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的眸光一凜。


    他在盡量回避,沒想到還是撞在槍口上了。


    他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是為了給女兒找個好歸宿而看上了他。


    她單純隻是想利用自己的閨女將他給綁住,讓他老老實實地為她辦事。


    像這種連親生女兒都可以犧牲的毒婦,以後還真得小心謹慎的應付著。


    陳媛見他不動,挑眉問:“怎麽,白先生看不起我女兒?”


    白開微微頷首,掩去了眼中的戾氣。


    她女兒是個什麽狗樣,難道她自己心裏沒點逼數嗎?


    一個花瓶,被江酒摁在地上摩擦得不要不要的廢物,他還真就看不起。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的,因為眼下還要仰仗這個女人保命。


    “也罷,那我就叨擾了。”


    說完,他踱步朝樓梯口走去。


    這時,一個女傭從二樓衝了下來,滿臉的焦急之色。


    “夫人,不好了,小姐失蹤了。”


    陳媛猛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眼裏泛出了森冷的光。


    “廢物,叫個人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說完,她對一旁的黑衣保鏢喝道:“拖下去,剁了喂狗。”


    “夫人饒命啊,夫人饒命啊。”


    陳媛大步走上台階,朝二樓而去。


    白開冷冷一笑,他想娶,人家還不樂意嫁呢。


    也對,他現在不過是一個在逃的叛徒,殷家下了通緝令在追殺他。


    這眼高於頂的昔日沈家嫡女,又怎麽會把他放在眼裏?


    失蹤得好。


    即使她不玩失蹤,他也會讓她知難而退的。


    …


    林蔭大道上。


    沈芷薇見身後有幾個保鏢追出來,連忙衝進了灌木叢中。


    “在那兒,趕緊追。”


    眼看著他們離自己越來越遠,沈芷薇心裏一下子著急了,腳下一滑,直直朝地麵撲去。


    這時,一條鐵臂圈住了她的腰肢,帶著她閃身到了一顆大樹後。


    接著,四周蔓延起刺鼻的無色氣味。


    幾個保鏢剛走到灌木叢內,就被這股難聞的味道給逼退了。


    “換個地方繼續追。”


    “是。”


    等幾個黑衣人離開後,沈芷薇猛地從身後男人懷裏掙脫。


    轉身間,她揚起手臂就朝他俊臉扇了過去。


    白開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胳膊,冷聲道:“別以為我願意娶你,不過是你母親逼得太緊罷了。”


    沈芷薇猛地抽回手,“如此甚好,你先帶我離開這兒,要是讓他們抓到了,你還是得娶我。”


    “用不著你提醒,不過我很好奇,你離開你母親後打算做什麽?”


    沈芷薇抿了抿逼我,咬牙道:“陸夜白已經死了,我的心也跟著碎了,我現在就想在江酒身上狠狠撕下幾塊肉,一解心頭之恨。”


    白開揚眉道:“江酒落入了海濤手裏,被海濤關在私人酒莊裏,你如果想要整她,可以暗中潛入酒莊。”


    他知道海濤不會殺江酒的,因為他想將那個女人養成金絲雀,滿足他變態的愛好。


    但江酒殺了他兄長,這筆血海深仇,他必須得報。


    讓他親自出手去殺江酒有些不現實,那麽……


    隻能借他人之手了。


    他看這位恨江酒入骨的沈家大小姐就很適合。


    沈芷薇咬了咬牙,一臉憤恨道:“關押江酒的地方,一定是重兵把守,我獨自一人,恐怕連酒莊的門都進不去。”


    白開勾唇一笑,輕飄飄地道:“我可以幫你,隻要你暫時別回你母親那兒。”


    沈芷薇眸光一亮,想都沒想直接應承了下來。


    “好,就這麽說定了,你現在就安排我進酒莊,江酒不死,我怒難消。”


    白開勾唇一笑。


    這女人還真以為憑著她一己之力能順利逃出來呢,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操控的。


    他知道她恨透了江酒,所以早就算計好了。


    既然他無法親手殺了江酒,那就借外人之手吧。


    兄長待他恩重如山,再大的利益都無法阻止他複仇的腳步。


    …


    酒莊。


    海濤狂歡了一晚,總算得到了滿足。


    他單手撐著腦袋,懶懶地躺在‘江酒’身邊,見她目光空洞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唇角不禁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要我說你以後就老老實實跟著我吧,我保證你能一輩子富貴榮華,雖然我無法將你娶回去給你正妻的名分,但我能讓你以後的生活有保障。”


    ‘江酒’動了動僵硬的脖子,微微別過了臉,錯開了他的視線。


    “原來狗咬人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你多有能耐呢,居然就這麽點本事,還真是讓我失望。”


    海濤的目光倏然一凜,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這是什麽意思,懷疑我的能力不行麽?”


    ‘江酒’沉默著沒有說話,隻給了他一個輕蔑的眼神。


    海濤猛地收緊了五指。


    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女人質疑自己的能力,說自己不行。


    別以為他稀罕她,她就能在他麵前放肆。


    一隻折斷了羽翼的金絲雀,就該學會臣服於他,匍匐在他腳下跪舔他。


    ‘江酒’緩緩閉上了雙眼,不掙紮也不反抗,由著他將她往死裏掐。


    眼看著她就要咽氣了,海濤猛地從瘋狂之中清醒過來。


    他見她臉上露出解脫般的笑,怒極,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想死?沒那麽容易,江酒,你還沒有給陸夜白報仇呢,就這麽死了可甘心?


    我要是你,我就好好活著,尋找逃脫的機會,等成功脫身之後再抱著炸彈去跟陳媛那老女人同歸於盡。”


    ‘江酒’輕咳了兩聲,緩緩睜開了雙眼。


    對,她不能死,她一旦死了,會引起他的懷疑的。


    因為以江酒的性情是不會選擇自盡這種法子的。


    那個女人不服輸不認命,又怎會以這種屈辱的方式了結自己?


    “對,你說得不錯,我還有仇要報,海濤,你應該不想讓陳媛劃分暗龍的勢力吧,


    要不這樣,等事情塵埃落定,她想要霸占暗龍半數勢力的時候,你將我給放了,我抱著炸彈去與她同歸於盡,如何?”


    海濤揚了揚眉,眼裏劃過一抹興奮的光。


    這個主意好啊。


    “行呀,這提議我可以考慮一下,隻不過……得等我玩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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