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頭:“小師傅,接下來怎麽辦?”


    蘇雪說的山莊和玉杏失蹤的是同一個地方,那也就表示,那個把玉杏抓走的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兒,就是蘇雪說的那個貴人。


    “我們去看看胡玉那邊的畫像怎麽樣了!”九兒說道。


    “還有什麽要改的嗎?”胡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畫像,問玉杏道。


    沒想到這個小姑娘在那樣緊要關頭竟然能夠記住壞人的長相,還能完整的表述出來,這讓胡玉都有些震驚。


    “沒了,他就長這個樣子!”玉杏看到那畫中跟活的人一樣,就恨不得撕碎了麵前畫中的人。


    能按照她的描述能把人畫成這個樣子,簡直是厲害啊!


    “你畫的真好,就好像看到了真人一樣,氣的我恨不得撕碎了這畫!”玉杏說道。


    胡玉忙將畫給收了起來:“可千萬別撕,好不容易才畫好的。不然白忙活了!也早些把這惡人抓起來,省的他再害了無辜的人!”


    侍衛頭看了看畫像,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遂把師爺喊了過來。


    “萬師爺,你認識的人多,這個人你可見過?”侍衛頭問道。


    萬循淼看了看畫中的頭像,登時嚇的目瞪口呆,拉了侍衛頭就往一旁去了。


    “曾大人,您這是……”


    “我隻問你認識不認識?”侍衛頭見狀,斜睨了萬循淼一眼:“你認識?”


    萬循淼點點頭:“豈止是認識,是熟悉,曾大人,您忘記了,您也見過的,就是施府的大公子施良行啊!”


    施良行?


    侍衛頭一時沒反應過來,萬循淼繼續接著介紹:“他就是京城正二品知樞密院事魏中顯的嫡外甥啊!”


    侍衛頭這時反應了過來。


    “原來是有後台,怪不得這麽囂張!來人啊……”侍衛頭就要喊人,萬循淼嚇的忙道:“曾大人,您這是要……”


    “抓人啊!犯了殺人之罪了,有個正二品的舅舅又如何?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呐!”侍衛頭義正嚴辭地說道。


    萬循淼見這個在南郡縣都快要待十年還沒挪窩的曾士彥大人,急的頭頂冒汗。


    “曾大人,下官聽說這次考評各縣官員政績的總統領指揮大人,就曾經是這位魏大人的屬下,與魏大人關係頗為密切呐!”


    您老還不挪窩啊?都待十年了!


    曾士彥看著萬循淼,很認真地問道:“你希望本官走?”


    萬循淼很認真地回答:“曾大人在南郡縣的十年,百姓安居樂業,無一人不交口稱讚大人您的政績。十年艱辛如苦,大人也理應有所回報啊!”


    “回報?”曾士彥看了看萬循淼,然後指了指書房牆上書櫃:“這都是百姓送給本官的,本官還要什麽回報?”


    萬循淼順著曾士彥的手指看去,臉都黑了。


    那是一排舊書,舊的不能再舊的舊書了!


    曾士彥愛看書,是整個南郡縣眾所周知的事情。


    剛開始的時候,有達官貴人送來精美的書籍,被曾士彥毫不留情的扔了出去。再到後來,他替百姓做好事,有些讀書的百姓就集資買書送給曾士彥,也被曾士彥給扔了。


    似乎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


    後來,是一位窮困潦倒的書生,把自己身上僅存的幾本書給了曾士彥,曾士彥竟然收了,還把自己看過的幾本書給了那位書生。


    自此,就有百姓送舊書了。曾士彥沒看過的都收下,但是也回以自己看過的書籍,若是看過的便不收,這倒成了官與民之間的交流的一種渠道!


    曾士彥樂此不疲,百姓也津津樂道。


    萬循淼看了看那一排舊書,心裏頭默默哀歎了一番。


    果然是個奇葩,十年不挪窩是有原因的,別人當官的都收銀子收金子收銀票,十年也該收一櫃子了。這位倒好,收舊書,十年也收了一櫃子。


    “大人,下官不是那個意思!”萬循淼眼見著曾士彥的臉色不好看了,忙解釋道:“大人執政有方、心係百姓,自然是該往更高的平台走,何苦拘泥於這樣一個小地方呢!”


    您走吧,跟著你十年,我連個屁都沒撈著!


    “小地方?”曾士彥冷眼看著萬循淼:“當官不就是為了造福百姓嘛?哪裏有百姓,哪裏就是做事的地方,何來大地方小地方之說!來人啊,把罪犯施良行捉拿歸案!”


    萬循淼被懟的無話可說,隻能垂眉默默地站在一旁。


    施良行可是魏中顯的親外甥,而他有也就隻有這麽一個親外甥,施良行犯了錯,難不成,魏中顯還能袖手旁觀不成?


    看著麵前這個慷慨激昂的曾士彥,萬循淼心中默默地替他點了一根蠟:得罪了魏大人,您老也不必挪了,挪也挪不動了,說不定,頭上的這頂烏紗帽也保不住了!


    他幹脆一言不發,冷眼旁觀吧!


    施良行很快被帶回了衙門,一路跟來的,還有施良行的母親魏氏。


    魏家早年並不是個什麽大家族,隻是後來因為魏中顯立下了赫赫軍功,如今做到了正二品的樞密使,掌管了上京軍中事務,人稱軍機大臣,權力赫赫。


    九兒在屏風後頭看著走進來的婦人,五官眉眼和氣質,似乎在哪裏見過。


    隻見那婦人穿著沉香色十樣錦妝花遍地金通袖襖,襖子上頭一圈雪白的狐狸毛,一頭烏發梳成單螺髻,鬢上插著鑲珠寶寶塔形金簪,耳垂處掛著藍寶石南洋珍珠耳環,這身打扮當真是富貴無邊。


    就連她的神情和語氣,也是桀驁不遜,透露著高高在上的富貴闊氣。


    魏氏居高臨下地看著曾士彥,笑道:“曾大人,您一言不發把小兒帶過來,所為何事?”


    曾士彥看著目中無人的魏氏,並沒有半分的生氣,而是說道:“令郎與一起謀殺案有關,本官請令郎過來,是為了問清楚案情。”


    魏氏的臉登時變了:“放你娘的狗屁,我兒子殺人?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


    曾士彥冷笑:“是令郎殺人,跟本官知道夫人是誰有什麽關係?”


    魏氏:“我乃樞密使軍機大臣魏中顯的胞妹魏中月,我兒子是樞密使軍機大臣魏中顯的嫡外甥,你說有沒有關係?”


    屏風後頭的九兒,聽到這話時,臉色唰地一聲變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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