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來人都擠在院子看著也是不小的一片,三人帶隊,春幡染柳領路徑往後院西樓而來,一路之上果然沒碰上什麽人,到了西樓前,隻有兩年人看門,前院的事都知道了,故此這兩個人一見這麽多人都跟著造反,嚇的早跑沒影了。


    來到西樓下,鄭晏亭,李芙還有雪紅箋駐足往上看,好家夥,光這門高就有二丈五尺高,兩扇門加一起有一丈二尺寬,朱紅的大門砸了一百來顆釘子,樓身是用石頭壘成的,看樣子也有五尺厚,再看樓身隻有在最上頭有一扇窗戶,陽光最足的時候也照不到下邊。


    染柳上前道:“主人此處就是西樓,這個屋子盡數用石頭壘成的,隻有門是用木頭做的,但是這門有千斤之重,我們弱女子怎麽也開不動的,還得麻煩您親自動手。”


    鄭一擺手道:“我知道了,你們起開。”眾人往後退了一下,一手握住一隻大鐵環子,使勁往外帶,但聽得,咯吱吱吱的聲音,門緩緩的打開了,門剛嵌個縫,鄭便覺得一股又潮又粘乎乎的氣浪往外湧,一陣陣哀嚎聲漸漸入了眾人的耳朵,一股子濃鬱的血腥味直刺眾人的鼻孔。


    待大門咣當當一聲響全部大開時,眾人再往裏看去,頓時嚇死過去十二個,把春幡染柳嚇的媽吖一聲一頭紮進鄭晏亭的懷裏,就連狂如雪紅箋也嚇的嗷的一聲一一頭紮進李芙的懷裏,再看眾人有的都尿了褲子,有幾個男丁都拉褲子裏了。


    列位說有他們見到何事如此驚恐,說是樓其實內部是空的,像一眼大井似的,有無數盞燭燈照的發紅,足有十二間房子加到一塊那麽大,盡數用石頭壘的,石板鋪地,周圍隻是石牆,往上看,在最高處的四麵牆上有四個小窗戶,光線勉強能進來,在窗房下麵橫著十來根長木,都有碗口粗細,再看那此橫木上,我的娘哎,吊著五六個人,搖搖晃晃,有的用鉤杆子鉤著琵琶骨,有的用魚網兜著懸於半空中,還有幾個吊著脖子,還有幾個直接吊著胳膊,總之都半空中悠蕩著,再看四周的石牆上,有大片的血跡若幹處,再往牆上看去貼著十多張人皮。


    往地上看,有不少架子,架子上有鐵鏈子,屋子正中間有一口大鍋,裏邊有油,架子上缺胳膊斷腿的大有人在,有十來個人手裏提著刀正在幹活,列位說幹什麽活,有幾個正在從活人身上割肉,每人身後還站著個人,手裏端個托盤,盤子上有割好的肉,有的則正在剝人皮,剝到一半見大門開了便都停止了手上的活。


    我的娘哎,鄭晏亭一見雙手直哆嗦,量天尺好懸沒撒了手,李芙張著大嘴幹動彈說不出話來。兩條腿都軟了。鄭晏亭心中暗想,怪不得染柳說打賭那女子進了屋子就瘋了,就閻王來了都能嚇出一身冷汗。


    李芙畢竟還是見過大事麵的,雖然心裏害怕,還是比較鎮定的,至於鄭晏亭,雖然也害怕,但是這種情況在前世的夢裏見過,顯然心裏勉強能接受,隻是不能相信現時中也能發生此事,二人仔細掃視。


    這些人中隻有一人最特別,這人坐在桌子前,後背對著門正喝著茶,見大門打開了,本能的回頭一看,這不看不要緊,鄭晏亭的腦袋頓時大了一百二十圈。


    一個極熟悉的麵孔現在眼前,那不是駱燕,駱駱嫣婷嗎,不對,此人絕不是駱燕,絕對不是,絕對不是,這句話在鄭的腦海不斷重複著。


    那人一見鄭晏亭顯然也是一愣,片刻後她起身離座,來緩步來到門口,看著鄭晏亭,許久才說出一句話來:“哥,你還活著。”


    鄭晏亭聞聽此言如五雷轟頂一般身體從外涼到內,從上涼到下,不禁倒退數步,好懸沒趴下,春幡染柳忙上前一扶。


    駱燕神態也挺不自然道:“哥你還好嗎?”


    鄭晏亭聲音顫抖:“你…你…你是駱燕我妹子?”


    燕點點頭,此時一旁的雪紅箋也是一怔,她怔的是鄭晏亭與駱燕的對話,這明顯就是認識的,還以兄妹相稱,紅箋杵在原地見到駱燕也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


    鄭指了指她身後的屋子,你給我解釋解釋。


    “此事複雜之處不是你能想得到的,容妹日後再細與你說。”


    鄭眼圈泛紅淚湧如注:“我們還有以後嗎?”


    駱燕也是一愣:“哥,我。”駱燕剛要說什麽,但聽得她背後有一人高喊道:“少公主,即然已撞上了您還猶豫什麽?讓我們打發了他們就得了”


    駱燕擺手,眾人不敢言語:“事已到此我已沒有解釋的必要,但我姐妹的心皆在你身上,縱然負天下人也決不負你。”


    鄭舉手止之曰:“休提你姐姐,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駱瑩雖身陷風塵皆是為你,不成想你竟如此胡為,倘若你現收手,我還可念最後一點情份放你一次,如若不然,你我從此恩斷義絕,再別提情義二字,他年相遇,好自為之。”


    駱燕底頭不語,她身後尚有二十餘人,聽了鄭晏亭的話頓時炸開了鍋:“你好大的膽子,敢與我家殿下如此講話。”其中有三個小子手提鋼刀劈頭就是一刀。駱燕抬手欲止,怎奈為時已晚,燕把眼一閉便不言語了。


    鄭晏亭一看從頭涼到腳,鄭深深點點頭心中暗道:“好好好,你真是好妹子。”眼見著三把刀奔著自己的頭而來,鄭橫單尺往上招架,但聽得三聲金屬碰撞聲,三口刀一下被彈飛。


    駱燕聞著聲音忙睜開眼,見狀也鬆了口氣,但她可沒說話。那三個人吃了一驚,敗歸本隊。


    鄭晏亭以尺點指駱燕道:“我就問你們,走也也不走。”


    駱燕思量片刻好:“哥你別生氣,我們走。”駱燕舉手剛想發命,在隊伍中走出一個長者道:“殿下,萬萬走不得,我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殺了那麽多人,為的就是血珍珠,現在馬上大功告成了,不能前功盡棄了吖。”


    駱燕將老者往後拽了拽,小聲道:“老人家,你我殺了這麽多人為的是再築血珍珠,然而是否成功尚不可知,方才手拿一對量天尺的是我於後世認下的一門親,我發現他已練絕藝在身,你我人手不夠,若真找起來我們也占不得便宜,我與鄭尚有些兄妹之情,我想他也能放我們一次。”


    那個年長者是他們這夥人的大祭祀,也是領頭人,一駱燕的話似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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