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陽一行人回來時,經過玉京城流金街最大的合法賭場門口,門口右邊的公布欄前,圍了一大群人,耿陽稍一探查,原來這家叫“諾金”的賭場剛剛公布了各大門派在“小比”中的賠率。


    這種隻針對大門派的賭注賠率,往往能反映出各大門派的綜合實力。耿陽發現,飄蕩幫奪得第一名的賠率在六大門派中最低,赫然為一賠三十二!


    再看其他五大門派的賠率,耿陽便有了賭一把的心思。


    玉京城五靈門,賠率為一賠二;


    東極王國雲羅幫,賠率為一賠三;


    望帝王國天路門,賠率為一賠五;


    元白王國美靈幫,賠率為一賠十二;


    金陵王國六合門,賠率為一賠二十三。


    “宋教席,我們去買些賭注吧!”耿陽向宋振請求道。


    “好!我就不信邪,偏要買飄蕩幫!”宋振捏緊了拳頭。


    一行六人走進金諾賭場一樓的大廳,裏麵有三個窗口正在發售“小比”奪冠門派的賭注,每個窗口前都排列了幾十個人。耿陽等人排在了第三列隊伍的後麵。


    由於耿陽等人外出時都換成了便服,大廳裏的人並不知道耿陽等人的身份,他們發現李心栽、陸婉珠、劉淵的年齡比較小,紛紛對這三人試探詢問。


    “小姑娘,想買哪個門派?”一位中年男子詢問李心栽。


    “我買飄蕩幫。”李心栽大聲說。


    “小姑娘,千萬別買,飄蕩幫的靈師沒有什麽實力,這一次可能連六大門派的名號都保不住!”那位中年男子好心提醒道。


    “小夥子,看好哪個門派?”旁邊一位老年人向劉淵問道。


    “我看好飄蕩幫。”劉淵回答。


    “孩子,你家裏人如果知道你糟蹋錢,肯定會打死你!千萬別買飄蕩幫啊。”老人告誡劉淵。


    “我買飄蕩幫,五十萬金幣。”


    中間的窗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將大廳裏的人驚得目瞪口呆。


    耿陽朝前麵那人看去,隻見那人帶著寬簷帽,肩部很寬,臀部較大,他低著頭,顯然是刻意掩藏自己的容顏。此人很快就辦完了手續,低著頭迅速離去,耿陽雖然無法看清此人的外貌,卻牢牢記住了他的背影。


    大廳裏好像得了瘟疫似的,竟然有又好幾個人買了飄蕩幫!


    “孩子,你為何要買飄蕩幫?是有內部消息嗎?”旁邊的老人又詢問劉淵。


    “我認為他們有實力奪得第一名!”劉淵說。


    第三列隊伍的進度特別快,耿陽很快就站在了窗口前,將四十萬紫金靈石票遞給裏麵的的女銷售員,說道:“四十萬金幣,買飄蕩幫!”


    “耿陽,幫我買四十萬金幣!飄蕩幫。”老理耳府中叫道。


    “等一下!再加四十萬金幣,一共八十萬,都買飄蕩幫!”耿陽透了口氣。


    大廳裏頓時便轟動了,剛才有人花了五十萬金幣,賭飄蕩幫奪冠,現在又有人願意花八十萬,還是賭飄蕩幫奪冠!這絕非偶然啊,難不成這兩人是托兒,故意引人上鉤的?


    大廳裏的賭客果然十分警覺,此後,除了飄蕩幫的幾個人之外,再也無人購買飄蕩幫!


    “你小子心太壞了!你是商武盟的人吧?想引我上鉤,沒門!”一位老人經過耿陽身邊,衝耿陽罵道。


    “年輕人做什麽事不好,竟然在這裏帶籠子(引人上鉤之意),天打雷劈啊!”一位中年婦女指桑罵槐。


    大廳二樓的一個窗口邊,一位身材修長、目光深沉的中年男人正盯著銷售大廳,他對身邊的人說道:“我們收集的信息是不是有誤?如果這兩位購買飄蕩幫的大賭注贏了,我們需支付四千一百萬金幣,賭場將失去兩三成的利潤!去查一下,是誰調查飄蕩幫的。”


    不一會兒,一位身材矮小的修士來到中年男人身邊,行禮後,恭敬地稟告:“總盟主,我八月份在飄蕩鎮調查了一個月,又詢問過《南陵聆訊》在飄蕩幫的綠衣使,發現飄蕩幫內部不和,靈器堂孱弱,這次‘小比’絕對翻不出什麽大浪。”


    “八月份?這兩個月難道就沒有變化?那綠衣使是誰?”商武盟總盟主秦正明皺了皺眉頭。


    “兩個月之內應該不會有大的變化,那位綠衣使叫強鼓。”那人說道。


    “即使有變化,也來不及了!綠衣使強鼓的身份絕對有問題。”秦正明說道,目光如刀。


    ……


    飄蕩賓館的屋頂寬敞,修建者因地製宜,在屋頂鋪上了金鋼板,四周布置了靈光禦罩,建成了四個直徑三十米的模擬比鬥台,其規製與“金碗大比鬥場”的小比鬥台一模一樣,顏色隻有紅、橙、黃、綠四種。這四個模擬比鬥台,提供給在飄蕩賓館住宿的門派使用的。


