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不能那麽自私,同時她說話也不好使,所以隻能是任由這些保鏢跟著,隻當他們是不存在了。


    事實上,那些保鏢也是當自己不存在的,平日裏都不說話,像啞巴似的,神經敏銳但無比堅韌,個個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狠角色,這樣的人保護著葉白,小白會的高層管理者們才能鬆口氣!


    阿秀以前想到過葉白應該很受小白會成員的擁戴,但她真正的走進了他的生活才現,小白會成員對葉白已經不是擁戴,而是極度的崇拜和信仰,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尊敬和感情,感覺他就是他們的神或者是父親!


    阿秀想不出葉白是怎麽做到這一點的,他平日裏和小白會的成員們在一起的時候很平和,像個親人一樣,但他們顯然是對他十分敬畏的,尤其是當他認真的說某些事情的時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認真傾聽,似乎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按理說,敬畏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兒,尤其是敬畏到令人指程度的時候,但是在葉白的身上,就不存在這個問題!


    阿秀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幾個保鏢,他們都全身關注的關注著四周的動靜,步伐不快不慢,跟隨葉白一直保護一個固定的距離和陣型,他們都像一頭頭隨時都會瘋的猛虎,隻要是有人膽敢侵犯他們的領地,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撲倒咬死!


    葉白就是這些猛虎的領地,或者更加精確的說,是聖土。


    “喂,葉白。”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陡然間響起來,葉白轉頭一看,看到了公主殿下,點頭道:“公主殿下。”


    葉白的話引來周圍很多人的注視,葉白就說:“不用看我,她是個自戀狂,就喜歡別人這麽叫她,實際上她是個裁縫的女兒,你們要是想做衣服可以找她。”


    “神經病。”


    “無聊。”


    人們紛紛轉頭繼續趕路,婠婠和白羽來到葉白身旁,她們仔細看了一眼阿秀,都張大了嘴巴,她們認出她是誰了。


    阿秀微微施禮:“兩位公主安好,多謝賜予阿秀自由之身。”


    兩人醒悟過來,微微點頭,婠婠神色古怪:“你們這是?”


    葉白淡淡一笑,攬著阿秀堪堪不贏一握的小蠻腰,十分從容的說:“哎,沒什麽,阿秀其實一直都是我的女人。”


    葉白還特意把女人那兩個字說的很重,白羽臉部抽搐:“可是,他好像是個男人。”


    阿秀笑而不語,她知道葉白在忽悠她們了,她是個女人的秘密,他不會同別人說的,估計也沒有人會相信她是個女人,除非那些人原本就不認識她,才會一下子就看到了真相。


    葉白道:“男人,開什麽玩笑,她在我的心目中,是最最美麗的女子,兩位公主雖美,可是在我的心目中,卻和阿秀相去甚遠!”


    白羽婠婠誰也沒有想到阿秀是個女人,她們都以為葉白在監獄裏關的口味變了呢,難怪他這麽長時間一點緋聞都沒有,而阿秀巴巴的要出來,不惜簽訂那麽不平等的條約,原來是為了今天啊,嘔,真惡心。


    頓時,葉白在兩女心中本來已經很高大的形象轟然倒塌,變得極其肮髒惡劣,她們最討厭屁精了,想不到他竟然也是,太令人失望了!


    本來兩女有很多話要和葉白說呢,但此刻都沒有了興趣,擺擺手就趕緊走了,好像生怕多呆一會兒會得上瘟疫似的。


    葉白和阿秀兩個人看著她們倉皇的背影,都曉得有些邪惡。


    葉白的保鏢們也聽到談話的內容,但都自動遺忘,對於他們來說,會長有什麽樣的愛好那都無關緊要,都無損他的形象,私生活和他為小白會所作的一切無關,更和他的偉大無關!


    兩人沿著盤山道向上緩行,阿秀道:“估計兩位殿下要惡心一段時間了。”


    葉白道:“最好惡心得她們以後不喜歡男人才好,嗬嗬,那樣她們就和我們同病相憐了。”


    阿秀沒說話,隻是微笑著和他十指交纏,享受給他牽手的幸福和溫馨。


    阿秀和葉白是挺爽的,婠婠和白羽現在就不舒服了,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覺得惡心。


    知道了葉白和阿秀兩個大男人竟然是斷袖之癖,姐倆都不想再看他們的作品了,以後絕對是不看了,受不了,肯定就會想起今天的事兒,太令人作嘔了,怎麽會這樣呢,葉白竟然喜歡男人,而如花美男阿秀竟然也是有著特殊愛好的人,可怕!


