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就不留個人管管我?就都去了?”床上,仍然無法自理的趙西安絕望地看著跑出去的二人,臉上充滿了難受。自己此時不也是病號?


    他實在不相信,自己那個小師妹能出什麽事兒,無論邪祟與這王夫人有關,那她都不會選擇動自己那看起來隻是一個凡人的小師妹。


    那樣隻會引起最大的威脅,也就是魏相逢和自己的警覺。怎麽算都得不償失。所以....此時於妙傾無論突然遇到什麽情況驚聲大叫,隻會造成一個後果....


    將他們兩個看起來有修為之人分開!而分開之後的目的,不用去想也知道....自己怕是遇上事兒了啊....


    正當趙西安在床上一臉愁苦之時,門口之處果然出現了一個曼妙的身影。


    一聲糯糯的聲音從門口傳出:“公子....這是出了什麽事兒了嗎?方才我出門查看之時,魏公子對我說讓我先來照看您一二,不知我現在進來可否方便?”


    趙西安聞聽這軟糯聲音,深呼一口氣,而後臉上帶上了一縷驚恐神色有些顫抖地說道:“原來是王夫人,快快請進。”


    一副急迫的模樣。


    但門外身影猶豫良久才換換推門而入,那道身形風韻的女子身影便緩緩滑向床邊,口中說道:“這城中一共就咱們幾位修士,魏公子說趙公子您身負重傷,怕那邪祟之物對您不利,於是便讓我來照看一二。”


    “他連這個都給你說了?唉....不瞞夫人您,我確實身負重傷,一身修為十不存一,明明身為修士,卻也是個累贅罷了....嗯?”


    說道這裏,趙西安猛地一頓,滿臉詫異地看著身披薄紗,內裏若隱若現的王明月。


    王明月似乎被趙西安的眼神看的有些羞澀,臉上微微蕩起一絲紅暈,讓人更加浮想聯翩:“公子見笑了,方才我也正在休憩,事發太過突然....我就....”


    趙西安連忙擺手道:“夫人哪裏話,您能惦記我等安危,已經是莫大的恩情,小生無以為報。”


    聽聞此言,風韻女子的臉上紅暈更勝,仿佛都要滴出水來,悄然走到趙西安的床前默默坐下。輕聲道:“趙公子俠義心腸,明明自己都身負重傷,還依舊心係蒼生,相比於魏公子,我從您身上才看出了何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大意。公子也莫要叫我夫人,妾身不過是一個獨身多年的山野散修罷了,在大城之中沒有什麽出路,這才回到這小小的浮瓶縣之中生活,畢竟這也算是我的故鄉。”


    聽聞此言,趙西安的臉上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喜色,練練擺手道:“您如此姿色,到哪能尋不到良配?不過是瞧不上那些凡夫俗子罷了。”


    王明月悄悄低眉,看了趙西安一眼說道:“誠如公子所言,我心目中的良人,就得是公子這種心懷真正大義之人。舍己為蒼生,何曾皺過一次眉?”


    ....


    此言一出,場麵頓時變得曖昧了起來。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似乎是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王明月輕輕起身,俯下身來開始為趙西安將被子往上塞了賽說道:“公子如今受傷,可定要好生修養,邪祟之事,還靠我等。”


    趙西安不自覺地抬頭看了一眼。


    若三軍得此糧草,亂世可平!


    看到床上的趙西安瞬間紅了臉,王明月頓時發現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捂住胸口坐下,此時她的臉上已經滿是少女的嬌羞。明明最動人的身段,卻偏偏生出一副少女的嬌羞,任哪個男人看了都不由自主地浮想聯翩。


    安靜的房間之中突然響起了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


    咕嘟....


    那是吞咽口水的聲音...


    那是年輕人沒有經受住考驗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王明月的臉上慢慢變得堅定了起來似乎做出了什麽決定,突然附身下來,將頭貼在了趙西安的胸前輕輕啜泣:“公子....我真的好怕....好怕跟城中人一樣,不知哪天就突然消失了。而我....竟還未找到我的一生所愛。那邪祟實在太厲害,我們鬥不過的....我不想讓我的人生有遺憾,公子...”


    趙西安感受著胸前傳來的酥軟,顫顫巍巍的答道:“嗯?說....”


    王明月突然從地上竄起,整個人騎在了趙西安的身上,媚聲說道:“當我從城門看見你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不是上天派來拯救浮瓶的,而是來拯救我的....”


    說罷,她感受到了一股異樣,臉上卻更是柔情似水:“公子,你要了我吧....”


    啊這.....


    趙西安似乎已經徹底淪陷,卻很是惋惜地說道:“可你看我此時的狀態,有心無力啊....而且他們很快就會回來....實在不方便....”


    聽聞此言,王明月的臉上似乎也露出了些許惋惜之色,但很快化為更大的魅意晃動了幾下腰肢說道:“風吹靜湖水自動.....”


