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毒無道回到原地,他眼裏的驚懼,卻是更濃了。


    “他居然真得不懼毒素,連我自爆的進階毒丹,也沒傷到他!”


    盯著點血不染的地麵,毒無道頭皮一陣麻,這世上,居然還有不懼他們毒樓之毒的人!


    他根本不知道,身懷冥河的蕭子川,幾乎可說,百毒不侵!


    “害我進階毒丹被毀,蛻凡化靈延遲,蕭子川,你就算再強,我也一定要讓你付出慘重代價!”


    毒無道眼裏射出怨毒,要殺蕭子川,他有一萬種方法!


    ······


    半空,隻有巴掌大小的金色佛像,就如一片梧桐樹葉,被鼓蕩的勁風,打過來打過去。


    為爭佛骨,東聖皇朝、句麗皇朝、逍遙宗、廣寒宮,四大頂尖勢力的凡境弟子,強勢廝殺在一起。


    轟!


    砰!


    大地被擊裂,撕開一條條深長溝壑,幾乎要分崩離析。


    土石四處炸開,沾染著血色,伴隨著慘叫,慘烈無比!


    “蘇師妹,七擘裏麵,我逍遙宗與你廣寒宮,一向親密無間,你又何必要阻我奪取佛骨呐。”


    逍遙宗陣營,一位白袍青年,氣度瀟灑,盯著眼前絕美荷衫女子,淡淡說道。


    蘇遮月沒與對方在誰阻誰的問題上爭辯,她掃了一眼廝殺在一起的兩擘弟子,見廣寒宮眾弟子皆負傷帶血,她眉頭不由輕蹙,歎氣道:“諸位師妹,大家都退下吧。”


    廣寒宮眾弟子撤出戰團,站到了蘇遮月身後,蘇遮月這才看向對麵的白袍男子,說道:“顧師兄,我已無意爭奪佛骨,這就帶廣寒宮弟子離開。”


    太師父言,她身上的閻羅帖,也許能在北荒秘境內解。


    而在佛骨出土的那一刹那,蘇遮月便知道,佛骨可除她體內的閻羅帖。


    可在場的勢力,除了逍遙宗,還有東聖皇朝,句麗皇朝,她廣寒宮要奪佛骨,談何容易。


    讓她踩著同門的屍骨,去爭取四分之一的生機,蘇遮月做不到。


    朝逍遙宗眾人拱了拱手,蘇遮月帶著廣寒宮眾人,便欲離開。


    “蘇師妹且慢行一步。”


    顧風流忽得叫住了蘇遮月,笑道:


    “師妹既無心再爭奪佛骨,不如留下來幫師兄一把,將佛骨搶到手,如此機緣,自然該由我七擘之人得到,豈能落到兩大皇朝之人的手裏。”


    蘇遮月眉頭一皺:“顧師兄,我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廣寒宮不想再爭佛骨,也不願插手佛骨的爭奪之戰,對你的請求,我隻能說抱歉了。”


    “蘇師妹,你這可就有些不近情理了。”顧風流臉上笑容消失。


    “顧師兄如果一定要這樣想,遮月也沒辦法,告辭。”蘇遮月轉身就要走。


    “沒我的允許,我倒是要看看,誰敢走。”顧風流冷漠話音傳出,逍遙宗弟子頓時展開鯤鵬九翼,像是一堵白羽之牆,將廣寒宮眾人皆是圈在了裏麵。


    “顧師兄這是不打算要佛骨了?”蘇遮月盯著顧風流,心裏閃過疑問。


    她已經明確表明自己不欲再爭奪佛骨,顧風流卻依舊要強行留下她,這樣做,對他有什麽好處?


    她廣寒宮弟子若被逼急,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顧風流得到佛骨。


    這個道理,顧風流不可能不明白。


    可他還是如此做了,他的依仗是什麽?


    “蘇師妹,我給你兩個選擇。”


    顧風流的話音打斷了蘇遮月的思緒:“要麽幫我奪取佛骨,要麽就······死!你自己好好選吧,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你也得為廣寒宮的諸位師妹考慮吧。”


    “無恥!”


    “卑鄙!”


    見顧風流拿自己等人的性命逼蘇遮月妥協,廣寒宮眾人怒目瞪著顧風流,氣惱至極。


    “哼!”顧風流盯著眾人,冷冷道:“我這是在給你們一條活路,你們可別給臉不要臉!”


    “顧師兄不用再說了,我不會幫你的。”蘇遮月直接說道。


    她不是不重視同門性命,而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幫顧風流爭奪佛骨,就要同時麵對東聖皇朝與句麗皇朝兩尊龐然大物。


    不幫顧風流,隻是得罪逍遙宗而已。


    哪個傷害更小,一目了然。


    最重要的是,顧風流雖然身為逍遙宗凡境第一人,可她蘇遮月也不弱,不見得一定就會敗在顧風流手裏,為何要妥協。


    “蘇師妹既然選擇了這條不歸路,那可就別怪師兄無情了,給我殺!”


    顧風流揮手下達格殺令,兩擘弟子再度廝殺在一起,而顧風流則是再度殺向了蘇遮月,他一邊不停下殺招,一邊言語挑釁蘇遮月,想要刺激蘇遮月露出破綻。


    蘇遮月緊守本心,廣寒絕學殺出,天地冰封,在她身周化出了一個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


    寒流四處竄動,所過之處,逍遙宗弟子直接被凍成冰雕,悄然死去。


    “蘇師妹真是好狠的心啊!”


    顧風流不斷刺激,想要幹擾蘇遮月,破對方的心房,最後,他惡毒道:


    “蘇師妹身中閻羅帖,到今日卻是仍舊沒死,也沒毒的跡象,該不會,你的毒已經被哪個男人解了吧。”


    話音傳出,蘇遮月眸光輕動,動作滯了滯。


    顧風流眼裏頓時射出陰冷,緊接道:


    “我逍遙宗弟子李若虛傾慕蘇師妹多年,蘇師妹也一向與李若虛師弟交好,可仙墓一行,蘇師妹說翻臉就翻臉,為了一個外人對李若虛師弟出手,如此反常,不得不讓人多想啊。”


    “該不會,這個外人就是替蘇師妹解毒的······野男人?”


    “無恥!”蘇遮月俏臉布滿寒霜,玉手虛空一抓,她直接抽出滄瀾,一劍斬出,朝顧風流殺去。


    “蘇師妹這是被我剝了遮羞衣,惱羞成怒了?”顧風流忌憚滄瀾,身法展開,在蘇遮月身邊遊走,汙言穢語更是不斷從他嘴裏吐出。


    “蘇師妹的處子之身既已給了別人,那又何必裝純潔,不如嚐試和師兄做個朋友,我相信,我一定會比你的那位野男人更優秀的,更能滿足你的。”


    “既然已經是破鞋了,那穿鞋的人,多我一個也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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