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時間狗吠吧,來日斬你!”


    蕭子川冷漠吐字,當著明心院弟子的麵,根本不掩飾對千浩征的殺意。


    “你!”千浩征目光陰冷,既驚又怒。


    雖然此事過後他與蕭子川算徹底撕破臉皮了,但他卻沒想到,蕭子川居然敢公然放言來日斬他,他哪來的勇氣!


    千浩征還想諷刺幾句,蕭子川卻是理也不理他,轉身便走。


    離開會場,一道俏立身影頓時映進眼簾,蕭子川走近對方,道:


    “武師姐示意我出來一談,難道······蘇師妹的毒患至今未解?”


    “唉,蕭師弟明察。”武師姐歎了一口氣。


    蕭子川皺眉:“三生石我早已讓廣寒師妹帶回,閻羅帖之毒怎會至今未解?聽那餘謙然的口氣,好似解毒還需佛骨,這是怎麽一回事?”


    “蕭師弟,我們便走便說吧。”武師姐又歎了一口氣,才緩緩道:


    “聽師妹們說,蕭師弟除了是修者之外,還是一位天才藥師,那蕭師弟可知閻羅帖的來源?”


    蕭子川搖頭:“我隻知閻羅帖乃是靈泉不解之毒,而蘇師妹身上的閻羅帖,既然連廣寒宮高人也無法解,那這靈泉不解之毒,怕是說得輕易了。”


    “的確。”武師姐點頭,說道:


    “其實,閻羅帖在被稱為奇毒之前,更確切地說,它乃是一門奇招。”


    “這是一門武學?”


    “不僅是一門武學,而且,還是不屬於北荒的武學。”


    送君閻羅,便見閻羅。


    贈卿三生,相係三生。


    與閻羅帖一樣,三生石亦是一門強大武學。


    這兩門武學分開使用,皆是不解的奇毒之招。


    可兩者又互相克製,閻羅帖可解三生石之招,三生石可解閻羅帖之招。


    “現在北荒流傳下來的奇毒閻羅帖與三生石,其實皆是身中這兩招之人身上餘毒。”


    說到這,武師姐眼有懼意,這兩毒太過強大,可說沾之必死。


    這點,蕭子川深有體會。


    當初他抽取蘇遮月身上毒素時,曾留下一絲,與葉青竹之徒鬥毒時,用在了對方身上。


    雖隻是一絲,卻讓藥皇樓束手無策,由此可見一斑。


    “師姐既言三生石與閻羅帖相互克製,與何不用三生石為蘇師妹解毒?莫非,三生石失落了?”蕭子川問道。


    “這倒不是。”武師姐擺擺手,有些難以啟齒。


    三生石雖是解閻羅帖的良方,但卻不是最好的選擇,特別是對女子。


    這些事情,武師姐實在不好意思對一個男子講出口。


    蕭子川目光一動,看出對方有難言之隱,沉吟一會,道:


    “武師姐,我們先去見蘇師妹一麵,再來細說吧。”


    “嗯。”武師姐鬆了一口氣,在前帶路。


    片刻後,兩人便來到一片清幽之地,推門見人,蕭子川跟在武師姐身後,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蘇遮月。


    “她身上的毒暫且無礙,武師姐不必擔心。”蕭子川朝床邊侍奉蘇遮月的女弟子點了點頭,才替蘇遮月探查了一番。


    “毒雖無礙,但一日不解,終究讓人掛心。”武師姐遲疑,道:


    “不知蕭師弟可否割愛,我與蘇師願以任何東西交換佛骨。”


    蕭子川擺了擺手,皺眉沉吟,好大一會兒才道:


    “眼下我無法借出佛骨,論劍後,我會來替蘇師妹解毒。”這已是保證。


    “師弟當真不肯借出佛骨。”武師姐麵色卻是有些難看,以為蕭子川在推脫。


    “抱歉,現在真不行。”蕭子川看出對方不悅,隻能歉意拱手,隨即告辭。


    “哼!我還當這蕭子川真如師妹所言重情重義,現在看來,還不是和其他人一樣,皆是為利小人!”


    武師姐目送蕭子川離開,冷冷哼道。


    “我看他倒不似重利輕義之輩,他不肯借出佛骨,興許有他的苦衷。而且,他不是保證了論劍之後會替遮月解毒嗎?”


    這時,那位被蕭子川當作侍奉蘇遮月的女弟子,溫和說道,嗓音柔和,安神清心。


    “蘇師,你也太會為人著想了吧?”武師姐譏諷道:“蕭子川能有什麽苦衷?”


    “佛骨雖為他所得,但太師父不是說了嗎,若沒踏天高人出手,沒得到融合之法的蕭子川,根本無法煉化佛骨。”


    “既然蕭子川無法納佛骨之力為己用,他此時借出佛骨,自然不會對他修為有所損傷,他何來苦衷?”


    蘇師歎息。


    “依我看啊,他蕭子川不是想以小搏大,用佛骨爭取更大利益,就是和餘謙然打一樣的主意,想做我廣寒宮女婿!”武師姐冷冷說道。


    “別胡亂惡意揣測他人。”蘇師柳眉輕蹙,雖是喝斥,話音卻依舊溫和。


    “佛骨本就是蕭子川之物,我們想借用,付出一些代價也是應該的。”


    蘇師憐惜看著蘇遮月,歎了一口氣:“就等論劍之後吧。”


    ······


    次日,天剛亮,蕭子川等靈泉弟子便被召集,由法相長老領著,趕往論劍之地,而通脈與法相論劍之人,則與蕭子川等人分道揚鑣,趕往各自論劍地點。


    來到一座冰峰腳下,法相長老腳步不停,直接縱身往上,眨眼便沒入了雲霄,蕭子川等人緊隨,騰空而上。


    一路上升,寒氣越重,化作濃密冷霧,到了近萬米的高度,已是觸目白茫茫,不見一物。


    再往上,霧氣漸淡,片刻鍾後,一片連綿宮殿豁然映進眾人眼簾。


    宮殿之前則是一方一望無際的大廣場,就如截去冰峰之巔留下的平麵一般。


    “這才是廣寒之巔啊。”眾人讚歎。


    之前他們所住的地方,連冰峰的半山腰也算不上。


    “廣寒一百零八峰,高低不一,各有千秋,眼下我們所在的這座冰峰,還不算廣寒之巔。”明心院法相長老笑著說道。


    一行人來到廣場站定,廣寒宮與大雪原弟子早已來到,為兩人,正是餘謙然與梅輸雪。


    對方見到蕭子川等人,餘謙然隻是冷冷一哼,梅輸雪則是輕輕點了點頭。


    見此,明心院法相長老拍了拍蕭子川肩頭,淡淡道:


    “子川,我明心院雖與廣寒宮一向交好,但這是站在平等位置的交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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