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nm,賠錢!”沈清瑤在軍訓專項小組的辦公室裏發飆撒潑。


    “我的好兄弟作為一名普普通通的學生,本來安分守己、刻苦學習。是你們!校方!三催兩請讓他當軍訓教官。我兄弟好心好意替你們救急,臨時奉詔給你們救場,結果你們卻讓他身處險境,拿那麽危險的東西做教具!居心何在?如果你們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咱們教委見!法院見!小赤書見!抖抖平台見!xxxx見!........賠錢!”論罔顧事實、顛倒黑白的能力,沈清瑤絕對冠絕柳林財大。當然,隻要有錢賺,任何人也都可以是她的好兄弟,


    校方本想陳述事實,判定手雷是田野自帶的,與學校無關。但這不符合常理,更沒有證據,隻能把啞巴虧硬生生吞下去。


    沈清瑤在辦公室裏大殺四方的時候,漠北在辦公室外暴打榆木腦袋。


    漠北跳起來使勁敲:‘“你特喵有病吧,有病吧,有病吧!”


    田野抱頭半蹲不反抗,任對方發泄完才倔兮兮地彎頭朝對方瞟:“如果飯票你非說我有病.......那......相思病,算不算?”


    漠北氣得雙手叉腰:“在學校你還隨身帶手雷,這算哪門子相思病?我都教訓你多少回了,你怎麽就死不悔改呢?”


    田野委屈:“我改了呀,我改很多了呀。你讓我不準隨身帶熗,我就再也沒帶,改成手雷做替換。”


    漠北的偏頭痛又犯,自從和這小子勾搭上,頭疼就成了家常便飯。


    倉央廢材和劉浪站在旁邊看戲,劉浪覺得不可思議,他問廢材:“田野平時還隨身帶熗?”


    廢材言之鑿鑿:“你和他相處久你就習慣了,褲襠藏雷、胯下掏熗這種都屬於基操。就算他從屁股裏摸出一門火箭筒,我也不會覺得驚訝。”


    劉浪一陣沉默:“.......”心裏尋思著自己的小倉央身邊的人都是幫什麽樣的怪咖。


    他順道向田野提了一嘴:“手雷再怎麽說也要2000塊錢多一枚,你說丟就丟,真豪橫。”


    “什麽?”豪橫的田野大驚,“這麽貴?”


    劉浪發現這小子對軍火很了解,但對軍火的價錢沒有概念:“子彈7塊錢一發、手熗500塊一把,手雷2000塊一枚,這不是常識嗎?”(以上均為最基礎款的公開價,不涉及任何秘密)


    “那狙擊槍呢?地雷呢?反坦克炮呢?地對空防禦導彈呢?.......”田野急忙追問。


    劉浪愣著沒回答,他在思考是不是該勸說他的小倉央離這家夥遠一點兒。


    田野沒從劉浪那裏得到答案,但也開始低頭掐指計算,自言自語:“如果我把我手頭的那些東西全部變現的話........好像都夠還倉央廢材去年的債款了。”


    倉央廢材一聽有大買賣,眼睛發亮:“什麽?田野,你有這麽多軍火?!要不咱倆.......”


    話剛說出口,他就察覺到身邊的某位猛男向他嚴肅的目光。


    求生欲杠杠的廢材立即改口:“要不咱倆......還是各回各家,你找你的飯票,我找我的劉浪。我是肯定不會去做軍火生意的,無論多大的利潤,都是不會碰的。我可是良民~~~~”


    這謊話說得,連他自己都吞口水。


    劉浪則對從良的小倉央很滿意:果然是個懂事乖巧的小家夥——劉浪開了濾鏡後的評語。


    漠北則斥問田野:“你到底私藏了多少軍火。”


    田野無辜:“我沒私藏~~~是我老隊長他們遺留在國內的,沒法運出去,現在隊伍也解散了,所以全給了我,讓我隨便處理。”


    漠北:“怪不得你丟手雷就像丟石頭。”


    田野:“我多的很,上百箱。居然這麽值錢,要不咱們想辦法賣了.......”


    漠北打斷:“你非得把我倆整進局子裏養老才甘心是吧。”


    田野癟嘴。


    此時,沈清瑤完成了單方麵的碾壓交涉,從辦公室裏出來,八麵威風、派頭十足,對田野說:“搞定!對方認賠塊給你做補償,我們二一添作五,你拿2000,我拿7500。”


    田野再蠢也不至於聽不出端倪:“二一添作五,我還隻拿2000?”


    沈清瑤:“作為你的辯護律師,我肯定要拿工資的呀。很抱歉,本律所為定額收費,7500是起步價。剩下的才歸你。”


    田野:“還有500呢?”


