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風澈和夏曦去看了靜姨。


    洛風也在,正在給靜姨眉飛色舞的說今日發生的事,“娘,您是不知道,據說那薑太傅是被抬著出宮來的,薑家的小廝個個哭喪著臉,好像他已經死了一樣。”


    “還有薑瀾,看著那麽多人對著他指指點點,臉上的溫和都維持不住了。”


    洛風邊說邊笑,覺得壓在胸口的鬱氣一掃而空,心裏甭提有多痛快了。


    風澈兩人還沒到門口,便聽到了他的笑聲,推門而進,夏曦笑著問,“什麽事讓你這麽高興?”


    洛風立刻接了話,“你們不知道吧,今日跟著去京兆衙門去看熱鬧的百姓,在祁家人被放了以後,全湧去了去皇宮的必經之路上,在那等著看薑家的人。那場麵你們不知道有多壯觀,裏三層外三層的,跟看耍猴的一樣,薑家的馬車走都走不動,據說當時薑瀾的臉色都是青色的了。”


    靜姨臉上也全是笑意,“薑家人這次可沒法出來蹦躂了。”


    洛老爺神情有些凝重,“也不一定,俗話說,狗急了還跳牆,薑家人被逼到了這一步,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你們最近都要小心一點。”


    風澈嘴角勾了一抹笑,“要的就是他的瘋狂,隻有這樣,他們才能露出更多的馬腳,我們才能徹底擊垮薑家。”


    ……


    翌日,天色還沒亮,風澈和夏曦起身,收拾停當後,騎著馬直奔軍營。


    天色還早,城門還沒開,聽到馬蹄聲,守門的兵士看清是他們一行,又慌忙下來,打開城門,放他們出去。


    等他們走了以後,把城門關上,上了城牆,和身邊的人嘀咕,“奇怪,他們昨晚那麽晚回來,今日又這麽早出去,幹什麽去?”


    “看方向,應該是軍營的方向。”


    “女人也可以入軍營嗎?”


    身旁人跟看白癡似的看他一眼,“別的女人當然不行,可她是戰王妃,戰王爺允許,誰敢攔她?!”


    ……


    軍營裏喊殺聲震天,兵士們一早就起來操練了。


    安雄早就沒有了叫喊的力氣,頭耷拉著。


    負責看守營門的兵士見風澈幾人遠遠過來,剛忙打開營門。


    幾人直接騎著馬進去,在醫帳前停下,風澈下馬,進去,“人如何了?”


    “還活著。”


    醫官一晚上沒睡,依舊精神奕奕。


    回著話,朝風澈身後看,沒看到夏曦,臉上閃過失望。


    風澈大步過去,看兵士臉色蒼白的像紙一樣,擰眉,又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感受著他依舊發熱的體溫,眉頭擰的更深,“怎麽還沒降下去?”


    “得需要一兩天,他身體虛弱,要是一下子降下來,反而不好。”


    夏曦回答。


    見到她,醫官眼中都是光亮,“王妃,您來了。”


    夏曦朝他點了點頭,“辛苦了。”


    醫官擺手,話聲都帶了喜色,“不辛苦,一點兒不辛苦。”


    夏曦過去兵士身邊,想要掀開毯子,查看兵士的傷口,被風澈摁住。


    夏曦詫異,抬頭。


    “讓醫官來吧。”


    昨日是情況特殊,沒有辦法,今日他不想再讓夏曦看其他男人的身體。


    夏曦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抿唇,放開手,蹲下身體去把脈。


    醫官把這一切看在眼裏,趕緊低下頭,嘴咧的很大,想笑不敢笑。


    把完脈,又試了下兵士額頭的溫度,夏曦道,“人雖然是挺過來了,但也不能大意,別讓傷口感染了,否則就是神醫在世,也救不了了。”


    醫官連忙應,“王妃放心吧,我一定精心照顧著。”


    說著,小心翼翼的瞅著風澈的臉色,腳碰腳,悄悄的往前挪了幾步,張嘴,想要詢問縫合的事。


    風澈開口,說夏曦,“走吧,先回軍帳。”


    醫官臉垮了下去。


    夏曦看在眼裏,忍住笑,隨著風澈出去。


    醫官愣了一下,然後鼓足了萬分勇氣,追了出去,可看著風澈高大、鬆勁的身影,萬分的勇氣一下全卸掉了,垂頭耷拉腦的回了醫賬。


    他怎麽忘了,那可是王妃,王爺占有欲那麽強,他怎麽可能讓王妃單獨教他。


    夏曦快要忍不住了,進了軍帳以後笑著問,“不是你讓我教他?”


    夏曦能看到醫官的表情,風澈自然也看的到,搖頭,“等人好了再說。”


    夏曦明了了他的意思,兵士現在需要照顧,醫官一旦學縫合,便分了心了。


    “你在軍帳裏歇一會兒,我出去看看。”


    “去吧。”


    ……


    練武場上,看到風澈過來,兵士們操練的更起勁了,個個精神抖擻。


    風澈站在高台上,迎風而立,身上的單袍在微風的吹拂下微微鼓起,給他帶上了一股肅殺的氣息。


    “風澈,風澈……”


    在震天的喊殺聲中,安雄虛弱的,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被吊了一夜,嗓音早已沙啞,也沒有了掙紮的力氣,身體隨著喊聲微微晃動,似有若無的聲音傳到風澈的耳朵裏,“你殺了我,殺了我!”


    他自小養尊處優,即便後來進了軍營,也沒有受過什麽罪,被吊了一夜,生不如死。


    兵士們喊聲震天,掩蓋了他的聲音,風澈卻是聽到了,連個目光也沒有施舍給他。


    一直到兵士們操練結束,一一有序的散去,高台下和安雄關係好的幾名將士才聽到了他的聲音。


    幾人抬頭看風澈,卻不敢再求情。


    昨夜下半夜,他們實在放心不下,悄悄出來,想要將安雄放下來,沒想到一出營帳便看到了孫昊守在他們的帳外,冷著聲音麵無表情的說道,“王爺走時吩咐了,你們今晚若是敢有異動,下場和安雄一樣。”


    幾人趕緊回了營帳,再也不敢生出幫安雄的心思。


    風澈仿佛沒聽到安雄的話,不緩不慢的下了高台,安雄看到,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風澈,你就是個孬種,你不敢殺了我!”


    練武場瞬時靜下來,就連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別說幾名將士了,就是孫昊和吳猛大氣也不敢出。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著風澈。


    ------題外話------


    啊啊啊啊,終於爆更完了!我要大睡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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