種顏色的花有著不少。
????????各種樹木也是不少,離著村子遠了沒人來這砍柴,還能看見不少特別粗壯的大樹。
????????“這裏的景色不錯!花草姿態繁多,樹木開的也很茂盛,真不負花木村之名”張遠說道。
????????“的確是!張隊長咱們村的名字就是這麽來的,當初村長領著我們到這兒時看到漫山遍野的花和樹就起個名字叫花木村了!”坐馬車另一邊的李大哥笑著說道。
????????“村長真是個雅人!”張遠微笑著說道。
????????走了小半個時辰後,路上都長著半人多高的野草,車隊派幾個人輪流去隊伍前用鐮刀打著草,將草打的低伏在地或是割開分散開來。
????????打完野草後路上還殘留著過膝野草,前麵的牛車和馬車一壓,路就壓了出來。
????????行了半天,一路上深溝壑穀或是坑坑窪窪,不是很好走。
????????“都下來搭把手把車推上山梁!”羅叔下了馬車後喊道。
????????幾個人下了車在車後邊推著,後邊的人上前拉著牛,推著馬的臀部,總算是將馬車推上了山梁。不過推車的幾個人都累的坐了下來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後邊的車也是這樣推上了山梁,車隊眾人將馬車和牛車的前轅用石頭墊了起來,將馬和牛放了出來,牽到旁邊的河溝喝了一通水栓在樹上讓它們吃點草休息一下。
????????“老少爺們們都休息休息,吃點東西。咱們再走幾裏路就到縣城了。”羅叔說到。
????????車隊的人把包裹裏的烙餅拿了出來,就著鹹菜和水吃著,張遠也是這樣。吃完了又坐了一會兒,路上像剛才那樣推拉著馬車和牛車很多次了,路很不好走遇到陡坡還得拉著點車,防止翻車。
????????走了一會兒路過一個樹木長得茂盛的林子,羅叔停了馬車走了下來,車隊後邊的馬車和牛車也停了下來。
????????接近正午時,太陽升的很高,車隊到縣城了。
????????“幹什麽的?”城門口站著幾個兵差,一個領頭的走過來用長槍指著車隊說道。
????????“軍爺!我們賣糧食和皮貨的!再到城中買些貨物!天挺熱的,一點心意請軍爺喝茶”羅叔說著把一個裝著銀子小布包塞到對方手裏。
????????領頭的兵差用手顛了下,打開布包看了一眼,說道:“兄弟們!看看沒有違禁的東西就放他們過去吧,都快點檢查,這秋老虎真他娘的熱!”
????????“頭!都是些糧食和皮毛,沒有違禁的東西!”一個兵差走過來笑著說道。
????????“過去吧!”領頭的兵差揮了一下手說道。
????????羅叔又交了車隊的城門費後在吆喝著馬和牛下進了城。
????????進了城門後,早有城門的兵差找來縣主薄和幾個吏員,拉走了近半的糧食當做稅收。
????????花木村地處偏遠,路十分的不好走加上損耗,縣裏去了幾次就不再去了,索性定下固定的數額,村民秋收時自己送來。
進了縣城就是一條寬闊的石板路,路兩邊有著店鋪,店鋪外邊掛著招牌,客棧、雜貨鋪、糧店、布店……,張遠在花木村時和秦德進學習了大周的文字,除了一些偏僻的字外都是能看得懂。
街上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是到店鋪中購買東西的,街道胡同口大多有賣糕點的、修鞋攤等小攤位。
縣城裏沒什麽熱鬧看,看著進城的馬車、牛車拉著貨物還有趕車的人也是一個樂趣。街上的人看著車隊走過停下來看著,待車隊走遠才各自散開。
張遠聽秦德進說現在世道混亂,有些不解為何賣糧食。便向李大哥小聲問著:“李大哥,我聽秦叔說現在有些不太平咱們為何要賣糧食呢?”
“張隊長!咱們村離著縣城太遠,若運些蔬菜恐怕就爛了,鄉集也沒人買。村裏總要買些針、布,或是鹽等東西,需要些銀錢。山上打的獵物倒是一項收入,不過也是太少,賣糧食也是無奈之舉。”
“原來如此!”張遠了解後點下頭。
花木村四周都是大山,唯有靠近河流有幾片可以耕種的地,種植棉花或是桑樹都是沒有多餘的地方。
“到了!籲!”羅叔喊了一聲拽緊韁繩勒住了馬。
後邊的馬車和牛車也都停了下來,坐在車上的人跳了下來。
車隊停的位置是一個寬闊的場地,場地旁邊有一個大的鋪子,招牌上寫著慶豐。
鋪子裏看到車隊挺在場地上就有夥計進店鋪裏喊著掌櫃,這時一個穿著長衫的中年人走來,後邊跟著幾個夥計。
羅叔見到後快步迎了上去,笑著說道:“李掌櫃!你又富態了!”
“都是托老顧客們照顧生意!老羅!今年你們帶來什麽貨了”,李掌櫃笑著說道。
“李掌櫃!和去年一樣,都是些糧食和毛皮還有些樹皮。不過我們今年的毛皮都是熟了的,你可不能按生皮子的價錢算啊!”羅叔說道。
“不能!不能!我們慶豐可是幾十年的老店了,最重信譽,老羅你就放心吧。”
羅叔問著價錢時,店鋪的夥計出啦拿著大秤放在地上,檢查了麻袋內的糧食後到進筐內掛在秤上稱著重量。
“老羅你這皮子比往年好多了,不過這也不是熟皮子,價錢不能和熟皮子一樣。”李掌櫃翻看著幾張皮子後說道。
“李掌櫃!我們可是老主顧了,你可得給個好價錢,你看這皮子多柔軟。”羅叔說著著皮子。
“老羅!給你二等熟皮子的價格吧,不能再多了。”李掌櫃笑著說道。
“那好!多謝李掌櫃!”羅叔說道。
張遠做的揉製皮子的堿水是從草木灰裏提煉出來的,屬於弱堿,揉製皮子最好是用強堿才能把皮子裏的油脂吸附掉。
李掌櫃給的價格倒是沒有差太多。定好了糧食和皮子等的價錢就開始卸貨了。花木村的村民還有店鋪的夥計一起搬卸著貨物。
“李大哥,縣城哪裏有酒館,最好是人多熱鬧些的。”張遠說道。
“張隊長是要喝酒啊!我帶你去便是!”李大哥說道。
“嗯!好!”張遠說道。
“羅叔!我帶張隊長去王家酒館喝酒去了!”李大哥說道。
“去吧!這裏一時半會兒也稱不完,身上的錢可夠?”羅叔問道。
“夠了!夠了!羅叔我們去了!”李大哥說道。
張遠也和羅叔打過招呼後便和李大哥一起去了酒館。
“兩位客官!散座還是雅座?”店中小二看到張遠二人走進來後笑著問道。
“散座吧!就那裏吧!”張遠看著屋子中間有幾個空座便說道。
小二用肩上的抹布在桌子上抹了抹,便說道:“二位客官喝什麽酒?”
“你們店裏有什麽酒?”張遠問道。
“小店有自釀的米酒,還有酒坊的竹葉青喝和二十年的女兒紅。”酒館小二笑著說道。
“你這小二!怎麽沒說你們店裏自釀的高粱酒!”李大哥說道。
“有是有!味道上沒有別的酒好!”小二陪笑著說道。
“就是要高粱酒,拿半壇來,再拿兩個碗。”李大哥說道。
“張……張兄弟,這裏的高粱酒也是不錯,往常來這兒都是喝高粱酒,別的酒都是不夠味,而且還貴!”
“那就要高粱酒!我還沒喝過高粱酒呢!”張遠笑著說道。
“還要別的小菜不?小店有熟羊肉、煮青豆……”小二這回不等問便介紹著說道。
“來一斤熟羊肉再來一盤煮青豆,就這些吧,小二快些把酒菜端上來。”張遠說道。
“好嘞二位客官,馬上就來!”小二說完快步離開進了後廚。
“張隊長這熟羊肉可是貴的很哪!我怕是錢不夠!要不咱就不要了!”李大哥說道。
“無妨!李大哥我請你!前些天打獵在鄉集賣了些皮子,你看!”張遠說著將錢袋顛了顛。
“你看本是我領你喝酒,還讓你拿錢……”李大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啥!要了熟羊肉和煮青豆才不夠的,下回你再請我。咱倆慢些吃喝,我聽聽有沒有外麵的消息。”張遠低聲說到道。
“嗯!”李大哥聽到後不再說話。
不一會兒小二端著托盤將酒壇子和倆碗還有熟牛肉、煮青豆端了上來。張遠和李大哥將盤子裏的東西端了下來。
“二位!請慢用!”小二端起來壇子給兩隻碗倒滿了酒說著拿著盤子走了。
“嗯!好酒!”張遠喝了一大口後說道。
“暢快!”李大哥喝了一大口後抹了一下嘴唇後說道。
高粱酒是酒館自釀的,度數不是很高,高粱酒看著有些渾濁不過聞著清香,喝著帶著高粱米味還有著甜味,倒了肚子才有些酒意回甘,感覺有五度左右。
“李大哥!吃些羊肉墊墊肚子,不吃東西隻喝酒傷胃!”張遠見李大哥一直喝酒便說道。
“托張隊長的福了,這味道真是不錯!”李大哥說道。
“李大哥叫我張兄弟便成!”張遠說道。
張遠和李大哥一邊吃喝聊著一邊留意著周圍人們說話。看能不能聽到些有用的消息。
“兩位客官!雅座還是散座!”酒館小二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找個幹淨些的散座便成!”其中的一個人說道。
酒館小二在張遠鄰桌找個桌子抹了幾下招待著剛進來的倆人,張遠看去一個中年的胖男人穿著長衫,另一個是個瘦高的中年男人也穿著長衫,衣服上有些灰塵和褶皺顯得有些風塵仆仆。
“陳老三!這次的貨怎麽這麽貴,竟然給我漲了五成?咱們d縣可不是隻有你一家賣棉花,大不了我買貴一點去薊州,以後咱們就不要做生意了。”中年胖男人小聲的說道。
雖然中年胖男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周圍的說話聲也很吵,但張遠常練內功,聽的比一般人要遠,聲音小也是可以聽到。
“老哥!我都不賺錢,那是人家給我漲價,我沒辦法!”瘦高中年人說道。
“嗯!是嗎?”中年胖男人眼神裏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老哥你怕是還不知道吧!”陳三說著停了下來看了看左右,又把頭靠近中年人一隻手擋著嘴做低語狀。
中年胖子也是向前挪了挪,表情略顯嚴肅,平時都是的價錢上浮也不是太大,除非陳老三得了失心瘋了,不過看這樣子挺正常的。
“老哥!豫州和齊洲都亂起來了,我這次都差點沒回來!就是薊州也是到處都是關卡,我看這生意是難做了,老哥你去打聽一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假的……。”
“多謝老弟告知!局勢如此混亂,這生意越發難做了,這棉花成本高了五成,哥哥我身上的銀錢帶的少了,老弟你先等我半日。”中年胖男人說道。
“無妨!老哥盡管去,我在茂升客棧等你。”陳老三說道。
中年胖男人和陳老三又說著一會兒便走了,陳老三坐著喝了幾口酒叫來小二結賬也就走了。
“聽這陳老三的話倒是真的,先前聽著鄰桌幾個人說著各種物品都有漲價。”張遠心裏想著。
聽到了消息張遠招呼著要了飯和李大哥大口的吃喝著,結了賬後出了酒館往慶豐糧鋪走去。
“羅叔!你們辛苦了!”張遠回去後說道。
“不辛苦!你們回來了!張隊長這是秦先生的貨物錢!小李這是你的!”羅叔笑著說道。
“羅叔!我在酒館聽到些消息外州有些不太平,咱們把需要的東西多買些吧!”張遠說道。
“我說這李掌櫃怎麽把糧食比往年漲了兩成,我還給他一頓感謝,沒想到真是個奸商,虧了。”羅叔說道。
“兩成倒是不多,不過我若是沒在酒館得到消息,他不漲價我們也是不知道。”張遠安慰著說道。
“這倒是!慶豐是幾十年的老店了,也沒坑我多少,若是別的糧鋪未必能加上這兩成。”羅叔說道。
羅叔雖說然是有些釋懷了,心裏還是覺著虧了,又向其它糧鋪問了一下收糧價格都是比慶豐低上不少,這下把心放下。
羅叔和張遠把東西要漲價的事告訴了車隊的人,大夥聽到後把要買東西都多買了不少,鄰裏托買的也是多買上不少,尤其是鹽和布等自己造不了的東西,鄰裏親戚托買的東西也都多買了些,這貨物要漲價相比不會反對,就是鄰裏親戚不要了自己留著也好。
張遠把秦德進和秦碧紅托買的東西也都多買了些,等到買完東西,街上的人多了起來,都是大包小包的買著東西,顯然是也聽到了風聲。
糧鋪和雜貨鋪、布莊等店鋪也都趁機漲價,有嫌貴的罵上幾句奸商,還是得買,誰知道再過一天會不會又漲價了。
“多虧了張隊長去酒館得到了消息,要不然咱們還得花更多的錢!”