    ???


    咕嘟....


    氣氛更不對勁了一些....


    可是很快,外麵傳來一陣人聲,打破了這奇怪的氛圍。


    王明月臉上也一陣嬌紅說道:“若是公子有意,明晚將他們支開,我自會前來與公子相會。隻求公子念在妾身久久無伴的份上,讓妾身心有所依,身有所屬.....”


    說完此言,王明月連忙朝著屋外走去,似乎是怕自己這身春光被除了趙西安之外的人看到。


    趙西安感受著身上留下的餘溫,臉上滿是心有餘悸。


    介們兒可不像是個好銀呐!


    得虧咱也是在大波大浪裏翻滾過的人了,要真是那初出茅廬的小年輕,恐怕還真就陷進去了....


    誰說自己的願望沒有用處?若非自己臨出發之前去了一趟醉仙司,提前體驗了一下真正的快樂。我覺得就算我明知道有問題,那也得硬著頭皮闖一闖那龍潭虎穴!


    想到這裏,趙西安又為自己的先見之明感到一陣驕傲。世間無我這般人呐....


    很快,幾個人影飛快的走進了這間不大的小屋之中,於妙傾魏相逢以及許之老頭都進入了這小房間之中。


    於妙傾顯然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精致的小臉煞白。


    於妙傾剛一進入這屋中,臉色瞬間一變:“怎麽你們屋中有一股脂粉之氣,與那個老女人身上的味道很像。”


    趙西安冷靜解釋:“這是人家的房間,臨時挪出來給我們暫住,自然會留下些許味道,邪祟當頭,我輩修士理應不拘小節。”


    於妙傾看向趙西安:“不對勁,你臉為什麽這麽紅?比我打過之後還要紅!你有問題!”


    趙西安冷靜岔開話題:“方才運轉靈氣岔氣了,話說你遇到了什麽?喊得那麽大聲?”


    於妙傾這才想起了方才的恐怖,臉色驚恐地開口說道:“一張人臉!我看到了一張蒼白的人臉!我一進屋中就感覺屋中有些陰冷,一看是窗戶還未關嚴,去關窗之時.....我透過銅鏡,看到了我身後有一張蒼白的人臉!”


    趙西安聞聽此言,臉上也有些難看:“你看錯了吧....你之前怎麽說也算是個元嬰修士,也算見多識廣,怎麽可能有那樣的存在?就算是障眼法,以你的見識,也不會看不透吧?”


    於妙傾臉色煞白:“這便是問題所在!我沒了修為,可是見識仍在,所以我很確定!那絕不是什麽幻術障眼之法.....那就是一張人臉!這地方....真有邪祟!”


    趙西安微微點頭對臉色鐵青的魏相逢問道:“那麽魏兄,你發現了什麽?這麽長時間都沒回來?”


    魏相逢冷言道:“我確定了....必是魔宗弟子!魔宗....根本不能稱之為人類!他們自成一族,與那北境仙族一樣,根本不能稱之為人族!他們是.....魔族!我循著魔氣仔細巡查,卻發現魔族氣息在一片墓地之前戛然而止。而那片墓地,正是之前發瘋那些人的安葬之所....”


    墓地....聽到這樣的詞匯,身為凡人,剛才又受過極大驚嚇的於妙傾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顯然這種無法掌控自身命運的感覺很不好受....


    趙西安點點頭道:“等天亮之後再去細細調查,今晚夜深,怎麽?小師妹?你不自己睡了?要跟我們三個大男人擠一起?”


    於妙傾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趙西安:“睡?你還有心思睡?今晚....不睡了!咱們守夜!”


    趙西安:“....就離譜!”


    跟沒了修為的於妙傾沒有半點道理可講,這似乎是每個進階化神曆經化神劫修士的通病,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元嬰大修,變成一個屁都不是的凡人....又有幾人能保持那一份平常心?


    趙西安也不在意,默默地傳音給緩緩閉目的魏相逢。


    不好意思啊,有修為真的可以為所欲為。於妙傾身為一個凡人,身為一個凡人女子,有些話題不太適合去聽....


    。。。


    西廂閣樓之上,王明月赤腳踩在地板上,身上薄紗早已褪去,緩緩走入屋中。


    一個陰沉的聲音傳出:“如何?”


    王明月將身上衣物緩緩褪去,輕笑道:“如大人所料,兩個修士,帶了兩個凡人,那個老者似乎是他們的向導,那名少女是那癱瘓修士的丫鬟。一共兩個修士,那名威脅大些的我還沒有試探,那個築基初期的不過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富家子弟,不足為懼。明日就可逐個擊破。”


    “嗬...辛苦愛妃了。”


    一身柔若無骨地踏入黑暗,逐漸傳出一陣陣迷離之音。


    “一切為了大人....妾身受些委屈又如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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