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7日,周末,白雲體育館。


    這一天是新人大賽開始的日子,距離開學報名的4月20號,過去了一個月零一周的時間。


    周末的運動場總是熱鬧,特別是今天。


    “嘿,這麽巧,你也是來看白雲大學的新人大賽嗎?”


    “當然了,每年大賽的前四強基本都是以後的明星,不過主要還是這次有那位清越館主的女兒。”


    “我也聽說了,不僅僅實力強,人也長得很美。”


    “嘿嘿,果然是同道中人。”


    在運動場的入口,一些認識的人們都紛紛打起招呼,討論的內容基本上除了新人大賽之外,就是那位清越館主的女兒。


    現在這一片區域是精靈對戰運動場,規模比不上白雲大會那邊的賽場,也沒遜色太遠。


    一排排的座位能夠容納幾千人數的觀眾,寬大的對戰場大小規模是聯盟的標準尺寸,同樣配備了各種專業設備,以及常駐這裏的知名精靈對戰解說員以及裁判。


    所有的參賽選手還沒有在候賽大廳聚齊,但是上座率已經超過了三成,對戰解說員的聲音,也在這個場地的四麵八方想起來,觀眾席座位每隔一段距離就能夠看得到一個喇叭。


    同時在對戰場地的四周圍牆壁上,也早在昨晚就更換貼上了這次新人大賽的各家讚助商們的商標logo,這意味著如今的精靈對戰比賽,早就有這一套職業化的成熟體係。


    大廳裏,今天參加新人大賽的參賽選手們,氣氛頗有些緊張。


    除了他們這些參賽選手以及陪同來的教師之外,這裏還出現了當地的記新聞台和報社記者們,他們正在舉著攝影機或者話筒在采訪著這裏的參賽選手們。


    今天在這裏的參賽選手們年紀都隻不過是14、15歲左右,多數是第一次麵對這種場合,難免緊張。


    這次白雲大學的五個一年級班級,除去一些因為意外或者是不喜歡精靈對戰的學生外,今天來參賽的也有足足上百人。


    但這時候,相當一部分人圍成了一堆,而如同眾星拱月被圍在中間的,正是那位銀發少女。


    一些新人女生看過去,看到那位銀發少女在各種各樣的記者、話筒以及攝像機麵前,也能夠麵色從容的發表著關於這次比賽的信心言論,她們都是心情複雜,既羨慕又嫉妒,也有覺得自慚形穢的自卑,以及伴隨而生的仇視。


    清越鈴音一一回答著這些記者們的采訪問題,謹記著母親的叮囑,隻回答一些完全沒有問題的問題,那些拿不準能不能說出來的問題,則一概回答不清楚,她很好的貫徹執行這一點,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道館的名聲。


    隻是閑暇之餘,她向這候賽大廳的四周張望,卻總是找不到那個期望看見的身影。


    難道他不參加這次的新人大賽嗎?


    清越鈴音卻沒有想到,她這番自覺得隱秘的舉動,都落在了身邊的短發假小子眼裏。


    菲菲用手肘輕輕撞了她一下,戲謔道:“鈴音,你在找誰嗎?”


    清越鈴音嚇了一跳,發現是旁邊好友在搗亂,才氣惱的拍回對方一下,輕聲道:“沒有,就是看看今天有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對手。”


    菲菲覺得她掩飾的樣子有點可愛,故意說道:“我覺得之前見過的那個黑發帥哥就很值得我們注意啦,就在那邊!”


    清越鈴音下意識看過去,卻發現那邊根本沒有黑頭發的人,更別說帥哥了。


    她馬上意識到上當,因為菲菲是出了名愛惡作劇,轉過頭後,果然那個丫頭已經笑著跑遠了。


    雖然被捉弄了,清越鈴音也沒有怎麽生氣。


    自從三周前那次見了一麵,後麵她時不時的四處逛了一段時間,可也沒有發現對方身影。


    她和菲菲所在的班級是五班,美女班主任同時被三班和一班的兩位班主任追求,已經是校內連新生都知道的趣聞,所以五班的學生時常會在討論中,提到那兩位追求者,其中三班的班主任,最近卻沒有怎麽來五班。


    有些學生閑聊的時候,提到三班,清越鈴音坐著或者經過時都會放慢腳步或者手上動作,耳朵機敏的傾聽,然後就知道了一件事情。


    她一直沒在校園裏再次“偶爾邂逅”碰上那個黑發少年的原因,竟然是他向來是一放學,就跟那位三班班主任離開學校,也不知道在做什麽。


    隨著距離開賽不到十分鍾,教師開始點名,清越鈴音搖頭,告訴自己該專心準備戰鬥了。


    可在進入通道時,她還是忍不住看向三班的那位灰發班主任,他正在打電話,神態焦急的說著什麽。


    此時,肖象真是恨不得直接鑽進電話裏,把那個小子給馬上拖過來。


    “正式開始不到十分鍾了!大家都開始陸續進場了,你最好給我馬上趕過來!”