    婠婠猛然站在路旁的草叢那裏嘔了起來,吐得稀裏嘩啦,兩個女保鏢給她拍背遞水,漱了漱口,擦了一下,婠婠道:“惡心死人了,這兩個混蛋,我要是早知道會是這樣的情形,說什麽也不會讓阿秀出來,她讓我以後都沒有書看了,更對男人失去了信心。”


    白羽也有些反胃,不過她沒吐,隻是眉頭緊皺不太舒服,她說:“你要是真對男人失去了信心,改成喜歡女人的話,和葉白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了,都不是正常人。”


    婠婠道:“行了,大姐,你就別說了,我已經夠惡心的了,你再說我又該吐了。”


    白羽苦笑:“你別說吐這個字了,你要是再說我也頂不住了。早知道今天會這樣,我寧可不來廟會,或者剛才不多嘴問這些,蒙在鼓裏總比知道真相要好多了。”


    兩個人找了一棵大樹底下休息了一會兒,看著葉白和阿秀黏糊糊的過去,她們又都有些反胃,不過還是忍住了,直到那兩個敗類走沒影了,她們才繼續前行,可不想再碰到那兩個敗類了!


    兩女進入水月庵不久,就遇到了太後一行人,見到姐妹倆,太後她們都詫異了一下,太後板著臉看著婠婠:“怎麽回事兒?”


    “奶奶,我就是過來給你祈福啊,順便有些事情要談。媽媽,嬸嬸,你們今雲府好漂亮啊,我和姐姐還有事兒,先走了。”


    婠婠拍完馬屁拉著白羽就跑掉了,太後笑罵道:“這個小壞蛋,誰也管不住她,以後非得給她找個厲害的郎君不可,要不還了得!”


    皇後溫婉一笑,她長得極美,但更美的是她那端莊高貴的氣質,不愧於她那母儀天下的然身份。


    皇後道:“若是真有那樣的兒郎就好了,母後,這孩子就怕您,這婚事將來還要您來操心。”


    王妃笑道:“嫂嫂,你這可是給母後出難題呢,婠婠那小丫頭眼光高的要命,這天下間能夠符合她條件的男人實在是太少了。”


    太後點頭:“確實是個難題啊,皇後你這是在推卸做母親的責任了,把你應該的活兒交給了我這個老太婆,我看我也是沒有辦法,婠婠這小東西的要求,委實過高了,怕是除了葉白那樣的人,沒有誰能讓她佩服一下。”


    “是啊。”


    “可惜葉白並不是我們圖阿蒙的人,更不是一個有著正經身份的人,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成為駙馬的,更何況,他還在雲龍那邊有不少風流債呢。”


    太後沉吟一下道:“這事兒也不能說就沒有可能,關鍵是看以後的形勢了,葉白現在可是小白會的會長,這次在天罰事件之中已經充分的表現了他的強大,如果以後有必要,為了我們皇室為了我們的國家,說不得有個人是要充當一下橋梁和紐帶的,隻是,到底是婠婠還是白羽,隻能到時候再說了。”


    王妃聽太後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嫁給葉白,立刻就搖頭說:“白羽那孩子肯定是不行,她的脾氣就算是勉強嫁過去,將來也隻會是惹麻煩,不可能平息事態。”


    皇後聞言笑道:“妹妹,你這話就不對了,怎麽的,我家婠婠舍得了,你家白羽就舍不得,我看就應該讓白羽嫁給葉白,那可是天下聞名的大人物,什麽才俊都不能和他相比,母後,咱們就這麽定了吧。”


    太後嗬嗬笑,王妃無奈苦笑道:“好吧,要真是沒有辦法,就讓我們家白羽去跳火坑吧。”


    太後嗔道:“什麽火坑,真好笑,這個火坑要跳進去的人可多著呢,你別好像多勉強似的,人家同意不同意還兩說呢,就白羽那丫頭的性格,一般人都受不了。”


    王妃無語:“母後,按您這麽說我家白羽算是找不到婆家了?”