“可不是嗎?我想著現在把東西賣出去一些都能回本了。”
“你要去賣!說不定你現在賣了明天又要漲了。”
“對!對!對!多虧兄弟你提醒我了,我這真是笨。”
“…………”
“老少爺們都沒啥買的了吧,還有要買東西的嗎?”羅叔喊道。
“沒啥買的的了!”
“都買好了!”
“…………”
羅叔看到大家都買好了,說道:“都買好了,老少爺們們都走吧,一會兒半路天可能會黑,各自的車上貨物都捆緊點,黑天可不好找。”
車隊出了城門往藏武器的樹林而去,把裝了武器的箱子起了出來分發下去往回趕著。
車隊上午往縣城來時路過幾個村子沒來得及時間看,這時看去在村外的農田地裏有幹著活的還有吃著飯的,看著穿著都是有些破爛,漏著洞或者打著補丁,大多是赤著腳,即使穿著鞋的,也是很破地裏還有幫著幹活的小孩大都是沒穿鞋。
看著穿著都是沒有花木村的人穿著好,花木村的村民的衣服也是粗布麻衣,即使有著洞但都是打上了補丁,不論大人小孩都是有著鞋穿。
“嗨!小崽子把東西給我放下……”
大家聽到聲音,看到一個穿著沒有補丁衣服的胖男人追著一個沒穿鞋拿著一個小籃子的小孩,一邊追著一邊喝罵著。
小孩雖然光腳但跑的很快,不一會兒胖男人就追不上了。
“小崽子在讓我看見就打死你,跑我劉家的山拔草,找死……”胖男人罵罵咧咧的。
張遠看到不禁感到無語,這個胖男人的肚子都是胖的突出來,臉上也冒著紅光,顯然是吃的極好。卻因為別人拔了山上的一把草追趕一通。
“這廝真是可恨!”
“可不是嗎?看他吃的那麽胖一定是個地主,人家小孩拔了把草還要追趕痛罵,真是為富不仁。”花木村的人看到如此惡人都是罵著胖男人。
胖男人離車隊有些遠,隱約聽到車隊的人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他說話,雖然聽不清楚但顯然不是什麽好話,看到車隊的人瞪了一眼往回走去。
車隊又走了一個時辰後在一處樹林邊上停了下來。天上的太陽火熱的烤著大地上的一切,樹枝的葉子都給曬得有些發蔫,就連樹林裏的鳥都是不叫。
“真是熱啊!”一個村民說著敞開了衣襟用帽子扇著風。
“秋老虎早晚涼中間熱嗎!”旁邊的人搭著話說道。
“大家夥都別歇著,先把牛馬的韁繩解下來牽著去河溝喝些水,其他的人去割些草喂牛和馬,老劉把車上的豆子拿下來給牛和馬喂些,讓它們吃的好點,咱們累點沒事可別把牛、馬累著了,這可是咱們全村的寶貝。”羅叔吩咐眾人說道。
打獵隊負責護衛車隊,張遠讓一半人去割草,另一半人去四周警戒,車隊的人都對張遠的安排沒什麽意見,在這沒人的荒野之中說不定就跑出來什麽野獸或是匪徒。
在縣城中走的時候是下午,還沒到花木村時已經到了夜晚,天上的月亮很圓,照的地上很亮,眾人趕著馬車和牛車時也能看的清楚。
“歐……過……歐……過……”一陣穿透利很強的叫聲在林中傳來,突然的叫聲把眾人嚇一跳,都向路邊林子裏看去。
“這是什麽東西?”高成向身邊的一個村民小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村民小聲回答道。
眾人都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林子裏是什麽東西發出來的聲音,拉車的牛和馬見到停了下來低下頭啃著路邊的青草。
“我去看看!”林叔說道。
“林叔我和你去看看吧!”張遠嘴角微笑了一下說道。
“嗯!小心點!”林叔看著樹林說道。
張遠和林叔進了樹林,小心的走著。
“歐……過……”的聲音還在陰暗的樹林間回蕩著。
忽然一聲“哢擦”聲在身邊響起來,林叔低下頭看了下踩斷的樹枝有些緊張的抬起頭看向樹林深處。
張遠低頭撿起來一顆碎石,看向聲音處,笑著說道:“我大概知道是什麽東西了,林叔你不用緊張。”
張遠說著向樹林遠處的一顆樹扔去手裏的碎石的時候大喝一聲:“哈!”
碎石伴隨著張遠的喊聲飛過樹枝刮落些樹葉,過了幾秒鍾林中的叫聲沒了,一陣“撲棱!撲棱!”聲響起來,在樹林深處的樹頂上飛出來黑灰色的大鳥,翅膀發出“撲棱!撲棱!”的聲音飛向遠處。
“走了!沒什麽妖魔鬼怪,都是咱們自己嚇自己,一隻破鳥讓張隊長打飛了!”
“是一隻鳥啊!我還以為是……”
“這鳥叫的聲音真是嚇人……”村民們鬆了一口氣後說道。
車隊又繼續啟程,走著一個時辰後總算是回到了花木村。
村口有十幾個人圍在一圈穿著皮衣抱著膀子往村外的小路望著,盡管晚上很冷也不敢點篝火。
雖然村子周圍的山上的野獸被打獵隊的人打的差不多了,但還有一些凶猛的野獸,喜歡夜間出沒,被篝火引來就不好了。
“看!他們回來了!”一個村民眼尖看到後驚喜的說道。
“回來了!大夥辛苦了!”村口等候的村民都小跑著迎了上來和回村的眾人打著招呼。
牛和馬這時候也是累了走的很慢,大家都去車後邊幫著推著馬車和牛車。大夥把車趕到倉庫卸了貨,把牛和馬趕回牛棚和馬廄。
張遠和大家夥分開後背著一個背篼胳膊上也挎著幾個皮兜往秦德進家走去。
走到門口,門是開著的,看到秦德進的屋中還點著蠟燭亮著呢,一個身影在窗戶前走來走去。
“秦叔!”張遠進了院子後對著屋子大聲說道。
“公子你回來了!”秦德進聽到聲音後從屋中推開門走了出來見到張遠後笑著說到。
“張大哥!”秦碧鴻也從屋子走了出來驚喜的說道。
“你們還沒睡呢!”張遠笑著說道。
“還沒!公子我來幫你拿東西,碧鴻你去關門!”秦德進笑著說道。
“秦叔這是我在布莊給你買的布,給你留著做衣服用。”張遠笑著說道。
“公子!這怎麽好意思哪!我不能要!”秦德進連忙伸手擋住說道。
“秦叔你收下!你看這個顏色很適合你嘛!收下吧!”張遠硬塞到秦叔的手裏。
秦叔看到青色的布料也是很喜歡,推辭了下就收下了,笑著說道:“那就謝謝公子了!”
