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過來!”


    陶春生衝著金雕揮了揮手,金雕穩穩地落在了陶春生的肩膀上,雄赳赳氣昂昂的,恨不得把喙都撅到天上去!


    “好啊你,羊給弄丟了不說,現在還撿一隻老鷹回來!”唐若蘭一看到陶春生和金雕的表情,就來氣,差點一鍋鏟拍到陶春生頭上。


    陶春生急忙求饒,喊道:“別啊老婆!要是沒有花花的話,咱們羊群還找不回來呢!”


    他急忙把在林子裏金雕智鬥野狼,還找到了山羊的事情說了一遍。


    唐若蘭也驚訝極了:“金雕這麽容易就馴服了嗎?”


    好在這小子還算上道,在唐若蘭伸出手的時候,用腦袋蹭了蹭唐若蘭,唐若蘭的眼神驟然就溫柔下來,這才同意把金雕留在家裏。


    “老婆!這兩天你要辛苦一下,幫我把這些皮毛都收拾出來......”陶春生滿臉的討好,又是給唐若蘭揉肩膀,又是諂媚道。


    “那你幹什麽?”唐若蘭輕笑一聲,問道。


    “這不是打獵頭一次就有了收獲嗎?又有花花在,我準備去林子裏搞搞紫貂。”陶春生開口說道。


    紫貂這玩意,在冬天裏可值錢了。


    這年頭,貂皮大衣那就是人身份地位的象征。


    哪個有錢人不想穿貂皮大衣的?


    在貂裏麵,紫貂的毛最好,也賣的最貴。


    前些日子還聽說有人在林子裏遇到了紫貂,陶春生也打算去碰碰運氣,到時候拿幾個捕獸夾去。


    抓到一隻,家裏的日子都能改善。


    “甜甜就不去了,跟著我在家裏吧。”唐若蘭點點頭,開口說道。


    雪山之中危險重重,照陶春生剛才說的,還遇到了野狼。


    甜甜這丫頭回來的時候鼻頭都還紅紅的,顯然是被嚇壞了。


    陶春生也深以為意,點點頭答應下來。


    把火槍和捕獸夾準備好,陶春生就去山腳找到了陳金山。


    陳金山,外號山豬子。


    也是陶春生從小的發小,兩個人小時候就經常一起放羊,一起趕狼群,也算是革命友誼。


    給陳金山說了去打獵的念頭,陳金山的眼神也不由得一亮,一口就答應下來。


    天還蒙蒙亮的時候。


    陳金山就來敲門了,準備和陶春生一起去趕山。


    大雪茫茫,將整座後山都染成了白皚皚的一片。


    靠近山林,都能聽到寒風呼嘯的聲音。


    這種天氣去趕山,就純憑運氣了。


    運氣好的話,很容易抓到覓食的野雞野兔,運氣不好的話,可能白忙活一場。


    陶春生帶著陳金山走進山中,兩人都裹得厚厚的,頭上頂著個老棉帽,頂著寒風往山裏走去。


    兩人剛進山,就在雪地裏發現了野獸的腳印!


    “春哥,咱們倆趕山,帶著金雕那不是打草驚蛇嗎?”


    陳金山和金雕大眼瞪小眼,一副互看不順眼的模樣。


    金雕一路上都嘰嘰喳喳的,時不時地就“唳唳”叫兩聲,把風聲都給蓋過了。


    本來冬天東西就少了,還帶上這個“拖油瓶”,光是聽到這小子嘈雜的聲音,都能嚇跑不少獵物。


    陶春生聞言忍不住發笑:“你和金雕過不去幹什麽?再說了,人家有名字,叫花花。”


    “那麽凶一隻金雕,還叫花花呢。”


    陳金山忍不住吐槽起來,老實的跟在陶春生身後。


    金雕“唳唳”的叫了兩聲,直接用屁股衝著陳金山,很是不滿的樣子。


    “山豬子,咱們去那邊看看。”


    剛走進山林之中,即便到處都是皚皚白雪,陶春生還是感覺到了周圍動物的氣息。


    定山珠在他體內散發著亮光,足以說明這邊是有東西在的。


    兩人扛著獵槍,一步一個腳印的朝著樹林的位置走去,走進樹林之中,這才看到泥濘地地麵。


    雪都蓋在樹葉上,並沒有落在地上。


    “咯咯咯。”


    果然,剛走近這裏,兩人就聽到了幾聲雞叫,不遠處,有一隻野雞正在撲騰著翅膀,似乎是在找樹上的野生獼猴桃充饑,撲騰了兩次也沒飛的上去。


    陶春生掏出獵槍,在野雞飛起來的瞬間,扣動扳機。


    野雞“咯咯”了兩聲,就倒下了。


    “抓到了!”


