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神域內。


    一片死寂蔓延,入目之處,盡是冰封之景。


    九天十地,仿若被一層亙古永恒的堅冰嚴嚴實實覆蓋。


    那森寒徹骨之氣,似要將世間一切生機無情凍結。


    巨大的紀元魔影,龐大身軀被堅冰牢牢禁錮。


    唯餘一雙魔目,透著無盡不甘與怨毒,卻絲毫動彈不得。


    白帝神色冷峻依舊,即便被冰封其中。


    那股與生俱來的威嚴卻絲毫不減。


    似在默默積蓄磅礴力量,意圖衝破這寒冰的重重束縛。


    魔帝麵容猙獰,冰棱沿著他的身軀肆意蔓延,仿佛欲將他那濃鬱的魔氣徹底封印。


    青帝身著一身青袍,被冰封於內,周身隱隱有蓬勃綠意奮力掙紮,卻始終難以掙脫這無盡冰牢的桎梏。


    初帝目光深邃,似在苦苦思索脫困之法,然而那厚實冰層猶如天塹,無情阻斷了他所有嚐試的可能。


    黃帝麵色凝重,雄渾氣息被冰寒強力壓製,可冰層之下,仍隱隱有磅礴之力如暗流湧動。


    雷帝周身雷光閃爍不停,卻被寒冰蠻橫束縛,隻能發出沉悶雷鳴,似在憤怒地宣泄著滿心不甘。


    仙帝神色淡然,雖深陷困境,那股超凡脫俗的氣質卻依舊不減,隻是這冰封之力太過強大,令他亦無法施展神通。


    大荒女帝美目含煞,身上冰棱似要磨滅她的英氣,卻始終無法磨滅她眼中的堅毅。


    還有各個紀元的大帝們,或麵露驚怒,或神色平靜,無一不被這無邊的冰封緊緊困住,動彈不得。


    紀元的爪牙們,更是在冰中露出驚恐神情,他們的力量在這冰封之下,顯得如此渺小,不堪一擊。


    “還好,還好,你們都還活著!”


    徐天驕喜極而泣,聲音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隨後,他看向身後眾人,神情嚴肅:“你們先回虛空塔,接下來的大戰太過凶險,我恐難以護住你們!”


    眾人紛紛點頭,姬子走上前,一臉擔憂:“孩子,一定要小心!”


    徐天驕輕輕點頭,隨即將眾人收進虛空塔。


    他收起烘爐,刹那間,烘爐光芒斂去,消失不見。


    隨即身形一閃,如電般瞬間來到九天十地深處。


    望向眼前的白帝法身,徐天驕眼中難掩激動之色。


    他施展自己的大帝法身,頓時,一股強大威壓彌漫開來。


    立於白帝身旁,徐天驕深情道:“老白,多年未見,你還是這般絕美!”


    說著,他緩緩伸出雙手,輕輕放在白帝法身那絕美的臉龐上。


    說來神奇,隨著徐天驕雙手剛一觸碰白帝肌膚,白帝法身上的冰竟如遇烈日之雪,迅速消融起來。


    原來,是徐天驕體內的烘爐之力,順著他的雙手,悄然驅散了白帝法身上的紀元之力。


    隨著紀元之力消融,白帝法身上的堅冰,化作潺潺水流,順著那傾國之姿蜿蜒滑落。


    她那如瀑般的銀發,濕漉漉地披於玉頸香肩,幾縷發絲沾著晶瑩水珠,在烘爐殘餘的熠熠光輝下,折射出點點碎芒。


    白帝緊閉雙眸,緩緩睜開,眼眸中星辰般的華彩流轉,帶著剛脫冰封的惺忪與迷離。


    她瓊鼻微顫,呼出一口凝霜之氣,卻在烘爐熱力下,瞬息化為嫋嫋白霧。


    身上那襲素白長袍,經水浸濕,緊緊貼於曼妙嬌軀,將那玲瓏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胸前起伏若隱若現,透著難以言喻的誘惑。


    她輕輕扭動嬌軀,欲舒展冰封許久的身姿,這不經意的舉動,竟添幾分旖旎風情。


    濕透的裙擺搖曳,又有幾滴水珠濺落,於地暈開一片水漬。


    “天驕……”白帝朱唇輕啟,聲音略帶久未言語的喑啞,卻更添魅惑。


    此聲呼喚,似含無盡情思與感慨。


    “老白!”


    徐天驕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情感,將她緊緊攬入懷中。


    “天嬌,快走……”


    白帝回過神來,臉色突然大變,神情滿是焦急。


    徐天驕卻緊緊抱住她,輕聲安慰:“老白,莫怕,如今的我已然無敵!”


    白帝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疑惑:“你成帝了?”


    徐天驕點頭回應,目光溫柔而堅定:“不錯,我已成帝!”


