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敵人,能夠和蛇仙成為朋友,又有那樣力量深不可測的敵人,淩墨的前世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呢?


    我側頭望著依舊昏睡的淩墨,不禁擔憂的輕歎一聲。


    心裏有中說不清的小情緒,卻又說不好是怎樣的感覺,應該是自卑,有些忐忑,還有些不安。


    自卑是因為不管哪一世他都是個了不起的存在,而我卻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沒法和他相提並論,卻得到了他的垂青。


    忐忑是不知道以後會麵臨什麽困境,隻覺得這不過才是個開始,可能還會有更麻煩的事情在前麵等著。


    而不安,卻是現在,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可是一個都沒有解決,更不要說那個更可怕的對手了。


    “那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我們可不可以先發製人?”我有了個異想天開的想法,雖然知道自己的力量很微薄,但倘若我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或者有可能擊敗對方吧!


    有句話不是說,人定勝天嗎?為什麽不試試呢?


    常玉平靜地望著我,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


    “你是說不行,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嗎?”我很不解他的這個表態的意思。


    “不是說不行,隻是除了淩墨自己,我們都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當初藍羽和苗依依深入魔境去找尋淩墨,臨行前已經猜到了最壞的結果了。然而兩人一去就再也沒有消息了,甚至有傳言說,有人看到那時的淩墨發狂,把藍羽和苗依依都殺了。這也是為什麽狐九在認出淩墨之後,會那般害怕和恐懼的原因,當時在魔域都是這樣傳言的。所以,真的要改變,隻有等淩墨記起自己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能走下一步。”常玉提到兩個故人很是懷念,而望著昏睡的淩墨則一臉的惋惜。


    他站起身,又取下了靈匙來到淩墨麵前,把靈匙放在一旁,手中凝聚淡淡的白光在淩墨的額前掃了一下,那動作像是收走了淩墨很重要的東西。


    隻見淩墨微皺眉頭,自然垂放在兩邊的手忽然緊握了起來。當常玉停止動作,淩墨也終於再度恢複平靜了。


    我不解的看著常玉攥著拳頭的手,詫異看著他身上隱約散發的黑氣,嚇得倒退一步:“你…;…;”


    常玉立即帶上靈匙,不在意的笑了,“放心,這不過是沒了靈匙的保護後,你身體能量的消散。”


    他又把攥著拳頭的手讓我看了眼,平靜的解釋:“這裏麵是他不該有的記憶,他現在的力量還不能承受那樣的壓力,我隻能趁他不被消除這段記憶。”


    “記起來難道不好嗎?有些事情都是需要事情刺激才會想起來的,不然隻會渾渾噩噩的。”雖然我不知道淩墨上一世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我想能讓他那般記憶猶新的兩人,一定對他很重要。


    “未必,沒準還適得其反呢!他現在的麻煩你覺得還不夠多?眼前的麻煩沒有解決,就憑現在的他根本無法去處理那樣的危險,到時候,隻會害了他。我既然決定幫他度過這一劫,就要盡朋友的責任保護好他,直到他記起全部,而不是刺激他,讓他走偏路。”常玉取出了個小葫蘆,把手裏的那團白光收了進去。


    我好奇的盯著常玉手裏的小葫蘆,腦海裏閃過個畫麵,好像也曾有人在我麵前使用過它,可是什麽時間什麽地點因為什麽,我卻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常玉,這葫蘆是專門記憶的寶貝嗎?”


    常玉蓋上蓋子,在手中把玩抬頭疑惑的望著我,“你見過這個東西?它可不是人間的東西。”


    “見過是見過,可是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了。”我確定的點頭,可是實在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了。


    它就像是我那段空白的記憶殘留下來的小尾巴,忽明忽暗的存在我記憶的深處。


    常玉怪異的瞧著我,很是想不通的抓著頭,“不對啊!在淩墨出事前,你不是一直都和那個前任在一起的嗎?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這樣東西?除非…;…;”


    “除非什麽?”


    “你經曆過不可思議的事情,見了不該見的人。”


    經曆過不可思議的事情?見了不該見的人?會是什麽事情什麽人呢?


    我有些茫然的想著,可惜大腦對於那段丟失的記憶是空白的,望向淩墨,他似乎知道可是卻不想讓我知道,為什麽?


    “怎麽不說話?”常玉等著我回答,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苦笑不知怎麽回答,“因為我沒有辦法回答你。我隻記得半年前我出了場意外,那場意外我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對於我的生活沒有影響,所以我也就沒有去在意。不過…;…;”


    “不過?”


