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麽,這麽專心?”幽隱香剛想抱他下車,玄天凰慌忙蹦下車:“想我怎麽有兩個姐姐!娘您別鬧!”


    “唉,孩子大了,留不住啊。”她故作傷心。“阿爹?”他急忙看向玄一,也沒有問題啊?“凰兒你這是什麽判定標準?”終於被戳穿的玄一笑著合二為一,玄天鈴則變回幽隱香的模樣。“阿娘隻會把我提溜下來,甩去特訓。”他看向幽隱香,“阿姐呢?”幽隱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不是剛走?”


    “她不參加嗎?”


    瞧瞧這可憐樣兒,幽隱香沒好氣道:“都被我踹去特訓了,今晚我們一家三口小聚,外人摻和什麽?”“阿姐和師兄他們才不是外人,我去找他們。”他轉頭要衝去找人,被幽隱香無情拖走。一路反抗無果,他坐在地上生悶氣,任由她拖著他前進。


    “哎呀,大好的日子怎麽這表情。”玄豫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一個鏡頭出現在他麵前,花煙舉著攝像機懟臉笑道:“傻小子嗷嗷了一路呢,這麽在意我們,我們很開心哦。”“但還是有些感情用事,而且深刻體會到,兒子完全不了解我和玄,太傷心了。”幽隱香意思意思擦擦根本沒有的眼淚,“你兒子歪成這樣,你不難受?”正和花煙交換照片的玄一無辜躺槍,他聳聳肩,不發表任何言論。得知被耍的玄天凰嘴硬道:“阿爹永遠站阿娘那邊,我還沒蠢到向他請求。”


    “但分不出我和阿娘的區別,傷心了。”玄天鈴端出魚生山,夾了一片,拌好遞給他,“試試我的新法術,保鮮技術絕對好。”他默默捂臉:“阿姐,請您不要頂著蓮殿的臉笑這麽開心,太ooc了。”“那我走?”她遺憾自己享用,端起盤子準備走。“我錯了!”他一個滑跪,將她的外袍扯下,“嗚哇哇!”他好奇順著指縫往外看,下麵還有一套衣服,顯然是有備而來。“別偷看了,小壽星。”她將他拉起來,摁到位子上,自己也切回本體,坐到一邊:“呼,不用繁文縟節的感覺真好。我餓得能吃下一頭鯤。”


    “看來晚宴的菜不合你口味,下次別讓師父請了,浪費錢。”玄履在她麵前放下一大盆烤串,伸手討酒。“怎麽不去打劫阿爹的酒窖?”她掏出幾壇存貨,“我沒怎麽吃,萃師姐的目光好可怕,我差點以為是泰師兄要抓我回去跪神像。”“沒差,你要犯錯,萃師妹也是抓你去神像前跪著。”他舉著那幾壇美酒歡呼跑走,引來幾個同好追擊。


    “放開那隻肘子!”


    “有本事你從我嘴裏掏!”


    “啊啊啊啊,那餃子是我特意留著,打算最後吃的!看劍!”


    “哎嘿,打不著。”


    “我碗裏的菜呢?看招!”


    遠處師兄、師姐鬧得歡,露了幾手的父母也躲去高處,賞月閑談。天鈴偷偷溜到鍋邊,美其名曰試毒,把剛出爐的菜試了個大半。玄天凰有樣學樣,也溜了過來,把另一半包圓。直到他們發覺不對,姐弟倆掃淨剩下的菜,笑著跑出花園。


    “呼,還好跑得快。”玄天凰躺在屋頂,享受夜風。天鈴坐在一邊,把玩著記載了具體預言的玉牌:“凰兒,如果預言顯示的每條道路都很慘,你怎麽辦?”他想都不想,脫口而出:“選相對好一點兒的那條唄,不過,如果都很糟,不如不管預言,另走一條新路,或許結果會更好。”她將玉牌扔給他,站起身:“走,姐姐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劇透一下?”