    陳金山也忍不住興奮起來,跑過去把野雞給提了起來。


    雖然這沒個二兩肉,但在冬天裏也算是不錯的收獲了。


    兩人圍著雪沒蓋住的地方轉了一圈,抓了一些野雞和野兔,不過冬天的野雞和野兔光是毛多,肉卻少。


    因為天氣寒冷的原因,數量也少。


    “春哥,這咋整?”看著那少得可憐的獵物,陳金山也是忍不住開口道:“這花花也沒啥用啊!光站在肩膀上叫了,倒是去找點東西來啊!”


    金雕“唳唳”的叫了兩聲,壓根就不想理陳金山。


    陶春生在附近轉了一圈,眼神驟然一亮。


    紫貂腳印!


    旁邊的雪地裏還帶著紫貂的腳印,隻怕是才離開不久,可能是餓得不行出來找吃的。


    “別急,這種天氣,咱們做個陷阱來抓紫貂好了。”陶春生拍了拍金雕,在它耳邊說了幾句,金雕就飛了出去。


    為了抓這些紫貂,他可是下了血本。


    背簍裏裝著的十幾個夾子,就是為了來對付紫貂的。


    他選了一塊積雪深的地方,就開始一鏟子一鏟子的挖起來,陳金山有樣學樣,也跟著挖起來。


    紫貂在這年代,值錢得很。


    城裏的那些土大款,最喜歡用紫貂皮來做衣服,冬天裏又暖和又舒服,光是一隻紫貂的皮毛,少說也能賣上個三百塊錢!


    這可是85年代的三百!


    絕對是一大筆巨款了!


    想到這裏,陶春生的幹勁就更足了,卯足了勁兒挖起來。


    直到挖了三十多厘米,眼前的雪堆出現了一個大坑,這才作罷。


    抓紫貂這玩意,可不能馬虎。


    一旦陷阱挖的不夠深,抓失敗了,想要再抓,那就難了。


    而且,紫貂一出現,往往是拖家帶口的,要是隻放一個夾子,其他的紫貂那就會溜之大吉,再也不出來。


    陶春生在旁邊找了兩個磚頭放進去,又在磚頭中間留了個縫隙,這才在上麵放上夾子。


    隨後,他輕輕地把積雪覆蓋上去。


    這樣從外麵看起來,壓根就看不出來有陷阱的樣子。


    但蓋積雪也是個手藝活,一旦積雪太重,就會觸發捕獸夾,太輕的話,紫貂就會注意到異常,不朝著這邊靠近。


    “山豬子,小心點,別把夾子觸發了,一會還得重新來。”陶春生一邊蓋著,一邊對著旁邊的陳金山說道。


    兄弟二人在周邊足足埋了十個夾子,這才作罷。


    “春哥!要是咱們能抓到十隻紫貂,那咱們就發財了啊!”


    一隻都能賣三百塊!


    還隻是皮毛的價格!


    紫貂肉雖然味道一般,但在這個糧食匱乏的年代,也能賣到點小錢。


    十隻那就是三千塊!


    光是想想,陳金山都忍不住興奮起來。


    “想啥呢!能抓到一兩隻都不錯了!”陶春生忍不住發笑,靜靜地等待著。


    紫貂這玩意價格年年都在漲,就是因為聰明又難抓的緣故。


    真要是十個夾子都能夾住,那才奇了怪了。


    “唳唳!”


    不一會,金雕就飛了回來,落在了陶春生的肩頭。


    陶春生伸出手,金雕就吐了一把鬆子出來。


    “好家夥!這小子還會去摘鬆子?”看著那些鬆子,陳金山的眼睛都瞪圓了。


    沒想到金雕被馴服之後,還能幹這種事。


    以後摘野果,摘堅果一類的,那不是全自動了?根本就不用出手?


    陳金山咽了口唾沫,剛準備嚐嚐那鬆子的味道,就看到陶春生把鬆子放在了陷阱的位置,隨後拉著陳金山就走。


    “走,山豬子,咱們去找找別的,別耽誤咱們的陷阱抓紫貂。”


    紫貂這玩意最是謹慎,有人的話,壓根就不會出來。


    “花花,帶咱們去鬆子樹的位置。”保險起見,還是去那邊看看。


    冬天裏的鬆子,又油又香的,指不定還能抓到點別的貨。


    他催動定山珠,跟著金雕朝著鬆子樹的位置走去。


    沒走幾步,就看到了高高的紅鬆樹。


    定山珠也在這個時候散發著亮光。


    陶春生立刻警惕起來,抬頭看去,果然看到在那紅鬆上有兩三隻紫貂正在跳來跳去,似乎是餓得不行,正在摘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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