    “上次夢回中,鍾琪入夢告訴了我一些事。他說,其實他把我從淩墨身邊奪走了。出事前,我和淩墨曾經相戀很久,卻因為那次意外之後,我把他忘得一幹二淨,除了記得些生活瑣事,我對淩墨已形同陌路。”


    “還有這樣的事?”常玉疑慮的允起了大拇指,思慮再三很是想不通的搖頭,“半年前?原來怪異的事情從半年前就已經有征兆了,我卻沒有一點的察覺。到底是誰要這樣處心積慮的奪走你對淩墨的記憶?淩墨似乎知道這件事情,但卻不打算告訴你,應該是出於對你的保護吧!”


    我難過的望著昏睡的淩墨,眼圈濕潤,淚水嘩然,為了保護我就自己默默地承受這一切,好傻!


    一團白色的東西從他的背包裏竄了出來,被常玉快準狠的一巴掌拍下,又是一聲慘叫。


    狐九四腳朝天的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爬起來跳上床,一隻小爪子捂著腦袋,另一隻指著常玉的鼻子罵:“你個沒人性的冷血動物,居然把我當成沙包一次又一次的打我!”


    “打你是叫你怎麽做狐狸,你老祖和你那些哥們姐們都一個頂一個的圓滑,怎麽到你這就變成了愣頭青,說話不知深淺了?”常玉蹲下身,指著狐九的鼻子苦口婆心的教育。


    “小爺就這脾氣屬性,要你這個沒人性的冷血動物管?”狐九的小黑眼滴溜轉著,掃了眼成了幽魂的我瞪著常玉問:“誒?那個淩墨呢?”


    常玉掃了眼他身後,似笑非笑瞧著狐九的淩墨,冷汗留了下來,“那不在嗎?”


    狐九狐疑的扭頭看過去,嚇得就要撒丫子跑路,結果被淩墨手疾眼快的揪住了尾巴。掙紮無力,幹脆縮成個小毛球,“你放過我吧,我什麽都不知道!”


    “小狐狸精,你好像很怕我,為什麽?”淩墨饒有興趣地攥著他的尾巴,並不打算在他求饒之後就放過他。


    修仙的人好像都不喜歡被人稱為什麽什麽精,上次淩墨喊常玉為蟒蛇精,常玉當即就炸毛了。


    現在狐九也是如此,就像被侮辱了一般,縮成團的身體立即鬆開,倒吊著抗議:“我是狐仙,不是狐狸精!你就算很強大也不能這樣羞辱我!”


    “我是不畏懼你們,可是我,以我的力量也頂多就和這條蛇打個平手。但我貌似和你不熟,你又怎麽知道我的強大的?”淩墨笑了,笑意中帶著戒備。


    狐九隻是看了眼淩墨就立即又縮成了球,“反,反正你比我厲害,動物的感應能力要比人強,你人才死不久,怨念又比一般的冤魂重不知多少倍,說你強大難道有什麽不對?”


    淩墨卸下了戒心,把狐九丟給了一旁有些緊張的常玉,瞧著依舊縮成一團的他,忍俊不禁的笑著搖頭:“真是隻奇怪的狐狸,在修煉有成的蛇仙麵前,毫無懼意,卻怕我這一屆亡靈。”


    狐九脫了淩墨的魔掌,立即躲進了常玉的懷裏,就漏出一雙小眼睛這看那看,卻說什麽也不敢再看淩墨。


    我看著他們之前逗鬧著,輕鬆地笑了,想要走過去詢問淩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卻有些頭重腳輕的往前撲。


    正好撲進了淩墨的懷裏,明明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卻渾身無力。


    “青青!她怎麽了?”淩墨緊張的抱著我,質問常玉。


    常玉無辜的搖頭,看向周圍沒有看出異樣,又走向臥室,聽到他在外麵驚呼:“你家臥室的布局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


    淩墨抱著我來到客廳,神色疑重的看著周圍,把視線定在了沙發的擺放位置和茶幾上幹枯的花束上,“陰陽煞!”


    淩墨捏著下巴,看了眼我,“離魂咒不夠,連陰陽煞都用上了,到底是誰?”


    躊躇的走到沙發前看了眼四周,“能夠這樣無動聲色進來的人,一定是有充足準備,實現早就把你們的行蹤摸得一清二楚了才對。”


    他的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又把躲在他懷裏死活不出來的狐九扯了出來,“我現在嗅覺不夠靈敏,你幫我聞聞這空氣有沒有殘留什麽特殊的味道?”


    狐九緊張的掃了眼淩墨,打了個抖側過身去,深呼吸聞著空氣裏的味道,娓娓道來的說:“這房間裏除了有屍體的味道和冷血動物的味道之外,女人的胭脂水粉味,還有血的味道,還有,還有,很像的屍氣!”


    “血的味道和屍氣?”常玉驚呼。


    狐九斜了眼淩墨,認真的望著常玉,很慎重的點頭:“這血的氣味,不屬於我們中的任何人。屍氣的味道被女人的香水味遮掩的很嚴實,不過卻瞞不過我的靈敏嗅覺,確實是屍氣,是久違的僵屍一族獨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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