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在水下拿出了一張符籙。


    這張符籙是她在臨行前沈墨書特意交給她的,說是如果遇到什麽強大的邪祟時便可使用。


    本來,沈清想著在地宮中可能就會用到,誰曾想,在這小小的村莊中給用到了。


    花冷涯看著沈清拿出了一張符籙,急得指手畫腳,卻又說不出話來。


    他在奇怪這紙畫的符籙一沾水不就碎成渣渣了麽?!安然為什麽還要將這雞肋的東西拿出來呢!


    “嗚嗚!”沈清將那符籙放在了花冷涯的手中,然後又指了指那塊石頭,示意對方將這個東西貼在那石頭上。


    紫發男人便小心翼翼的接過,順便將周圍飛舞的泥沙打開,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接著便鬆開了摟著沈清的肩膀,立馬遊了過去。


    隻見那些黑氣沒完沒了的往外飛舞,張牙舞爪,也不知道外麵能不能看見,反正河底下是夠嗆。


    花冷涯捏了捏手裏的符籙,發現那張符籙的材質十分特殊,竟然像是緞子一樣光滑無比。


    怪不得遇水不濕呢!


    紫發男人看著那些黑氣,慢慢的靠近那巨石,在還有不到半米的距離時,直接將那符籙扔了過去!


    隻見輕飄飄的符籙在這一刹那仿佛有千斤重一樣,居然拖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如同一顆流星一樣直接衝到了那巨石上方!


    接著,隻聽轟隆一聲,那塊巨石碎成了無數細小的石塊向周圍四散而去。


    花冷涯立馬用胳膊擋住了臉,防止那些小石子劃傷自己。


    而那些黑氣在接觸到那道金光後,直接扭曲了起來,然後又像被一隻巨手捏碎了一樣,瞬間化為烏有!


    花冷涯透過雙臂中的縫隙看到這一幕後不由得在心裏驚歎了兩聲。


    而遠處的沈清更是拍了拍手。


    沒想到沈爸爸給她的這張符籙居然這麽厲害!


    等回去了一定要多問沈爸爸要幾張!


    在解決了那些黑氣後,這冰冷的河水中那刺痛感也在同一時間消失了,連同著整條河也變得清亮了起來。


    沈清便重新遊到了花冷涯身邊,向那巨石碎裂的地方看了過去,就看到那裏躺著一副被泡的發白的屍體。


    皮膚已經爛了,腐肉翻卷著,慘白慘白。


    露出的骨頭上麵沾著一些小小的軟體動物,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小東西,蠕動著,讓人頭皮發麻。


    而身上的那件裙子已經被河水衝刷的破碎不堪,旁邊卻擺放著一截又一截手腕粗的繩子,還掉落著一把菜刀。


    沈清知道,這一定是王龍當時用來捆綁冷枝屍體和沉屍用的東西,不由得在心裏漸漸凝起了冷意。


    “嗚嗚!”沈清對著花冷涯招了招手,紫發男人趕忙遊了過來。


    沈清便指了指那具屍體,示意對方先不要動,然後拉著花冷涯奮力的遊了回去。


    *


    “嘩啦!”一聲。


    沈清同紫發男人一起探出了頭。


    河岸上的那個黑衣村民一看,趕忙跑了過來,一臉慌張的模樣。


    沈清便跳上了岸,順便把花冷涯拉了出來。


    倆人二話不說,齊齊的甩起了頭發,將頭上冰冷的水珠甩了那村民一臉。


    村民便一臉無語的將臉上的水珠抹掉,然後恭恭敬敬的問道:“怎麽樣?怎麽樣?”


    沈清卻突然伸出手直接將那村民一拉,揪到了河邊,厲聲問道:“怎麽樣?你們還真有臉問啊!來來,先給我解釋一下那下麵的神龕是怎麽回事兒?你不是說你們在那下麵什麽都未找到嗎?!那為什麽用神龕鎮壓著冷枝的魂魄?!還用石頭將其屍體壓住!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


    村民一聽這話,臉上再也繃不住了,直接雙膝跪地,對著沈清連連磕頭,大喊道:“道長!我真不是有意隱瞞的!真的不是!是他們……他們不讓說的啊!”


    “他們?誰們?”沈清有些納悶。


    合著這裏還有邪教組織了?!


    “就是那些找到冷枝屍體的人啊!”村民這才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一開始,我們被困在這裏不敢動,也不敢有任何的出軌行為,隻是每分每秒的都在祈求著老天爺什麽時候能把我們放出去。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人忍受不了了,親自下了河,然後將冷枝的屍體帶了上來……”


    “帶上來了?”沈清一聽這話,眼睛一亮,急切的問道:“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有人提議把冷枝與夏明合葬,可是、可是就在我們大家將夏明的墳重新挖開的時候,裏麵居然沒了夏明的屍體!”


    村民一說到這裏全身立馬打起了擺子,抖得像篩糠一樣。


    沈清便知道這裏麵一定又出什麽事兒了。


    “我們見到這裏麵沒了夏明的屍體後所有人都慌了。因為從開始掘墳的時候,我們就注意到了,這片土地上的土並沒有人動過,而且那墳包上的草都長了一尺高了!除非、除非是夏明的屍體在剛剛下葬的時候就已經被人偷走了!”


    “等等!”


    突然,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花冷涯插了進來。


    “什麽人會偷夏明的屍體?他一個外來戶,在這個村子裏誰都不認識,又沒有得罪什麽人,誰會偷他的屍體?”


    花冷涯明知故問,然後突然揚起了唇角,一雙紫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了駭人的神色。


    “你們這幫蠢貨,難道就沒有反過來想想,也許是夏明詐屍了,自己爬出來了呢~”語閉,還打了個響指。


    那村民一聽這話,直接愣住了,三秒過後一聲尖叫屁滾尿流的跑遠了。


    沈清便沒好氣的揚起腳踹了對方一下,埋怨道:“你嚇他幹什麽?!”


    “不幹什麽,就是討厭。”花冷涯彈了彈手指,然後又看了看那河水,征求對方意見,問道:“屍體怎麽辦?”


    “撈上來啊!然後……然後咱倆做個好事兒,給她燒了吧。”沈清已經打定了主意。


    冷枝實在是太可憐了,什麽都沒做,就這樣被壓了不知多少年,最後怨氣難消,才變成了那些黑色的氣。


    “那……燒完了呢?”


    “燒完了啊……燒完了咱倆就看看這個夏明,這一切的幕後操縱者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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