“碧鴻!這是你的!我在店鋪看著很多人買胭脂水粉就給你買了一盒!你看看喜不喜歡?”張遠轉頭對秦碧鴻笑著說道。
“謝謝張大哥!”秦碧鴻倒是沒有推辭笑著接受了。
“你這丫頭!”秦德進指著秦碧鴻笑著說了句。
“張大哥你還沒吃晚飯吧,我去給你端來!”秦碧鴻臉色泛紅說完轉身去廚房拿吃的了。
“對!對!公子還沒吃飯呢吧,光顧著說話了,我去給公子打些水來洗手淨麵!”秦德進微笑著說道。
“秦叔還是我來吧,您老歇著!”張遠用手擋住秦德進後笑著說道。
“張大哥!給你!”秦碧鴻拿著手巾笑著遞給張遠說道。
“謝謝!”張遠借過手巾說完後擦著手和臉。
“好香啊!”張遠回到屋中後看到桌子上擺著半隻雞和兩個盤素菜洗了一口氣聞到香味讚歎到道。
“張大哥!你的飯!”秦碧鴻將一碗飯放到張遠的麵前說道。
“謝謝碧鴻!你和秦叔吃了沒有!”張遠微笑著問道。
“我和爹都吃過了!”秦碧鴻微笑著說道。
“嗯!”張遠說完後端起了碗吃著飯。
第二天,清晨。
張遠在院子裏照例做了活動練了練氣功,過了一會兒秦德進和秦碧鴻都起來了。
“秦叔起來了!”張遠停了下來笑著說道。
“公子也起來了!”秦德進笑著說道。
“嗯!”張遠笑著答應道。
過了一會兒後秦碧鴻也起來了,和張遠打過招呼後做起了早飯,炊煙漸漸的從房蓋的煙筒裏飄了出來,煙氣越來越大。
“公子!後園的虎骨草結種子了,都很飽滿哪!”秦德進笑著說道。
“是嗎?”張遠笑著說道。
張遠和秦德進向後園子走去,後園子是分為兩個園子的,一個大園子種菜,小園子種些藥材。
菜地和藥材地裏都有著野草和木棍紮的假人,藥園的圍欄上插的樹枝要比菜園多一些。
藥園的一角種著幾個短壟的虎骨草,虎骨草長得像是放大版的狗尾巴草,結的種子很大有大米的一半大。
幾個壟上加起來隻有三十幾株的虎骨草,在種的時候留下了三分之一以防種植失敗而沒有種子。
虎骨草在地裏栽種後還有十幾個沒有活下來的,有沒出苗的還有出芽後死掉的,剩下的這三十多株總算是活了下來。
在幾個小短壟下邊有一個小坑,坑裏放著一個爐子,在天冷的時候得燒以下火。
在虎骨草長起來後是夏天就不用燒火了,現在是秋天早晚涼了都得燒火。
張遠和秦德進走近虎骨草後蹲了下來,都能聞到一絲絲種子成熟後的香氣,感到身體都強壯了許多,當然這是錯覺,聞著感覺身體需要卻是真的。
“秦叔,我待會吃完飯上山去砍些柴來,這些天早晚用柴有些多!”張遠說道。
“張隊長!上山啊!”村民打著招呼。
“嗯!上山!”張遠笑著答道。
張遠走過一個樹木稀疏的山頭,在林間一邊撿著樹上掉落下來的樹枝一邊往前走著。砍的柴離家遠就累,所以離著村子近的樹都被砍得差不多了。
張遠知道樹木少了水土流失的道理也是沒和村民說,沒人願意為了砍柴跑很遠的山裏,再說深山裏還有猛獸。
一邊撿著樹枝一邊看著有沒有死樹,死樹是樹自然死了但看起來和活著的樹差不多,隻是在葉子上有些發黃,現在秋天樹的葉子大多都是黃色,不過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的。
死樹砍倒拖回家就能燒了不用曬幹,留在山裏隻能等著慢慢爛掉,或許會長些木耳蘑菇的菌類。
張遠用砍菜刀的刀背敲了敲一顆樹,這棵樹的樹皮看起來比別的樹幹一些,樹葉也比別的樹更枯黃些。
敲了敲沒有什麽彈性,翻過刀刃用力劃了一下樹皮,一些白色的粉末掉落下來隨風飄散,顯然這是一顆死樹。
用刀在樹上劃一圈做個記號,記住了這個地方的地形,張遠背著撿的樹枝向前幾個月發現成年老虎的地方走去。
剛發現時打獵隊的眾人回村後就告訴了全村的村民,別來這個方向的山,所以張遠才能撿到一顆死樹,山中的林樹木因為久未有人來樹木長得異常繁茂,野草也是特別的多。
張遠一邊走一邊用砍菜刀劈開擋路的荊條和樹枝還有一人多高的野草。
走到一個山坡時張遠看到地上出現了一堆動物的糞便,看著糞便的模樣有些像羊糞,但要大一些,一些粗的草莖從糞便裏漏了出來,可以判斷這是一種食草動物或者是雜食動物。
繼續走著,走到山頭看到有十幾個這樣的糞便,可以判斷出是一群食草動物了。
張遠站在山頂上往對麵望去,對麵就是前幾個月遇到成年老虎糞便的區域,不知道這隻成年老虎還在不在,張遠打算這次探查個清楚。
把撿到的兩捆樹枝樹枝放到一個地麵空曠些的石頭邊上,砍柴刀也塞到柴火裏,帶著它對成年老虎沒什麽用也不利於逃跑。
把身上的一把長刀係緊在腰身,幾把裝著小刀的袋子看看固定好了沒有。
檢查了一遍裝備後,張遠小心的往那天遇到成年老虎糞便的山頭走去。
這些天張遠經過鍛煉武功比之前幾個月強了些。根據科學家的檢檢測這裏的天地元氣比地球強了十倍,所以練武提升的速度也要比地球多了幾倍,加上空氣沒有汙染,練武的環境也好很多。
前幾個月遇到那成年老虎隻有逃跑,現在估計有一拚之力,雖然張遠沒有看到那成年老虎,但遇到了它的糞便也能感覺它的實力,像一些動物聞到一些強大的猛獸氣味就嚇得瑟瑟發抖,張遠作為一個武術高手也是有著這種能力。
張遠走到山腳下遇到了成年老虎的糞便,學著羅叔的方法用棍子把糞便扒拉開,看看新鮮程度和有什麽排泄物。
“嗯,應該是一天前的糞便,最多不能超過三天,看著分辨很是細膩還有著白色的粉末應該是進食骨骼不是很大的動物了!”張遠心裏想到。
隨著深入山裏,發現的糞便也是越來越新鮮了,張遠走路也是越來越小心了。
又走了幾個山頭後張遠看到一處樹根有著尿的痕跡,忍著臊味用樹枝在地上扒看一番,是今天之內留下的尿,估計著這成年老虎就是在這附近。
張遠走到附近一個最高的山頂後喝了口水歇了一會,爬上了一顆高大的樹木,用繩子給身體在樹枝上係了個活扣,從布兜裏掏出來伸縮望遠鏡向四周的山看著。
看著一會兒張遠發現了一個山坳的一處地方與眾不同,山坳裏長著稀稀拉拉的草,地麵上高低不平還有很多的大石頭。
在山坳入口有一群黑色的大野豬,張遠仔細一看這群大野豬的體型比之前自己見過的野豬要大上幾圈,豬口的獠牙也是很大,其中的一頭野豬體型格外的大,這一群黑野豬站在山坳入口往裏看著,猶豫不決的似進不進的。
張遠看著奇怪,繼續看著黑野豬群,過了一小會兒張遠聽見一聲洪亮的虎吼傳來,山坳前的黑野豬群也嗷嗷叫了起來,有著幾秒鍾的時間在前麵體型最大的黑野豬往後跑,黑野豬群也跟著向後跑著。
張遠又聽見一聲虎吼後,看見一隻體型接近黑野豬群最大的野豬的大老虎從山坳裏跑了出來,張著血盆大口,嘴裏的獠牙看起來也很大。
老虎追趕著野豬群倒是沒有撲上去,等著野豬群後麵有一隻落後些的野豬,老虎的速度頓時瞬間加快,有不到半秒的時間老虎就跑過三十多米的距離,速度快的像是瞬移了一樣。
老虎一下子將野豬撲倒在地,被撲倒的野豬發出“嗷!嗷!”慘叫聲,往前跑著的野豬群聽見落後的野豬慘叫後都停了下來,往回跑著試圖趕走老虎。
老虎沒有抬頭隻是繼續低頭咬著黑野豬的的頸部,這時野豬群裏體型最大的黑野豬向老虎加速衝了過去,老虎看到後跳了起來和大黑野豬呲著牙,張遠估計是發出聲音了離得遠沒有聽見。
其它的野豬也都靠近過來,老虎和黑野豬群對峙著,後邊有幾個野豬突然加速往山坳的方向跑去,老虎頓時放棄了倒地不起的黑野豬,咆哮了一聲後也往山坳跑去。
張遠離得比較遠想再近些看老虎和野豬群的戰鬥,下了樹後往左邊的山坡小跑著。
跑到了另一個山頭的半山腰後張遠喝了口水後又爬上了樹,用繩子把身體固定好了後往山坳處觀察著,這個地方正對著山坳不用望遠鏡也能看的很清楚。
此時山坳處的黑野豬群和成年老虎已經沒了,山坳往裏麵看去很是狹長,不是很寬,像是個小的山穀。
這個山穀明顯是新的,地麵上一棵樹也沒有,隻有稀稀拉拉的野草,這個地方離著火山的位置有幾個山頭,估計是當時的地震給波及到了,出來個自然的小山穀。
山坳的地麵上有著一條長長的血跡和一條拖痕往山穀裏延伸著,估計是成年老虎把黑野豬給拖進去了,張遠下樹之前被成年老虎撲倒的那隻黑野豬還是倒地不起呢。
“不知道這個山穀有什麽奇怪,吸引了成年老虎不說還有黑野豬群不怕死要往老虎窩裏衝。”張遠想著解開繩子下了樹,用自製的一袋麻醉液給幾柄飛刀抹上藥,係緊了腰帶鞋帶又檢查了一遍裝備後往山坳的方向走去。
張遠通過之前在樹上看成年老虎和野豬群之間的戰鬥的觀察來看,自己在成年老虎年前還是有點戰鬥力的,自己的瞬間爆發力不必成年老虎慢多少,還有請鐵匠精心製造的幾柄飛刀絕對能給成年老虎紮上幾個洞來,讓它的速度降低。
打是打不過跑是沒問題的,最關鍵的是老虎不會爬樹,自己可以爬到樹頂上躲避它,用袋子裏的石頭子臊擾它,這成年老虎剛剛捕獵了那麽大的一隻黑野豬估計能吃好幾天,對相比之下這麽小的自己應也不會有多大的興趣,山坳裏還有對成年老虎有吸引力的東西。
張遠一邊走著一邊記著周圍的地形,以便逃跑時記住,走著走著突然發現一個碩大的身影在地上躺著,身上一起一伏的,張遠拿出望遠鏡仔細一看,一隻很大的黑色動物在地上側臥著躺著,看著好像是剛才看到的黑野豬。
張遠讓隊伍停下來休息一會兒,估計回到家就得躺在炕上,看下手表的時間接近中午了,午飯就在山上吃吧,火山離著村子比較近沒有什麽大型野獸。
“都把飯菜拿出來吧,午飯咱們在山上吃。再把野山羊身上被老虎咬過的地方削去下去,削幾塊羊肉烤一烤,老虎肉在這吃有些浪費等咱們回村子再分。”
“劉芒、趙立、王猛、張岩你們幾個人和我一起去看看火山附近看看,都注意點安全!”張遠說道。
早上路過火山時看見幾隻小動物在山上跑過,還有些昆蟲。動物對危險一般比人要強,有動物和昆蟲活動的火山危險小。
張遠幾人拿著棍子一邊桶著地麵一邊探索和著周圍的地麵,彼此之間用繩子連著,若是有人不小心掉進坑裏也能被大家拉起來。
地麵上都是些灰黑色的土,這些土是火山灰噴發出來經過雨水的滋潤和衝刷而成。
一些地麵上長著些綠色的低矮植物,張遠和幾人看了看幾個冒著火的坑都是些隻冒煙沒有火的坑,估計是和火山口相通的。
靠近火山口附近還有兩個坑沒有查看,張遠幾人小心的走去。
“咦?這裏還有植物,生命力這麽頑強?”越靠近火山口溫度就越高張遠估計著溫度達到四、五十度左右了,沒想到卻還長著植物。這可不是雨水充沛氣候濕潤的土地,而是幹燥高溫缺水的火山口附近。
“過去看看,都小心點。”張遠指著那些植物說道。
走到植物跟前張遠看著這植物有些眼熟,這是一顆黃色的植物長著幾穗像栗米,但結的穗上的種子不是很多粒,而是幾個比大米都要大幾倍的粒。沉重的穗把植物的莖壓的很彎。
“你們過來下,看看認識這種植物嗎?”張遠向劉芒幾人說著指著地上的疑似狗尾巴草的植物。
“不認識!”
