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方才那些指責蕭慕的話,卻還是那麽


    孩子氣。。。


    瑩瑩如此,究竟算是早慧,


    還是孩子心性的誤打誤撞?


    想著下午薑櫻賞鑒課上的言行,薑良柏正


    想再好生問問薑櫻。


    卻見兩騎逆光踏草而來。


    是周行遠和周安歌騎著兩匹駿馬回來了。


    夕陽隻餘半張臉掛在天邊,來時薑櫻與周安


    歌同坐周家的馬車,此時還要先送了薑櫻


    回承恩侯府,周家兄妹才能回府。


    四人都未多言,上馬的上馬,上車的上車。


    馬車裏,周安歌什麽都沒問,隻目視前方端坐。


    都這個時候了,周安歌再看不出今日有事,


    那是不可能的了。


    薑櫻心中有愧,試探地拉了拉周安歌柔嫩的


    小手兒。


    周安歌沒有動,也沒有甩開她的手。


    薑櫻便涎著臉湊近她道:


    “安歌姐姐,我昨日托請行遠哥哥幫我給大


    殿下送糕點,今日大殿下就去了致知堂。


    我想跟大殿下說上幾句話,叫大殿下多與


    祖母親近一二。


    可能是大殿下覺著在黃家說話不方便,所以


    才叫我們到馬場來的。。。。”


    她不應該瞞著周安歌的,但事關薑檀的親事,


    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好。


    周安歌聞言小臉兒終於不像方才那樣繃得


    緊緊的了。


    瑩瑩請哥哥幫著給大殿下帶糕點,還說有話


    想與大殿下說。


    這些,昨日瑩瑩跟哥哥說的時候就沒有避著


    自己。


    她隻納悶兒今天的事,瑩瑩與哥哥和良柏哥


    哥分明像是有什麽事情商量好了一般。


    還有,今日瑩瑩在課上駁了宋二公子的話。


    想到這裏,周安歌的眼睛忽然一亮。


    她還想問一問瑩瑩今日為何會駁宋二公子的話?


    還有那幾句詩,又是出自何處?


    薑櫻一見周安歌眼睛裏那八卦的小火苗兒,


    就知道她要問什麽。


    今日除了與大殿下在馬場說話一事,再有就


    是她在致知堂接話的事了。


    除此兩件,她並未做其他能讓周安歌拿來說


    道的事。


    果然,周安歌瞪著薑櫻道:“你今日課上是


    怎麽了?


    為何突然駁了宋二公子的話?


    可是因為上次祖母生辰,與宋妙華吵嘴之


    事?”


    薑櫻“。。。”


    她當然不是因為針對宋妙華,她沒有那麽幼


    稚啊。


    隻不過她那麽做的原因也比較複雜,她沒法


    向周安歌和盤托出。


    隻能避重就輕,“我那不是怕大殿下說不上


    來什麽寫美人的詩詞嗎?”


    周安歌狐疑地看著薑櫻,瑩瑩什麽時候這麽


    在意大殿下了?


    “大殿下畢竟是我表兄啊!”


    周安歌點了下頭,眼睛又骨碌碌地著,“那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薑櫻忙道:“至於這詩句,我都忘了是從何


    處聽得的了,當時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可能也是因為這幾句朗朗上口,這才叫我記


    住了。


    安歌姐姐沒聽過嗎?”


    周安歌搖頭,黑葡萄是的眼珠不轉了,隻張


    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薑櫻。


    薑櫻對周安歌這樣天真的妹子,真的沒有什


    麽抵抗力。


    長得好看不說,性格也討人喜歡。


    薑櫻被這樣的眼神看著,隻得道:“我記得


    好像是白樂天的詩,要不安歌姐姐回去問問


    行遠哥哥,看他可知道?”


    “白樂天?”,周安歌問。


    薑櫻點頭,“唔,好似就叫這個名吧。。。”


    周安歌隻好點頭,白樂天?


    她真的不知道哎,不過哥哥雖然習武,但偶


    爾也會吟些小酸詩,倒確是可以問問哥哥。


    薑櫻承認,這樣誆騙一個小少女,她多少有


    點不忍心。


    更何況,周安歌那乖乖點頭的軟萌樣子,直


    把薑櫻萌了一臉血。


    薑櫻忍不住想哄她高興,


    “安歌姐姐,你不是說大長公主嫌你


    們府上的廚子做的糕點不宣軟嗎?


