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起,又迎來新的一天。


    一夜睡得安穩,祁嘯睜眼時懷裏的小姑娘睡得正香。


    深邃狹長的眸子裏溫柔繾綣,他垂下頭淺淺吻上粉嫩透亮的唇瓣,好似對待珍貴的寶物,細細輾轉深入,不舍分開。


    大概沒想到昨天是被掐得喘不上氣,今天是被吻得喘不上氣,宣沫沫醒來的時候還有點迷迷糊糊的。


    “唔~壞蛋~”


    她嘟著嘴巴惺忪揉著睡眼,哼唧的聲音奶萌奶萌的,像是小奶貓一般慵懶可愛。


    祁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白嫩的肉肉擠在一團,連帶那雙圓圓的杏眼也盈出眼下厚厚的臥蠶。


    手感像是在捏蓬鬆柔軟的蛋糕那般舒服。


    往日淩冽如刀鋒的長眸總能在目光觸及嬌軟的小姑娘時,染上星星點點的笑意。


    很幸運,醒來的時候身體沒出現任何異常,使祁嘯有種劫後餘生的放鬆,格外珍惜這個清晨。


    因為之後的每一天,他都不能確定自己醒來的時候會變成什麽樣。


    他害怕傷害宣沫沫,卻又無法抵抗那種控製,就好像是這個世界安排給他的命運那般,不容他有絲毫掙紮。


    不僅無法保護好心愛的女孩,自己還有可能會成為她最大的危險。


    這種感覺很無力。


    “宣沫沫。”


    他認真地睨著賴在懷裏不願睜眼的小姑娘,眸色變得認真且藏了幾分不舍。


    “這段時間,我留在研究所不回來了。”


    “嗯?”


    宣沫沫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總算完完全全睜開眼睛盯著神情嚴肅沉重的男人。


    愣愣地盯著祁嘯幾秒,宣沫沫突然小嘴一癟,眼眶一紅。


    “你不要我了嗎?”


    女孩奶聲奶氣的,小嘴嘟嘟,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得祁嘯心都化了。


    “怎麽會不要你呢。”


    他收緊手臂,將女孩抱進懷裏,輕聲安撫著,“這段時間研究有新的突破,會特別忙,所以不回來了。”


    “騙人!”宣沫沫撲上去,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嘶……”祁嘯輕輕揉了揉小姑娘的後腦勺,“你屬野貓的嗎?”


    小虎牙尖尖的,咬在他頸窩酥酥麻麻帶著絲絲癢意。


    “你就是不想要我了!”宣沫沫聲音委屈巴巴,眼淚嘩嘩往下掉,“得到了就不珍惜,男人果然都是見異思遷的生物!哼,我也不要你了!我今天就出去找男人,找百八十個帥哥!”


    “你說什麽?”


    男人渾身氣壓驟然冷卻下來,深邃的眼眸裏烏雲密布,臉色陰沉至極,低沉的嗓音中淬著寒冰。


    他捏著宣沫沫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眼底不見笑意,對上他的眼神便使人感覺如墜冰窟。


    “你再說一次這種話試試。”


    宣沫沫頓時慫了,這男人生氣的時候真的好可怕,難怪都管他叫祁閻王。


    一個眼神便能使人毛骨悚然。


    看著那雙寫滿從心的杏眼,祁嘯心裏軟了幾分,表麵上依舊冷硬。


    粗糙的拇指輕輕拂過嬌軟薄紅的唇,“你是懂怎麽氣人的。下次再說這種話,我會讓你下不來床,看你怎麽去找別的男人。”


    語氣淡且輕,好似羽毛一般撩撥在宣沫沫心上,癢癢的卻又令她渾身雞皮疙瘩都冒頭了。


    有點子可怕的。


    她癟著嘴,伸手抱上祁嘯的腰,眼巴巴地看著他,“那你不要留我一個人在家嘛。”


    她知道祁嘯是在逃避,想來天不怕地不怕連閻王爺都不放在眼裏的祁嘯,有軟肋了。


    她成了祁嘯的軟肋。


    能成為祁嘯在意的唯一,她自然覺得很開心。


    但她不想做祁嘯的軟肋,她更希望自己是有能力同他一起去麵對任何困難的人。


    是可以與他並肩前行的戰友。


    “小元放假了,今天去將他接回來,你就不是一個人了。再說,明天宣溪應該也過來,你們不是還要一起回你爸媽家?”


    聽祁嘯這話的意思,像是未來一段時間都不打算見她了。


    宣沫沫頓時氣鼓鼓地推開他,翻身下床,“哼!祁嘯,你這個膽小鬼!”


    音落,她甩門出去了。


    臥室裏安安靜靜,男人無奈的歎息聲在並不寬敞的空間中縈繞。


    戰場上廝殺這麽多年,祁嘯也從未感覺過像如今這樣恐懼、無助。


    仿佛稍有不慎,便會丟掉全世界。


    過後不久,門外傳來腳丫子踩在地板上噠噠噠的清脆聲音。


    他扭頭看向房門口,便見小姑娘怒氣衝衝地推門進來。


    目光往下挪,就看見了她光著的兩隻白皙的小腳丫。


    “你拖鞋呢?”祁嘯眉心緊鎖,嗓音裏透著濃濃的不悅。


    “哼!”宣沫沫叉著腰,威脅道:“你要是敢不回家,我就天天在家不穿鞋子走來走去!我不僅在家不穿鞋子,我出門也不穿鞋子!我還要穿個露臍背心,穿超短褲出門!”


    祁嘯頓了一瞬,不禁無奈地笑了。


    這小姑娘是懂威脅人的。


    笑歸笑,祁嘯知道宣沫沫的性子是真敢這麽做。


    沒什麽是她不敢的,她灑脫隨性到仿佛這個世界沒她在乎的人了一樣。


    祁嘯起身過去,將她一把扛在肩上,丟在床上,傾身壓了上去。


    對上那雙圓溜溜的杏眼,他唇角微微上揚,眼神玩味又野性。


    “行啊,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下床。”


    低沉磁性的嗓音絲絲縷縷鑽進宣沫沫耳畔,她還在愣神之際,熱吻已經壓下,猶如狂風驟雨般席卷而來。


    好似野獸捕捉到了獵物,狂放、粗暴,一點一點拆吞入腹。


    嘴唇被吻得生疼,宣沫沫就連指尖都在發軟。


    大腦暈暈乎乎之中,身子一涼,衣物被扔了滿地,每個角落都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嬌媚的喘息聲斷斷續續,女孩白皙的臉蛋泛起緋紅,抬手欲拒。


    “祁嘯……不要了。”


    祁嘯抓住那隻柔軟無骨的手壓在床上,俯身咬住她粉紅且冰涼的耳尖。


    聲聲蠱惑:“讓我滿意了,我就回家住。”


    女孩再沒拒絕,暈暈乎乎地承受著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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