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董直他們得勝歸來之前,文霸、柳仲的軍隊已經返回高邑縣多時了,並且在初步處理了傷員之後,又開軍前往高邑縣西部去了,因為那裏正有他們的縣君文醜麵臨這不可知之危機!


    當熱這個不可知是他們不知,現下的文醜卻已經知道了其所麵臨的危險!不是其他,正是張飛燕其之本部也!說是本部,那也算不上,因為這隻是張飛燕放在外麵的一點部隊而已!


    但是這一點部隊,也比文醜現在所率領的五百軍卒要多的多!有兩千之數!而且是精銳之兵!而先前孫輕所知的疑兵之舉,卻是張飛燕將其也在疑之列了!而自己所率之兵,才是此次擾亂文醜之兵的主力!也是其要親自探看一番這個自己的大敵,到底是否如傳聞中一般的難纏!


    而桃林方向的援兵也在得到消息之後,馬上由軍司馬顏良點齊三百騎兵,策馬而來,正是需要全力趕往高邑縣,對於文醜產生巨大的助力!也因為他才是文醜最大的依仗所在!桃林塞、沙河鄉才是現下文醜的根本!隻要桃林塞不倒那麽他文醜不論遭遇怎樣的挫折,總有崛起的一天!隻要沙河鄉不滅,那麽他文醜就有根基所在!在顏良之後,董江點齊五百步兵緊接著出的大塞,向著高邑縣方向趕去!


    目前看來,顏良、文霸之騎兵,合為八百之眾,正是現下文醜所擁騎兵之大多數也,除此之外,還有兩三百騎,分散為眾軍之探馬、斥候!這八百騎兵當是能夠最先援助文醜的兵力,但是,現如今,依然不見人影。


    文醜之兵在越過了三十餘裏之後,就已發現了張燕軍之所在!同時也使得文醜了解到張燕的心思!雖然並不完全,但也能夠為自己的行動,做出進一步的調整!不在是那種大麵積撒網之狀態了!富有者針對性的布置。興許能顧使得文醜挽回一點劣勢!尤其是在兵力上的劣勢!


    其還不會自大到,認為自己能夠率領五百兵卒就能夠將那不弱於自己兵卒精銳的兩千之眾擊退!縱使他自己的戰力卓越,但是作為黑山賊數百萬之眾大渠帥的張燕,想來也不會差到那裏去!縱使不能於自己為敵。但也不是短時間隻能能夠分出勝負的!再者對方還有兩千兵卒助威!


    文醜同張燕的想遇,並沒有想象的那麽早,這二人都在試探這對方,一個是因為兵力之弱,不足以擊退對方。一個是因為攝於對方久傳的名聲!當然也有懷疑文醜這是在故意示之以弱的手段。雖說在自己的精心策劃之下,整個高邑縣的兵力應該都已分調而出了!但是誰沒有一點隱蔽的軍隊呢!如同自己這兩千之兵一般的存在!


    這就是張燕以自己而度文醜了,但卻是將文醜高估了,畢竟文醜根基還很淺,剛崛起一兩年間,掌握之地也不過一縣而已,準確的說還不能夠算的上是一方勢力!遠沒有張燕根基之深厚!張燕其人已經是稱霸一方的存在了,而能夠稱得上一方勢力的存在,怎麽能夠沒有點隱藏的勢力呢!其之思考問題之方式,想來能夠同他為敵之人。定也不會太差勁了!


    是以,這二人方才進行了一陣試探,在張燕最終確定,文醜之周圍,除去那五百之兵再無他卒之時,就是其要向文醜發難之時了!如此兩軍終於相遇,進行了第一場的對陣!


    為什麽說是第一場的對陣呢!實在是因為文醜明知自己之兵力不能同敵軍硬拚,自然不會放任自己的五百步卒,同兩千之敵混合、膠著!如是,其在五百軍卒之前。下達了如下之令:“化整為零、小團隊作戰、能擊賊、則擊賊,不能擊賊,則一戰即退!盡力遠遁之。於田野之間,隱藏之。伺機發動襲擊!不能使賊寇有任何閑暇之心!”卻是想要將遊擊戰的精髓發揮出來!


    同樣文醜其人,也是起到示範之作用,在張燕之軍剛剛站穩陣腳之後,見著中間如眾星捧月般被簇擁這的一個身著魚鱗甲的八尺大漢,既已知曉這是張燕無疑了!聽聞此人身手矯捷,來往間如同飛燕一般。方才的了如此一個稱號!至於他的本名是什麽,恐怕隻有他一人知道了!不過他之原姓,文醜卻是知道的,那就是‘褚’,聽聞其之所以改為張姓,還是為了感恩、繼承上一任黑山賊領袖自號‘將兵從事’的張牛角所為!這一事件,先前曾有敘說,這裏就不贅述了。


    文醜在見著張燕之後,雙眼微眯,下一刻,其就催動胯下大黑駒,取下鞍上混鐵重頭槍,向著張燕直奔而去!