    住在飄蕩賓館的門派有洪海島國的飄蕩教,東極王國的雲羅幫,金陵王國的六合門,靠山王國的石玉門。


    其中雲羅幫與六合門都是六大門派之一,這兩大門派是為了圖方便,才住進了飄蕩賓館,但他們的修士很少出門,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門修煉,根本沒有使用樓頂的模擬比鬥台。他們甚至還帶來了自己的廚師,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


    飄蕩幫、石玉門以及飄蕩教卻沒有什麽顧忌,一直都在模擬比鬥台上進行模擬比鬥,隻是沒有盡全力而已。


    “小比”前一天上午,耿陽正在模擬比鬥台上與歐陽純潔進行修煉,他火窠中的火珠突然變得十分活躍,十分反常。


    耿陽向周圍看去,隻見兩位青年男女正朝他這邊走來,那青年男子二十多歲,身材勻稱挺拔,白皙光潔的臉龐透著冷俊,深邃的眼眸中隱含著憂鬱、孤寂。


    莫非這位青年男子身上有火種?耿陽於是主動向對方打招呼:“你好!飄蕩幫耿陽,神仕境。”


    青年男子冷峻的麵容變得柔和,微翹的嘴角一絲顫抖,盯著耿陽:“石玉門紫雲楓,仙將境。請問耿修士的故鄉在哪裏?”


    耿陽心中一頓,哪有第一次見麵就詢問別人底細的,遂試探著回答:“很遙遠的地方。”


    “北原靈國金堂王國?”紫雲楓問道。


    “記不清了,我三歲時就離開了家鄉。”耿陽實話實說。


    “離開家鄉十年了?”紫雲楓疑惑地問道,“你多大了?”


    “我真實年齡隻有十三歲半。”耿陽頓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


    “耿修士,你的父母還在嗎?”紫雲楓急促地問道。


    “你是誰?”耿陽警覺起來。


    “我跟你一樣,都有耳府!”紫雲楓靈光傳音給耿陽,連靈光信息都帶著絲絲顫抖。


    耿陽十分震驚,難怪他火窠中的火珠突然變得十分活躍,原來是遇到了耳火家族的人!


    “我的父母,都不在人世了——”耿陽神情有些黯然、落寞。


    “耿修士,一切記在心裏就可以了!千萬別向外人透露你有耳府。”紫雲楓靈光傳音告誡耿陽。


    “我送你一樣東西,請張開嘴。”耿陽從靈戒中拿出一顆智珠,揚手射入紫雲楓口中,並靈光傳音告知智珠的作用。


    紫雲楓頓時覺得口中一片清潤,頭腦慧明,遂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混蛋!你給雲楓哥吃了什麽?”紫雲楓身邊的青年女子大叫道,“雲楓哥,趕快吐出來!”


    “天語,我吃的是靈藥,你放心吧!”紫雲楓又對耿陽說道:“謝謝!耿修士,我倆過幾過招吧。”


    “雲楓哥,防人之心不可無,為保險起見,還是吐出來吧!”天語清麗的麵容透著焦急,輕拍著紫雲楓的後背。


    “井底之蛙!那顆珠子可價值十五六萬金幣,真不識好人心!”歐陽純潔對天語說道。


    “十五六萬金幣?你騙誰呢!信不信我廢了你們?是有人指使你們來的吧?”天語豐滿的胸脯劇烈起伏著。


    “天語,別鬧!我心裏清楚。”紫雲楓對天語說。


    “雲楓哥,等藥力發作就遲了,我求你趕快吐出來吧!”天語急得滿臉通紅,雙眼泛著淚光。


    “雲楓哥,你還是先去煉化靈藥,我們以後再切磋吧。”耿陽笑道,“可別真吐出來!”


    “我先打死你!”


    天語暴起,頭頂靈光激射,她突然使出一招“開天辟地”,靈光挾著真氣,無數掌影拍向耿陽。


    耿陽隨手使出“竹製令”“圓滑節固”前半招,在身體前方構成了一個弧形的力麵,猶如一麵透明的弧形大盾牌,攔在身前。


    “嘭!嘭!嘭!”


    天語的雙掌都拍在了弧形力麵上,卻被反震之力衝擊,後退了三四步。


    耿陽如清風拂柳,巋然不動。


    “天語,你再鬧的話,我可要生氣了!”紫雲楓臉色變得冷峻,扭頭就走,他打算先去煉化靈藥。


    “哼!要是雲楓哥出了問題,你也別想活著!”天語一跺腳,對耿陽咬牙道,也趕緊跟在紫雲楓身後。


    這是耿陽第一次碰到有耳府的人,看著紫雲楓的背影,耿陽就自然而然就有一種親切感,如果沒有其他人在身邊,他馬上就想打聽耳火家族的具體情況,特別是那場滅門慘案,有太多的謎團梗在耿陽心裏,他迫切想知道一些真相!


    “相公,你沒事吧?”見到耿陽突然發愣,歐陽純潔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歐陽姐,靠山王國石玉門的修士住在幾樓?”耿陽問道。


    “不知道,旅館都有保密原則,不能打聽其他住客的情況。”歐陽純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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