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教授?”府尹疑惑的看了一眼閻闊海問道:“何人?”


    後者搖了搖頭指著紙上的問號:“就是這個隱形的得凶手。”


    聞言冷淩風沒好氣的補了一句:“說了半天你盡在這打啞謎?還隱形的凶手,你不會讓我去抓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吧?先說好要去你自己去,我是無能為力了。”


    府尹卻擺了擺手:“稍安勿躁聽師爺把話說完。”


    於是閻闊海繼續分析道:“現在我們都知道武青山於吳子恒有救命之恩,那麽兩人關係必定匪淺,所以我猜測那個教吳子恒用毒的人他也認識,而且關係特殊,所以在吳子恒突然暴斃之時武青山意識到了肯定是那人所為,但礙於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他不得不隱瞞此事。”


    “這些不過是你的猜測之言,又沒有直接證據,另外這個假想的人到底存不存在也是兩說,況且這又要從何而查?”冷淩風問道。


    閻闊海神秘一笑:“不用查,若此人真的存在,那麽我自由辦法讓他現身。”


    “師爺難道你有什麽高招?”府尹急忙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說罷閻闊海就附耳在府尹近前說著什麽,冷淩風早已經習慣兩人神神叨叨的樣子,對此也不在意,隨後府尹便吩咐道:“淩風,明日你多派些人去把吳子恒家包圍起來。”


    “圍起來?幹什麽?現場不是已經勘察過了?”冷淩風不解的問道,想來又是閻闊海的主意。


    “你無需做什麽,就大張旗鼓的造勢,讓人看起來官府在吳家似乎發現了什麽重要線索一樣,並且晚上也派人去守著,但讓值夜的官差盡量鬆懈。”


    “這是為何?這就能讓那個隱形的凶手露麵?”


    眼看冷淩風一臉雲裏霧裏的樣子,閻闊海便隻說了一句話:“這叫故布疑陣。”


    “少在我麵前賣弄學識,還故布疑陣,不就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那一套嗎?”


    “唉,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


    眼看兩人開始拌嘴,府尹便歎了口氣:“行了行了,我這一天夠煩的了,都下去各自安排吧,希望能盡早破案,刑部那邊可是壓得緊著呢。”


    於是兩人便行禮告退,待到第二天冷淩風便依計行事,先是叫人把吳子恒家團團圍起來,而後又命人在暗中到處散播說官府有了重大發現,冷淩風則躲在暗中觀察看是否有可疑人員出現。


    然而這等了一上午卻連個鬼影都沒見,於是心中不免對閻闊海又腹誹起來,這時街角卻隱約出現一人,冷淩風精神一震隨即縱身一躍就上前將其攔下,這一看竟然是禦醫院的陳醫正!


    “陳夫人!怎麽是你?”


    對於冷淩風的突然出現陳錦也是明顯嚇了一跳,而後笑了笑說道:“我當是遇上攔路搶劫的歹人呢,原來是你這京城神捕。”


    聞言冷淩風急忙抱拳一禮:“驚嚇到夫人實非淩風本意,隻是這重案現場夫人為何至此?”


    陳錦便笑了笑:“前些日子我一直在宮裏伺候著,所以對這外麵的事情也不甚知曉,昨日回來才聽我兒廷玉說京城裏發生了命案,而那被害之人竟然又是我禦醫院的供應商,今日恰巧路過此地這才順道來看看情況,沒想到就被你嚇了個正著。”


    “哦,原來如此。”冷淩風再次一禮而後說道:“這死者叫吳子恒,夫人既然是禦醫院采購暑的管事,不知認得否?”


    “管事?”陳錦自嘲一笑:“我也就擔個名分而已,真正辦事的都是下麵的人,不過這個吳子恒我倒是有些印象,他供應的藥材皆屬上乘而且價格公道,所以依稀記得供應商裏有這麽個人。”


    說到這裏陳錦歎了口氣:“真是世事無常,沒想到這人說死就死了,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麽人才遭此橫禍。”


    “是啊,如今此事鬧得沸沸揚揚甚至驚動了聖上,府尹大人也是頭疼不已,所以才命我在此查案。”


    “那倒是辛苦你了。”陳錦向著吳子恒家內院看了一眼問道:“案情進展如何,可有查到什麽線索?”


    冷淩風本是要如實回答的,但忽然記起臨行時閻闊海的叮囑,無論何人詢問案情皆不可據實相告,於是便說道:“確實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不過一切還要待整理過後才能下定論。”


    陳錦哦了一聲,但目光卻時而望向院裏,冷淩風見狀便問道:“夫人這是想要進去看看?”


    聽得這麽一問陳錦急忙擺手:“不了,這命案現場還是不進為好免得沾了血腥之氣,隻是希望是亡者安息凶者伏法。”


    說罷便與冷淩風告辭離去了,待到她走了沒多遠閻闊海卻突然出現了,他看了看陳錦遠去的背影衝冷淩風問道:“那是何人?”


    “禦醫院陳醫正。”


    “她來幹嘛?”


    冷淩風看了一眼閻闊海,這家夥竟然在公務時間喝酒,於是輕哼了一聲:“我倒想問你來幹嘛,這辦案期間禁止飲酒可是梁京府的規矩,你難道不知?”


    “喲,你這鼻子挺靈啊,我喝了一小杯酒你都能聞出味來?厲害厲害,不愧是京城第一神捕,明察秋毫之功力實在是令在下佩服佩服。”說罷閻闊海又將手搭在冷淩風的肩上問道:“說正事,你倆剛才聊什麽?”


    而冷淩風則一把甩開閻闊海搭在肩上的手說道:“你一天不酸渾身不自在是吧?她就是路過順道來看看情況而已。”


    “僅此而已?”


    “不然呢?”冷淩風沒好氣道:“你該不會懷疑她吧?”


    “難說,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閻闊海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瘋了吧?她是誰?禦醫院四品醫正,後麵還有南宮家這層關係,她和一個藥材供應商能有什麽交集和過節,我看你是想破案想瘋了吧。”冷淩風丟下這句話後就懶得搭理他,一轉身就徑直走了。


    隻留下身後閻闊海故作委屈的說道:“我就隨便說說而已你那麽激動幹嘛,真是莫名其妙,難不成她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娘?”


    聞言,冷淩風忽然拔刀劈來,好在閻闊海反應及時縱身一躍就與之拉開了距離,前者眼神冷冽淡淡的說道:“你若再胡說八道,休怪我不客氣。”


    說罷收刀入鞘大踏步離去了,這時閻闊海的臉色竟然露出一抹笑容:“打又打不過我,還非要做出一副拚死拚活的架勢,當真是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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