    這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張燕想來自持勇力,又怎會在自己手下失了麵子呢!再者還能試探一下,這個聞名已久的‘俠義孝三郎’到底是如何武勇!當然若是自己當真不敵,他也不會因為顏麵之問題,而死撐著的!他也不是迂腐之人,不然也不會做到如此位置了。


    張燕亦是猛然催動胯下之馬,取下鞍上之雕花銀槍!向著文醜所來這方向猛然衝去!


    這時的兩軍均沒有發動,他們都在等著自家將軍的命令,這樣的兩軍之將在陣前打鬥的場麵並不常見!尤其是在這個時期!不常見不待表著沒有!相對於正規軍之間的戰鬥來說,像文醜、張燕這樣‘草莽’出身,遊俠之氣頗重的將領之間,還是經常發生這樣的戰鬥的!


    當然在此之後還會有一場大混戰的發生,那時候,將領戰敗的那一方多少都會受到些影響!但卻並不都是士氣降低,也有產生士氣更為高漲,更為同仇敵愾的情況發生!這卻是他們想要在大混戰之上,將單個戰鬥所損失的顏麵掙回來的緣故!


    文醜同張燕的戰鬥,兩軍二千五百人都瞪著自己的眼睛,認真觀察著!一個是黑山軍公認的第一人,一個是在常山國傳有勝名的武勇之人!在私底下,他們這些人並沒有少過對他們之間的比較,猜測!現下,他們之間,到底是誰更勝一籌呢!將要發生在他們的麵前,將由他們來見證!若是能夠在此戰之後,還活著,那麽就是自己今後吹噓的資本了。


    文醜策馬而來,張燕拍馬而至!就在兩人相遇的那一刻,兩到寒光閃著了雙邊關注者的眼睛!那兩到寒光快如閃電一般,一閃而逝,電光火花在兩槍之間閃出!卻是產生了劇烈的摩擦!


    這第一次的進擊,使得雙邊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他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戰鬥嗎?!除了那兩到寒光及之後的火花外,他們什麽也沒有看到!執槍之姿勢都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難道這就是高手之間的戰鬥嗎?!他們駭然。


    這第一次的交手,兩軍之兵卒沒有發現有什麽變化,但是這交戰的二人,卻是真確的感受到了對方的力量、武勇!先不說,這二人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僅此試探性的一擊,雖不能完全窺視到對方之戰力,但也能夠感覺得七七八八了。


    兩馬相交,兩杆長槍分離的同時,又向著對方後背擊去!雖是尋常招式,但是在此等高手手中展現之時,其之威勢就非同一般了。幾乎是同時的折腰躲避,調轉馬頭,再次相擊之。這一次的攻擊就不如同方才的試探了,而是真真切切的你來我往,你攻我解!


    二人之間的戰鬥那可是酣暢淋漓,槍來槍往間,其他兵卒隻能看到槍影閃爍,手揮舞動!哪一個不緊張矚目之!轉眼間就是四五十合過去,二人非但沒有任何一方又落敗之趨勢,反而是越戰越興奮了。招式也更為繁目,引得兩邊軍士陣陣驚呼!但是對戰之二人卻並沒有感覺到什麽!這既是他們的正常發揮而已。


    不過最終還是文醜略勝一籌,在差不多一百二十餘合的時候,張燕就已經堅持不住了,再一次的兩馬交錯間,張燕顫抖著的右手竭力的握著雕花銀槍!左肩之上有一個血洞血流不止,很快殷虹的鮮血就已經染紅了他的戰甲,很明顯,他已經沒有了一戰之力!當下驅馬回陣。


    於此同時,文醜隻是略微瞥看了一眼槍尖,接著上揚手中混鐵重頭槍,發出了進攻的信號!而其自己更是當先一步,向著張燕陣營殺去!頓時戰場之上喊殺聲震天!這自然都是文醜軍的歡呼、喊殺了!


    張燕之軍還沉浸在自家主帥竟然敗了的震驚之中!難道這個名傳常山之人,當真有那麽厲害,不過現在不管他們有多麽的不相信,也已是無可奈何的了,因為鮮明的戰果已經擺在了他們的麵前!由不得他們狡辯。同時聞聽敵軍之歡呼、喊殺聲,也在他們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不過這一層陰影並不能妨礙他們的鬥誌!因為他們是精銳,張燕最為信賴的嫡係部隊!自然有著他們的過人之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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