“沒見過....”幾人回答道。
“這山上的植物和村子裏的都是差不過,劉茫和趙立幾人沒見過,這植物難道是我在剛到林屋星時丟失的狗尾巴草種子長得?”張遠想著拔起一株疑似狗尾巴草的植物看著。
“這根莖倒是和狗尾巴草差不多,就是穗粒不像狗尾草的種子那樣小,反而比扒殼的小米粒都大些。記得太空椒就是青椒的種子經過太空的輻射和變異後長得又大又甜的。這狗尾巴草可能是因為到了林屋星了也變異了。”張遠心裏興奮地想著。
張遠扒開一個種子放在嘴裏咬了一下,是狗尾草的味道。看著這狗尾巴草感覺心裏一陣幸福,摸著狗尾巴草聞著熟悉的味道張遠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遍地都是狗尾草的家鄉。
“隊長這是什麽草啊?”趙立看著張遠一臉迷醉的表情好奇的問道。
“嗯!這是一株有些熟悉的草,你們誰有空的袋子給我拿一個?”張遠睜開眼睛後說道。
“隊長!我有!”王猛說著在袋子裏拿出一個空袋子遞給張遠。
張遠接過袋子後將地上的十幾棵狗尾巴草小心的拔起來連著根部的土都裝在袋子裏,最後地上留下了兩棵,這是基因變異了的狗尾巴草也不知道拿回去後能不能在土裏栽種成活,萬一它是喜歡在類似火山的環境長就種不活了。
“好!咱們繼續看看剩下的火坑!”張遠笑著說道。
剩下的兩坑都查看完了,又看了下火山口。火山口下邊很深隱約有著火光,冒著的鹽煙沒有硫磺味沒有毒煙。
“記得當時在傳送台上下來後地動山搖不記得有火山爆發,看著樣子應該是地震將地下原有的死火山激活了或者是地下有可燃物。下次來帶一把鍬和鎬挖一挖地下。”張遠下了火山口後想著。
回到隊伍後,幾個隊員正在給野山羊扒皮抽筋,老虎吃的部位在肚子,四條腿的筋還在,羊皮隻有一大半不過也能做一件皮甲了。
另外幾個隊員在山下拖一些樹枝和,這附近之前野獸大暴動時撞倒很多樹木,經過兩個月的自然晾曬都時是幹木頭了。
地上被幾個隊員挖了一個坑,張遠和劉芒幾人走來後放下東西用刀劈著樹枝,將樹枝塞到坑裏。
幾個隊員搬來幾塊大石頭放在坑邊,這時野山羊已經用刀給砍成小塊用新鮮的樹枝穿了起來。
隊員們之前在山上狩獵時經常這麽幹,流程都已經駕輕就熟。
不一會放在坑邊石頭上的羊肉串都飄起了香味了,張遠和隊員們還有羅叔帶的飯菜都是用大些的樹葉包著放在被燒的滾熱的石頭上熱好的。
飯菜隻有貼近石頭的一麵是熱一些的,隊員們用剛掰折當做筷子的新鮮樹枝攪拌一下,飯菜的溫度就均勻了些。
放進嘴裏的筷子都有些樹枝味,不過在山上能吃上熱乎些的飯菜也沒人講究這些了。飯快吃完時羊肉串都熟了,拿起來撒上鹽吹了吹涼了後吃了起來。
大家都吃完後將坑裏挖出來的土埋回去壓住還有些火星的灰燼,整理了一下東西後眾人抬起了放著老虎的擔架下了山。
“你們看咱們村的打獵隊回來了!”村子有眼尖的婦女指著山腳方向回來的眾人說道。
“打獵隊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一個婦女說道。
“往常都是快晚上了才回來,走,過去看看。”另一個婦女說道。
“哎呀!他羅叔你們抬的這是什麽啊?看著讓人害怕!”一個村民驚呼道。
“是老虎!”羅叔回答道。
“老虎!”
不一會在村子裏的人都知道了,秦德進家院子裏院子外都是人。
“老虎原來長這樣,有點像我家的大黃貓。”一個私塾放了學的小孩說道。
“二子,不怕老虎咬你啊?”趙立打趣道。
“我不怕,老虎是死的!”二子回答道。
“二子真勇敢!等你長大讓進打獵隊!”趙立笑著說到道。
“這些小子真厲害啊,以前都是打些兔子和野雞,現在都能獵老虎了。”一個村民說道。
“可不是嗎!等回頭就讓我家那小子也進打獵隊。”村民說道。
“張隊長!你們真了不起,這次竟然打了頭老虎!”拄著枴的村長走過來和對張遠說道。
“村長來了,都是隊員們還有羅叔齊心合力。”張遠笑著說道。
“張隊長謙虛了!”村長笑著說道。
“鄉親們,一會兒各家來個人領點虎肉嚐嚐啊,晚上還燉虎骨頭湯,凳子和幹糧還有碗筷都自己帶啊,我們打獵隊隻提供湯!”張遠看著人來的差不過了喊道。
“謝謝張隊長了!”村民感謝道。
“不用謝!都是一個村的!”張遠笑著說道。
老虎的肉都剔了出來總共有二百多斤,張遠和隊員們還有羅叔分了大半,剩下的小半分給村民嚐嚐鮮。村民有一百多人幾十戶,一戶分了幾兩,村民也都把自家一些菜和野味回送給打獵隊。
傍晚在院子裏擺著幾張桌子,秦德進家裏隻有一張桌子,其他的桌子都是借鄰居的。院子裏還有一口大鍋,鍋裏冒著熱氣,燉的是虎骨湯,湯裏有虎骨還有村民們的各種山野菜和自家種的蔬菜。
張遠和打獵隊的隊員還有秦德進父女忙活著招待著村民就坐,村民們都帶著自家的板凳和碗筷還有幹糧在桌子邊做好了,鍋裏的湯飄出陣陣香氣聞著都覺得大補。
等到湯好了後,張遠和打獵隊的人用幾口打盆盛著湯,一個桌子上放一個大盆和幾個勺子讓村民們自己盛,鍋裏的湯不夠了就倒些水。村民們倒是不講究有湯喝就好,一邊喝著湯吃著幹糧說著話。
天黑了時村民們都已經吃好了,帶著自家的碗筷、板凳回了家,院子中借鄰居的桌子都被鄰居搬回家了,將鍋刷一刷,自家的桌子搬回去,再掃一掃地院子又恢複如初。
借著月光張遠拿著一顆變異狗尾巴草坐在院子中的石頭凳子上看著,這時秦德進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公子!這是在看什麽呢?”
“秦叔!這是今天采的一棵草!”張遠說道。
“哦?這草看著倒是有些熟悉!”秦叔遲疑著說道。
“難道林屋星也有狗尾巴草?”張遠想到。
“哦?秦叔在哪裏見過。”張遠說著將手中的變異狗尾巴草遞給秦叔。
“這草我記得在一個古籍上見過是一種很珍惜的藥材,我回屋找一找這本書!”秦德進說著把變異狗尾巴草還給張遠回了屋子。
不一會兒秦德進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本書皮泛黃的書,“公子找到了!你看此書上的圖形和介紹都和此草一樣!”秦德進說著將書翻開後遞給張遠看著。
張遠看著書上畫個圖形,圖形和變異狗尾巴草倒是很像,旁邊的文字介紹是虎骨草。
“虎骨草!”張遠看著書念道。
“此草結果食之強身健體,壯腎培元,常食有不亞於虎骨之藥力,故名虎骨草,性喜生長在......”秦德進念到。
“秦叔,多虧了你了!要不然還不知道它這麽重要!”張遠說道。
“哪裏!沒有公子,我還見不到傳說中的藥草呢,公子你打算怎麽栽種此草,我對藥草的培育也有些經驗!”秦德進笑著說道。
“我對培育藥草一竅不通,秦叔不說我也會將此草交給秦叔栽種,屋中還有十幾顆虎骨草,我給秦叔拿來!”張遠說道。
張遠沒想到以前在地球滿地都是的狗尾巴,經過變異後竟然是傳說中的珍貴藥草,將裹著虎骨草的包裹交給了秦德進。
“公子,這虎骨草應該早些拿出來的,幸好它根部包裹著土,我這就去後園把它栽下去。”秦德進看到後嘟囔著說道。
張遠晚上吃了些虎肉喝了幾碗虎骨湯,消化自然是不太好,不能入睡就練練功。今天正好月光很亮,張遠借著月光在院子裏練起了虎丘功。
練著一會兒感覺氣功比平時進益好幾倍,源源不斷的盡力從腰腎部位生發出來補充著身體的消耗,“應該是喝了虎骨湯的緣故,要是天天能喝該多好了啊!”張遠想著。
“古書上說虎骨草有虎骨的藥力,不知道吃多少虎骨草的草籽能抵得上虎骨呢,不過要是能大規模種植,練功的速度豈不是都像今天這樣快上幾倍!”張遠開心的想著。
第二天上午,院子裏站著兩排打獵隊的隊員,隊裏又進了幾名新隊員一臉崇拜的看著張遠,這幾個隊員都是父母親自送來的,昨天分虎肉時這幾個新隊員也都看到了,想著以後自己也能分上幾斤虎肉那是真好,以後和同伴也能說自己是一個捕獵過老虎的人了。
“今天我要表揚一下以下幾人,劉芒、趙立、王猛、張岩都表現不錯,這隊長沒白當捕獵老虎的時候都衝在了前麵,弓箭的準頭也不錯,繼續保持啊!高成也不錯,雖然一開始看見老虎愣神了,但後來很勇敢拿出來棍子和老虎周旋了幾下,在隊友的幫助下把老虎擋住了,是個男子漢,其他人也都表現不錯,都繼續努力。
現在咱們打獵隊人多了,我說過凡是表現好的都有機會當小隊長,根據以往的綜合表現第三隊小隊長由王猛擔任,第四隊小隊隊長由張岩擔任。第三小隊隊員......”張遠說道。
四個小隊重新整隊完後,每一排都是是六個人,總共是二十四個,比原來多了一倍。
“現在咱們是二十五個人了,人多了不代表力量大,新來的隊員都需要訓練,王猛和張岩你倆這幾天就帶著新隊員訓練!把咱們平時鍛煉的流程都熟悉熟悉。”張遠說道。
“是!隊長!”
