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死者生前有過接觸?


    那也是嫌疑人啊!


    侍衛頭立馬說道:“小師傅認識這人?但凡是跟死者生前有過接觸的,我一定要捉拿過來問個清楚,您放心,等我回去之後,立馬喊人過去把這人給叫過來問話!”


    九兒:“那就多謝大人了!”


    二人往村子裏頭去了,走了一圈,死者的兩個熟識的男人沒問出個什麽來,倒把死者亡夫的事情問了個一頭霧水。


    “老慘啦,你們是沒看到,那六子死之前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一個勁兒的學狗叫呢,嚇死個人嘞!”有人說道。


    “你們說奇怪不奇怪,咱們村子裏頭哪裏來的狗啊,也不知道那狗是從那裏冒出來,誰都不咬,偏偏就咬六子。可憐六子那個人,死的可真是冤啊!”


    “人六子多好的一個人啊,家裏頭也有房有地,雖然人長的不咋地,可是人善良啊。哎,這好人啊,就是沒好報啊!”


    九兒聽出了些許不尋常的味道:“那後來那得了病的狗哪裏去了?”


    周圍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狗得了病,誰敢上前去打死它啊,就這麽讓它在村子裏頭轉悠,後來,我們剛想了個辦法要毒死它的時候,那狗轉悠了兩圈,自己口吐白沫,死了。估計是恐水病發作,死了。”


    狗死了,六子也死了。


    大家也就當六子的死就是意外了,可是九兒前世是土匪啊,她覺得這世間有些事情哪裏會有那麽巧合啊。那條瘋狗,莫名其妙地竄進了村子裏頭,然後咬了六子,緊接著就死了?


    這天底下哪裏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這咋回事呢?咋和著死者亡夫死的不簡單呢?


    侍衛頭這麽一琢磨,自己身為辦案人員的敏感也起來了。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地巧合,人們都把那條狗當做是巧合,可若不是巧合呢?要知道,放一條瘋狗進村子裏頭咬人,讓人患上恐水病,這種操作不是沒有!


    想到這裏,侍衛頭決定,這事情另有隱情,說不定,還可以兩個案子並成一個案子。


    九兒這邊也沒閑著,她也聽出了死者亡夫死的不尋常。她又問了一個人:“當年死者亡夫沒死的時候,他們是不是經常吵架?”


    “你咋知道呢?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是為啥,成親之後沒過多久,就吵吵鬧鬧的,那六子態度也好,跟個寶貝一樣寵著繡娘子,可是這繡娘子啊就是不知足,後來啊……還發展成了跟村子外頭的一些男人眉來眼去的,六子知道了,也不打也不罵,還跟繡娘子和和睦睦地過日子,你說,這女人都蹬鼻子上臉了,六子在家還有什麽地位。”


    在外頭有野男人啊。


    “那你認識那些人嗎?”


    那村民搖搖頭:“不認識,原來六子沒死之前,就是有人在傳,說繡娘子在外頭跟人眉來眼去的,我也沒見著真人。所以這事啊,還真不好說。”


    “那六子死了之後呢?繡娘子帶回來的男人是誰?認識嗎?”九兒刨根問底道。


    其中有一個想了想,說道:“我記得好像是隔壁村子裏頭一個讀書的,聽說家裏頭窮,快三十歲了還沒討到老婆,跟繡娘子好上了之後,時不時地就住繡娘子家裏,我的天啊!嘖嘖,真是辱沒了讀書人啊!”


    九兒和侍衛頭相視看了一眼:“走吧!”


    去隔壁村子。


    到了隔壁村子,那個書生卻沒找到,別人都說這幾天都沒見著他,說是賣了家裏頭的宅子和地,人已經走了。


    “走了?走哪裏去了?”九兒疑惑地問道。


    其他的村民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啊,他在村子裏頭獨來獨往的,也是早年他爹他娘積下了一點家業,傳到他這裏,夠他吃喝的,也餓不死他。這次他說要換個地方去,我們就也都沒在意,反正,這村子裏頭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


    從村子頭出來,侍衛頭看到九兒緊皺著眉頭:“小師傅有什麽困惑嗎?”


    “覺得有些奇怪罷了!”九兒笑笑說道。


    “奇怪?哪裏奇怪了?”侍衛頭不解地問道。這人來來去去的不是很正常嘛,哪裏奇怪了。


    “這位大人,我們可以回縣城了。”九兒說道。


    侍衛頭:“回縣城?可是這線索?”


    九兒認真地說道:“回去吧,把這個村子裏頭這位叫熊偉的書生查一查,看看他名下的房子和地契都賣給誰了,再幫忙查一查,隔壁村子頭有位叫吳雙姑娘的,她家的房契和地契兩年前都賣給了誰!”


    一連問了兩家人,兩家人都說他們搬走了。這問一家倒沒什麽問兩家都搬走了,那就奇了個怪了。


    既然都賣了,那就看看,這兩個買東西的人之間,有沒有什麽特定的聯係。


    也不需要九兒多問,侍衛頭一進衙門,把這近兩年的地契房契更改的一找出來一比對,一下子傻眼了。


    看到手中兩家人的買主竟然都是同一個人,侍衛頭覺得這事情有些邪乎。那小師傅咋就能猜出來這裏頭有啥貓膩呢?


    侍衛頭隻不過呆愣了一下子,就派人去找兩個賣家都賣給的同一個買主——蘇雪。


    然而找了半天,都找不到這個蘇雪半點信息,侍衛頭有些抓狂了。


    這是從哪裏來的人,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簡直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啊!


    然而,這還不是讓侍衛頭抓狂的,讓他抓狂的是,小師傅讓他幫忙找的那個叫王生的男子,竟然也不見了。


    奇了怪了,這年頭,大家都流行搬家,流行失蹤嗎?


    九兒是在太陽下山的時候回的慈心庵,了意和四悔也剛剛回來。


    四人同時去了清覺那邊匯報情況。


    圓德師叔也在這邊,等看到九兒平安回來,便問道:“怎麽樣,這一趟下去可找到了慧清?”


    九兒搖頭:“師叔,我們沒找到!請師叔責罰。”


    圓德道:“能平安回來就好了,沒事。”


    清覺一聽,冷笑道:“圓德,你可真夠偏心的,這還有其它的人呢,你不覺得你太厚此薄彼了嘛?”


    圓德沒有理會她,跟九兒說了一句話之後就撚著手中的佛珠,一顆顆地盤了起來,口中似乎還要念念有詞。


    清覺看到圓德那副不願意打理自己的模樣,也是冷哼一聲,也不管一旁的那些徒弟了,也盤著佛珠撥弄了起來。


    等了許久,庵堂裏頭隻聽到兩個人手中的佛珠撥動的聲音,外頭的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而有兩個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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