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


    看著古虢那變幻莫測的臉色,西宜頓時瞪大眼睛,不多時一陣爆笑聲就從他的嘴裏傳了出來。


    就在幾人調笑時,靜園外突的傳來一陣繁雜的腳步聲。


    感覺到陌生的氣息靠攏,古伶舞不由微微蹙眉。


    “我出去看看,不會讓他們進來。”


    看出古伶舞的不悅,姬文逸連聲撫慰了一句後就急急走了出去。


    也因為這麽一打岔,眾人終於是停止了對古虢的“打擊”。


    待到姬文逸再次回來時,在場幾人就聽他說到:


    “是京兆尹的人,我已經把事情給他們說了,但是太子這條線得讓他們自己查。”


    “嘁,你就算說了他們敢查嗎?”西宜不禁在旁邊嗤笑一句。


    “京兆尹不敢查,也會往上報,到時還有大理寺會......”姬文逸話說到這裏突然頓了下來。


    現在宮裏那人躲到了幕後,他和太子之間的矛盾也在他主動讓權後出現了緩和。


    但因為今晚這事發生後,他和太子之間的問題又會被重新搬出來爭論,這剛平穩下來的朝堂肯定——


    看著姬文逸突然陷入沉思,古伶舞不由開口問到: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有點不對勁,但具體是什麽又說不上來。”姬文逸有些困惑的搖搖頭。


    “無憂公子,時間差不多了,我和西宜準備出去一躺。”巫培禹見大家該說的都說完了,現在貌似也不會有什麽事,便提出了他和西宜的安排。


    “這麽晚你們要去哪兒?”古虢奇怪的看了一眼兩人。


    而巫培禹沒有回話,隻是用眼神看向了某個方向。


    “確定要去?”姬文逸秒懂了巫培禹的意思,有些遲疑的說到:


    “今晚因為我府中的事,城中肯定不太平,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們還往那裏去的話實在有些冒險了。”


    “亂才能看出問題啊,人多嘴才雜,探聽消息正正好。”西宜說著從木塌上幾乎是彈跳著站起身。


    很是隨意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擺後轉身對著古伶舞說到:


    “媽,給我留門啊,我要住你這兒。”


    “好。”


    “不行。”


    “你說什麽?”


    三道聲音在西宜的話後幾乎是同時響起。


    “我給他和培禹安排好院子了,離我們不遠。”姬文逸在說完“不行”二字後立刻對著古伶舞說到。


    而古虢則緊跟著念叨著:


    “們什麽們,上次的事我都還沒來得及說呢。你不要欺負我們小五年紀小就在那耍心機,告訴你,她身後可是由我們幾個哥哥,有整個古家在。”


    “切,我媽的地方我媽說了算,你倆在這兒咋呼撒。”


    西宜很是不屑的看了姬文逸和古虢一眼,隨即又一臉乖巧的對著古伶舞再次說到:


    “媽我們先出去了,一定給我留門啊,我很快就回來。”


    話畢,西宜都沒給巫培禹打招呼的時間,拉著他就出了房間。


    “小五,那小子到底怎麽回事?”


    西宜和巫培禹的身影不過剛剛消失在門口,古虢立刻追問出聲。


    “四哥,你就當他是個孩子不行嗎?”古伶舞有些無奈的說著。


    “孩子?什麽孩子,他的年紀比我都大。”古虢對於西宜的戒備絕對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輕易鬆懈的。


    無論是對方修煉者的身份還是當初兩人第一次見麵就打了一架,對古虢而言,西宜就是個十足十的外來者,比姬文逸更讓他不放心。


    “舞兒,你這院子哪有房間給他住?”


    姬文逸雖然也反對西宜入住古伶舞的院子,但他卻沒有像古虢那般說的直白,而是很有講究的把這個話題轉到很實際的地方讓古伶舞自己思考。


    而古伶舞順著他的話想了想——確實,她這院子大是挺大的,但除開前院的池塘水榭,真正住人的地方並沒有多少。


    正兒八經的臥房被她改成了現在的飯廳,飯廳改成了客廳,後院下人房她自個兒現在住了,小庫房隔了一半住著緲兒。


    現在西宜要求住到這個院子來,根本沒有多餘的地方安置他不說,西宜進來了那巫培禹肯定也會跟著。


    也就等於她得安排至少兩間房間出來,如此一算——


    好麻煩!


