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越來越遠的身影,修建變成了黑點,消失在了他的視野後也是淺身遁入了海水之中!


    晨兒所經過之處,空中都會留下些許的冰冷,兾也隻能催動著自身的妖氣去抵抗著飛行。


    晨兒的身體此時已經吃不消了,及近破碎的瞬間,冰玉雪尾的血尾尖猛然從晨兒的脖頸處抽出,脫離了晨兒的鮮血,冰玉雪尾身上所散發的妖氣也是逐漸的消失。


    為了防止晨兒鮮血直流,冰玉雪尾利用最後一絲妖力,冰封了脖頸處直徑一寸左右的血洞。


    此時已經飛出很遠了,失去了妖氣的晨兒雙眼中的冰藍色火焰也是瞬間消失。晨兒也是在這一刻,雙眼一白,昏了過去。


    晨兒和袁淼一同朝著下方墜落。


    “不好!”南宮寒大叫一聲,趕忙催促道“妖氣消失了!快抓住晨兒!不能讓他們墜落!”


    兾同樣眼疾翼快,一個欠身下墜,沒有了妖氣的阻礙,兾的速度也變得更快了。


    一瞬間就飛到了晨兒和袁淼墜落的正下方。


    “我去接晨兒”陸湘琪冷靜的指揮道“袁淼就交給你了!”


    南宮寒迅速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隨後,兾剛剛懸停,陸湘琪眉間白芒一閃,瞬間出現在了晨兒的身邊,雙臂迅速攔住晨兒,為了緩衝對晨兒造成的衝擊,陸湘琪借力旋轉一周。


    南宮寒目測了袁淼的距離,由於不能飛行和施法,又沒有陸湘琪的那種詭異身法,所以他隻能計算距離。


    “差不多了!”


    南宮寒自言自語一聲,雙眼淩厲一瞪,雙腳猛然朝著兾的背部一踏,跳出很高,正巧接住了下墜的袁淼。


    陸湘琪和南宮寒安然落在兾的背部,十年也正好趕了上來。收起雙翼,墜落在他們身邊。


    南宮寒將袁淼安穩的放置在兾的背上,隨後流星踏步的匆忙來到陸湘琪的身邊。


    看著晨兒此時那副鮮血淋淋的身軀,南宮寒心生不忍。


    “快些離開淋漓之鏡吧”南宮寒輕聲說道“晨兒現在非常虛弱,目前也許隻有那人才有辦法醫治他,再拖下去恐怕晨兒真的會……”


    南宮寒不忍再繼續說下去,感受著晨兒間斷性的虛弱呼吸,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終止這次無聊的比試。


    “究竟是怎麽回事?”陸湘琪抱著晨兒,神色暗淡的說道“晨兒這麽小,承受那種妖氣的他一定很痛苦。”


    “沒人知道是怎麽回事”十年走近前來,輕輕拍了拍陸湘琪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咱們現在就離開這裏,找到白帝就沒事了。我想也隻有見到他,晨兒剛剛的異常也能水落石出。”


    陸湘琪眼中水珠滾動,深深吸了口氣,對著十年牽強的一笑“那咱們就趕快離開這裏吧。”


    十年和南宮寒同時點了點頭,此時他們三個有權利決定這一切。


    “兾,能把我們帶到圈妖界的入口麽?”南宮寒稍有平靜的問道“以你的速度應該不需要多久就能抵達。”


    “可以是可以”兾低聲說道“但是,你們出的去淋漓之鏡麽?”


    眾人一怔!


    是啊,他們出的去淋漓之鏡麽?送他們進來的是白染,唯一知道咒語的也是白染。沒有白染他們就沒有退路可走,別說中央草原了,在不能施展飛行法術的條件下,就連這圈妖界的那做大山都要耗費他們不少的時間。


    三人情急之下竟忽略了這麽重要的事情。


    “都是我的錯!”陸湘琪自我埋怨道“如果不是我提出在那時就捏碎元神碑的話,現在就不會這麽進退兩難了。都怪我!自作聰明!晨兒如果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


    “這不怪你!”十年擔心陸湘琪攬責任匆忙打斷了她“別亂說,誰能想到元神碑到底什麽時候用!白帝沒有說明,我們怎麽知道!?”


    “那現在怎麽辦!?”陸湘琪雖然清楚十年是為了她才那樣說的,但心中依然埋怨自己自作聰明,失聲哭訴道“晨兒現在生命垂危,沒有白帝,就憑我們怎麽救晨兒!?雖然晨兒是個人類,但是在我的心中早就將他視為親人了,晨兒如果因為我自作聰明死去的話,這輩子我都不能原諒自己!”


    “夠了!”十年猛然叱吼“別亂攔責任!我們都有錯!白帝也有錯!心血來潮弄這麽一個比賽,他才是罪魁禍首!”


    “都別吵了!”南宮寒終於也爆發了“無論誰的錯,現在我們不應該想想辦法怎麽穩定晨兒的麽!?現在推脫責任還有屁用!”


