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箋見負責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她走來,大概也猜得八九不離十,她張嘴正要說話,一直沉默的顧璞信步過來,拉她,邊向前台走邊淡淡地說,“她和我一個房間,其他的人,按原來的樣子,還有其他問題嗎?”


    “沒……沒。”負責人先反應過來,他利索地到前台溝通安排人入住。


    葉箋被顧璞拉著,在一陣陣細碎的議論聲裏漲紅了臉,她怎麽也沒想到顧璞會先做出退步,心潮湧了會,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卡點,腦子裏便存了疑問,顧璞是因為梅燃打亂了安排所以他才主動退步替她收拾殘局的嗎?


    似乎也說得通,梅燃是他前女友。


    葉箋看不透顧璞對梅燃現在是什麽感情,她也不敢去問,更為顧璞那句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那一世,該也早盡了難過過。


    眼前的人,還是那人,隻是,他忘記了所有東西,故事有了新的開始,結局,自然就不是原來那個。


    他說的決絕,前塵往事,不是將他束縛的理由。


    所以,葉箋,即使再來一次,也躲不過天定的有緣無分。


    *


    梅燃拿著房卡,頭也沒回就往房間去。


    曾存善疾步追上去,她明見他過來卻毫無波瀾地關掉電梯的門。


    電梯上樓需要刷房卡,曾存善隻能等後麵的人上來再順便把自己捎上去。


    他知道,梅燃不過是借自己激顧璞。


    可該死的,他除了嫉妒之外竟然還有那麽幾分慶幸,慶幸她選擇利用的是他。


    還真的是無可救藥。


    顧璞和葉箋的房間在梅燃的正對麵。


    這是出乎梅燃預料的,所以當她打開門,見到門邊站著的曾存善和對麵一前一後過來的顧璞和葉箋,她想也沒想就把曾存善放進房間,然後,砰地關上門。


    真的好啊,他竟然和葉箋一個房間,她這算是推波助瀾?


    不,才不要這樣。


    但誰叫是她先擾亂安排的?


    也許是天意。


    “你……睡哪裏?”曾存善靠門站著,問。


    “靠陽台的。”梅燃背過身扔下一句話就進了洗手間。


    曾存善看著她進了洗手間,這才把東西放下,坐到那張剩下的床邊緣,輕易就見到剛才梅燃拿走的房卡,此時就像被人拋棄的玩偶,可憐地隨意丟在一邊。


    他愣了會,突然就聽到洗手間裏傳來急促的喘息聲。


    曾存善一想到裏麵的人,頓時嚇得整個人都清醒了。


    他東西也管不得,蠟著臉就跑過去。


    應該隻是在單純地洗簌,梅燃並沒有帶上衛生間的門。


    裏麵的人一手撐在洗手台的台麵,一手壓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不像是普通的突發性疾病,梅燃更沒有過往哮喘的病史,那這是怎麽回事。


    曾存善抓著她的手臂。


    梅燃軟了力氣,臉色慘白,身體開始往地上跌。


    曾存善夠過她腿彎,將她抱出去,放到床上。


    挨到床,梅燃胸口悶堵的感覺總算緩過去些,隻還伴著不明顯的眩暈。


    “你檢查過沒有?”


    曾存善看梅燃對自己的這種情況意外的平靜,多少猜到點。


    “不需要你管。”


    梅燃有些無力,說出的話卻分外刺耳。


    曾存善怒火中燒,那就是知道自己情況的,從她剛才的反應,她的問題絕不是那麽簡單,馬德為了一個男人,命都不要了是不是,“行,我不管你,我去找能管你的人!”


    “曾存善!”梅燃直呼他的姓名,她坐在床上,瞪圓眼剮他,威脅,“你要是敢去,我保證你回來絕對看不到我!”


    梅燃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出。


    曾存善一愣,她現在這種情況要是一個人跑出去,保不準還會出什麽事。


    他頓住腳步,回頭盯著她,她一副你有本事就去試試看我做不做得出的表情。


    曾存善妥協,他走過來,蹲在梅燃床邊,無可奈何又不得不問,“好,我不去,但你至少告訴我,檢查結果怎樣。”


    梅燃撇過頭,眼神空洞地看著窗外,道,“不是大毛病。”


    話音剛落,曾存善舌頭頂了頂腮幫,垂下頭,得,她不願意說實話。


    “一會雪會很大,你還是不要去了。”他將被子拉到她小腹以下,並不打算繼續和她說話。


    “曾存善。”梅燃叫住起身的曾存善。


    曾存善以為她有什麽需要,他重新蹲下來,一隻手壓在床上,平視著,等她說話。


    梅燃沒勇氣看著他的眼睛,她看著他壓在床上那隻手,盡可能不染情緒地說,“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好。”


    曾存善沉默,好一會,才淡淡地道,“知道了。我和他們說一聲,我就在這裏陪你,有不舒服叫我。”


    梅燃嗯了聲,窗外,果然開始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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