    “我盡力。”


    “你……”


    肖象還是啪的一聲把他的古董翻蓋手機給合上,覺得真是罵也罵不得,怪也怪不得,隻能埋怨運氣太倒黴。


    那個黑發小子竟然在來的路上遇到車禍,偏偏沒有路人願意幫忙,隻有他不怕被訛,扶了老人送醫院。


    此時,在市人民醫院裏,老太太已經被送進了急診室,紅燈依然在閃爍。


    前台處,黑發少年和一位紫發的中年美婦,剛剛交過了醫藥費用。


    “你家裏人打來的?”


    “不是,是學校那邊。”


    “你還在讀書嗎?”


    “嗯,白雲大學。”


    “好巧!我女兒也在白雲大學。”


    中年美婦先露出驚訝的表情,黑發少年也是隨後露出同樣驚訝的表情。


    “姐姐你這麽年輕,就有女兒了?”


    “喲!你小子嘴真甜,我都可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不嫌棄就喊我一聲遙阿姨吧。”


    這位遙阿姨笑得眉眼都彎起來,哪有女人會不喜歡被人誇年輕,她看了一眼那邊還在急診的病房,收斂了笑意,隻是再看眼前這快和自己差不多高,眉目仍帶些許稚氣的黑發少年,那原本就俊朗的麵容更是瞧著好看舒服,她聲音也柔和幾分,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那麽多路人,可隻有你願意扶那位老人起來呢。”


    黑發少年搖頭,並不覺得這是多麽光榮的事情,道:“我叫海桐,其實這不算什麽,有我扶人,也有遙阿姨你願意停下車來,載我們倆個到這醫院。”


    突然間,她像是想到了什麽,好奇道:“海桐你應該是新生,難道今天不去參加新人大賽?”


    “原本要參加的,現在遇到這種事情,總要確定老奶奶沒事了,我才好放心離開。”海桐神色略黯,又說道:“反正現在是趕不上了,來的路上,那邊就差不多開賽了。”


    這位遙阿姨略為驚訝,試探問道:“你不覺得可惜嗎?”


    海桐點頭,道:“當然可惜,為了這次大賽,我還和精靈們努力特訓了一個月,打算拿個好成績做紀念,再去繼續新人旅行。”


    就在這個時候,急診室的紅燈停下了閃爍,那邊門開了,有護士在喊病人家屬。


    倆人連忙過去。


    好的結果,老人脫離生命危險,目前正在昏睡中,轉去病房休息一段時間,就能自然醒轉。


    黑發少年和中年美婦都是鬆了口氣,不管怎麽說,總算是救了一條人命。


    “既然老人沒事了,其實我今天也要去現場看望女兒比賽,海桐,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不如坐我的車一起去吧?”


    “好。”


    海桐也不客氣


    憐花遙暗自打量,見少年儀態氣度有股落落大方的從容,也是又多了幾分欣賞,無論是心底善良還是這份從容氣度,也算是她見過的同齡少年裏少有的出色孩子了。


    銀色的小橋車,安靜快速的奔馳在公路上。


    路上,倆人又聊了一些話題,多數是長輩關心晚輩的內容,比如學業和興趣愛好之類。


    一番交流下來,中年美婦也心中做了決定。


    倆人來到白雲體育館的時候,館外和大廳已經沒有多少人,在大廳的屏幕上,就可以看到,在精靈對戰場上,新人大賽已經在進行中了。


    “遙阿姨,那我就不先和你去觀眾區了,得去找我的老師道歉,特訓期間他也幫了我很多忙,這次……”


    “那邊不急。”


    憐花遙看著少年說到一半的話停下,知道原因,主動牽起他的手,完全是不容拒絕的態度,一邊拉著黑發少年走,一邊說道:“其實阿姨我認識主辦方的人,也許能幫你說上話,畢竟事出有因,臨時把你加回比賽名單裏,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


    海桐懵了,完全摸不著頭腦,手被握著,整個人呆得像木偶,隻覺得她手掌細膩溫暖,一下子思維有些混亂。


    再怎麽表現成熟,他心理年齡也最多才剛二十歲的大學生,隻是行事比較機敏。


    如果拉著他手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海桐也能從容應對,可偏偏被這種成熟又風韻猶存的美婦人抓著手,他就覺得思維都像生澀的木偶關節,運轉困難。


    路過一片玻璃窗時,憐花遙眼角餘光,注意到了黑發少年異常。


    隻見玻璃裏的少年,被她拉著手,就像個傻頭傻腦的木偶,嘴巴微張,表情呆滯,與原本從容談吐的氣度相比,此時黑發少年的臉頰還有些微紅,憐花遙瞧著他那劍眉星目的英武少年臉龐,現在卻是臉紅呆呆的樣子,隻覺得真是說不出的可愛,驀然間,竟然有幾分心動的感覺。


    憐花遙心頭莫名歡喜,暗暗想自己原來魅力不減當年,,可惜她要是再時光倒流回二十年前,說不定他還有些機會,隻不過那時候,說不定黑發少年也還沒出生就是了。


    她沒有讓自己想得太歪,並不認為這個為了救一位素不相識的老人,甘願放棄重要比賽的善良少年,會是那種心有邪念的壞孩子。倒不如說,他現在終於流露出來的少年純真害羞一麵,反而更讓憐花遙覺得正常些,又可愛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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