    太後和皇後都笑了,王妃也撲哧一下笑了起來,忍俊不禁。


    白羽和婠婠這會兒卻笑不出來,她們點子很背,又遇到了最不想看見的人,葉白和阿秀。


    四個人此刻都站在九龍庵觀音院的一個老尼麵前,等待老尼為各自解簽。


    “晦氣。”


    “倒黴。”


    白羽婠婠小聲嘀咕,葉白阿秀對視一笑,葉白道:“幸會幸會,想不到這麽快又見麵了,真是緣分啊。”


    “鬼才和你們有緣呢,師太,幫我們解一下簽吧,解完了我們就走。”婠婠現在就恨不能立刻走得遠遠的,可惜還要解簽。


    “抱歉,兩位女施主,我要先給這兩位施主解簽。”


    老尼姑說完看著阿秀抽的簽,看完之後震驚道:“這位施主,你這簽我解不了,老尼活了八十年,還沒有見過這麽奇怪的事情,施主,你這命運就在自己的手中掌握。”


    老尼姑看了一下葉白,瞪大了眼睛道:“這位施主,可否給我看看你的手相。”


    葉白不信這個,但老尼這樣他也不好意思不配合,就把手伸了過去,老尼看了一下,摸了摸他的骨頭,眼中精光一冒,陡然間跪在了地上,磕了三個頭之後,默默無語回到了身後的佛堂中,關上門再也沒有打開。


    四人愕然,葉白拉著阿秀走了,白羽和婠婠對視一眼,都有些迷惑,那個老尼姑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要給葉白磕頭呢。


    白羽問老尼姑旁邊默默站著的那個小尼姑:“喂,小師太,那位老師太是怎麽回事兒啊?”


    小師太搖頭:“阿彌陀佛,師父自然有師父的道理,小尼自然有小尼的不語。兩位施主,請回吧,師父早就說過,若是有一****對人三拜,她的果就成了!師父不會再出來了。”


    婠婠聞言氣呼呼的把手裏的簽扔到了地上狠狠的踩了兩腳:“太可恨了,但凡是有那個死流氓出現的地方,準沒什麽好事兒,這個掃把星。”


    小師太噓了一聲:“小施主,不要妄語,方才那位施主能被師父三拜,他必然是非凡之相,咒罵這樣的人會惹來業火燒身,還是不要罵了。”


    “什麽?非凡之相,他算什麽狗屁非凡之相,我就不信了,我偏罵他看能怎麽樣,臭流氓,死混蛋,無恥,哎呀!”


    婠婠低頭看著被斷簽紮了的腳,疼得當即冷汗就冒了出來,鮮血立刻就染紅了緞麵的鞋子,那竹簽竟然已經把腳掌給刺穿了!


    白羽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說不會這麽準吧,怎麽婠婠剛罵完了葉白就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實在太邪門了。


    白羽趕緊給婠婠看了一下腳,用匕割開她的鞋襪,削掉竹簽不光滑的地方,飛快的拔出竹簽,拿出特效的金瘡藥給她敷上。


    女侍衛們趕緊過來背上已經疼暈過去的婠婠,就要下山,白羽卻製止道:“還是在這裏給她找個地方安置吧,來回折騰不好,你們趕緊去把太後他們隨身帶的禦醫叫來。”


    女侍衛趕緊跑去找太醫了,小尼姑道:“那邊有客房,我帶你們去吧。這位女施主,記住別讓她再罵那位男施主了,否則還會生倒黴的事情,那位男施主的麵相上就帶著無數功德,這樣的人簡直就是萬家生佛,是活著的佛了,罵他會遭到天譴的!”


    白羽道:“不會吧,以前也罵過他,怎麽就沒事兒呢。”


    小尼姑道:“因為今天之前,我師父沒有跪他,我師父一跪,他就正了果,以前他隻是個大功德者,現在是活佛,這本質上已經不同了,就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樣!”


    白羽搖頭道:“這個我真不信,他剛剛殺了幾萬人,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多的功德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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