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陳天輝稍稍有些抓狂,如果不是這次,他差點都要忘記,樓梯護欄已經是第二次補刀,可恨程度遠超香蕉,不下撞車。


    陳天輝決定,到時候一定要把這個小區的物業給告上法庭,為什麽不把護欄給弄成實心的。


    還有那個燈,老是等自己過來才壞。


    真是個黑芯燈!


    他搖了搖頭,回想起那個黑風衣長發女人,這一次卻沒有看到對方。


    這讓陳天輝有些疑惑,難不成是需要什麽特定情況,才能看見對方。


    想到這個,他腦子裏就亂成一團漿糊。


    剛起床,陳天輝打開電腦,把之前的意外死亡列了一個清單。


    其中家中香皂,煤氣泄露和臥室燈的電火花,首當其衝。


    他把所有香皂丟出到垃圾桶,關掉煤氣閥和電閥。


    當做完這些,陳天輝想到什麽忍不住說


    “這算不算,變相在幫我省煤氣費和電費?”


    搖了搖頭,他重新回到電腦前,把所有的死亡都挨個給記在腦子裏。


    比起隨時會重置的電腦,也就隻有大腦可以信任了。


    等記完這些,陳天輝照例去製作複印尋人啟事。


    避開珠寶店,等尋人啟事全貼完後,他沒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酒吧。


    這時,已到夜晚,郝槐的酒吧裏人聲鼎沸。


    陳天輝擠到吧台,調酒師看著他來,當即笑道:


    “陳哥今天來點什麽?”


    “哦,今天就……算了,還是往常一樣。”


    “沒問題。”


    回答一聲,對方拿出調酒壺,快速左搖右晃,在吧台妹子麵前秀起操作。


    “喲,來了。”


    這時,郝槐頂著能反射出燈光的大光頭走來。


    “嗯。”陳天輝點了點頭,接過調酒師弄好的酒,慢慢喝著。


    “怎麽,今天不加班,興致也不高,碰上什麽事了?”


    “沒有。”


    陳天輝說完,歎了口氣:“就是我有個朋友的朋友。”


    “你說你自己?”


    被郝槐一句話拆穿,他也不臉紅:


    “不是,我說的是那個朋友的朋友。”


    “嗯,好,那你說說你那個朋友的朋友,他怎麽了,遇到什麽麻煩?”


    陳天輝把自己被困在時間循環,然後花式死亡,怎麽都避免不了的情況,告訴對方。


    “哦,也就是說,你想問怎麽擺脫時間循環?”


    “不是,那個我已經有線索了,不知怎麽回事,老是能看見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我懷疑,這事,可能跟她有關。”


    陳天輝說出自己的想法,郝槐點了點那個大光頭:


    “的確,發現異常第一時間就要懷疑。”


    “可是我有時候能看到她,有時候又看不到她。”


    “那還奇了怪了。”


    郝槐拿起一個杯子,用幹淨毛巾擦拭中說道:“那你什麽時候能看見她,什麽時候看不見,一對比不就知道了。”


    “對比過了,都是死的時候能看到,有時候死的又看不見,真是稀奇。”


    陳天輝搖了搖頭,一副發愁的樣子,端酒喝起來。


    但對方,這時卻停下擦拭杯子的動作。


    “有時候死能看到,有時候死又看不到?那說明可能是你分析的方向錯了。”


    “什麽意思?”


    一聽這話,他端在手中的酒杯頓住。


    “意思是說,你確定你哪個時候真的死了嗎?”


    “還是說,那時的你快死,但還沒死。”


    被這麽一番質問後,陳天輝放下酒杯,臉上恍然,郝槐見狀繼續說道:


    “在醫學上有一個狀態,叫做瀕死。”


    “對,對對,瀕死,那幾次都是瀕死的時候才看到那女人。”


    聽到他這樣說,對方放下手中剛擦好的杯子:


    “那恭喜你,你是遇上自己的死神了。”


    “切,這世上哪來的死神,你說是鬼我還信,不對,鬼也不能再白天出現啊?”


    陳天輝說著,一杯接一杯的飲酒,同時自我反駁起來。


    郝槐搖起頭:“我覺得比起鬼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死神反倒更加真實。”


    “你想想看,不然為什麽你老是能在瀕死的時候看到對方。”


    “額。”


    他喝完這杯,臉上酡紅,視線有些模糊。


    “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


    見陳天輝這副醉酒樣子,對方本想掐斷他的酒。


    “行了,別喝了,你看你都醉成什麽樣。”


    “怎麽怕我喝光你的酒?”


    “開玩笑,我這酒吧還能被你喝光?別說你一個,再來幾個都喝不完。”


    “別光說不練假把式,我看你就是心虛了。”


    “嘿,試試就是試試。”


    結果郝槐卻被這話激的,一把被撈進酒局,演變成兩個人在吧台內外拚起了酒。


    “好,滿上。”


    “來,今晚不醉不歸!”


    一看兩人灌酒的速度,調酒師也不管什麽花哨的技術了。


    雙手齊下,開始給兩人滿杯。


    可這一杯接一杯,一瓶接一瓶。


    調酒師最後看著吧台旁邊堆了一堆酒瓶,抹了把汗。


    “哥哥們,別再喝了,再喝得出事了。”


    “怕什麽,哥就是喝成酒精中毒,也不怕。”


    陳天輝一把搶走調酒師手中半瓶酒,又被吧台後的人給搶回去,郝槐這時狀態就比他好一些。


    看著已經醉的不行的好哥們,就喊調酒師和服務生。


    “行了,你們倆趕緊先把他人給送走。”


    “知道了,老板。”


    兩人當即就把醉的走路腳打顫的陳天輝,給攙扶出酒吧。


    “來個車。”


    兩人攔了一輛車,結果司機一看人爛醉,說著:


    “哎呦,這酒味大的別吐我車裏。”


    司機完全不想接人,開車就想走,還是被兩人給攔下。


    “哎,師傅,我多給你一百,當洗車費。”


    他們在附近也看不到別的車,就咬牙從兜裏掏了一百出來。


    誰知司機也是聰明人:“兩百。”


    “你……行,算你狠。”


    當即兩百塞了過去,地址一報,陳天輝也醉醺醺的被塞進車後座。


    “再來,一杯。”


    “好嘞,陳哥你回去再來一杯吧。”


    說完,兩人將車門一關,轉身走人。


    司機搖了搖頭,看著多出的錢美滋滋收進兜,瞅了一眼車後座的人,心中暗暗許願,別吐在他車裏。


    而陳天輝這時,卻不知怎麽靠到車窗上,指著外麵笑:


    “嘿嘿,還真被槐子,給說對了女人。”


    車窗外,赫然是一個黑風衣的長發女人。


    司機從後視鏡一看,哪有什麽女人,隻當是酒勁犯了,笑笑沒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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