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民間的大夫,玉善誠還是更相信宮裏的太醫,可安平公主不要太醫。


    他不知該怎麽辦才好,隻好求助於玉即墨。


    玉即墨聽過後,瞬間就懂了安平公主的意思,太醫是宮裏的,和皇家有關係,她不願意在用太醫,可見這次的責罰讓她傷透了心。


    “三哥,你若真的為了安平好,就去找皇城裏的大夫,不要去找太醫。”


    玉善誠出了玉府,向身邊的小廝打聽皇城裏最有名的大夫。在小廝的帶領下,玉善誠來到了早已關門的藥鋪。


    “有人嗎?快開門!”玉善誠身邊的小廝,拍打藥鋪的大門,大聲叫喊。


    時間對玉玉善誠來說,哪怕是一秒都很漫長,在藥鋪的門外踱步,心情不能平靜。


    不一會兒,一個眼神迷離的藥仆打開了一個小縫隙,足夠他將頭探出。


    “你們是誰?有什麽要緊的事嗎?”


    “吳大夫在嗎?我家裏有人受了重傷,急需吳大夫看病。”


    藥仆仔細的觀察,在確定玉善誠沒有說謊後,“這位公子,請稍等片刻。吳大夫,已經睡下了,我這就去將他叫醒。”


    玉善誠總覺得這個吳大夫換衣服太慢,替他拿著藥箱,挎著他往家跑。


    一路上的冷風席卷幾人的臉,凍的瑟瑟發抖,不時有幾片雪花撫摸他們的臉頰。


    玉善誠找大夫的時候,葉夏彤吩咐丫鬟準備熱水,和玉即墨為安平公主換下身上的髒衣服。


    她們這才發現安平公主最裏麵的褲子,早已沾滿了血跡,與身上的傷痕黏在一起,每動一下,都感覺到安平公主的顫抖。


    玉即墨一邊為安平公主擦拭身上的血,一邊掉眼淚打罵皇帝。


    “真沒想到那個皇帝居然如此狠心,我真是看錯他了。早知道你傷的這麽重,我就應該多給他幾刀。”


    “好了,少說兩句。”葉夏彤製止玉即墨繼續說。


    安平公主現在一定很傷心,玉即墨的話隻會讓她更傷心,起不到安慰的作用。


    再說這畢竟還是皇家的事,說不定什麽時候父女兩個人就和好,到時候玉即墨裏外不是人。


    玉即墨有些不服氣,她可不認為某個人會那麽輕易的放過皇帝,不過也沒有在說些什麽。


    由於顧及安平公主的身體,避免她傷上加傷,為她換衣服的動作很慢。


    吳大夫在玉即墨的房間外麵等了一小會兒,才被放進去。


    這段時間安平公主是有意識的,聽到大夫來了,努力的睜開眼睛,確定來的不是太醫,而是民間的大夫後放心的昏迷。


    安平公主的發燒是因為受傷救治不及時有些感染,再加上被潑了冷水導致。


    “問題不大,我給這位姑娘開一副藥,沒多大點事。”


    “吳大夫,你再好好看看,我把她放到床上之前,她吐血了。”


    玉善誠有些害怕,安平都吐血了,受傷肯定很嚴重,一定不是簡簡單單的發燒。


    吳大夫重新為安平公主把脈,他的眉頭緊皺情況有些不妙。


    “這姑娘應該是受了刺激,傷心過度才會吐血。再加上她因為受傷而發燒,她一時半刻醒不過來。我在為她開另一副藥,這兩副藥間隔半個時辰吃。”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夏文公公偷偷的從宮裏出來,給他們傳遞消息。


    “你說什麽!”不敢相信夏文公共傳過來的消息。


    就在剛剛,皇帝親自下旨到內務府將安平公主從皇室除名。


    “你們還是盡快做些準備,相信傳旨的太監馬上就要到了。今天的皇上很不對勁,你們要小心。”


    玉紹祺給夏文公公一個大荷包,裏麵裝了足足有五兩銀子。


    “多謝夏文公公,我們會早做準備。”


    等到皇帝將安平公主廢除公主之位,貶為庶民的聖旨傳到丞相府後,整個皇城都知道安平公主失寵,不但被打了板子,還被貶為庶民。


    這消息一出,皇城內各個勢力開始行動,但無論他們怎麽查都查不到具體的原因。


    隻知道慕容府的慕容雲和卓府的卓白蕊在安平公主的彩霞殿成就好事,被皇帝當場賜婚。


    後來又有人說當時在場的還有另外一個宮女,據說那個宮女其實是早已死去的一位公主。


    安平公主的事也與這個公主有關,但他們具體發生了什麽外人不知。


    就連當時在場的玉家人回想那晚的事,都是一個模糊的印象,當時具體的情況都記不清了。


    隻記得那名宮女忽然爆出身份,是皇上和皇後娘娘的第一個孩子。


    安平公主與之相比,自然是比不過。故此皇帝大發雷霆,狠狠的打了安平公主一頓。


    整個皇城的方向轉變,讓人摸不清方向,不知道皇帝到底在想些什麽。


    安平公主昏迷了三天才醒來,在她醒來之後,一切的事都已塵埃落定。


    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裏,隻有幾位皇子過來看過她,那位仁德公主一點動靜都沒有。


    太子把自己宮裏上好的藥材留下來,囑咐玉家的人千萬不要讓安平知道。


    這幾次來,兄弟幾人都知道安平公主現在不想和那個冰冷的皇宮有任何瓜葛。


    安平是帶著驚嚇而醒,腦海中全部都是那天晚上皇帝和皇後的絕情。


    她發了瘋一樣,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現在的一切一定是在做夢,不然那麽愛她的父皇母後怎麽會那麽對待她?


    可她身上的傷卻又明晃晃的告訴她這不是夢,是真的。


    安平公主向玉即墨求證,“墨墨,你告訴我,那天不是真的對嗎?”


    “安平以後就讓我們玉家保護你。”


    沒有從玉即墨的口中得到答案,但她已經明白那不是夢,崩潰的大哭。


    哭鬧過後,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不顧身後還沒有痊愈的傷口,執意要進宮見皇上當麵問清楚。


    可她還不知道她已不再是公主,已經沒有了進宮的權利。


    麵對安平公主的苦苦哀求,玉即墨不忍心拒絕,求助玉善誠帶安平進宮。


    皇宮裏有暗衛,玉善誠的人帶安平進入皇宮很困難。被發現的概率幾乎為百分之百。


    就在他們打算硬闖皇宮的時候,嫡親王身邊的管事求見,給他們帶來了進宮的令牌。


    “玉小姐,我家主子讓奴才告訴您,這件事他有心而力不足,隻能幫你們到這裏。”


    玉即墨接過令牌,輕微點頭算是知道了。


    “勞煩公公代我謝過嫡親王,這枚進宮的令牌就已經幫我們很多了。”


    有了令牌,在玉善誠那群手下的偽裝之下,安平公主很容易進入皇宮。


    她沒有在化龍殿看到皇帝,化龍殿隻有德公公一個人。


    “德公公?”


    德公公一看是安平公主,很是嚇了一跳,匆忙將她拉到一個角落裏,“公主,你怎麽回來了?你快走,快回玉府,皇宮裏現在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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