“是!隊長!”王猛和張岩倆人回答道。
“咱們今天上午學習一個新的,我要交給大家一個氣功,虎丘功。虎丘功以前沒教給你們是因為此功太過消耗能量,咱們平常吃的也不是太補,昨天都喝了虎骨湯了,身體就不怕損耗。這個虎丘功聽名字就知道是和老虎有關係,老隊員都是見過老虎的了,新隊員肯定沒見過,一會兒去我屋裏看看虎皮是什麽樣的。
都學著我的動作,兩腳伸開與肩同寬,膝蓋微微下蹲,雙手握成爪形。想象著有一頭猛虎撲越山丘,聚氣力於腰部......,好,散形,想象著老虎沒了,這就是散形!都站起來吧!多練幾遍就熟悉了!”張遠說道。
“老隊員先練著,新隊員和我進屋去看虎皮!”張遠說道。
“哇!這就是老虎!看著還有點嚇人呢!”一名新隊員見到張遠從箱子裏拿出的虎皮說道。
老虎雖然隻剩一張皮,但鋪在桌子上看著還有一番威勢,虎死威猶在。
“怎麽樣?看到了吧!這就是老虎,不過隻是幼虎罷了,成年老虎我也沒有見過。我教給你們的虎丘功練著是為了強壯膽氣,不過這虎雖然厲害還是被人所獵。老虎和人的區別就是沒有武器和團結的力量,你們的根本還是靠自身的鍛煉。”張遠說道。
看完虎皮後,新隊員心裏都有了印象,氣功講究清晨練習,以便於吐納天地之間的元氣。虎丘功除了氣功還有霸王槍和向生功和向天功,這兩種氣功和槍式在地球時張遠就給家人逐字逐句的說過,但家人去一句不懂。張遠想著這就是緣分吧,要是人人能學在古代又隻出了一個項羽,也沒聽說有項羽後人在練成過。再加上向生功和向天功在書上也不是講著用什麽姿勢聯係氣功,而是體悟其中文字的含義和心境,沒有到某種境界的人如同看天書一般。其中的要求還比較多,一個在一定的年齡之前保持童子之身就是一大難關。書中要求的童子之身是學習三種氣功後的要求,隻教給隊員一項虎形氣功倒也沒有必須保持童子之身的要求。
在上午打獵隊還是和以前一樣練習走步、站姿,跑步和鍛煉手臂和腿,打熬著身體。
這次捕獵到老虎後,打獵隊的隊員們在村子裏都是人見人誇讚,不再當其是一群半大少年,而是能捕獵老虎的戰士。
打獵隊的隊員們幾天下來都是恢複原樣,在訓練的精氣神也都提高了,動作招式之間多了些勇猛之氣,行事也多了幾分幹練。以前隻是聽著隊長說訓練不知道有什麽好處,這次憑借著平時的訓練和一些小弓箭就能狩獵老虎,雖然是幼年老虎,可也是山中一霸的老虎。對待訓練很是認真,這可是以後和猛獸搏命時的根本,多訓練些到時候就能少受些傷。
尤其是高成這次受了傷,訓練時更是格外用心,想著如果之前多用些心就不會被老虎抓傷。新隊員也都被老隊員們的訓練熱情帶動了,雖然有些累但還在堅持。張遠看在眼裏很是高興,等著新隊員們過了十天也可以上山捕獵了。
這次打獵的弓箭和皮甲都有些損壞,像有的隊員的弓箭的筋是兩段獸筋連接在一起而成,再加上都是些野兔、灰鼠的筋做的,張開幾次弓後筋就沒有了彈性,皮甲也都類似。嚐到了甜頭隊員們對於好的弓箭和皮甲的需求也就更高,都說著要再次進山捕獵,殺幾隻野山羊也行,野山羊的筋做弓箭比野兔、灰鼠的筋強的多。雖然好弓箭一般都是鐵弓牛筋,皮甲是幾層上好的牛皮縫製而成,但花木村的財力有限,這些也隻是在心裏想想罷了。
“兄弟們!經過我和幾個小隊長的商議,過幾天咱們就進山捕獵了,把你們的弓箭和皮甲都整理好了。還記得上次捕虎的地方嗎,那裏有一群野山羊,咱們這次的目標就是它們。”張遠說道。
“隊長!咱們這次還是用弓箭狩獵嗎?”於升問道。
“於升你有什麽想法,說說!”張遠笑著說道。
“隊長我也沒啥想法,就是那野山羊太靈活了,跑的又快,不知道能捕到幾隻!要是多挖些陷阱就好了,陷阱能抓活的,就是太費事了些,還不一定能抓到。”於升笑著說道。
“恩!用陷阱也考慮到,你們還有什麽想法都說說,咱麽集思廣益,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張遠笑著說道。
打獵隊的這些隊員都是張遠手把手教出來的,以後都是當做骨幹帶領隊伍的人,在開會的時候都讓其發言,培養其獨立的作戰思想。就是隊員們不提出進山捕獵張遠也會進山,因為肉沒有了,想要高強度的訓練就得吃肉,不吃肉就沒有氣力。
清晨時分,由於今天要進山捕獵就沒有訓練。隊員們都在整理裝備,看看皮甲和弓箭有無破損,包裹係好了沒有等。空地旁還有一些不同於打獵隊裝束的人,是村子中有著幾把力氣的人,準備這次上山跟著打獵隊一起捕獵。有的人有弓箭有的人拿隻棒子,捕獵後根據出力的大小分配獵物。
在捕獵行動上這些漢子都是聽從張遠的指揮,對於張遠村子中的人給排名花木村第一好漢,能空手震退老虎的人誰都是佩服的。再說統一的行動有利於捕獵,沒有誰會有什麽反對意見。想著這次能分些野羊肉心裏都笑開了花,雖然比不上虎肉那也是羊肉不是,個個神情專注的的聽著張遠講話,看看給自己分些什麽任務。
野山羊的棲息地一般不會有太遠的遷移,上次在山上都知道了位置了,張遠在空地上擺著十幾個石頭和筐、盆等物,模擬著將要捕獵的場景,雖然對於捕獵不會有什麽幫助,讓大家有個具體的印象也是好的,多做一分的努力都是離著成功更近一步。
“你們看這十幾個石頭就是咱們要捕獵的野山羊,這些筐、盆是陷阱,這些木棍是咱們的位置,這次咱們是弓箭和陷阱一起用。現在這裏的位置挖好陷阱,秦大哥你領著村子中沒有弓箭的人挖,羅叔你領著咱們村中有弓箭的人和打獵隊一起行動”張遠一邊說著一邊分配著各人的任務。
模擬捕獵完了後,張遠和眾人吃過早飯就出發了。早飯是秦碧鴻煮的一大鍋有著薑的湯,就著各家帶的早飯吃了。現在是秋天,早晨的草的莖葉上都會有露水,寒氣比較重,喝些薑湯驅寒暖胃。
翻過了幾座山後來到了上次捕獵老虎的地方,眾人來到山頭後分派幾個會爬樹的爬到樹上往山下看著,找著野山羊的位置。
幾個隊員爬下樹後跑回來後,一名發現情況的隊員說道:“隊長!我看見那片山坡有野山羊!”
“有多少隻?”張遠問道。
“看樣子有二十多隻,比上次見到的還要多!”隊員回答道。
又聽了其他幾名隊員的報告後張遠說道:“李大哥你帶著人去這個位置還有這幾個位置挖陷阱,注意別暴露了,否則陷阱就白挖了。”
“張隊長你放心,我會注意看著他們的。”李大哥說道。
“好!你們去吧!”張遠說道。
“挖陷阱的人跟我來,都彎下腰別讓羊看見,誰都不許站起來。”李大哥一邊招呼著人一邊說道。
“咱們剩下的人都原地休息,不許走路和說話,保持體力一會兒抓羊。”張遠說道。
眾人聽後都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張遠找了一個可以看到山下情況的草叢裏坐了下來。
小半天的時間陷阱都挖完了,總共挖了五個陷坑,坑上麵用樹枝鋪蓋著,樹枝上麵撒了些草。挖陷阱的幾人始終都是低著頭彎著腰藏在半人高的草叢裏的。
“張隊長!我們完成任了!”李大哥帶著挖陷阱的幾人回來後說道。
“好!你們辛苦了!坐著休息一會兒,注意安全!”張遠微笑著說道。
“哎呀媽呀!可累死我了……”挖陷阱的人幾人坐下後說道。
“兄弟們!現在看咱們的了!下山了。”張遠說道。
野山羊群還在原來的位置吃草,張遠和隊員們還有幾個帶著弓箭的村民也都是彎著腰下山的,快接近野山羊時,分散著隊形包圍著野山羊。
包圍圈是留著缺口的,缺口對著陷阱的位置。隊員們有了上次的經驗熟悉了包圍獵物捕獵方式,幾個村民帶弓箭的村民參與了模擬捕獵訓練,在圍獵野山羊時都沒有出現差錯。
“放箭!”張遠喊完後對著一隻野山羊射出一隻箭。
“嗖嗖!嗖!嗖!嗖……”一陣破空聲,二十多隻箭飛向野山羊群。
有的野山羊身上插著一隻箭,有的插著幾隻,還有幾隻插在地上的箭隻。
野山羊遭到突然襲擊有點懵,不過眨眼間就一起向著沒有射箭的方向奔跑著,地上留下幾隻臥地不起的野山羊。
眾人射出來第二隻箭後都收起弓箭追趕著野山羊,野山羊中箭後速度大將降張遠和幾個領頭的小隊長帶著幾隊人還有村民隊伍驅趕著野山羊往陷阱方向跑。
五個陷阱總共掉進去六隻野山羊,再加上射死的和大家抓住跑的慢的野山羊總共有捕到十五隻野山羊。
跑掉的有八九隻,大家看著超出弓箭射程追不上就回來了。
眾人的箭隻都做了記號,張遠和幾個小隊長先確定野山羊身上的箭隻是誰的,到時候好分配獵物。
統計完後,看著有幾隻傷口不太嚴重的拔,出,來箭隻上了些止血藥,用繩子牽著就能走。
山上休息的挖陷阱的幾人也下來了,大家一起找著木頭棍把野山羊綁上倆人扛著下了山。
回到村子後,把死的野山羊馬上放血、剝皮、抽筋。按照個人的出力大小把羊肉分了下去。
剩下的幾隻野山羊留在隊裏用作給隊員們做飯,張遠射死的野山羊最多,隻留下幾斤羊肉,剩下的分配斤數選了一頭肚子比較大的母山羊。
院子中晾曬了一些野山羊的筋和皮,等著晾幹後做成弓箭和皮甲。
第二天,張遠和隊員們完成訓練後回到院子中。早飯已經做好了是一鍋冒著熱氣的羊湯,飯是烙好的餅。
“大哥!咱們今天是不是要做弓箭?”吃過飯後劉芒問道。
“嗯!今天要做的大弓箭,咱們還能一人一套凶甲。”張遠說道。
“太好了!大哥!咱們這些小弓箭拉幾次就壞了,我早就盼著有一把大的弓箭的了!”高成說道。
“兄弟們!隻要咱們保持住現在的訓練狀態,再加上咱們團結一心。我們還能一人一把鐵胎的弓箭,皮甲還是全身的。”張遠笑著說道。
“還能天天喝羊湯!”趙立笑著說道。
“哈哈哈……”眾人笑道。
“都好好訓練,咱們天天喝羊湯吃烙餅也不是不可能的!”張遠笑著說道。
“都餓了吧!羊湯好了都過來盛燙湯吧!”秦碧鴻笑著說道。
眾人排著隊自己動手盛了一碗羊湯拿著幾張烙餅吃了起來。
飯後,各人拿著碗筷自己刷著碗。
張遠看到村長拄著走了過來便上前去笑著打著招呼:“村長來了,早上吃了嗎?沒吃在這兒吃點!”
“吃過了!”村長笑著答道。
“村長!”