    “阿爹讓我去學校前給你補一場生理課,別在學校遇到個小姑娘,就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別別別!!!您也要配合師兄他們嗎?我當年那是昏頭,隻是想保護你!沒別的心……”玄天凰話沒說完,就被天鈴罩上麻袋,扛起傳走。


    前台小姐對什麽樣的客人都已見怪不怪,自己頭上罩個寶箱的都不算少見,何況一位扛著會蠕動的麻袋的柔弱少女呢。她露出標準的職業微笑:“歡迎來到天香樓,請問您有預約嗎?”天鈴亮出玉牌:“我與你們老板有約。”


    白辰滿意接過酒壇:“你拿我這兒當續攤?”“我看你在宴會也沒吃盡興,順路嘛。”天鈴鬆開麻袋,“我弟弟就拜托你們啦。”“包您滿意。”幾位姑娘簇擁而上,抱走了麻袋。


    屋中隻剩下天鈴與白辰,她拿出阿卡西學院的信:“開學前的小會你也去吧?”“嗯,八成是成立新班級的事。太帝這一波,真是給人添麻煩,我沙盤都做了幾十個了,急。”白辰展示幾個沙盤,“你有想法了嗎?”“隻打算搞個主城,其他地方順其自然。”她仔細觀察那幾個沙盤,“你這真就豪華養老院。”


    “要的就是這效果。可惜,等麒麟族搬走,我少了個逆鱗貝來源,唔,要不讓我們的師傅上門清理?我這兒除貝技術頂流。”


    “我打算做成避世桃源,恐怕不會與外界有太多往來。饞了,我打包給你。”手藝嘛,她能教,服務業相關技能,司雷武都有課,她和萊昂當年是被雷抽打著全學了的。


    “鎖起來?”


    “差不多,不過風神殿肯定是要安排的,但在通過試煉前不能出去。最起碼也要到八階再說,別出門就噶,丟麵。”她猶豫片刻,繼續說道,“我打算暫時禁止所有外人進入,他們需要休養。你那不也一樣?”“嗯,但還是能走個親戚啥的,畢竟是養老院,如果讓居心叵測的家夥擾了清淨可不行。”白辰感覺脖後有些癢,“要不要一起去搓個鱗?”


    “這就是融合和轉換的區別嗎?功能沒差多少,麻煩是一點兒不少。”天鈴也能感覺到有些許不適,但她以為是久睡後高壓的後遺症,沒往這邊想。“嗬,你轉換可換不來那角,別得了便宜賣乖。”白辰讓下屬先去準備,“有些饞這口的老饕,常年將自己轉換為鱗族,連忘了怎麽變回去的都有。”


    “不是很理解這玩意兒的生長模式,我可一直是人形,還關自家牢裏。”書上不是說這玩意兒的卵是浮在空中,不小心沾上緩慢生長的嗎?不對,她黑線道:“不是吧,這東西分布那麽廣?”


    “它們一次產卵很多嘛。再加上前幾年有好奇的學者研究發現,它們的卵受到芙菲澤娜的加護,在附著到適合生長的鱗族身上前,都處於停滯狀態,就算扔到真空中,千萬年也不會死去,你身上這些說不定是百萬年前的卵孵化的,感動不?”


    “別什麽都給加護啊,太奇怪了。”


    侍者送上幾份香氣四溢的毛巾,供她選擇。“你這兒進新料子了?”蓬鬆、絲滑的手感,她都有些舍不得將試香的熱毛巾放回去,迅速選好料子,但香味她並不滿意,挑了幾瓶常用的,打算讓白辰也試試。


    “知道你好這口,就進了些。玉藻家的特製品,你家沒給你安排上?”


    “這不是剛出來就趕上凰兒的成年宴了嘛。”


    溫度適宜,霧氣繚繞。白辰拉直了身軀,嘴一張,招呼侍者為自己倒酒。看侍者扛著酒缸往白辰嘴裏灌的樣子,天鈴果斷要了杯調酒,帶吸管的那種。


    侍者舉著杯子,如螞蟻托舉大象,穩穩放到天鈴麵前。巨大的菠蘿片,讓她忍不住咬了一口,很甜。見狀,領班立馬為她上了一份果切。


    白辰似乎很不滿意樂隊的演奏,她那邊的指揮緊張地等待她的指示。她遺憾道:“菲尼克斯怎麽還不出新曲。”天鈴瞬間緊繃,怎麽白辰也是陽炎的粉,離譜!還好,她不知道她是幽蓮,不然這日子可難過了。


    “請問是哪裏不適嗎?”負責天鈴這邊的領班恭敬地詢問。她搖搖頭:“繼續,你們做得很好。”白辰甩甩尾巴,放過了指揮:“覺得不滿意就說,沒必要忍著。”“不,我隻是想起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你說的沒錯,你家這手藝的確厲害。我小睡一會兒。”她閉上眼睛,溫熱的毛巾瞬間到位,她這邊的樂隊也換了首助眠的曲目。