    白帝心中一喜,卻仍擔憂道:“即便你成帝,恐怕也非紀元對手,初代天命那般遁一境的強者,都敗於它手!”


    徐天驕笑了笑,自信滿滿:“我如今的境界頗為奇特,雖非遁一,卻比遁一更強!”


    “當真?”白帝眼中明顯帶著不信。


    “自是當真,我豈會騙你!”徐天驕微笑著說道。


    “對了,初代天命呢,為何此處不見他的身影?”徐天驕突然問道。


    他方才便已發覺,這被冰封的諸多人影之中,並無初代天命。


    白帝回過神來,解釋道:“他進入了紀元內部,好了,天嬌,我們還是收了法身吧!”


    徐天驕點頭:“早該如此!”


    兩人收起法身,身形回歸正常大小。


    徐天驕這才問道:“老白,你方才所說的紀元內部是指?”


    白帝耐心解釋:“那日,鎖元大陣激發,紀元不甘再次受困,釋放出它的本源,妄圖將整個鴻蒙宇宙冰封,幸得初代天命連同其他紀元幸存的幾名天命,毅然進入紀元內部,方才阻止了它。”


    徐天驕聞言,心中對初代天命等人的壯舉敬佩不已:“如此說來,初代天命他們深入險地,竟是為了力挽狂瀾,拯救鴻蒙宇宙。隻是不知,他們如今情況究竟如何?”


    白帝微微皺眉,神色憂慮:“我亦不知。自他們進入紀元內部,便再無消息傳來。那紀元內部,神秘莫測,危險重重,即便是初代天命那般強者,進去之後,亦是吉凶難料。”


    徐天驕笑道:“放心,如今我既已至此,定會終止這一切亂象!”


    “天嬌,你且老實告訴我,你的實力究竟已達何種地步?”


    白帝依舊放心不下,鄭重地問道。


    徐天驕微微一笑,強大氣息洶湧噴湧而出,霸氣宣告:“我為天命,當鎮壓世間一切敵!”


    感受著徐天驕身上傳來的恐怖氣息,白帝美目瞪得老大。


    隻因在徐天驕身上,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


    這恐怖的能量波動,甚至比她曾見過的那位絕世強者,還要強上一絲!


    見狀,白帝不再懷疑,指著不遠處的諸帝,輕聲說道:“天嬌,你還是先將他們解救出來吧!”


    徐天驕卻搖了搖頭,“不急,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更重要的事?”白帝美目閃過一絲不解。


    徐天驕卻一臉壞笑,雙手輕輕摟住白帝的腰,對著她的唇便吻了下去。


    白帝被徐天驕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回過神後,她非但沒有掙紮,反而熱情回應。


    許久,兩人才唇分,徐天驕深情款款:“老白,我想你!”


    白帝臉頰緋紅,嬌嗔道:“都什麽時候了,還這般沒個正形。不過……我也想你。”


    徐天驕望著白帝,目光中滿是愛意,輕聲道:“老白,這些年曆經無數艱險,心中始終對你牽掛不已。如今好不容易相見,實在難以自控。”


    白帝白了他一眼,卻又忍不住嘴角上揚:“就你有理,好了,親也親了,該幹正事了吧!”


    徐天驕摸了摸鼻子,而後一指點出。


    隻見他的指尖,瞬間飛出無數條金色絲線。


    絲線如靈動的靈蛇,紛紛沒入諸帝體內。


    徐天驕大喝一聲:“開!”


    聲如洪鍾,震得四周冰層嗡嗡作響,仿若整個無間神域都為之顫抖。


    隨著徐天驕這一聲大喝,那無數條金色絲線瞬間爆發出璀璨光芒。


    光芒如烈日般耀眼奪目,瞬間將四周的冰寒之氣迅速驅散。


    諸帝身上的冰層,在這光芒的照耀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融。


    金色絲線所蘊含的磅礴力量,如同滾滾洪流,勢不可擋,不斷衝擊著諸帝身上的紀元之力。


    不多時,魔帝身上的冰棱率先全部脫落,他仰天長嘯,周身魔氣瘋狂翻滾,似要將這許久以來所受的憋屈全部宣泄而出。


    青帝身上的綠意愈發濃鬱,隨著冰層消融,他輕輕揮手,一片翠綠光芒如漣漪般灑向四周,將殘餘的寒意盡數驅散。


    初帝、黃帝、雷帝、仙帝、大荒女帝等諸帝,也都在金色絲線的神奇作用下,逐漸掙脫了冰層的束縛。


    他們紛紛運轉靈力,全力恢複著自身的狀態,眼神中透露出堅定不移的決心與決然。


    待諸帝全部脫困,徐天驕心念一動,收手之間,金色絲線瞬間回到他的指尖,而後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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