“村長……”隊員們看到村長來後打著招呼。
“村長你坐!”秦碧鴻拿過來一個凳子放下後說道。
“哎!謝謝丫頭了。”村長笑著說道下坐了下來。
“村長!不用謝!”秦碧鴻也笑著說道。
“張隊長!老朽想找和你商量點事?”村長說道。
“哦!村長請說!”張遠笑著說道。
“是這樣,張隊長咱們村的糧食秋收了要去縣城賣,還有些個人家的山貨也都拿去縣城去賣。
不過這外麵太亂,一個兩個的人在外麵走不安全,以往咱們村都是找些體格壯些的村民一起去的。想請張隊長帶幾個人一起去縣城護送一趟,到時賣完東西有了收入護送人員也是有一份。”村長說道。
“哦!份子就不用了。正好我們這些日子打獵也攢下一些皮貨要賣,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發。”張遠笑著說道。
“下月初五是個好日子,張隊長你看怎麽樣?”村長說道。
“那好!咱們初五走!”張遠笑著說道。
張遠和村長確定了進縣城的日期,距離進縣城還有六天的時間等村長走後和隊員們整理捆綁晾曬好的皮貨和一些山貨。
村子也是忙活了起來,秦德進帶著幾個識字的人在村頭樹下登記著村民的貨物和要買的東西。村子的牛馬都是喂上上好的精料,養好膘好趕路。村子不管村民還是牲畜都是吃好的,像是過年一般熱鬧。
秋季的早晨有些涼了,風吹到身上透過衣服感到有些冷,路野草的草葉上還有幾珠露水停留著,草莖上結的種子都很飽滿,露珠在時不時的風吹之下越來越小,隨著露水漸漸變小消失,溫度也漸漸生了起來,太陽也升的很高。
????????村子裏的人吃過早飯後忙活了起來。幾兩馬車和牛車裝上幾十個麻袋的糧食和一些村民的山貨、獸皮,打獵隊的獸皮也在車上。
????????張遠的兜裏揣著一張樹皮紙,樹皮是白樺樹上拔下來的,上麵寫著秦德進要買的藥物和鹽等物,還有秦碧鴻要買的針頭線腦。
????????其他幾個要進縣城的人兜裏也是揣著親戚亦或是鄰居要買點的東西,村子的識字率還是挺高的,村子裏的孩子基本上都在秦德進的私塾裏上過學,寫幾個貨物的字還是不成問題的。
????????紙是在白樺樹上扒下來的樹皮,白樺樹上的皮是有很多層的比紙還薄的皮組成的,扒到最裏成層是一層手指頭粗的厚樹皮,村民們一般都是扒到厚樹皮為止,讓白樺樹繼續長薄皮。
????????薄樹皮最外層的都是細碎的小塊樹皮,村民們用來引柴火用,隻有幾層樹皮才能當紙用。不過這樹皮由於太薄了些,薄的在陽光的照射下半透明,稍微用力就會碎,所以在保存的時候在不寫字的一麵凃上一些樹膠樹皮變厚不易折碎。
????????樹皮和樹膠在山上就有,這也是花木村裏上私塾的孩子多的原因,不要錢的紙能省下很多錢。
????????在車上的麻袋裏就有這些樹皮紙,不過都是寫過字的,城裏的紙並不是很貴,薄樹皮和樹膠都是很好的易燃物,賣給城裏人引柴火用很受歡迎,這也是除了賣糧食之外的額外收入了。
????????今年打獵隊的收獲有很多的皮子,大大小小的裝了幾麻袋,應該能換到不少錢,以往村子裏都是賣生皮,不太值錢。經過張遠教大家熟皮子後將皮子加工了一下後,聽村長裏的羅叔說每張皮子能多買幾錢銀子。
????????一群小孩在車隊旁邊嬉戲著,其中一個小胖子調皮的摸了一下馬屁,股後馬上跑回小夥伴中,在小夥伴們崇拜的目光得意洋洋的,像是個打了勝仗的大將軍似的。
????????有幾個小孩看到後也想摸下馬屁,股,還沒走到地方就被趕車的車夫發現後趕走了:“去!去!去!上別的地方玩去,馬撂蹶子踢著你們。”
????????幾個小孩不在意的嬉戲笑著跑開後回到小夥伴中玩鬧去了。
????????“大家夥的武器和弓箭都檢查一下有沒有忘帶的!”李大哥說道。
????????“我都帶了!”
????????“我的也帶了”
????????“……”
????????“出發了!”羅叔坐上了領頭馬車邊上的木板上後,揚起鞭子輕輕抽打了馬屁,股一鞭子喊道。
????????隨著羅叔的馬車啟動,車隊後邊都響起了鞭子聲和馬車、牛車的輪子聲“啪!啪……嘎吱!嘎吱……”,村民們跟著送了一段路就回村了。
????????出了村路就不好走了,道路兩旁的草有一人多高,即使在路上也是野草遍布。不過路上的景色倒是不錯,雖然現在已經是初秋,放眼望去道路兩旁各種顏色的花有著不少。
????????各種樹木也是不少,離著村子遠了沒人來這砍柴,還能看見不少特別粗壯的大樹。
????????“這裏的景色不錯!花草姿態繁多,樹木開的也很茂盛,真不負花木村之名”張遠說道。
????????“的確是!張隊長咱們村的名字就是這麽來的,當初村長領著我們到這兒時看到漫山遍野的花和樹就起個名字叫花木村了!”坐馬車另一邊的李大哥笑著說道。
????????“村長真是個雅人!”張遠微笑著說道。
????????走了小半個時辰後,路上都長著半人多高的野草,車隊派幾個人輪流去隊伍前用鐮刀打著草,將草打的低伏在地或是割開分散開來。
????????打完野草後路上還殘留著過膝野草,前麵的牛車和馬車一壓,路就壓了出來。
????????行了半天,一路上深溝壑穀或是坑坑窪窪,不是很好走。
????????“都下來搭把手把車推上山梁!”羅叔下了馬車後喊道。
????????幾個人下了車在車後邊推著,後邊的人上前拉著牛,推著馬的臀部,總算是將馬車推上了山梁。不過推車的幾個人都累的坐了下來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後邊的車也是這樣推上了山梁,車隊眾人將馬車和牛車的前轅用石頭墊了起來,將馬和牛放了出來,牽到旁邊的河溝喝了一通水栓在樹上讓它們吃點草休息一下。
????????“老少爺們們都休息休息,吃點東西。咱們再走幾裏路就到縣城了。”羅叔說到。
????????車隊的人把包裹裏的烙餅拿了出來,就著鹹菜和水吃著,張遠也是這樣。吃完了又坐了一會兒,路上像剛才那樣推拉著馬車和牛車很多次了,路很不好走遇到陡坡還得拉著點車,防止翻車。
????????走了一會兒路過一個樹木長得茂盛的林子,羅叔停了馬車走了下來,車隊後邊的馬車和牛車也停了下來。
????????接近正午時,太陽升的很高,車隊到縣城了。
????????“幹什麽的?”城門口站著幾個兵差,一個領頭的走過來用長槍指著車隊說道。
????????“軍爺!我們賣糧食和皮貨的!再到城中買些貨物!天挺熱的,一點心意請軍爺喝茶”羅叔說著把一個裝著銀子小布包塞到對方手裏。
????????領頭的兵差用手顛了下,打開布包看了一眼,說道:“兄弟們!看看沒有違禁的東西就放他們過去吧,都快點檢查,這秋老虎真他娘的熱!”
????????“頭!都是些糧食和皮毛,沒有違禁的東西!”一個兵差走過來笑著說道。
????????“過去吧!”領頭的兵差揮了一下手說道。
????????羅叔又交了車隊的城門費後在吆喝著馬和牛下進了城。
????????進了城門後,早有城門的兵差找來縣主薄和幾個吏員,拉走了近半的糧食當做稅收。
????????花木村地處偏遠,路十分的不好走加上損耗,縣裏去了幾次就不再去了,索性定下固定的數額,村民秋收時自己送來。
進了縣城就是一條寬闊的石板路,路兩邊有著店鋪,店鋪外邊掛著招牌,客棧、雜貨鋪、糧店、布店……,張遠在花木村時和秦德進學習了大周的文字,除了一些偏僻的字外都是能看得懂。
街上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是到店鋪中購買東西的,街道胡同口大多有賣糕點的、修鞋攤等小攤位。
縣城裏沒什麽熱鬧看,看著進城的馬車、牛車拉著貨物還有趕車的人也是一個樂趣。街上的人看著車隊走過停下來看著,待車隊走遠才各自散開。
張遠聽秦德進說現在世道混亂,有些不解為何賣糧食。便向李大哥小聲問著:“李大哥,我聽秦叔說現在有些不太平咱們為何要賣糧食呢?”
“張隊長!咱們村離著縣城太遠,若運些蔬菜恐怕就爛了,鄉集也沒人買。村裏總要買些針、布,或是鹽等東西,需要些銀錢。山上打的獵物倒是一項收入,不過也是太少,賣糧食也是無奈之舉。”
“原來如此!”張遠了解後點下頭。
花木村四周都是大山,唯有靠近河流有幾片可以耕種的地,種植棉花或是桑樹都是沒有多餘的地方。
“到了!籲!”羅叔喊了一聲拽緊韁繩勒住了馬。
後邊的馬車和牛車也都停了下來,坐在車上的人跳了下來。
車隊停的位置是一個寬闊的場地,場地旁邊有一個大的鋪子,招牌上寫著慶豐。
鋪子裏看到車隊挺在場地上就有夥計進店鋪裏喊著掌櫃,這時一個穿著長衫的中年人走來,後邊跟著幾個夥計。
羅叔見到後快步迎了上去,笑著說道:“李掌櫃!你又富態了!”
“都是托老顧客們照顧生意!老羅!今年你們帶來什麽貨了”,李掌櫃笑著說道。
“李掌櫃!和去年一樣,都是些糧食和毛皮還有些樹皮。不過我們今年的毛皮都是熟了的,你可不能按生皮子的價錢算啊!”羅叔說道。
“不能!不能!我們慶豐可是幾十年的老店了,最重信譽,老羅你就放心吧。”
羅叔問著價錢時,店鋪的夥計出啦拿著大秤放在地上,檢查了麻袋內的糧食後到進筐內掛在秤上稱著重量。
“老羅你這皮子比往年好多了,不過這也不是熟皮子,價錢不能和熟皮子一樣。”李掌櫃翻看著幾張皮子後說道。
“李掌櫃!我們可是老主顧了,你可得給個好價錢,你看這皮子多柔軟。”羅叔說著著皮子。
“老羅!給你二等熟皮子的價格吧,不能再多了。”李掌櫃笑著說道。
“那好!多謝李掌櫃!”羅叔說道。
張遠做的揉製皮子的堿水是從草木灰裏提煉出來的,屬於弱堿,揉製皮子最好是用強堿才能把皮子裏的油脂吸附掉。
李掌櫃給的價格倒是沒有差太多。定好了糧食和皮子等的價錢就開始卸貨了。花木村的村民還有店鋪的夥計一起搬卸著貨物。
“李大哥,縣城哪裏有酒館,最好是人多熱鬧些的。”張遠說道。
“張隊長是要喝酒啊!我帶你去便是!”李大哥說道。
“嗯!好!”張遠說道。
“羅叔!我帶張隊長去王家酒館喝酒去了!”李大哥說道。
“去吧!這裏一時半會兒也稱不完,身上的錢可夠?”羅叔問道。
“夠了!夠了!羅叔我們去了!”李大哥說道。
張遠也和羅叔打過招呼後便和李大哥一起去了酒館。
“兩位客官!散座還是雅座?”店中小二看到張遠二人走進來後笑著問道。
“散座吧!就那裏吧!”張遠看著屋子中間有幾個空座便說道。
小二用肩上的抹布在桌子上抹了抹,便說道:“二位客官喝什麽酒?”
“你們店裏有什麽酒?”張遠問道。
“小店有自釀的米酒,還有酒坊的竹葉青喝和二十年的女兒紅。”酒館小二笑著說道。
“你這小二!怎麽沒說你們店裏自釀的高粱酒!”李大哥說道。
“有是有!味道上沒有別的酒好!”小二陪笑著說道。
“就是要高粱酒,拿半壇來,再拿兩個碗。”李大哥說道。
“張……張兄弟,這裏的高粱酒也是不錯,往常來這兒都是喝高粱酒,別的酒都是不夠味,而且還貴!”