    不如我明日再帶給一些,拿給大長公主吃,


    可好?”


    周安歌聞言終於露出了笑模樣兒,道:“那


    敢情兒好,祖母吃到糕點,定又要誇你!”


    說著還皺了皺小鼻子。


    薑櫻笑道:“那我告訴安歌姐姐做還不成


    嗎?


    保管叫大長公主,以後逢人就誇自己


    的小孫女,秀外慧中,心靈手巧!”


    周安歌作勢要捏薑櫻的臉。


    聽著馬車裏隱約傳出來的笑鬧聲,周行遠和


    薑良柏坐在馬背上相視一笑。


    直待馬車行至承恩侯府側門,周行遠才牽著


    馬韁與薑良柏並行,道:“一會去福順樓用


    飯?我請客?”


    薑良柏點頭,翻身下馬,自馬車上接下了薑


    櫻,轉身進了側門。


    周行遠目送兩人進門,叫周安歌貼身服侍的丫頭雙環坐進馬車裏,這才示意車夫


    駕車,打道回府。


    郭老夫人才用過晚飯,聽沈佳柔說薑良柏帶


    了薑櫻去馬場騎馬,心中惦記。


    留了沈佳柔和薑兆烈在安怡堂,等著兩個孩


    子回來。


    薑良柏和薑櫻剛到門口,白灼就雀躍地朝裏


    麵稟:“老夫人,三少爺和三小姐過來了。”。


    說著給兩人撩了簾子。


    郭老夫人正等著呢,立刻從迎枕上坐直了身


    子.


    兩人一進來,郭老夫人就道:“怎麽這會子


    才回來?”


    埋怨薑良柏,“你也是,周家那小丫頭要去


    馬場瘋,行遠勸不住她倒罷了。怎麽倒還把


    我們瑩瑩也弄去了?”


    薑櫻:“?”


    這怎麽的,又扯上周安歌了?


    二人先給郭老夫人,薑兆烈和沈佳柔行了禮。


    被郭老夫人一把拉起來,


    薑良柏這才涎著臉笑道:“哎喲,祖母!您


    也知道,行遠那小子最是拿她妹妹沒轍。


    隻周家妹妹一個小姑娘,她怎好意思去?


    這才央求了瑩瑩同去!”


    一邊說還一邊朝著薑櫻使眼色。


    薑櫻隻得也過去依在郭老夫人身側,道:“


    祖母,說是叫我去騎馬,可是我壓根連馬都


    沒挨著。


    光看著安歌姐姐騎了!”


    郭老夫人聞言,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道:“怎


    麽?誰不叫你騎?”


    一副我看誰敢的口吻!


    薑櫻心中一暖,忙道:“不是不叫我騎,


    昨天我不是把那糕托了行遠哥哥送給大殿


    下嗎?


    大殿下很是喜歡,我跟他說,是祖母您


    老人家想著他,特特叫拿了給他嚐一嚐。


    這不是光顧著說話了嗎。


    等我想起來騎馬,天都快黑啦!


    隻好先回來了。。。”


    說到最後仿佛很遺憾是的。


    ------題外話------


    白居易,字樂天,號香山居士


    今日成都從早上開始一直下雨,不知看文的可愛們所在之處天氣如何。


    今日霜降,各位注意喝熱的。


    霜降時節,養生保健尤為重要,民間有諺語“一年補透透,不如補霜降“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關於霜降說:九月中,氣肅而凝,露結為霜矣。“霜降“表示天氣逐漸變冷,露水凝結成霜。我國古代將霜降分為三候:一候豺乃祭獸;二候草木黃落;三候蜇蟲鹹俯。


    豺狼開始捕獲獵物,祭獸,以獸而祭天報本也,方鋪而祭秋金之義;大地上的樹葉枯黃掉落;蜇蟲也全在洞中不動不食,垂下頭來進入冬眠狀態中。


    古籍《二十四節氣解》中說:“氣肅而霜降,陰始凝也。“


    可見“霜降“表示天氣逐漸變冷,開始降霜。


    氣象學上,一般把秋季出現的第一次霜叫做“早霜“或“初霜“,而把春季出現的最後一次霜稱為“晚霜“或“終霜“。


    從終霜到初霜的間隔時期,就是無霜期。


    也有把早霜叫“菊花霜“的,因為此時菊花盛開,北宋大文學家蘇軾有詩曰:“千樹掃作一番黃,隻有芙蓉獨自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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