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炮是從穀中運出去的,自然這穀裏還有,他們會不會用它來對付我們啊?”辛紅繩擔心的表情問道。


    “這應該不會吧?他們的書都還沒有讓我們看完了,怎麽可能就跟我們翻臉?”莫明秋搖頭。


    “他們如果知道你是誰,還會讓我們去看他們的書?”辛紅繩沒有莫明秋那般樂觀。


    “有兩點證明他們還不知道我是誰!”莫明秋沉思了片刻做出了判斷:“第一,秋子凡對我們還是有禮數的,說明他肯定還不知道我的功夫深淺,而他這方麵不善於偽裝,如果他開始懷疑我,也是會嚐試來試探我的。”


    “可他剛才就是想進屋去查看你啊!不是懷疑你了麽?”辛紅繩表示有些懷疑。


    “或許他是受命所為了!本質上他見了我後,就厭煩的跑掉了!”莫明秋嘿嘿笑著,顯出十分好玩的樣子。


    “受命所為?還不是說明有人懷疑你了!或許就是他爹懷疑你了!”辛紅繩不想讓莫明秋提前掉以輕心。


    “這倒是不得不防,不過他們的門主既然躲著不露麵,自然也就代表心裏沒有定數了!”莫明秋點頭,但依然表現出信心。


    “那第二呢?”辛紅繩感覺莫明秋又加了一個理由。


    “包寧盛說,花穀裏的四大法王如今被派出去了三位,那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將心思用在我們身上了!”莫明秋繼續解釋。


    “四大法王?”辛紅繩一臉疑惑,顯然她並不知道花穀裏的具體事宜,而這一點莫明秋也應該一樣。


    “應該就是門主的護法吧!如今就剩一個了,應該機會難得。”莫明秋露出笑容,顯得很得意。


    “護法?都出穀了?去幹嘛?你確定不是守住穀口,不讓我們出去麽?”辛紅繩沒有莫明秋那般樂觀。


    “怎麽可能,是早前的時候的事,那個時候我們來不來這都沒定呢!有兩個是陪護大炮的,另一個去了哪裏,包先生也不知道。”莫明秋搖頭解釋,不過他心裏也開始犯嘀咕,如果這些護法用大炮來守住穀口,那將是個什麽樣的局麵?


    “包先生還查了些什麽出來?”辛紅繩關切問道。


    “別的都是雜事,這武國的糧荒好像緩了過來,包先生猜測應跟金人有關,不過這金人為何要幫武國了?”莫明秋自問著。


    “該不是他們聯手了吧?”辛紅繩問道。


    “應該沒那麽容易,我覺得或許互換了什麽,更現實一些,我們租下金域牙,所付租金其實已經解了他們燃眉之急,再多一些物資援助,也就算不得什麽大不了的,而且他們之間的信任度很難說建就馬上有了!”莫明秋搖頭分析道。


    “好了!這跟咱們也沒有多大關係,我們還是先籌謀一下我們自己這邊的事了!”莫明秋見辛紅繩皺著眉頭,於是安慰道。


    “籌謀什麽?都還不是聽你的了!”辛紅繩撅嘴抱怨。


    “可不能這麽說了!看書這事,多半還是靠你的。”莫明秋嬉笑著。


    “那書有那麽重要麽?如果我們不看它又有什麽大不了的?”辛紅繩表明自己的態度。


    “這不都來了嗎?如果沒啥危險,看看也無所謂了!”莫明秋攤開雙手,顯出自己確實屬於無所謂的。


    “我覺得我們還是早點跑的好!”辛紅繩苦著臉。


    “我們再看看,見機行事就好,對了!少門主剛才都跟你說了一些什麽?你說給我聽聽了!”莫明秋不想再跟辛紅繩分辨這去和留的問題,於是轉移話題說道。


    “就說了張將軍的事了!我覺得他老順著耳朵聽屋裏的動靜,所以就附帶著說了屠家兄弟的事了!他好像就被吸引過來了!”辛紅繩於是講自己適才同秋子凡聊天的大致內容說了出來。


    “他確實是個聰明人,不過你比他強。”莫明秋點頭嗬嗬讚道。


    “屠家兄弟我知道的不多,他也沒問張將軍過多的事,幸虧你回的早,我差點就沒話說了!”辛紅繩也嗬笑起來。


    “他不願問張龍是不想讓我們覺得他在打聽張龍的消息,屠展和屠錦陽的故事你應該多跟他說說,特別是他倆都是跟張龍將軍比過武的。”莫明秋表情悠然的敘說著。


    “我哪裏知道那些了?”辛紅繩歪著腦袋抱怨道。


    “這個怪我,我待會跟你說說那些,你再從中挑選秋子凡愛聽的說,添油加醋隨心所欲都可以!”莫明秋覺得辛紅繩的應變能力沒有什麽值得自己擔心的。


    “你還說自己不是騙子?”辛紅繩感覺自己抓住了莫明秋的把柄。


    “說些他喜歡聽的東西,這叫投其所好,怎麽叫騙子了?”莫明秋為自己解釋。


    “你剛才讓我添油加醋了的。”辛紅繩認真起來。


    “你本來就不是當事人,添油加醋說些自己所想有何不可?那秋子凡未必就會真的信了!”莫明秋堅持自己不是騙子。


    兩人有些兒戲起來,辛紅繩終還是說不過莫明秋,也就隻能作罷,而莫明秋隨後開始講述屠展和屠錦陽的故事……


    和兩人的熱情度相比,秋子凡心情有些淒涼,他感覺自己是落荒而逃一般的狼狽,他無法理解莫明秋如何會有那麽強烈的歡樂感和娛樂心,他也很想知道在辛紅繩的心目中,自己和莫明秋如果比較,誰能更勝一籌?


    “凡兒,你是怎麽看他倆的?”秋子凡身後一人此時發聲問道。


    “他倆什麽?是說關係麽?”秋子凡轉身反問。


    “關係能有什麽?無非就屬於男盜女娼罷了!我們不去管它,我問的是他們如何敢來我們花穀的?”那人搖頭走向台桌後,順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正是早前莫明秋在武國軍營裏見過的那個肖軍師。


    “舅舅!他們昨夜可是分房睡的,而且我早前也都讓人去穀外客棧查問過了!他們都是開的兩間房了?”秋子凡瞪大眼睛辯解道。


    “那又如何?這個我們管它做什麽?……”肖軍師回了兩句,隨即發現秋子凡和自己的話題不在一個頻道上。


    “他們一個是棋癡,一個應是學的五行術法的大……大巫師罷了。”秋子凡不知如何形容辛紅繩好。


    “你還真信他是來下棋的?”肖軍師被秋子凡的分析驚訝住了!


    “您和我爹不是還想讓他們來看淩雲閣的密書甄嗎?”秋子凡顯然對肖軍師存有不滿情緒,語氣中帶出埋怨之意來。


    “那書如果沒人能看懂,將它翻譯出來的話,我們留著又有何意義了?”肖軍師聲音放緩,試圖解釋清楚。


    “那我就管不了了!該我做的事我都做了!您讓他們去看,我又沒攔著。”秋子凡不知覺的將對莫明秋不滿的情緒轉給了自己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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