“那就要高粱酒!我還沒喝過高粱酒呢!”張遠笑著說道。
“還要別的小菜不?小店有熟羊肉、煮青豆……”小二這回不等問便介紹著說道。
“來一斤熟羊肉再來一盤煮青豆,就這些吧,小二快些把酒菜端上來。”張遠說道。
“好嘞二位客官,馬上就來!”小二說完快步離開進了後廚。
“張隊長這熟羊肉可是貴的很哪!我怕是錢不夠!要不咱就不要了!”李大哥說道。
“無妨!李大哥我請你!前些天打獵在鄉集賣了些皮子,你看!”張遠說著將錢袋顛了顛。
“你看本是我領你喝酒,還讓你拿錢……”李大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啥!要了熟羊肉和煮青豆才不夠的,下回你再請我。咱倆慢些吃喝,我聽聽有沒有外麵的消息。”張遠低聲說到道。
“嗯!”李大哥聽到後不再說話。
不一會兒小二端著托盤將酒壇子和倆碗還有熟牛肉、煮青豆端了上來。張遠和李大哥將盤子裏的東西端了下來。
“二位!請慢用!”小二端起來壇子給兩隻碗倒滿了酒說著拿著盤子走了。
“嗯!好酒!”張遠喝了一大口後說道。
“暢快!”李大哥喝了一大口後抹了一下嘴唇後說道。
高粱酒是酒館自釀的,度數不是很高,高粱酒看著有些渾濁不過聞著清香,喝著帶著高粱米味還有著甜味,倒了肚子才有些酒意回甘,感覺有五度左右。
“李大哥!吃些羊肉墊墊肚子,不吃東西隻喝酒傷胃!”張遠見李大哥一直喝酒便說道。
“托張隊長的福了,這味道真是不錯!”李大哥說道。
“李大哥叫我張兄弟便成!”張遠說道。
張遠和李大哥一邊吃喝聊著一邊留意著周圍人們說話。看能不能聽到些有用的消息。
“兩位客官!雅座還是散座!”酒館小二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找個幹淨些的散座便成!”其中的一個人說道。
酒館小二在張遠鄰桌找個桌子抹了幾下招待著剛進來的倆人,張遠看去一個中年的胖男人穿著長衫,另一個是個瘦高的中年男人也穿著長衫,衣服上有些灰塵和褶皺顯得有些風塵仆仆。
“陳老三!這次的貨怎麽這麽貴,竟然給我漲了五成?咱們d縣可不是隻有你一家賣棉花,大不了我買貴一點去薊州,以後咱們就不要做生意了。”中年胖男人小聲的說道。
雖然中年胖男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周圍的說話聲也很吵,但張遠常練內功,聽的比一般人要遠,聲音小也是可以聽到。
“老哥!我都不賺錢,那是人家給我漲價,我沒辦法!”瘦高中年人說道。
“嗯!是嗎?”中年胖男人眼神裏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老哥你怕是還不知道吧!”陳三說著停了下來看了看左右,又把頭靠近中年人一隻手擋著嘴做低語狀。
中年胖子也是向前挪了挪,表情略顯嚴肅,平時都是的價錢上浮也不是太大,除非陳老三得了失心瘋了,不過看這樣子挺正常的。
“老哥!豫州和齊洲都亂起來了,我這次都差點沒回來!就是薊州也是到處都是關卡,我看這生意是難做了,老哥你去打聽一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假的……。”
“多謝老弟告知!局勢如此混亂,這生意越發難做了,這棉花成本高了五成,哥哥我身上的銀錢帶的少了,老弟你先等我半日。”中年胖男人說道。
“無妨!老哥盡管去,我在茂升客棧等你。”陳老三說道。
中年胖男人和陳老三又說著一會兒便走了,陳老三坐著喝了幾口酒叫來小二結賬也就走了。
“聽這陳老三的話倒是真的,先前聽著鄰桌幾個人說著各種物品都有漲價。”張遠心裏想著。
聽到了消息張遠招呼著要了飯和李大哥大口的吃喝著,結了賬後出了酒館往慶豐糧鋪走去。
“羅叔!你們辛苦了!”張遠回去後說道。
“不辛苦!你們回來了!張隊長這是秦先生的貨物錢!小李這是你的!”羅叔笑著說道。
“羅叔!我在酒館聽到些消息外州有些不太平,咱們把需要的東西多買些吧!”張遠說道。
“我說這李掌櫃怎麽把糧食比往年漲了兩成,我還給他一頓感謝,沒想到真是個奸商,虧了。”羅叔說道。
“兩成倒是不多,不過我若是沒在酒館得到消息,他不漲價我們也是不知道。”張遠安慰著說道。
“這倒是!慶豐是幾十年的老店了,也沒坑我多少,若是別的糧鋪未必能加上這兩成。”羅叔說道。
羅叔雖說然是有些釋懷了,心裏還是覺著虧了,又向其它糧鋪問了一下收糧價格都是比慶豐低上不少,這下把心放下。
羅叔和張遠把東西要漲價的事告訴了車隊的人,大夥聽到後把要買東西都多買了不少,鄰裏托買的也是多買上不少,尤其是鹽和布等自己造不了的東西,鄰裏親戚托買的東西也都多買了些,這貨物要漲價相比不會反對,就是鄰裏親戚不要了自己留著也好。
張遠把秦德進和秦碧紅托買的東西也都多買了些,等到買完東西,街上的人多了起來,都是大包小包的買著東西,顯然是也聽到了風聲。
糧鋪和雜貨鋪、布莊等店鋪也都趁機漲價,有嫌貴的罵上幾句奸商,還是得買,誰知道再過一天會不會又漲價了。
“多虧了張隊長去酒館得到了消息,要不然咱們還得花更多的錢!”
“可不是嗎?我想著現在把東西賣出去一些都能回本了。”
“你要去賣!說不定你現在賣了明天又要漲了。”
“對!對!對!多虧兄弟你提醒我了,我這真是笨。”
“…………”
“老少爺們都沒啥買的了吧,還有要買東西的嗎?”羅叔喊道。
“沒啥買的的了!”
“都買好了!”
“…………”
羅叔看到大家都買好了,說道:“都買好了,老少爺們們都走吧,一會兒半路天可能會黑,各自的車上貨物都捆緊點,黑天可不好找。”
車隊出了城門往藏武器的樹林而去,把裝了武器的箱子起了出來分發下去往回趕著。
車隊上午往縣城來時路過幾個村子沒來得及時間看,這時看去在村外的農田地裏有幹著活的還有吃著飯的,看著穿著都是有些破爛,漏著洞或者打著補丁,大多是赤著腳,即使穿著鞋的,也是很破地裏還有幫著幹活的小孩大都是沒穿鞋。
看著穿著都是沒有花木村的人穿著好,花木村的村民的衣服也是粗布麻衣,即使有著洞但都是打上了補丁,不論大人小孩都是有著鞋穿。
“嗨!小崽子把東西給我放下……”
大家聽到聲音,看到一個穿著沒有補丁衣服的胖男人追著一個沒穿鞋拿著一個小籃子的小孩,一邊追著一邊喝罵著。
小孩雖然光腳但跑的很快,不一會兒胖男人就追不上了。
“小崽子在讓我看見就打死你,跑我劉家的山拔草,找死……”胖男人罵罵咧咧的。
張遠看到不禁感到無語,這個胖男人的肚子都是胖的突出來,臉上也冒著紅光,顯然是吃的極好。卻因為別人拔了山上的一把草追趕一通。
“這廝真是可恨!”
“可不是嗎?看他吃的那麽胖一定是個地主,人家小孩拔了把草還要追趕痛罵,真是為富不仁。”花木村的人看到如此惡人都是罵著胖男人。
胖男人離車隊有些遠,隱約聽到車隊的人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他說話,雖然聽不清楚但顯然不是什麽好話,看到車隊的人瞪了一眼往回走去。
車隊又走了一個時辰後在一處樹林邊上停了下來。天上的太陽火熱的烤著大地上的一切,樹枝的葉子都給曬得有些發蔫,就連樹林裏的鳥都是不叫。
“真是熱啊!”一個村民說著敞開了衣襟用帽子扇著風。
“秋老虎早晚涼中間熱嗎!”旁邊的人搭著話說道。
“大家夥都別歇著,先把牛馬的韁繩解下來牽著去河溝喝些水,其他的人去割些草喂牛和馬,老劉把車上的豆子拿下來給牛和馬喂些,讓它們吃的好點,咱們累點沒事可別把牛、馬累著了,這可是咱們全村的寶貝。”羅叔吩咐眾人說道。
打獵隊負責護衛車隊,張遠讓一半人去割草,另一半人去四周警戒,車隊的人都對張遠的安排沒什麽意見,在這沒人的荒野之中說不定就跑出來什麽野獸或是匪徒。
在縣城中走的時候是下午,還沒到花木村時已經到了夜晚,天上的月亮很圓,照的地上很亮,眾人趕著馬車和牛車時也能看的清楚。
“歐……過……歐……過……”一陣穿透利很強的叫聲在林中傳來,突然的叫聲把眾人嚇一跳,都向路邊林子裏看去。
“這是什麽東西?”高成向身邊的一個村民小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村民小聲回答道。
眾人都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林子裏是什麽東西發出來的聲音,拉車的牛和馬見到停了下來低下頭啃著路邊的青草。
“我去看看!”林叔說道。
“林叔我和你去看看吧!”張遠嘴角微笑了一下說道。
“嗯!小心點!”林叔看著樹林說道。
張遠和林叔進了樹林,小心的走著。
“歐……過……”的聲音還在陰暗的樹林間回蕩著。
忽然一聲“哢擦”聲在身邊響起來,林叔低下頭看了下踩斷的樹枝有些緊張的抬起頭看向樹林深處。
張遠低頭撿起來一顆碎石,看向聲音處,笑著說道:“我大概知道是什麽東西了,林叔你不用緊張。”
張遠說著向樹林遠處的一顆樹扔去手裏的碎石的時候大喝一聲:“哈!”
碎石伴隨著張遠的喊聲飛過樹枝刮落些樹葉,過了幾秒鍾林中的叫聲沒了,一陣“撲棱!撲棱!”聲響起來,在樹林深處的樹頂上飛出來黑灰色的大鳥,翅膀發出“撲棱!撲棱!”的聲音飛向遠處。
“走了!沒什麽妖魔鬼怪,都是咱們自己嚇自己,一隻破鳥讓張隊長打飛了!”
“是一隻鳥啊!我還以為是……”
“這鳥叫的聲音真是嚇人……”村民們鬆了一口氣後說道。
車隊又繼續啟程,走著一個時辰後總算是回到了花木村。
村口有十幾個人圍在一圈穿著皮衣抱著膀子往村外的小路望著,盡管晚上很冷也不敢點篝火。
雖然村子周圍的山上的野獸被打獵隊的人打的差不多了,但還有一些凶猛的野獸,喜歡夜間出沒,被篝火引來就不好了。
“看!他們回來了!”一個村民眼尖看到後驚喜的說道。
“回來了!大夥辛苦了!”村口等候的村民都小跑著迎了上來和回村的眾人打著招呼。
牛和馬這時候也是累了走的很慢,大家都去車後邊幫著推著馬車和牛車。大夥把車趕到倉庫卸了貨,把牛和馬趕回牛棚和馬廄。
張遠和大家夥分開後背著一個背篼胳膊上也挎著幾個皮兜往秦德進家走去。
走到門口,門是開著的,看到秦德進的屋中還點著蠟燭亮著呢,一個身影在窗戶前走來走去。
“秦叔!”張遠進了院子後對著屋子大聲說道。
“公子你回來了!”秦德進聽到聲音後從屋中推開門走了出來見到張遠後笑著說到。
“張大哥!”秦碧鴻也從屋子走了出來驚喜的說道。
“你們還沒睡呢!”張遠笑著說道。
“還沒!公子我來幫你拿東西,碧鴻你去關門!”秦德進笑著說道。
“秦叔這是我在布莊給你買的布,給你留著做衣服用。”張遠笑著說道。
“公子!這怎麽好意思哪!我不能要!”秦德進連忙伸手擋住說道。
“秦叔你收下!你看這個顏色很適合你嘛!收下吧!”張遠硬塞到秦叔的手裏。
秦叔看到青色的布料也是很喜歡,推辭了下就收下了,笑著說道:“那就謝謝公子了!”