    想到這裏,古伶舞不禁微微嘟了一下嘴。


    她剛才答應的太快了,結果現在才發現她這裏根本沒有容留對方的地方。


    “他對我的心結未開,我就想著多順著他點,畢竟現在他走上了修煉之途,心有鬱結對他不好。”


    古伶舞難得解釋了一下自己會那般順著西宜的緣由。


    “不是,我說,你倆對那西宜就這麽信任?”古虢在一旁聽著兩人的交流,實在搞不清楚那西宜到底和他們是怎麽扯上關係的。


    在他看來,哪怕他家小五是鬼魂時就知道西宜,但姬文逸絕對不會和西宜有那麽深的淵源吧。


    那男人一看就是隨時在打他家小五主意的人,怎麽姬文逸好像一點都不介意呢?


    古虢是做夢也想不到這世上除了神神鬼鬼,還有穿越這種神奇的事。


    而且——誰說姬文逸不在意?


    在姬文逸的心中,除開古家人,西宜就是他的頭號“勁敵”。


    隻是他知道兩人間的關係,而且貌似西宜的另一半已經被他家舞兒給安排的明明白白了,所以他才能這麽大方的讓對方在她身邊晃悠。


    “要不讓他倆住我的院子,兩個院子隻有一牆之隔,他應該會同意。”姬文逸突然提議到。


    “住你那兒?”古伶舞想了想。


    雖然姬文逸的院子她沒正兒八經去逛過,但單從她去過的正廳來看也是不小的,且兩個院子隻隔了一道牆,算來確實也近,若西宜和培禹住進去倒也是可以的。


    “你那有多餘的房間?”古伶舞有些鬆動。


    “這個可以,他的院子怎麽可能連兩個人都安置不下。”古虢聽了姬文逸的提議立刻迎合。


    最主要的是,隻要不是住到他家小妹院子裏,他都覺得可以。


    “我的房間給他們住,反正我也不住那邊。”姬文逸說的有些理所當然。


    可瞬間,古虢的聲音就再次鑽了出來:


    “臭小子,你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吧,這才是你的目的吧(巴拉巴拉)......”


    古伶舞詫異的看著古虢那仿佛被發條附身的嘴巴吐出一連串的奚落話語,頓時尷尬的看向姬文逸。


    雖然她不介意姬文逸睡在她身邊,但貌似她家四哥非常反對啊!


    唉,難搞哦……


    不說留在逸王府的幾人因為西宜的住宿問題在那辯論,巫培禹和西宜出了逸王府後直接禦空快速趕到了啟國皇宮。


    夜色中的皇宮雖然不少地方都掛著燈籠照明,但還是有很多地方呈現出漆黑一片。


    兩人一身白衣如兩道流光般在皇宮各殿的房頂間快速流竄,不過幾息就來到了一處頗為富麗堂皇的殿宇之中。


    “這裏?”


    兩人匍匐在一處房頂上輕聲說著。


    “整座皇宮隻有這裏反應比較明顯。”


    西宜伸出左手,那大拇指上的一隻瑩白扳指在月光的照射下正散發著柔和的白光。


    看著西宜戴著的扳指,巫培禹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領口,在那裏也有一枚一模一樣的扳指,那是上次古伶舞送給他們的禮物。


    隻是他沒好意思把那扳指戴在手上,但因為扳指的特殊又不能離身,便穿了繩子係在了脖子上,平時有衣物的遮擋也不會被人看到。


    “但這裏的胭脂味兒很重啊,一國之君的住所應該不會這般女氣才對。”巫培禹的鼻尖微微一動,輕聲說到。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西宜說著就想跳下去,但卻被巫培禹一把拉住。


    “別忘了他們說過那人已經是個修煉者。”


    巫培禹說著,給了西宜一個眼神,兩人隨即默契的從現在所在的房頂輕身飛到另一個亮著燭火的房屋上方。


    小心的揭開房頂上的一塊瓦片,透過那小小的縫隙往下看去——


    這座寢殿布置的十分淡雅,但輕紗幔帳和隨處放置的鮮花盆栽以及一個擺滿胭脂水粉的梳妝台卻明顯標示著這絕對不會是一個男子的房間。


    果然,就在西宜和巫培禹要蓋回那縫隙時,一個隻著裏衣,披頭散發的女子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巫培禹手下一動就要加快蓋回縫隙的動作,但西醫卻是微一蹙眉出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幹什麽?非禮勿視不知道嗎?


