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慧嫄很認真的,找宿堂長。


    宿堂長才坐下歇口氣。


    韋慧嫄坐在宿堂長對麵,這個姿勢,好比翻身做主人的學生。


    這樣的學生肯定有,宿堂長希望教出比自己強的,人家本來就強,隻是不夠強的時候來學習。


    隻要是認真的學生,宿堂長都會耐心。


    現在,宿堂長就沒什麽耐心了,看著湖上殘荷,殘。


    韋慧嫄皺眉,宿堂長老了,還合適嗎?


    她不是老夫人,雖然也不是老婆,這氣勢也不夠。


    宿堂長是溫和的,隻要不將她逼的,鳥從湖上飛過,梅花未開。


    韋慧嫄秀一把,操琴。


    操的宿堂長快睡著了,一點快乂感也無。


    丫鬟都打個嗬欠,春困秋乏,很容易想睡覺。


    韋慧嫄,請宿堂長手談。


    丫鬟、我來吧。


    韋慧嫄不同意。


    丫鬟,你隨意。


    韋慧嫄咬牙,殺了丫鬟再殺主子,哇呀呀被殺了。


    琴棋書畫的才女,被丫鬟幹掉,韋慧嫄麵色蒼白,要不要去跳湖?


    韋慧嫄問丫鬟:“你以前做什麽的?”


    丫鬟:“燒火。”


    燒火的時候打盹,差點將廚房燒了,被打一頓。這種事也不算稀奇,更不存在去報複啥的。


    不論男子、女子,心胸都要寬闊,隻要再不扯上,各自安好。


    韋慧嫄不信,喊宿堂長:“你在這兒憋屈了。”


    宿堂長和丫鬟對視,腦子不夠用的還腦洞亂開。


    韋慧嫄就靠腦洞活著,腦子都給她活命用了:“這兒這麽小,什麽都沒有。”


    宿堂長心想,教的就是那些家裏什麽都沒有的孩子。


    太有了,她都不適應。韋慧嫄顯然到現在都沒適應。


    這不是你想象的世界,而是一個現實的,有無數與你想的不一樣,喝個水不是涼就是燙。


    正可口的水,要在最合適的時候才有。


    韋慧嫄不是完美主義也不是幻想者:“我可以給你更好的環境,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令淑學堂誰還不知道,都是聽徐小姐的。”


    丫鬟:“你都聽主子的,你有能力嗎?說大話不臉紅。”


    以為隨口幾句,就能騙小孩?


    韋慧嫄怒:“如果我能保證呢?”


    丫鬟:“不存在的。”


    你拿個屁保證。


    若是徐小姐保證,她有那能力。你一個靠主子還不清醒的,真能給主子幹好這事兒,或許還有點說服力。


    挖牆腳來挖宿堂長,丫鬟是無語的。


    事實證明隻有鋤頭挖的好沒有牆角挖不倒,韋慧嫄賣力的挖:“徐茉茶自己都不行。”


    丫鬟心想,再說是找打了。


    韋慧嫄終究不敢,意思大家都知道。


    丫鬟、我不知道。徐小姐若是不行,這世上大概都沒有行的,和你吵個屁。


    韋慧嫄非得證明一下:“琴棋書畫不行。”


    丫鬟:“早點鋪就是徐大先生寫的。”


    韋慧嫄激動:“一個小姐寫的,怎能在那種地方?”


    丫鬟:“好多姑娘在鋪子幹活,你是不吃飯的?不是一類人果然沒法溝通。天下有我一角地大肚能容三分福,這樣的氣魄你有?”


    天下有我一角地,也是有丫鬟的一角,丫鬟的自信,與韋慧嫄不同:“你隻會唱著不輸男子,背後卻靠主子,連個角都沒給自己掙。”


    丫鬟還在努力為自己掙、立足之地。


    那些姑娘讀書,也隻是為自己掙個立錐之地罷了。


    女人難,若是能靠自己站著,男子強不強又如何?


    像陸璿,女人不是與男人比強,畢竟,男人就不如女人?


    韋慧嫄不和丫鬟說。


    丫鬟懶得費這勁兒,荸薺煮著好吃。


    韋慧嫄繼續挖宿堂長:“有更大的地方,更好的學生,可以教她們。”


    宿堂長,我沒更大的能力。


    韋慧嫄一語中的:“你不是也不滿嗎?”


    宿堂長,這都叫你瞧出來了,有進步啊。


    丫鬟一想,堂長雖然禮貌、但一臉不耐煩,看不出來是傻子。


    韋慧嫄都驕傲了:“徐小姐多少銀子聘你,我翻倍。”


    宿堂長開口:“一萬兩黃金。”


    韋慧嫄、啥?


    丫鬟一想:“啥也別說了,一萬兩黃金立馬跟你走。啊呀堂長,咱要去哪兒?我現在去打個包袱?說了立馬走,省的到時太匆忙,還得與老爺說一聲。老爺會與我們去嗎?”再一想,“若是不收老爺,堂長就不去了。”


    就算你銀子黃金到位,這附加條件必須的。


    韋慧嫄:“徐小姐給你多少?”


    丫鬟懟:“男人不咋地,為何總惦記徐小姐?”


    你看上徐小姐她也不可能買你,買你當什麽、掃地仆婦?


    韋慧嫄氣了。


    動不動一萬兩、幾萬兩的黃金,她決定不了。


    丫鬟噗嗤一笑、很是嬌俏:“有主子就沒自由,嘴裏說的其實什麽都決定不了。我們雖然清貧,明兒早上喝粥還是豆漿能由自己決定。”


    韋慧嫄生氣,我喝的牛奶!


    丫鬟無語,過你牛奶的日子去吧!


    韋慧嫄、問宿堂長:“你如何才能與我走?”


    宿堂長:“二萬兩黃金。”


    我若是能賣二萬兩黃金,用於行善,值了。咱都不往深了想,你叫我做什麽。


    畢竟,誰為她付萬兩黃金?省點腦子。


    你說那些造乂反的事,宿堂長也做不來。


    一個小嘍囉,不可能值這價,要不然也造不了反。


    韋慧嫄專門去找徐小姐,得意洋洋:“宿堂長要和我走了。”


    徐茉茶一腳,送你一程。


    長壽閣的攔住徐小姐,虛心請教。


    徐茉茶就在街上。


    好多人看著。


    長壽閣的忐忑。


    徐茉茶說:“無奸不商,商人若是將心都黑了,就難怪士農工商總是排最後。好好的鋪子,用心的做,來吃飯無非痛痛快快吃到肚子舒服。”


    徐茉茶不知道啥毛病犯了:“前頭若是不賣早點,可以改直腸子。”


    走了,我管他怎麽改。


    其他人眼睛都亮了。


    你說話辦事不喜歡直腸子嗎?


    這一根腸子通到底,喜歡不喜歡?


    鋪子若是經常要改改,真餓了不在乎裏邊多走幾步。


    後邊做的吃的,也是爽利的端出來,別叫人吃的不舒坦。


    為何覺得、五百兩銀子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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