“碧鴻!這是你的!我在店鋪看著很多人買胭脂水粉就給你買了一盒!你看看喜不喜歡?”張遠轉頭對秦碧鴻笑著說道。
“謝謝張大哥!”秦碧鴻倒是沒有推辭笑著接受了。
“你這丫頭!”秦德進指著秦碧鴻笑著說了句。
“張大哥你還沒吃晚飯吧,我去給你端來!”秦碧鴻臉色泛紅說完轉身去廚房拿吃的了。
“對!對!公子還沒吃飯呢吧,光顧著說話了,我去給公子打些水來洗手淨麵!”秦德進微笑著說道。
“秦叔還是我來吧,您老歇著!”張遠用手擋住秦德進後笑著說道。
“張大哥!給你!”秦碧鴻拿著手巾笑著遞給張遠說道。
“謝謝!”張遠借過手巾說完後擦著手和臉。
“好香啊!”張遠回到屋中後看到桌子上擺著半隻雞和兩個盤素菜洗了一口氣聞到香味讚歎到道。
“張大哥!你的飯!”秦碧鴻將一碗飯放到張遠的麵前說道。
“謝謝碧鴻!你和秦叔吃了沒有!”張遠微笑著問道。
“我和爹都吃過了!”秦碧鴻微笑著說道。
“嗯!”張遠說完後端起了碗吃著飯。
第二天,清晨。
張遠在院子裏照例做了活動練了練氣功,過了一會兒秦德進和秦碧鴻都起來了。
“秦叔起來了!”張遠停了下來笑著說道。
“公子也起來了!”秦德進笑著說道。
“嗯!”張遠笑著答應道。
過了一會兒後秦碧鴻也起來了,和張遠打過招呼後做起了早飯,炊煙漸漸的從房蓋的煙筒裏飄了出來,煙氣越來越大。
“公子!後園的虎骨草結種子了,都很飽滿哪!”秦德進笑著說道。
“是嗎?”張遠笑著說道。
張遠和秦德進向後園子走去,後園子是分為兩個園子的,一個大園子種菜,小園子種些藥材。
菜地和藥材地裏都有著野草和木棍紮的假人,藥園的圍欄上插的樹枝要比菜園多一些。
藥園的一角種著幾個短壟的虎骨草,虎骨草長得像是放大版的狗尾巴草,結的種子很大有大米的一半大。
幾個壟上加起來隻有三十幾株的虎骨草,在種的時候留下了三分之一以防種植失敗而沒有種子。
虎骨草在地裏栽種後還有十幾個沒有活下來的,有沒出苗的還有出芽後死掉的,剩下的這三十多株總算是活了下來。
在幾個小短壟下邊有一個小坑,坑裏放著一個爐子,在天冷的時候得燒以下火。
在虎骨草長起來後是夏天就不用燒火了,現在是秋天早晚涼了都得燒火。
張遠和秦德進走近虎骨草後蹲了下來,都能聞到一絲絲種子成熟後的香氣,感到身體都強壯了許多,當然這是錯覺,聞著感覺身體需要卻是真的。
“秦叔,我待會吃完飯上山去砍些柴來,這些天早晚用柴有些多!”張遠說道。
“張隊長!上山啊!”村民打著招呼。
“嗯!上山!”張遠笑著答道。
張遠走過一個樹木稀疏的山頭,在林間一邊撿著樹上掉落下來的樹枝一邊往前走著。砍的柴離家遠就累,所以離著村子近的樹都被砍得差不多了。
張遠知道樹木少了水土流失的道理也是沒和村民說,沒人願意為了砍柴跑很遠的山裏,再說深山裏還有猛獸。
一邊撿著樹枝一邊看著有沒有死樹,死樹是樹自然死了但看起來和活著的樹差不多,隻是在葉子上有些發黃,現在秋天樹的葉子大多都是黃色,不過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的。
死樹砍倒拖回家就能燒了不用曬幹,留在山裏隻能等著慢慢爛掉,或許會長些木耳蘑菇的菌類。
張遠用砍菜刀的刀背敲了敲一顆樹,這棵樹的樹皮看起來比別的樹幹一些,樹葉也比別的樹更枯黃些。
敲了敲沒有什麽彈性,翻過刀刃用力劃了一下樹皮,一些白色的粉末掉落下來隨風飄散,顯然這是一顆死樹。
用刀在樹上劃一圈做個記號,記住了這個地方的地形,張遠背著撿的樹枝向前幾個月發現成年老虎的地方走去。
剛發現時打獵隊的眾人回村後就告訴了全村的村民,別來這個方向的山,所以張遠才能撿到一顆死樹,山中的林樹木因為久未有人來樹木長得異常繁茂,野草也是特別的多。
張遠一邊走一邊用砍菜刀劈開擋路的荊條和樹枝還有一人多高的野草。
走到一個山坡時張遠看到地上出現了一堆動物的糞便,看著糞便的模樣有些像羊糞,但要大一些,一些粗的草莖從糞便裏漏了出來,可以判斷這是一種食草動物或者是雜食動物。
繼續走著,走到山頭看到有十幾個這樣的糞便,可以判斷出是一群食草動物了。
張遠站在山頂上往對麵望去,對麵就是前幾個月遇到成年老虎糞便的區域,不知道這隻成年老虎還在不在,張遠打算這次探查個清楚。
把撿到的兩捆樹枝樹枝放到一個地麵空曠些的石頭邊上,砍柴刀也塞到柴火裏,帶著它對成年老虎沒什麽用也不利於逃跑。
把身上的一把長刀係緊在腰身,幾把裝著小刀的袋子看看固定好了沒有。
檢查了一遍裝備後,張遠小心的往那天遇到成年老虎糞便的山頭走去。
這些天張遠經過鍛煉武功比之前幾個月強了些。根據科學家的檢檢測這裏的天地元氣比地球強了十倍,所以練武提升的速度也要比地球多了幾倍,加上空氣沒有汙染,練武的環境也好很多。
前幾個月遇到那成年老虎隻有逃跑,現在估計有一拚之力,雖然張遠沒有看到那成年老虎,但遇到了它的糞便也能感覺它的實力,像一些動物聞到一些強大的猛獸氣味就嚇得瑟瑟發抖,張遠作為一個武術高手也是有著這種能力。
張遠走到山腳下遇到了成年老虎的糞便,學著羅叔的方法用棍子把糞便扒拉開,看看新鮮程度和有什麽排泄物。
“嗯,應該是一天前的糞便,最多不能超過三天,看著分辨很是細膩還有著白色的粉末應該是進食骨骼不是很大的動物了!”張遠心裏想到。
隨著深入山裏,發現的糞便也是越來越新鮮了,張遠走路也是越來越小心了。
又走了幾個山頭後張遠看到一處樹根有著尿的痕跡,忍著臊味用樹枝在地上扒看一番,是今天之內留下的尿,估計著這成年老虎就是在這附近。
張遠走到附近一個最高的山頂後喝了口水歇了一會,爬上了一顆高大的樹木,用繩子給身體在樹枝上係了個活扣,從布兜裏掏出來伸縮望遠鏡向四周的山看著。
看著一會兒張遠發現了一個山坳的一處地方與眾不同,山坳裏長著稀稀拉拉的草,地麵上高低不平還有很多的大石頭。
在山坳入口有一群黑色的大野豬,張遠仔細一看這群大野豬的體型比之前自己見過的野豬要大上幾圈,豬口的獠牙也是很大,其中的一頭野豬體型格外的大,這一群黑野豬站在山坳入口往裏看著,猶豫不決的似進不進的。
張遠看著奇怪,繼續看著黑野豬群,過了一小會兒張遠聽見一聲洪亮的虎吼傳來,山坳前的黑野豬群也嗷嗷叫了起來,有著幾秒鍾的時間在前麵體型最大的黑野豬往後跑,黑野豬群也跟著向後跑著。
張遠又聽見一聲虎吼後,看見一隻體型接近黑野豬群最大的野豬的大老虎從山坳裏跑了出來,張著血盆大口,嘴裏的獠牙看起來也很大。
老虎追趕著野豬群倒是沒有撲上去,等著野豬群後麵有一隻落後些的野豬,老虎的速度頓時瞬間加快,有不到半秒的時間老虎就跑過三十多米的距離,速度快的像是瞬移了一樣。
老虎一下子將野豬撲倒在地,被撲倒的野豬發出“嗷!嗷!”慘叫聲,往前跑著的野豬群聽見落後的野豬慘叫後都停了下來,往回跑著試圖趕走老虎。
老虎沒有抬頭隻是繼續低頭咬著黑野豬的的頸部,這時野豬群裏體型最大的黑野豬向老虎加速衝了過去,老虎看到後跳了起來和大黑野豬呲著牙,張遠估計是發出聲音了離得遠沒有聽見。
其它的野豬也都靠近過來,老虎和黑野豬群對峙著,後邊有幾個野豬突然加速往山坳的方向跑去,老虎頓時放棄了倒地不起的黑野豬,咆哮了一聲後也往山坳跑去。
張遠離得比較遠想再近些看老虎和野豬群的戰鬥,下了樹後往左邊的山坡小跑著。
跑到了另一個山頭的半山腰後張遠喝了口水後又爬上了樹,用繩子把身體固定好了後往山坳處觀察著,這個地方正對著山坳不用望遠鏡也能看的很清楚。
此時山坳處的黑野豬群和成年老虎已經沒了,山坳往裏麵看去很是狹長,不是很寬,像是個小的山穀。
這個山穀明顯是新的,地麵上一棵樹也沒有,隻有稀稀拉拉的野草,這個地方離著火山的位置有幾個山頭,估計是當時的地震給波及到了,出來個自然的小山穀。
山坳的地麵上有著一條長長的血跡和一條拖痕往山穀裏延伸著,估計是成年老虎把黑野豬給拖進去了,張遠下樹之前被成年老虎撲倒的那隻黑野豬還是倒地不起呢。
“不知道這個山穀有什麽奇怪,吸引了成年老虎不說還有黑野豬群不怕死要往老虎窩裏衝。”張遠想著解開繩子下了樹,用自製的一袋麻醉液給幾柄飛刀抹上藥,係緊了腰帶鞋帶又檢查了一遍裝備後往山坳的方向走去。
張遠通過之前在樹上看成年老虎和野豬群之間的戰鬥的觀察來看,自己在成年老虎年前還是有點戰鬥力的,自己的瞬間爆發力不必成年老虎慢多少,還有請鐵匠精心製造的幾柄飛刀絕對能給成年老虎紮上幾個洞來,讓它的速度降低。
打是打不過跑是沒問題的,最關鍵的是老虎不會爬樹,自己可以爬到樹頂上躲避它,用袋子裏的石頭子臊擾它,這成年老虎剛剛捕獵了那麽大的一隻黑野豬估計能吃好幾天,對相比之下這麽小的自己應也不會有多大的興趣,山坳裏還有對成年老虎有吸引力的東西。
張遠一邊走著一邊記著周圍的地形,以便逃跑時記住,走著走著突然發現一個碩大的身影在地上躺著,身上一起一伏的,張遠拿出望遠鏡仔細一看,一隻很大的黑色動物在地上側臥著躺著,看著好像是剛才看到的黑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