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說的是不是心裏話呢?


    李建成不知道,也猜不出來,便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隴西雖收服,但依舊有許多部落沒有臣服之心,是為兄派人去安撫或清剿,還是你去?”


    李世民:“兄現為監國太子,一切憑兄長安排,我照辦就是。”


    李建成:“那為兄派竇軌去辦。”


    “甚好。”


    兩兄弟相互一禮,各自上馬,等李建成先走,李世民這才準備回府。


    房玄齡上前:“秦王殿下,竇軌走的與國舅很近。”


    李世民:“我知道。”


    竇軌不能被稱為國舅,因為他是堂弟,這和親弟弟差別太大。


    房玄齡又說道:“臣想派一商隊西去,陛下以為如何?”


    李世民猶豫了,因為他能夠感受到,秦王府屬官已經開始與太子府暗鬥,他的猶豫在於這樣做會不會激發秦王府與太子府之間的矛盾。


    此時天下未定,李世民還沒想太多。


    杜如晦也來勸:“殿下,臣以為可行。”


    李世民這才回答:“謹慎些。”


    “臣等明白。”


    另一邊,李建成在回去的路上,魏征也在給出主意:“太子殿下,此去隴西,兵貴精不在多,若真需要大軍,涼州、蘭州都有守軍,多派文官以安撫為主,與民休養生息,有助於壯大我大唐實力,也有助於太子殿下愛民的聲望。”


    李建成:“派得力的人,要辦好。”


    “臣明白。”


    這一切,李淵是不知道的。


    雖說是輕車簡從,太監、宮女、護衛……,也有好幾百人呢。


    到南山馬場,至少要走兩天。


    話說竇樂。


    眼看著越來越冷了,說不定哪天就要下雪,竇樂又把上輩子幾乎忘掉的知識拿了出來。


    一群好奇寶寶圍著竇樂,反正是挺樂嗬的。


    竇樂先是準備了一塊三孔煤爐,煤在唐時稱為石炭,漢代就已經有開始使用的,隻是還沒有大規模使用。


    蜂窩煤,算是竇樂的一個小發明。


    眼下,重點是爐子。


    竇樂原本想盤一個火炕的,可惜他不太懂火炕裏麵的結構,所以還是選擇了用水來傳導熱量。


    爐子用的是陶爐,配好幾個陶缸。


    爐子的熱量讓陶缸的水變熱,然後利用虹吸原理將水引到稍高一點點的位置,也就是三寸左右。


    牆壁上打孔,再利用陶管,一節一節的連接起來,在一麵牆上轉一圈,然後再入水注入陶缸之中,繼續被爐火加熱。


    就這樣,屋子內僅半天時間就溫暖如春了。


    獨孤十三認真的看了半天,突然發問:“雖然我不怎麽識字,卻有一點不明白。”


    竇樂:“你說。”


    獨孤十三說道:“我能看懂,不在屋內生火,是石炭有濁氣,還有灰。可為什麽要連上陶管這麽麻煩,把牆開一個大洞,然後把陶缸還有爐子推進去,一半陶缸在屋內,不是一樣的效果。”


    竇樂愣住了。


    看看自己折騰了一天的傑作,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似乎,好像,獨孤十三說的有道理。


    何潘仁也說道:“我不怕有灰,直接把爐子生在屋內,用陶管把濁氣引到屋外,這不是更好。”


    褚亮在一旁放聲大笑。


    沒錯。


    完全沒錯。


    為什麽要麻煩加裝好多節陶管呢,而且萬一接口處漏水呢,陶管破損呢,那不是要流一屋子的水?


    牆上開著洞,大小和陶缸一致,這不是更好。


    而且晚上還有熱水可以燙腳。


    竇樂擺了擺手:“你們隨便吧。”


    眾人大笑,帶人去改其他的屋子。


    又一個傍晚,李淵來到了南山馬場,竇樂等人出迎。


    侍衛等居住在南山馬場,李淵則和竇樂住在高冠別院。


    竇樂的屋。


    李淵、裴寂、蕭瑀三人進來,就感覺與眾不同,應該說和當今大唐的勳貴們的家完全不同。


    正屋進來,是正中兩把太師椅,以一張桌層居中,椅子分左右,兩側各三把椅子,中間有茶幾。這是隋唐沒有的樣式。


    正中牆上,掛的一幅畫,這是褚亮請長安城一位官員畫的,閻立本!


    畫的是老子的立像。


    兩側有字,褚亮寫的。


    擺有花瓶。


    唐,以左為尊。


    李淵坐在左邊的位置,竇樂在右側坐下。


    有侍女入內,奉上茶點。


    李淵坐下連茶都沒喝呢,就站了起來:“樂郎,你這屋內為何這般暖和。”


    竇樂:“我命人燒了爐子。”


    “爐火?”李淵四下看看,沒見到。


    此時大唐皇宮內,取暖就是擺一隻炭盆,炭是上上等的木炭或是竹炭,無煙,有些還會散發些香氣。


    竇樂起身,將一處牆邊的簾子拉開,半個水缸。


    李淵摸一下,還有些燙手。


    都是自家人,也沒什麽形象不是形象的,裴寂已經開始解衣服,外麵差不多是零度了,這屋內至少有二十五度,當真是溫暖如春。


    裴寂是脫了一件,一件,又一件,一口氣脫了六件,這才穿著單衣拿起了茶杯。


    竇樂開了一句玩笑:“仆射,你家真是衣服多。”


    裴寂:“實在是有點冷,光是袍不擋寒。”


    李淵也換了衣服,重新坐下:“兄準備給你說一門親事。”


    聽了這話,竇樂趕緊說:“這個,我和韋家。皇兄,我不能失信。”


    蕭瑀在旁說道:“自然是守信的,我妻妹,十四訂親,當年男方重病死了。十五再訂親,話說訂親那家與韋家也有舊,卷入了當年的謀反大案,流放嶺南。十六歲呢,再訂親,公爹讓貶官,那這門不當戶不對了。去年呢,投奔我家。”


    裴寂在旁補充:“父獨孤家六子,姑母是聖人的母親。”


    蕭瑀:“我的嶽父是獨孤家二子。”


    李淵竟然也來了一句:“母親是孤獨家四女,姨丈娶的是七姑。”


    裴寂:“這叫親上加親,是聖人的愛護。韋家之事,依舊算數,我可是聽說了,你說了要殺了王世充全家,然後搶回韋家姑娘的婚書。你負責殺王世充全家,我負責幫你操辦大婚之事。”


    “啊……”竇樂竟然無言以對。


    突然,竇樂問:“我怎麽聽說,皇兄要拉攏李密,和要他結親家?”


    李淵:“這是劉政會提出的建議,為兄隻是答應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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