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嬌不明所以,係統解釋:【林文遠的兒子賭博欠債一百萬,被要債的打傷住院,他們拿不出這筆錢,所以想賣了宿主的房子,給他的兒子還債。】


    真是可笑,她的房子跟他們有半毛錢關係?


    林月嬌忍不住笑出了聲,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她笑的奇怪,莫名其妙的問她沒事吧!


    林月嬌搖了搖頭,又問係統,“林文遠怎麽知道我有房子?”


    【當然是蘇歆瑤說的,宿主的基本信息都被蘇歆瑤告訴林文遠了。】


    這死丫頭……


    林月嬌懊惱剛才在醫院沒多給蘇歆瑤幾個耳光。


    二十多年了,她需要親人的時候一個不在身邊,不需要的時候一個兩個都冒出來。


    李秀琴還好說,對她沒什麽企圖,就是渣爹竟然打她的主意。


    她都沒承認他這個爸爸,他哪來的臉惦記她的財產?


    林月嬌冷笑,沒把渣爹當回事,也不會和渣爹相認。


    到了晚上睡覺時,她習慣性的打開投影看一眼徐希悅的情況。


    然而,這一看,嚇的她睡意全無。


    “係統,徐希悅那邊有情況,你怎麽不告訴我?”


    說著匆匆拿了件衣服套上,閃去古代。


    係統表示無辜:【剛發生的事,統子沒來得及說,宿主就知道了。】


    此時的汀蘭軒!


    綠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徐希悅驚慌失措的拿著一把剪刀,指著步步逼近的太監。


    “褻瀆皇上的女人是死罪,你不要命了,還不快滾!”


    “徐答應,奴才也是沒辦法,橫豎都是一死,不如做個風流鬼!”


    徐希悅聽出話裏的意思,驚慌又警惕道:“是誰讓你來害我?是不是沈貴妃?”


    太監腳步不停,一下子衝到她麵前,抓住她的手,奪走她手裏的剪刀。


    “小主現在問這些有何用,左右你在這後宮也活不長久,不如滿足奴才,皇帝的女人,滋味一定很好。”


    “放肆,區區太監,身子不全,敢在後宮行齷齪之事,不怕皇上誅你九族,來人啊……”


    徐希悅羞憤的掙紮,一句身子不全惹惱了太監,太監惱怒的一巴掌呼向她。


    “啊!!!”


    徐希悅嚇的驚呼,然而沒有料想中的疼痛,她睜開眼一看,隻見太監倒在地上昏迷了。


    林月嬌放下凳子,看著驚魂未定的徐希悅安撫,“希悅,是我,沒事了,別怕!”


    聽到仙子的聲音,徐希悅眼淚唰的掉出來,“仙子……”


    “好了,沒事了,你現在是孕婦,不要哭。”林月嬌輕輕拍著徐希悅的背安撫。


    感受到仙子的安撫,徐希悅顫抖的身子緩和下來,“幸好仙子來了,否則希悅就……”


    想到剛才的事,她又一陣後怕。


    等徐希悅情緒穩定下來,林月嬌準備弄醒太監審問,外麵忽地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皇上,奴才親眼看見小桂子進了徐答應房裏,就……一直沒出來。”


    “張德祿,撞開房門!”


    “是,皇上!”


    聽到聲音,徐希悅臉色大變,“仙子,怎麽辦?這要是被皇上撞見,希悅一定會當場被賜死!”


    “你先別急,照我說的做……”


    林月嬌匆匆說了幾句,迅速用傳送功能把太監轉移到別的地方,然後……


    “砰——”


    太監踹開房門,皇帝怒氣衝衝的踏進房裏,剛想嗬斥,乍然見徐希悅獨自坐在床上哭,不由怔了下。


    跟在後麵的張公公懵了,不是說徐答應與太監有染,怎麽……


    “皇上?”


    徐希悅正拿著繡帕掩麵抽泣,見皇帝來了,濕漉漉的眉眼間先是露出詫異之色,隨後又驚慌跪下。


    “罪人徐氏給皇上請安!”


    徐希悅‘弱不禁風’的跪著,低著頭小聲抽泣。


    皇帝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並未發現異常。


    他的目光從徐希悅身上挪開,又瞥了眼早就匍匐在地上的綠蘿,而後看向張公公。


    接觸到皇上淩厲的眼神,張公公打了個寒顫,會意皇上的意思,立馬朝兩個太監使眼色,示意他們搜查徐希悅的房間。


    徐希悅的房間不大,太監很快搜查完,沒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張公公又示意他們去外麵搜。


    整個汀蘭軒都搜遍了,仍舊沒有發現有藏著男人。


    張公公喊了聲皇上,然後搖了搖頭。


    皇帝皺了皺眉,這才上前扶徐希悅起身。


    “起來吧,何故在房中哭泣?”


    徐希悅緩緩抬起頭,捏著帕子抽噎,那一臉梨花帶雨的模樣瞬間入了皇帝的心,皇帝看著她的眼神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臣妾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皇上,心裏就難過,臣妾可以什麽都沒有,可不能沒有……”


    沒有什麽,徐希悅沒說,但皇帝知道她指的是自己。


    他著實沒想到,徐答應竟是如此愛他!


    即便被他廢了,也毫無怨言,還念著他!


    林月嬌看到皇帝神色動容了,明明憐惜徐希悅,卻沒有免了徐希悅的罪,更沒有關心她,隻說了一句:“你好生歇著,切莫過度思慮,朕很好!”


    然後,走了!


    帝王心真真是難猜啊!


    人都走了,林月嬌輕輕放下綠蘿,甩了甩酸疼的手。


    綠蘿還沒醒,剛才跪在地上是她扶著跪的,不然被皇帝發現綠蘿被人打暈,不好解釋。


    徐希悅剛才演的傷心,林月嬌以為她是真的傷心,想安慰幾句,卻見她已經擦幹眼淚,臉上沒有一點難過之色。


    這收放自如的情緒,看的林月嬌自歎不如。


    “希悅,你好像不一樣了。”她忍不住道。


    徐希悅怔了怔,反應過來仙子的意思,笑了笑,“希悅以前確實一心一意愛著皇上,以為皇上也是寵愛希悅的。然而,希悅兩次被陷害,皇上都不信任希悅,毫不猶豫的處置希悅……”


    “人心都是肉長的,希悅也會寒心,會難過,會失望……”


    說著,嘴邊的笑淡了,她道:“與其謀愛,不如謀錦繡前程。”


    她不是不愛皇上,而是不想愛了。


    林月嬌:“你能想明白就好!”


    徐希悅的覺悟比她想象中的快,還以為沒個一年兩年,徐希悅不會看明白,在宮中立足就要爭寵,不爭寵進宮幹什麽,當炮灰嗎?


    “對了……”


    語氣一轉,林月嬌說:“皇上今晚不會無緣無故來汀蘭軒,肯定有人在背後害你,得審審那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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