    南宮寒話罷,直接從陸湘琪的懷中將晨兒接了過來,輕輕將其放置在兾的背上,將晨兒盤腿安放,南宮寒也是匆忙盤腿坐在他的身後。


    “袁淼不觸及生命危險,同為妖族,你們先為他輸送妖氣”南宮寒指揮道“晨兒交給我!”


    話罷,南宮寒匆忙調動自身法力,匯聚於雙掌之上,強行將自身法力傳輸到晨兒的體內。


    十年雖然討厭袁淼,雖然他總跟十年作對,但畢竟在某種意義上來講是袁淼將他們背到了白緣洞,這也是一份恩情!


    十年來到袁淼的身旁,也將其盤腿安置好,調動全身妖氣傳輸在袁淼身上。


    “就我派不上用場麽!”陸湘琪狠狠的朝著自己的胸脯猛拍幾下,對兾詢問道“現在該怎麽辦!?”


    “其實,我有一位朋友他應該可以醫治。隻是……”兾搖了搖頭無奈道“隻是他現在被封印在一口枯井之中,沒有辦法施展法力。”


    “他在哪兒?”陸湘琪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般急切的詢問道“他如果可以保住晨兒,封印我們來想辦法打開!怎樣?”


    “有我在他肯定是會幫忙的。”兾誠然說道“隻是那封印可不是一般的封印,如果真能打開的話,那一定會有救!”


    “事不宜遲!就去那裏!封印的事情我們想辦法!”


    陸湘琪不管三七二十一,果斷的下了命令!


    兾點了點頭,再次扇動起碩大的羽翼,掉頭朝著南麵而去。在其背部看不到的角度,它又一次露出了奸邪的笑容。


    它從一開始就在打著什麽如意算盤,也不知這一切是不是他有意而為之。


    其實從一開始陸湘琪也一直在心中糾結一個問題。


    “到底用不用自己的血!”


    身為七彩萱花鹿,她自願取出的心頭血本就是這三界最好的一味良藥。但是也因為如此,七彩萱花鹿一族才會淪落到隻剩下她孤身一妖的下場。


    如果身邊沒有一個實力十分強大人護法,強行抵消掉取出心頭血時流溢而出的大量的天地靈力的話,很是危險!這也是他們一族的祖訓。


    七彩萱花鹿的心頭血一旦取出,就會伴隨著大量的天地靈力,而這種天地靈氣太過龐大,外散程度集強,很容易吸引到三界貪婪之徒。


    並且白貞警告過陸湘琪,如果她不在身邊,絕對不要產生憐憫之心!


    可是現在急需她血的人是晨兒!是白染和白貞最疼愛的那位!


    如果自己真的取出了救命用的心頭血,那很容易吸引圈妖界成千上萬的紅眼魔妖,到那時恐怕兾也會反水!


    這樣不僅救不了晨兒,反而會更加危險!


    這也是陸湘琪內心深處另一件讓自己自責的事。


    她很討厭這種感覺!


    她同樣討厭自己的出身,雖然當初被幹娘所救,但她的出身一直限製著自己的自由,不能像其他妖活的自在。


    她也曾埋怨過自己,但那時好在有白貞的勸說。並且白貞對她無所貪婪,也是白貞給予了她親人的溫暖。


    但此時,陸湘琪再次有了這種討厭自己的感覺!


    眉頭不自覺更加的緊鎖,感受著勁風的呼嘯,陸湘琪擔心的看著晨兒,心中默默的祈禱晨兒的平安,同時也在心中暗自下了決定“如果解不開兾所說的那道封印,白帝和幹娘又不出現的話,她寧願用自己的血去救晨兒一命!到那時哪怕自己會被群妖吞噬也在所不惜!


    “我們到了!”兾飛行了許久後開口提醒道“現在準備下降!”


    隨著兾的提醒,十年和南宮寒也都紛紛停了手,收了法力。分別將晨兒和袁淼牢牢抓緊。


    兾的欠身飛行自然也很平滑,極力減少了俯衝帶來的衝擊。


    安穩墜落在叢林之中,身旁就是一個幽暗的山洞。


    “這裏還是圈妖界?”十年巡視四周問道“你沒有釋放妖氣威嚇,為何這四周不曾有半個紅眼魔妖的身影?”


    經過十年所說,南宮寒和陸湘琪也巡視了四周,就是不曾看到任何魔妖的身影。


    “這裏確實還在圈妖界”兾俯下身子,方便他們走下來後繼續解釋道“這裏之所以沒有那些小妖是因為那道封印的存在!”


    “在洞內。”十年抓著袁淼跳下兾的後背,著陸後閉上雙眼催動妖氣感受道“封印很強,有強大的妖氣維持,是一個比較繁瑣的封印!”


    南宮寒將晨兒安穩的遞到陸湘琪的懷裏後,從十年手中接過了他的長槍。


    “洞內安全麽?”南宮寒用槍尖指了指幽暗潮濕的洞穴,朝著兾問道。


    兾點了點頭“封印在洞內的枯井上,不主動侵犯沒有危險,洞內空間不大,但很潮濕,需要點火。”


    “好”南宮寒持槍謹慎的朝著洞內走去,囑咐道“我去洞內查看一下,你們等我通知。”


    見眾人點頭,南宮寒便持槍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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