    “感想如何?”天鈴看向玄天凰,她前麵的逆鱗貝在炭火的作用下不情願地開口。白辰笑而不語,但杯子卻停在了半空。他沒好氣道:“就那樣。溫泉很舒服,我回頭也整個能衝浪的。”她看了眼白辰,笑道:“看來不滿意,下次帶你去更刺激的地方。”他漲紅了臉:“不用了!為什麽會讓阿姐你來負責這事兒啊。”


    “我是你的引領者,負責不是應該?再說,是誰做任務選擇宅路子,讓阿爹準備好的課程白費的?”她和白辰碰了杯,他賭氣將烤架上的貝殼一掃而空:“你當年到底是怎麽出去的?”“靠他。”她的肩上出現一隻雪白的毛球,玄天凰撇撇嘴:“阿姐的隱身術一如既往逆天,還學不了。”


    “所以趁著係統故障的時候,你不知道換皮上?”


    “我怕被發現嘛,就趁亂黑了進去。啊,呃。”他看著麵前這一大盆腰子、蛋雜燴,無語看向白辰:“謝謝白姐,用不上。”


    “別跟我客氣,都是你姐掏錢。哦,終於實裝了嗎?”


    “嗯?”玄天鈴耳邊響起一堆提示音,眼前飛過一堆成就和稱號:星係毀滅者,這是專門給她準備的稱號吧。創世紀,這個成就我喜歡。嗜血魔君,這稱號看著不錯。哦?如果不是帝王,隻能獲得暴虐這個稱號,看來,預備役帝君也算帝君。酒肉昏君,窮奢極侈的帝王版,感覺原來的更好聽,不對,為什麽會有這個稱號?不科學!


    她忍不住叫出聲:“怎麽還有純欲這種奇怪的稱號啊?等等,這個說明是怎麽回事?純潔和色欲是怎麽揉到一起去的!!!”“看不出來,你閱片無數啊,小妹妹。司雷武那種實操派可拿不到這稱號。”白辰忍不住大笑起來,“天凰,快看看你有沒有。”


    “沒有!!!”


    名牌不停落下,天鈴不得不拿出個箱子來裝。陽炎之聲,這一看就是吟遊詩人的專屬稱號,啊,果然,星耀發通知了,應該沒有人會傻到在易容的時候掛吟遊詩人的稱號吧,應該……吧?噗,還真有啊,這倒黴孩子,呃,嗯?艸!撒拉弗你是故意的吧!!等等,為什麽又要拍照?咿呀——!


    她黑著臉將最後一個刻有“木靈神子”字樣的名牌扔進箱中:“這稱號有什麽用?”“沒什麽用,就是好玩。”說著,白辰把一個名牌別到衣服上,天鈴耳邊響起聲音:“您對麵坐著的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白辰。”


    “懂了,裝逼用的。不適合執行任務。”


    白辰笑著將名牌取下:“對吧,但很多人喜歡這種,尤其是約架的時候,報名號這個聲音還支持定製,也是風神殿負責,價格還挺實惠。”“不知道轉換體帶名牌會報什麽。”玄天凰也挑了一個戴上。


    “您身邊這位是大名鼎鼎的c語言大師玄天凰。”


    白辰笑道:“你這c語言正宗不?”“據說是報真名,主打一個專業扒馬甲,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鈴默默將名牌們鎖死在盒中,“周圍一圈都能聽到,情報員的天敵。”“拿來玩挺好,開學前我要刷個霸氣點的,屠龍者,太普通,屯屯鼠,阿姐你還沒拿到這個稱號嗎?” 玄天凰連試幾個,都沒滿意的。


    “是誰啊,再借剁手和屯屯鼠同時拿到,你要不要試試?還能拿到貧民窟的百萬富翁的組合技。”


    白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負債這麽離譜?”“之前跟阿爹定製了個重器,緩慢還錢中。”天鈴趁她愣神,掃淨這一波貝殼,“這下龍肉要降價了。”白辰聳聳肩:“我倒覺得是你們地府要加班了。”“我們可不是地府的。”她將醃漬的龍肉放到烤架上,“你們那為了名號的盜獵者會不會增多?”


    “挺好,孩子們好久沒活動筋骨了。不過散養的龍類也算家養,宰了也不會獲得稱號。”白辰突然愣住,“完了,不會有傻子以為屠龍族也算吧?”天凰咽下肉片:“都不是一個級別的,能打過嗎?”白辰翻了個白眼:“重點錯。”


    見她進入工作狀態,玄天鈴提溜起天凰,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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