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回到我家沒多久就睡了。第二天就是元宵節了,早上我倆不到七點就起床了,洗漱後步行往陽光花園而去,到了小區門口,給楊言蹊打了個電話,沒多久,楊言蹊和趙芳瓊兩人就出來了。


    雖然年還沒有過完,但縣城裏的很多飯店已經開始營業了。我們四個在縣城吃完早餐就差不多九點了,走到體育場見已經很熱鬧了,體育場周圍已經站了很多來看鬧元宵的人。


    這個體育場就是幾個月前我和鄭成豪聊天的那個體育場,平時這裏除了鍛煉的人外,也沒什麽人。而這個每年一次的鬧元宵活動,卻是這個沒人管理的體育場最熱鬧的時候。全縣近八十個村子和街道,每個村子和街道都會派出舞獅、舞龍、腰鼓、秧歌隊,都是普通老百姓自編自舞的,而體育場旁邊的街上還有猜燈謎的遊戲。一元複始,大地回春,這鬧元宵絕對算是我們當地的一個盛大活動,並且晚上還有政府部門安排的煙火表演。


    慢慢的,體育場周圍的觀眾越來越多,少說也有一萬多人。人們都是喜氣洋洋的看著場內非專業演員的表演,有時候,當舞到精彩處的時候,也會迎來觀眾的一陣喝彩聲。


    其實這些傳統的舞獅舞龍,對於當時的我們來說,沒有太大的吸引力,來看主要就是湊個熱鬧。這些舞獅、舞龍隊從九點開始,一直得舞到十二點。而我們看到十點多,就覺得興趣索然了。


    隻聽趙芳瓊道:“我覺得沒什麽意思,要不咱們走吧,去別的地方玩吧”,我們三個見狀也都道“是沒什麽意思,還這麽曬”,今天的天氣實在太好了,萬裏無雲,陽光很是刺眼,而且一點都不冷。


    楊言蹊問道:“那咱們幹什麽去”,趙芳瓊道:“你不是說前幾天打台球把鄭明贏慘了嗎,我也想玩,咱們打台球去吧,打會台球,去我家做飯”,說完看著我笑了笑。我聽後故作生氣的看著楊言蹊,楊言蹊也給了我一個凶狠的表情。


    我道:“言蹊技術那麽高,咱們玩不過她”,陳風也道:“咱們在街上逛會得了,別打台球了,昨晚聽鄭明說,言蹊技術那麽高,咱們肯定玩不過她”。楊言蹊見我和陳風都誇她台球技術高,一臉得色。


    趙芳瓊道:“不行,我想玩會,走,咱們現在走吧”,說完看著楊言蹊微微一笑,拉著楊言蹊的手就轉身往外走,我跟陳風見狀隻得跟上。四人穿過擁擠的人群,總算出來了,都輕鬆的吐了口氣,因為人群中實在太悶了。


    四人往台球廳走的途中,兩個女生在前麵竊竊私語的說著話,時不時的還發出“咯咯”的笑聲,我跟陳風在後麵閑聊著,也聽不清她倆在說什麽。


    到了上次那個台球廳,這已經是我第三次來這個台球廳了。開好球桌後,趙芳瓊道:“咱們怎麽玩”,陳風道:“你不會打台球還非得來”,陳風以為趙芳瓊不知道打台球的規矩。趙芳瓊白了陳風一眼,道:“誰不會玩了,我是說咱們賭點什麽,就像上次言蹊和鄭明玩的那樣”,說完看了看楊言蹊。楊言蹊點頭道:“這樣倒是也行”,我笑道:“還賭洗襪子嗎”,趙芳瓊點頭道:“賭洗襪子,這不是老規矩嗎”,然後又道:“女生跟女生一夥,男生和男生一夥,言蹊跟你算輸贏,我跟陳風算輸贏”,陳風聽後看著我道:“鄭明,你覺得芳瓊說的行嗎”,我看了一眼楊言蹊,又看了看趙芳瓊,心想,反正我洗襪子方麵已經輸給楊言蹊一年半的襪子了,沒什麽可輸給楊言蹊的了,笑道:“就賭洗襪子唄,我跟言蹊結算輸贏”,趙芳瓊聽後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對”,楊言蹊卻道:“你輸了的話再說,因為你已經輸給我一年半的洗襪子了,洗襪子這一塊已經沒啥可輸的了”,趙芳瓊笑道:“有啊,以後大學的襪子也可以做為賭注”,楊言蹊笑道:“那倒不用,他輸了的話,給我做三件事,就像張無忌那樣......”,說到這可能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對勁,也許是因為趙芳瓊和陳風在邊上,沒有接著說下去。


