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獨自生活三年,她看過了太多世界的殘酷和真實,見過很多以前從不知道的真相,


    城中村裏,有很多以前在大平層都不知道的真實人間。


    她見過淩晨喝得大醉的男人打自己的老婆,也見過夫妻打架,婆家幫著丈夫一同打罵妻女的,也見過全職媽媽被婆家說的一無是處的女子,也見過職場媽媽被婆家說難聽的話的……


    更多很多……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當初的自己是多少有些天真無邪在身上的。


    薄星墨雙手捧著奚梵的臉,讓她看著自己。


    他說道,“梵兒,你也說了,這是事實,我也沒法改變,也沒法選擇。


    所以,你更不能因此而不要我,知道嗎?”


    “我們已經因為誤會地錯過三年了,你還忍心讓我們為了一些無法改變的事情再錯過嗎?”


    “我……”奚梵開口想解釋,可開了頭卻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什麽。


    怎麽又成了她不要他了。


    她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不過他後麵的話也說的有理。


    他們已經錯過了三年了,還要繼續因為這些他和她都無法改變的過去而糾結,從而繼續錯過嗎?


    薄星墨見奚梵神情有所鬆動,繼續加把勁說道,“笑笑已經因為沒有父親在身邊而被嘲笑孤立,時間久了,我擔心她身心健康會受到影響。


    梵兒,孩子的童年就那麽幾年,我已經錯過三年了,不想再錯過了。”


    聞聲,奚梵鼻頭酸澀得厲害。


    做了母親,她才發現原來真的有人會因為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而付出全部。


    若是僅僅考慮她自己,她可能還會有所猶豫和考量。


    可提起孩子,她頓時覺得一切都沒有孩子重要。


    她鼓足勇氣看向薄星墨,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去見你父母。”


    她給不了孩子最好的,可她也想要給孩子能力範圍裏最好的。


    尤其是一個美好幸福的家庭。


    她從小就沒有過,自然也知道一個美好幸福的家庭對孩子來說,有多麽重要。


    為了孩子,她可以拋下一切顧慮。


    當然,前提是她也愛薄星墨。


    薄星墨聽後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這才是我的好梵兒。”


    聞言,奚梵小臉一紅,伸手打掉薄星墨的爪子。


    “你少來這一套,我不吃這一套。”


    “真的不吃?”


    許是奚梵答應他了,這會他的聲音都愉悅不少。


    奚梵別過頭去,說道,“不吃。”


    薄星墨嘴角上揚,深情地眸子望著她的側顏,“看來梵兒是真不吃我這一套呢。”


    奚梵剛想說話,結果臉頰頓時一熱。


    等她反應過來,她才發現她被某人給親了。


    頓時,臉頰紅得不像話。


    想到什麽,抬眼看了眼擋板,還好關上了。


    奚梵轉頭看向薄星墨,“車上還有人呢,你別亂來。”


    薄星墨笑了笑,問道,“那梵兒的意思是,沒人的時候就可以亂來了?”


    薄星墨話有深意,奚梵不由地愣了愣神。


    等她想明白,頓時說道,“你腦袋裏整天都在想什麽啊!趕緊把它們倒掉。”


    說完話,她還朝著門那邊挪了挪。


    薄星墨笑容更甚,“自然是想我家梵兒。”


    忽然,他朝著奚梵那邊坐了過去。


    隨即湊近她的耳邊,略帶誘惑地粗呼吸聲有意無意地拂過她的脖子。


    酥酥麻麻地感覺,頓時席卷全身。


    他道,“梵兒,這三年我和‘它’都好想你……”


    聞聲,奚梵隻覺得自己的臉頰像是燒起來一般。


    她一把推開了身旁的薄星墨。


    沒一會,耳旁響起了薄星墨的悶哼聲。


    奚梵這才想起來薄星墨做手術還沒恢複好,連忙朝他看過去,“你怎麽樣?傷口是不是裂開了?我看看……”


    說著,雙手就在薄星墨身上上下摸索。


    薄星墨今日依舊是穿著襯衫西褲。


    看不到傷情,奚梵不死心準備解開他襯衫的紐扣。


    她才解開第一顆紐扣,手便被薄星墨一把抓住,“梵兒,你這是等不及了?”


    奚梵整個心思都在他的傷上,第一時間並沒有反應過來。


    她抬頭看向薄星墨,明顯愣了愣,直到薄星墨又開了口,她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薄星墨忽的湊近她,嗓音帶著些許蠱惑的味道在。


    “當然,你要是想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


    聞言,奚梵就是個榆木腦袋也聽懂了薄星墨話裏的意思。


    她趕忙鬆開了抓住薄星墨領口的手,“你別亂說,我沒有。”


    說完話,奚梵眼神四處亂飄,就是不與薄星墨對視。


    似乎是覺得這樣的姿勢不妥當。


    她用力想要掙脫,都無濟於事,最後想著擋板拉下來了,他想拉著就拉著吧。


    薄星墨好笑道,“真沒有?”


    奚梵,“……真沒有。”


    “梵兒……”


    “你再說我就下車了。”


    說話間,奚梵做出一副你在說我就拉開車門的姿勢。


    她是實在是聽不下去。


    她懊惱自己怎麽沒耳聾,這些話是她能聽的嗎?


    於是她遂開口打斷了薄星墨繼續說下去。


    薄星墨知她是不好意思,遂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眼神含笑,“好,聽梵兒的,不說便是了。”


    話題就此終止,車上頓時安靜下來。


    奚梵見他真不說,便才鬆了一口氣。


    這家夥,三年不見,倒是越發放蕩不羈了。


    不是說男人年紀越大越成熟嗎?


    怎麽覺得這句話在薄星墨身上,就不是這麽一回事呢。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就在奚梵還沉浸在自我的思緒中時,車輛突然停下來。


    沒一會,擋板便被人從前頭打開,隨即聽到祝商說話的聲音響起。


    “總裁,到了。”


    “嗯。”薄星墨淡聲回答。


    隨後看向身側的奚梵,輕聲說道,“走吧,我們下車。”


    聞聲,奚梵看了看外頭,頓時疑惑地回過頭看向身側的薄星墨,問道,“這是哪裏?”


    方才她看向外頭時,看到外頭還是街區。


    總不可能薄星墨的爸媽住在這裏吧。


    這裏雖然繁華是繁華,但有錢人誰會還住在小區裏。


    記得那時候薄星墨還沒暴露身份的時候,他住的就是大平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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