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久久在一旁淡淡地吹著自己已經完成的詩詞,悠悠地說道。


    “什麽,殿下的玉玨?!”


    飛雪和夢姑一驚,完了,這是掉腦袋的事啊!兩個人定睛一看,果然,那玉玨上是個狼頭,但是已經被墨汁弄的漆黑,整塊上好的玉玨就這麽廢了。


    所有人看向隨風,他的臉上雖然雲淡風輕的,沒什麽波瀾,但是看的出來,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金盞,殺氣騰升。


    這金盞曾經是二殿下的人,如今二殿下已經不管她了,她又栽到了五殿下手裏,看來這腦袋也是留不久的了。


    誰料金盞居然先站了出來,淡淡地笑著對隨風說:“殿下,我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任何人都可以踐踏。但是我也不會因此就自輕自賤,殿下發句話吧,要怎麽處置我?”


    隨風雙眼一眯,哦?這是自己迎著刀口上了,倒也算是勇氣可嘉。


    “本殿不會要你腦袋的你放心。”隨風頓了頓,看了眼月末,“既然金盞進了你們紫氣東來,那就按照紫氣東來的規矩收拾一頓就好了,致傷致殘都沒關係,留著命,好好學會怎麽當個下人。”


    “是,小女記住了。”


    月末起身,對隨風深深地施禮,這個殿下,可比二殿下還狠啊。但是這個金盞也是自食惡果,沒什麽好同情的。


    “行了行了,先帶蘭君姑娘下去換身衣服吧。”


    飛雪帶著蘭君去換衣服,夢姑捧著弄髒的玉玨來到了隨風麵前。


    “賞給金盞。”


    “是。”


    很快蘭君就換好了衣服回到了高台上,夢姑已經重新幫她磨好了墨,文竹也已經寫好了詩句,讓人率先品鑒。


    “小姐要壓軸嗎?”


    “不必了,一起亮出來看吧。”


    關久久和文竹的詩句先掛了起來,蘭君便輕輕地提筆,不急不忙地把剛才關久久給的詩句寫了下來。


    “先看看文竹姑娘的。”


    飛雪拿著文竹的簽子,上麵是個美人,念出了紙上的詩句。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剛剛念完,飛雪驚喜地看著文竹,文竹笑著指了指關久久:“可不就是嘛。”


    飛雪和夢姑相視一笑,頻頻點頭,“是呢,是呢,你看我們小姐現在,不就是難再得的美人嗎?但是這詩怎麽看著像是在說小姐亡國這麽不吉利的話呢。”


    飛雪偷瞄了一眼隨風,寫小姐的詩句,殿下應該是不會挑刺的吧?


    隨風反複品味了幾遍詩句,忽而一笑,“文竹說的對,久久就是這樣的美人,為了得到她,傾盡天下又如何?這也是本殿不願意讓她進王城的原因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隨風的調笑讓台上的幾個人都大舒了一口氣,飛雪也連忙解釋道:“對對對,殿下都這麽說了,我們瞎猜什麽呀。咱小姐何止是有美貌,也是個才華橫溢的美人,隻要是形容小姐的美,說的也不算過分。”


    說話間,蘭君也把詩句寫完了,慢慢地吹幹墨汁,掛了起來,“先看看我的吧。”


    “我記得,蘭君姑娘的簽子是,殿下的名諱呢。”


    夢姑看了眼隨風,沒有把字念出來,似乎有些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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