    趙芳瓊故意打趣笑道:“張無忌哪樣呀”,楊言蹊臉頰微紅,看了一眼趙芳瓊沒有回話。我看著楊言蹊,道:“你就玩我吧,我感覺又要入你的坑”,楊言蹊“噗嗤”笑了一聲。陳風道:“你看你倆說的,全是你倆贏了的話,說的好像你倆肯定能贏似的,那要是你倆輸了呢”,我道:“你覺得咱倆能贏”,陳風趴我耳邊小聲道:“放心,芳瓊之前給我說過,她根本沒有打過台球”,我聽後微笑著點了點頭。


    趙芳瓊道:“也是一樣,一年半的襪子”,楊言蹊道:“我們要是輸了,鄭明的一年半襪子就取消了,我們要是贏了,鄭明得答應給我做三件事”,我道:“哪三件事你先說清楚,萬一我做不到你還不是白忙活”,楊言蹊道:“放心,你肯定可以做到,隻是我還沒想好,想好以後告訴你”,我心想,這楊言蹊成天玩的都是電視劇電影上的情節,像個即聰明又天真的孩子一樣,我就滿足她這個願望吧。於是擺出一副周瑜打黃蓋中黃蓋的勇氣,道:“那就打吧,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三人聽後都是“噗嗤”一笑。


    還是老規矩,一人一杆,九局五勝,我跟陳風一夥,楊言蹊和趙芳瓊一夥。第一局第一杆,楊言蹊開球,一個球沒進。第二杆是我,連續進了兩個球,打完後得意的看了楊言蹊一眼,楊言蹊不屑地笑了一聲。第三杆該趙芳瓊了,我們都是第一次見趙芳瓊打台球。


    隻見趙芳瓊表情凝重的擺了半天姿勢,揮杆後,白球先碰壁後,彈到了別的球上,還好彈到的是她們的球上,沒有造成自由球,不過根本沒有打中她所瞄準的目標球。我們三個見狀都忍不住笑了,楊言蹊笑道:“芳瓊,你這打的也太差了吧”,趙芳瓊笑道:“我這真是第一次打台球,咱們這邊全都得靠你呀”,楊言蹊聽後笑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第四杆該陳風了,陳風的台球技術上次我在蕭成家是見過的,雖然沒有陳強和楊言蹊好,但是也不差。隻見陳風連續進了三個球,並且把白球停到了一個貼壁的地方,使得不管是角度還是架杆都不太好。我見狀拍手道:“風哥,這球停的不錯,看來這局有機會贏啊”,陳風也得意道:“我看這球言蹊怎麽打”。


    隻見楊言蹊屏氣凝神的瞄準了好幾秒,打唯一一個雖然角度也不太好,但有可能進的中袋球,隻要這個球進了,局麵就活了。揮杆後,隻見目標球緩緩滾進了中袋,楊言蹊也輕鬆的吐了口氣,我們三個見狀都拍手叫好,陳風讚道:“好球,言蹊技術確實不錯”。


    緊接著,楊言蹊又連續進了四個球,當第六個球沒有打進的時候,楊言蹊搖了搖頭,道:“看你了,芳瓊,我盡力了,陳風技術也不錯,不知道這局我還有沒有揮杆的機會”,趙芳瓊苦笑道:“你可別指望我,我可沒有信心打的進”。


    現在球桌上加白球隻剩六個球了,進球難度已經變大了。我揮杆後,沒有進。這是一個遠距離球,因為我知道這球我沒把握進,隻得把白球停在距離她們的兩個球的另一邊。該趙芳瓊了


    隻見趙芳瓊光姿勢就擺了十幾秒,也沒揮杆。緊接著抬起頭笑道:“別說進球了,我現在都不敢保證我能不能打的中”,楊言蹊道:“你至少得打中咱們的球啊,要不然就造成自由球了,陳風技術那麽好,自由球他肯定就全打進去了”,趙芳瓊聽後微嗔著看了一眼陳風,又全神貫注的瞄準著,但又過了將近十秒,還是沒有揮出球杆。楊言蹊見狀道:“唉,你別用細得這邊打了,用粗的那邊,這樣比較穩一點”,說完無奈的笑著歎了口氣,我跟陳風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趙芳瓊聽後笑了笑,倒轉了球杆,道:“唉,確實這邊要好一些”,說完就用力揮出了杆,打中了目標球,隻見目標球在球桌上彈了幾次,最終進了一個事先誰也無法預知的球洞中。我們這邊的台球規矩是,打前麵的球,隻要白球第一個碰的是自己的球,進了就行,但黑球必須得指定目標袋才行,所以趙芳瓊這個球也算進。


    趙芳瓊見狀高興地跳了起來,道:“進了,進了,太好了,這是我進的第一個球”,高興的轉頭給我們三個說著。楊言蹊微笑道:“挺好,挺好”,我跟陳風都憋住笑,道:“不錯,不錯”,我們三個都知道,趙芳瓊的這個球,純屬大力出奇跡,蒙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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