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還有沒有可伸縮的法器?”張蕊再一次問詢。


    眾人搖頭,能夠用上的可伸縮的繩子類法器已經在之前的縱躍中盡數拿了出來,此刻已經全在張蕊手裏了。


    “那麽現在要搜集可耐高溫、或可以在熔漿中短暫停留的法器,當然,能在空中短暫飛行、漂浮的法器更好。各位不要藏私,和之前一樣,用多少可抵用承諾給我的寶物。若咱們出不去,這些東西留著也是要沉入熔漿深處,還不如拿出來搏一搏。”張蕊又道。


    話音落,三個平台上個有幾人滿臉肉疼掏出儲物袋中的寶貝,湊起來也有十七八樣。


    張蕊讓王方樹幫忙取來,自己也拿出幾樣法寶放進去,對陳紹江點點頭,讓他挑選。


    “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一切看你的了”她說。


    仿佛一切果真是自己安排的。


    陳紹江掃了一眼張蕊捧上的法器,眼中的不屑隱藏的深沉,他挑出幾樣耐用的繩狀法器,


    將法器固定在兩個石柱中心,成為一根緊繃的弦。安排左右兩個石柱平台上的修士,用自己的法力控製住這根特殊的“弓弦”不要讓它失去靈性或崩斷,直至他被彈出去。


    然後他又默默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件金色法器,東西如同他使用的金鞭一個材質。一頭連接在第三個修士們戰栗的石柱上,一頭捆綁在自己身上。


    看到此,其他修士已經明了,陳紹江竟是要用兩個石柱當弓,挑選的法器為弦,把自己作箭給射出去。


    雖然知道弓弦都是用的法器,且他身上好像還綁縛了一根“安全繩”,卻也無法讓人安心。畢竟,這個狗屁空間禁空,不可以馭劍飛行,使用靈石催動的飛行法器也不能湊用……萬一射出去飛到一半就不成了,落入熔漿中後他身上的“安全繩”可是半點兒都不可能安全。


    “真的可以嗎?”所有人心中都為他捏著一把冷汗。


    然而,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些自己不出力,還嫌棄旁人這裏做的不好、那裏做的不好的人存在。


    黑衣兄弟站在石柱上,冷言冷語的開口“維持法器的法力倒是沒有什麽問題哦,但誰保證他不是讓大家給他出力供他離開這個鬼地方呢!?


    其他人聽了,雖沒有什麽表示,眼中閃爍的神情卻也帶了各種不一樣的感覺。


    張蕊冷笑,“要不你們兩個打頭陣?”


    黑衣兄弟頓時啞火,不說話了。


    她眼神又從那些神色莫名的修士臉上掃過,看到他們仿佛課堂上害怕被老師點名的學生一樣垂眸低頭,這才開口說道:“當然,如果有更多人願意探路,我想其他人也是不會介意的。”


    張蕊見心思浮動的人收斂了自己,這才轉頭用擔憂的眼神看著陳紹江。


    她知道方案是他提出的,自然有他自己的把握,但他還是忍不住心中擂鼓。


    沒有說勸誡的話。隻是將所有猜想能用的上的法器一股腦兒塞進他手裏。


    萬一有個萬一,這些東西多少也能抵擋抵擋。


    “放心”陳紹江仿佛看出了張蕊心中的擔憂,反過來安慰。


    張蕊腮邊的線條十分僵硬,看著陳紹江卻不知該說些什麽。


    這點兒距離,若能馭劍,飛過去隻需兩個呼吸。


    若中間有落腳之地,哪怕隻夠足尖落下那麽大小,也隻需要五六來個起落。


    然而,如此環境中,他們卻隻能使用最為危險的方法。


    他最後給張蕊丟下一個沉穩的眼神,義無反顧的旋身到緊繃的“弓弦”上。


    在眾人的矚目之下陳紹江把“弓弦”拉開,用自己當做箭矢,然後“嗖”的一聲射出去。


    他的身體上包裹著一層靈光,用以抵擋熔漿散發的熾熱,整個人化做流矢朝對麵最高的石柱激射。


    很快,他超越了一半的熔漿區域,接著他的身體明顯開始往下落。


    張蕊忍不住捏緊了拳頭,生怕他一個不小心直接落入熔漿裏去。


    在眾人緊張的大顆大顆冷汗直冒時,陳紹江一把擲出了耐高溫的法器之一,恰好在他力竭之時踏上此處。他借力一越,驚鴻翩然的身形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呼”張蕊聽到周邊的修士大大的吐出了一口空氣,接著又狠狠抽一口冷氣。因為那邊陳紹江的身形竟隻是向前飛躍了十來米便險險下落。


    他手腳麻利的在接近熔漿的時刻丟出第二見法器,然後在法器落下的一瞬間借力,朝著對麵跳出一個更高的弧度。


    張蕊這次看清了,法器落入熔漿的瞬間便失去靈性接著直直往下沉默。陳紹江第一次大約沒掌控好時機,差點兒一角踩入熔漿裏去。還算是他反應機敏,這才挽救了危局。


    第二次便好多了,不再是那可憐的十來米。


    然後是第三件、第四件、第五件……


    他按照之前的方法借力,朝著石柱奔去。


    陳紹江每一次身形下落,修士們便將心提起;而每一次度過難關,找到機會使用法器當做踏板,眾人便能稍微放一點兒心。


    這樣蹺蹺板似的糾結直到陳紹江金鞭出手,安全到達彼岸才徹底鬆懈。陳紹江不負眾望,終於搶到了最高石柱。


    而與他身體相鏈接的法器,成了一根鏈接彼此的唯一準神。


    “接下來,誰要跟著過去?”她開口,眼神在眾人身上掃了一眼。


    張蕊如同陳紹江出發時那般,弄了一根法繩,一頭連接在石柱上一頭在她手裏。也不等他們回答,毅然決然朝著對麵激射而去。


    現在過去危險與機遇同在,好處在於隻要小心些,隻要這法器頂得住便能到達彼岸。危險在於,誰也不知道這繩子能堅持多久,萬一到一半時就斷了,那豈不糟糕?


    大家相互交換下眼神,便有幾人站出來,他們身上也學著張蕊那樣在石柱上捆綁上看起來合適的法器繩子,帶著另一頭出發往對麵最高石柱激射。


    不相信陳紹江,也要相信張蕊。她還要收取眾人那麽多寶貝呢,不可能丟下眾人不管,也不會拿大家的性命開玩笑。


    沒看到她也牽了一根繩子過去嗎!


    而那些保守派,特別是修盟中那部分唯利是圖舍不得出力又隻想占好處的那一撥人,卻是要等著更多仙風開拓出更多選擇後才會根據眾人的表現和機濾選擇最為穩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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