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與你們做個交易,如何?”風拂月看向和芸與蔣西燭。


    和錦警惕道:“什麽交易?我不可能幫你們作證的。”


    風拂月蹲下身,“放心,我也不會輕易相信你。聽聞和域和家最為擅長符道,不知這道符籙你可認識?”


    和錦就看到她手心上忽然懸浮起一道符文,上麵的線條十分簡單,她就是照著畫也能畫出,可是等她再仔細一看,卻發現這道符文的線條內,竟然又藏了無數個符文。她定睛仔細看去,但是片刻後卻頭暈目眩,什麽也看不清了。


    “這是什麽符?”


    風拂月好心情的給她解釋道:“上古風符演化出無數道符文,我將其進行了總結,創造出了這種風困符。我會將它種在你的身體裏,給你下一個禁錮,如果你對和芸說出今日發生的事,風困符便會啟動,其後果嘛,你可能會化作一縷風,相信我,不會有任何痛苦的。當然,你也可以告訴你主子我在你身體中種下了一道符,可以讓她幫你解開,放心,關於這一點我沒有下禁錮。你的主子如果解的出來就算她贏。”說完,就將這道符打入了和錦的身體內。


    和錦不過是築基期的修士,跟她實力懸殊相差太大,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就被種下了風困符。


    她的表情驚慌了一瞬,又迅速恢複了平靜,“你想讓我做什麽?”


    “和芸不會隻出手一次,如果她再對我和族兄下黑手,也不要你做什麽,通風報信就可以了。”


    “那我體內的風困符呢?”


    風拂月撐著下巴想了想,“如果你回饋的信息真實有效,我就解了這風困符,如何?”


    和錦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好。”


    風拂月也不理會她心裏怎麽想,起身,走到蔣西燭身前,“今天你聽到了這麽多,我又該如何相信你呢?”


    蔣西燭莫名的覺得這個女修不會殺他,便道:“你也可以給我種風困符。你不用擔心我會告密,身為凡人的我上不了紅葉山,我現在隻想活命。”


    “這是一枚換臉丹,一旦服用,便可以改頭換麵,但是你要記住,不到元嬰期無法恢複真容。”她將一枚黑色的丹藥遞給對方。


    “不急著立刻服下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再服用吧,從此,沒有人知道換臉後的你是什麽模樣。當然,我會在你身上下一道風困符。”


    蔣西燭連忙伸手接過丹藥,頓了頓,又對風拂月說道:“牽引符一事我是迫於無奈,你不要追究我的家人。”


    風拂月擺擺手,“隻要他們不來對付我,我也沒必要為這點事就一直計較下去。”


    聞言,蔣西燭笑了,“我相信你沒有騙我,多謝。”


    風拂月搖搖頭,起身,一掌對著他天靈蓋拍下,蔣西燭卻並沒有躲藏,一道深青色的符文就被種在了他識海之內。


    之後,風拂月又給了他一道瞬移符,“這張符能瞬移千裏,打開就能用,走吧。”


    蔣西燭扶著牆壁站起身,對風拂月拱了拱手,然後踉蹌著離開了這條巷子。


    目送他背影遠去後,風拂月回頭看向和錦,“道友,可莫讓我失望哦。”然後對鳳小弟說道:“我們走吧。”


    一牆之隔,瞬移符被蔣西燭使用,感受到符文力量的波動,風拂月鬆了一口氣,牽著鳳小弟的手,三人再次消失在原地。


    等他們走後,和錦也祭起一張符籙,回了古蒼丹院。來到南苑和芸的住處後,她服下一顆丹藥,臉色瞬間恢複成紅潤的模樣。


    站在那扇門外,她伸手敲了房門三次。


    “進來。”一個淡淡的女音說道。


    和錦推門緩步走入,又將門關好,在離和芸三步遠的位置,單膝跪地:“主子,任務已經完成。”


    “這麽簡單地任務你若完不成,也就不配繼續跟在我身邊了。”說完,瞥見和錦麵色不對,她蹙了眉頭,問道:“發生了什麽事?你神情不對。”


    和錦猶豫了一下,拿出一枚玉簡給和芸,“回主子的話,今日歸來途中,我見到有兩個修士鬥法,其中一位修士擅長符道,祭出了一種符文。和錦跟著主子也算是見過不少符文了,但卻從沒見過這種符文,紋路簡單,卻能將人給束縛住,所以特來向主子請教。”


    和錦聽了,接過玉簡抵在眉心看了起來,良久,她皺緊了眉頭,“好複雜的組合符文,和錦,這符文你應該沒有畫全吧。”


    和錦忙低下頭,掩飾住眼中的驚訝,說道:“當時一眼望去,隻記得這些了,再看,就覺得頭暈的很。”


    和芸看著玉簡上記錄下來的符籙虛影,伸手在虛空中畫了畫,但是每次符文沒有成形就散掉了。


    良久,她有些疲憊的放下了玉簡,“這符文應該是那修士自創的,我看了看,這符文應該借鑒了上古風符以及金木水火土五行困術,這其中應該還加了一點東西,我卻看不出那是什麽,但我估計應該跟那個修士的本源力量有關。這道困符實在是精妙,隻可惜,以我現在的符道水平還難以解開,倒是可以送回族裏讓父親看看。好了,你退下吧。”


    “是,主子。”和錦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退下。


    等出了那扇門,將門關好後,她驀的轉身,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眼中各種複雜的神色閃過,最後又恢複平靜。


    風宅內,風蘭玦執起茶壺給風拂月倒了一杯茶,問道:“那張風困符你用了本命花的力量。”


    風拂月點頭。


    鳳小弟笑道:“雖不知道你們說的本命花是什麽,但我猜是一種本源的力量,對吧。”


    風拂月笑笑,“猜對了,但是沒獎勵。”


    風蘭玦端起茶杯飲了一口靈茶,想了想,還是問道:“為何要跟她做交易?”


    風拂月搖頭,最後卻又點了點頭,“也算是交易吧。”


    “是因為蔣西燭?你想保他的命。”風蘭玦一針見血的說道。,


    聞言,風拂月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族兄,有那麽明顯嗎?”


    “你擔心揭露了和錦,後麵蔣西燭會遭到對方的報複,甚至其家人也會如此。所以你給和錦種下了風困符,隻不過是想要讓她告訴和芸蔣西燭已死的事實。但是你又擔心兩個人反水,所以給他們種下了唯獨你能解的風困符。而且,你並不需要和錦幫你傳遞消息,拂月,我說的對嗎?”風蘭玦微微一笑。


    鳳小弟瞪大了眼睛,“小風姐,你真是這麽想?我猜到你是想要保住蔣西燭的命,但我也真以為你也需要和錦幫你做內應呢。”


    風拂月放下茶杯,“內應?沒必要。”說完,伸了一個懶腰,“好啦,昨夜你們宿醉,我也沒休息成,今晚我要早些休息,明天去藏書閣背書。鳳小弟,族兄,明天見。”


    語罷,起身,推門離開。他身後,鳳小弟看著她的背影微微一笑,風蘭玦卻是搖了搖頭,歎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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