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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臉上的刺青還真的不見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嘶啞,好似在說給蘇靈兒聽,又好似在說給自己聽。


    冷弈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拂過自己的左臉,溪水裏倒映出來的男人。


    俊美如斯,棱角分明,瑞麗的眼神完美的鑲嵌在小麥色的臉龐上。


    讓人一眼難忘。


    “怎麽樣?你臉上的刺青是不是不見了?”


    蘇靈兒腳下生風,動作麻利的像一隻猴子似的竄了過來。


    話說,古代的女人要求笑不露齒,行要端莊。


    到了她這裏,什麽章法規矩都沒有。


    連走路都走不好了。


    “嗯!”


    冷弈的眼神,濃濃的滿是驚喜與讚歎。


    “靈兒,你的確很不錯!”


    本來他想要說謝謝的。


    但話到嘴邊好像又說不出口了。


    對於他而言。


    能夠說出一個女人不錯,已經是他最大的認可了。


    蘇靈兒:“……”


    這不是廢話嗎?


    她要是差的很,還能把他臉上的刺青給除掉。


    她一直是很優秀的。


    隻是弈哥沒有發現她的優點而已。


    “嗯,刺青是消掉了,接下來的幾天,敷點藥就可以了。”


    蘇靈兒將雙手背在身,像個老學究一樣老氣橫秋的說著。


    貌似這個時代的大夫,說話都是這樣老氣橫秋的。


    她先學學。


    要把架子給端足了,將來好辦事兒。


    “還要敷藥?”


    刺青不是消除了嗎?


    怎麽還要敷藥呢?


    一想到臉上還要整天敷著黑乎乎的藥膏,端端正正的平躺在小木床上。


    冷弈就覺得自己的渾身都不舒服。


    由於要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感覺比狂奔一天還累,渾身的肌肉酸痛不已。


    “當然了,還要繼續敷藥,鞏固藥效。”


    其實刺青已經清除,接下來的這幾天。


    敷的藥膏,僅僅是排毒養顏而已。


    冷弈:“……”


    好吧,敷就敷吧!


    “好啦,弈哥,既然今天的藥膏已經摘除了,那你就先在這裏休息吧,我去看看流年和似水。”


    蘇靈兒心底還淨記著他的水車,想要去看看流年似水製作水車的工作進度。


    這個水車她生辰當天是要用上的。


    可馬虎不得。


    “走吧,我也過去看看。”


    讓他一個人閑在這裏生鏽嗎?


    蘇靈兒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一點都不靠譜。


    甚至都不懂得男女有別吧。


    反正他就是見不得蘇靈兒一看到流年似水,就一天揩他們的油吃他們的豆腐。


    不是把手搭在人家肩膀上,就是沒大沒小的跑到兩人中間坐下。


    唉,一點都不設防的。


    害得流年和似水兩大純情少男都不太好意思了。


    “唉,弈哥,你臉上的刺青剛漂白,還是在這裏休息吧!”


    一聽到冷弈要和她一起去。


    蘇靈兒的內心是抗拒的。


    因為冷弈是流年似水的主子,兩人一看到他,就恭敬的如同眾信徒看到如來佛祖是的。


    畢恭畢敬,一臉的敬畏,就差跪地大喊佛主萬歲了。


    到時候這兩人都跑去待奉他的組織去了,她的水車什麽時候才能完成呀?


    怕是得等到猴年馬月。


    等到她的生辰都過了,這水車還弄不出來。


    那她想好的所有契機,全都白搭了。


    “走吧,羅嗦什麽?”


    冷弈大踏步的向前,唯留下蘇靈兒還站在原地。


    不讓他去,是吧,他就偏要去。


    “唉……,弈哥,不要走那麽快啊!”


    呆愣在原地的蘇靈兒回過神來的時候,冷弈高大的身軀早已經消失在灌木叢林裏。


    她連忙運行內功,腳上提著內力,急吼吼的跟在男人身後。


    可惜,任憑她運用了近八成的內力,還是趕不上前方的男人。


    她隻好像一根小尾巴一樣,緩緩的跟在冷弈身後。


    流年和似水正坐在大樹下乘涼,自從兩人成為苦逼的免費木工之後。


    這日子每天過的是早出晚歸,費心費力不說,還一天淨幹些無用功?


    因為前幾次修建起來的水車,都不符合靈兒姑娘的要求。


    靈兒姑娘一次次讓他們重新建造水車,累的他們兩個苦不堪言。


    因為在苦逼的木工活兒,是能真真正正的技術活,武功高強,內力深厚什麽的,都沒什麽卵用。


    非得手上有幾把刷子的木匠,才能完整的打造出蘇靈兒想要的水車模樣。


    哥兩個白忙活了幾天,弄出的水車都不符合要求。


    在主子的冷眼斜睨下。


    哥倆隻好獨自專研起木工活來,還好以前他們跟著主子的身邊。


    見過不少能工巧匠建造宮殿,專研木工活兒起來也沒有那麽費勁啊!


    今天他倆使勁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水車的大體輪廓造了出來。


    驀然,幾聲輕微的腳步聲驚擾了正在樹下休息的兩人。


    兩人的耳朵同一時間動了動。


    明銳的察覺出來,這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對方腳下提著內力,顯然不是平庸之輩。


    更不會是附近村子裏的村民。


    靈兒姑娘有時候會過來看看他們做水車,但她一般都是傍晚的時候過來。


    而這個時間點有人朝他們過來,還是兩個武功高強的人。


    那他們就不得不提防一點了。


    畢竟,他們的身份很是特殊。


    兩人默默的對視了一眼,十分默契的各自閃身躲到了一顆大樹後麵。


    動作輕緩迅捷得,就像兩隻小鬆鼠一樣。


    冷弈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在前麵,一雙幽黑的眸子斜睨了一眼身後清細嬌弱的身影。


    臉上剛硬的線條變得柔軟起來,嘴角微微上翹,猶如春風拂過水麵。


    一隻修長的手指不動聲色地摘了一片樹葉,運足了內功,不動聲色的朝流年似水所在的地方射去。


    柔軟的樹葉,席裹男人強健的內力,嗖的一下,像一把鋒利的飛刀朝著灌木叢林裏射去。


    巨大的衝擊力穿透灌木叢,切割開一片片樹枝。


    發出一種獨特的金屬割開樹枝的尖銳聲。


    躲在暗處的流年和似水,立馬就辯識出這是主子還出來的暗號。


    目的就是要告訴他們,來人是主子。


    似水動作迅疾的從旁邊摘了一片樹葉,以同樣的姿態朝著冷弈射出樹葉的方向射去。


    兩片葉子像飛刀一樣在空中相互撞擊,咣當一聲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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