    快看下麵。


    兩人一個眼神互動,再次把目光看向了下方。


    寢殿中,那女子走到角落的一個花瓶前,先是微微轉了一下那放置花瓶的置物架,然後又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有機關!


    西宜兩人對視了一眼,還想繼續看下去,卻發現他們所在的位置已經無法再看到那女子的身影。


    不用任何言語的溝通,兩人快速移動到剛才下方女子前行的方向,再次揭開了一塊瓦片。


    可惜他們的動作似乎慢了那麽一點,此時下方的寢殿中已經完全沒有女子的身影。


    下去?


    仍是無需言語交流,兩人直接從房頂上一躍而下,在守在門口的宮人和宮女還沒回過神時直接被巫培禹一個甩袖給弄暈過去。


    漂亮!


    西宜衝著巫培禹伸出了大拇指,然後兩人才笑著輕輕推開房門鑽了進去。


    一進入房間,一股撲鼻的香味兒讓兩人頓時屏住呼吸。


    靠,這也太有心思了,竟然點迷香!


    西宜和巫培禹兩人瞬間聞出了了房間中彌漫的香味是什麽。


    不過好在他們是修煉之人,轉為內息後頂個幾個時辰還是可以的。


    隻是兩人都還是第一次見在自己房間點迷香的女人,不得不佩服那女人的心思深。


    不過也正是如此,更能說明那人在這寢殿之中有著非常重要,且絕對不能外傳的秘密。


    學著剛才女子轉動置物架的動作後,巫培禹和西宜看向剛才女子走去的方向,那裏並沒有任何變動。


    但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就這麽消失在他們眼前啊。


    兩人疑惑著,在那個方位仔細查看了半餉,除了牆上的幾幅水墨畫,就是一個大櫃子,並沒有任何特別。


    “師兄,這裏。”


    西宜突的出聲,指著某副水墨畫上兩個極其不意被注意的小孔讓巫培禹看。


    揭開水墨畫,兩人發現在它對應的牆上也有兩個小小的孔洞。


    叩叩!


    西宜輕輕敲了一下那牆壁——空心的!


    兩人瞬間精神一震,順勢在周圍繼續查看,但找來找去,除了那堅實的大木櫃疑似能當個機關出入口外,實在沒有地方能讓人進出。


    西宜不信邪的去推了推那木櫃,發現那木櫃竟是訂死在原處,根本沒有移動的可能。


    真是活見鬼了,人呢?


    西宜不信邪的盯著木櫃轉了兩圈。


    “不能在這裏拖太久。”巫培禹在一旁提醒到。


    “不行,弄不清楚我今晚估計覺都睡不好。”西宜執拗的說著。


    唉!


    巫培禹看著西宜那個樣子,最後也能提起二十萬分的警惕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西宜再次打開木櫃看了看,裏麵雖然空蕩蕩的,但看得出經常有被擦拭,因為很幹淨。


    可這麽幹淨的木櫃不放東西,又讓西宜覺得怎麽都不對勁。


    突的,木櫃後擋板毫無聲響的從下方抬起,一個密道口出現在了西宜眼前。


    怎麽……


    西宜回頭看了看,就看到巫培禹竟是又去轉了一次那置物架。


    尼妹的,這機關,差點連——


    “喂,喂——”


    西宜這還沒開口說什麽,就看到那密道口又再次被木櫃的後擋板從上往下遮擋起來,頓時急的不知要說什麽。


    “怎麽了?”


    巫培禹聞聲走過來時,就看到西宜還守在那櫃子前麵,似乎並沒有任何發現。


    “哎喲喂,我的師兄也,我這兒剛發現入口了。”


    西宜說著讓巫培禹在木櫃前站定,自己快速走到那邊花瓶的置物架前再一次轉動了一番。


    果然,這次巫培禹也看到了木櫃後擋板掩蓋起來的密道。


    “快進去,這東西轉眼就會自己關起來。”


    來不及躲思考其他,西宜三步並兩步的趕到巫培禹身邊,拉著他就直接鑽到了那木櫃後的密道之中……


    ------題外話------


    又斷更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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