    沈清瑤:“材料費啊,材料打印,簽字用筆,不得花錢啊,總不能我替你出馬指鹿為馬,還要我自掏腰包吧?”


    田野:“500塊!別說紙筆錢,這都夠買一部mini打印機了。”


    漠北止住兩人的爭執,當下的他更加偏向於沈清瑤:“你們倆都夠了!尤其是你,田野!做事情不經過大腦,鬧出亂子能好生收場就不錯了,跟我回去,別再瞎嚷嚷。”


    “哦。”田野沒有狡辯,灰溜溜跟著漠北先行離開。他也清楚在學校扔手雷可是件大麻煩。


    沈清瑤在兩人身後高聲叮囑漠北:“漠班長,把你家腿部掛件看好了~~再生是非,可不一定就這麽好擺平了喲,而且我的出場費也會翻倍喲。”


    漠北沒回頭,用手比了個【ok】。他領著田野離開行政樓,直接往宿舍走。


    田野自知理虧,跟在身後就像隻狼狗。


    “還是允許你帶熗吧。”走著走著,漠北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帶熗好像比帶炸彈安全些。”


    田野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按照正常邏輯、正常劇本,按流程不是應該嗬止他不準攜帶任何熱武器了麽?


    “你同意我帶武器在身上?”田野小心翼翼確認著。


    “就你這習性,什麽都不準你帶,你還不渾身癢癢?”漠北扭頭瞪了對方一眼。


    野小子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1%強裝出來的怒氣和99%無需懷疑的寵溺。


    漠北又言:“而且......不讓你帶武器,你會沒有安全感吧。所以.......我就不為難你了。”


    看吧,看吧,這種嬌慣,已經到了違法的境地。


    “我自己倒沒啥,隻是覺得有個東西傍身,可以保護你。隻有你安全,我才安心。”野小子沒撒謊,雖然肉麻。


    漠北沒再揪著這事兒繼續嘮叨,凡事翻篇,兩口子切忌在一件事情上咬著不放,互相傷害。


    “北~~~”野小子慢慢變得低調,甚至還有幾分卑微,呼喊對方的單名時,中氣不足、猶豫不決。


    “嗯?”漠北駐足,他聽出對方語氣裏的卑微和不安,“你在怕什麽?是我剛才語氣重了嗎?如果是,我道歉。”


    唉~~~~沒救了,真沒救了,漠北你就寵死田野算了。


    田野站定,眸子裏是隻會流露給漠北看的慌張和恐懼。


    “隊裏留下的軍火,我是不會去動的。”田野主動承諾。


    “嗯。”漠北認真聽,他知道對方要說的,還有其他事情。


    田野猶豫了一下:“北~~~反倒是你.......不會怕我吧?”


    漠北:“怕你什麽?私藏軍火嗎?我不怕,而且你一點兒也不可怕。”他這是在安慰對方,更是在說實話。


    田野肅然:“我手裏不僅有軍火,還有人命。”


    漠北耿直哭笑:“你從小到大在國外幹雇傭兵的活兒,手上沒捏幾十百把條人命才怪,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田野:“如果我不是指戰場,而是指平民呢?”


    漠北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他不相信眼前的家夥是屠戮無辜的惡魔,但......


    田野遲疑,沒再繼續說自己,隻是提了一句相關的話題:“我們隊伍之所以解散,就是因為隊長他犯了一個彌天大錯......一架民航客機。”


    田野和盤托出著:“隊長把我安排到國內當保鏢,讓我適應新環境,就是說什麽【趁我的手還幹淨,有回頭路可以走】,但是!其實我.......”


    “打住!”漠北比任何時候都要嚴肅,他豎起右手食指貼住對方的嘴唇,目光犀利到了令人發怵的地步。


    “這件事,永遠不要對第三個人說,聽清楚了嗎?”漠北的三觀不正,或者說為了眼前人,他才不管什麽三觀不三觀的。


    田野杵在原地,沒有點頭,也沒有回應,隻是直勾勾注視著對方。


    漠北蠱惑著麵前的少年:“你要聽你隊長的話,他說你手上幹淨,你就幹淨;他說你還有回頭路可以走,你就有回頭路可以走。”


    漠北停頓,但僅僅隻有1秒:“以後的路.......我們一起走。”


    “北~~~~”田野深感自己何其幸運,無法用語言表達。


    漠北:“但你要答應我,在國內,不準再使用武器。”


    “嗯!”田野答應。


    他會用自己的生命去遵守與漠北自己的承諾。


    ——劇透小劇場——


    田野是個信口雌黃的渣男,


    不到一年,


    他就無情地持熗,對準平民的膝蓋,扣動扳機,射穿對方的膝蓋骨,然其落下終身殘疾。就在國內,在蜀都,在校園旁邊不到50米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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