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京城發生了這麽大一樁滅門慘案自然是驚動了當今聖上,於是隔天早朝京兆尹馮道倫便把案件在朝堂之上說了一遍,但由於此案疑點太多,一時間也無法梳理清楚,所以隻是下令讓梁京府盡快破案,以免造成百姓恐慌。


    同時責令尚書省下刑部尚書周旗山作為此案的督審大臣協辦此案,如此一來吳子恒一家滅門慘案就成了京城最熱議的話題。


    而作為此案的關聯人物,嫌犯曾經提到去南宮家送藥一事,所以周旗山顯得有些頭痛,南宮傲身為尚書省左仆射不僅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更是珍妃的父親,這等身份他是不可敢得罪的。


    正在他為難之際,同為尚書省右仆射的納蘭德沁找上了門,眾所周知南宮家與納蘭家明麵上和睦實則暗中較勁,這時後納蘭沁德找上門來周旗山顯得有些意外。


    不過人肯定是要見的,兩位仆射他一個都得罪不起,於是急忙出門相迎道:“不知納蘭大人造訪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納蘭沁德看上去心情大好,隻聽他哈哈一笑隨後擺了擺手道:“周大人見外了,聖山讓你督審此案這已經過了七日進展如何了?”


    “派出去調查的人還沒有回來,所以並無任何進展。”


    “沒有任何進展?”納蘭沁德輕哼一聲:“聖山將此事委任於你,周大人可要盡心才是啊。”說到這裏納蘭沁德故意停頓了一下,而後看似隨意的問道:“我聽說這件事與南宮家有所關聯?”


    聞言周旗山麵色一驚,果然是來者不善,但又不知該如何回答,而納蘭沁德見他半天不說話於是沉聲說道:“此案事關重大,周大人可要查清楚了,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凶手,也不能冤枉任何一個無辜之人,我的話你明白嗎?”


    “下官明白明白。”周旗山連連點頭道。


    “明白?那你說說你明白什麽?”


    “這……”周旗山額頭冒汗,嘴裏說著明白其實一個屁都不敢放。


    納蘭沁德見狀便語重心長道:“南宮大人乃朝廷重臣,外麵那些傳言不可盡信,此案雖說與南宮家有些關聯,但本官相信,南宮家一定是清白的,我說的對嗎周大人?”


    周旗山一時不知該作何回答,心裏道是奇怪,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納蘭沁德居然會幫著南宮家說話,當然他周旗山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也不是個糊塗蛋,他知道納蘭沁德肯定還有下文。


    果然,不等他說話納蘭沁德就接著道:“本官也相信南宮家與此事無關,不過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我建議周大人不妨親自去南宮府詢問一番。”


    “這……不太合適吧?”周旗山擦了擦額頭的汗粒。


    “無妨,周大人若覺得為難本官願意和你一同前往,到時候聖上問起話來,你也好回答不是嗎?”說罷也不管周旗山同不同意,拽著他的手腕就往外走,這還有什麽辦法,周旗山隻好硬著頭皮一道去了。


    再說兩人敲開了南宮府大門,下人一見是納蘭沁德嚇得就往府內跑,也不等通稟納蘭沁德就拉著周旗山進了府內,等到南宮傲聽到消息時,兩人已經在大堂候著了。


    “喲!納蘭大人,你可是有好些年沒有踏進過我南宮家的門了,今日造訪不知有何事?”


    聞言納蘭沁德隨意的笑了笑然後指著周旗山道:“我是應周大人之邀前來,至於是何事你還得問問他。”


    此話一出周旗山麵部肌肉抽搐,明明是這老狐狸拉著自己來的現在怎麽成了自己邀約,不過既然來都來了他也不去計較,便起身恭敬一禮然後說道:“下官身為此案的督審大臣所以不敢怠慢,看嫌犯口供說此前曾來府上送藥,所以特來詢問一些細節。”


    “細節?”南宮傲眉頭微蹙臉色有些不悅,此前梁京府的人已經來問過了,這些人不過是受了陳廷玉所托過了一趟府而已,現在卻沾惹了這些麻煩,於是反問道:“不知周大人想聽什麽細節?”


    事已至此周旗山明知會得罪南宮傲,但納蘭沁德在一旁看著,如果自己不問些什麽隻怕是他到時候在聖上麵前說些對自己不利的話,於是他隻好硬著頭皮問道:“不知嫌犯和南宮家有何瓜葛?”


    “沒有任何瓜葛。”南宮傲淡淡的說道。


    “那敢問嫌犯送的是何藥,陳廷玉現在又在什麽地方?”


    南宮傲一笑:“周大人,你是在懷疑本官?”


    此言一出一旁的納蘭沁德便插言道:“南宮大人此言差矣,此案畢竟關乎著五條人命,問的詳細些自然是好的。”


    “好!”南宮傲深深的看了一眼納蘭沁德,對方卻老神在在的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來,他便說道:“家母前些日子病重,本官尋得一高人為其診治,並且開具了一味藥引,而這藥隻在夔州產出,所以便命義子廷玉前去尋藥,後麵的事梁京府的人已經問過,我就不再贅述了。”


    “南宮大人還是沒有說是什麽藥。”納蘭沁德放下手裏茶杯說道。


    要是換了其他人南宮傲怕是早就發火了,但眼前這位不同,與自己共掌尚書省不說還是當今皇後的父親,無論是官職還是地位都不差與自己,於是笑道:“納蘭大人什麽時候對醫理開始感興趣了?”


    “倒也不是什麽興趣,我隻是好奇這偌大的京城什麽藥沒有,非要遠赴偏南夔州尋藥。”


    “幽曇花聽過嗎?”南宮傲輕哼一聲。


    “幽曇花?”納蘭沁德搖了搖頭,什麽千年人參百年靈芝他倒是知道,這個幽曇花他還真沒聽說過,於是將目光投向周旗山道:“周大人可曾聽過?”


    周旗山連連搖頭,他又不是醫官怎麽會知道,而後南宮傲則不耐煩的說道:“兩位既然不知問這些又有何用,與其在我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回梁京府裏嚴刑拷打一番,指不定嫌犯就招供了。”


    說罷南宮傲奮力甩袖道:“兩位若無其他事情就恕本官不挽留了,家母大病初愈近前還需人伺候。”


    聞言周旗山急忙起身告辭,倒是納蘭沁德臨走說了一句:“陳廷玉如果回來還請南宮大人讓他去梁京府錄一份證詞。”


    ------題外話------


    第二更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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