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身為禦史,本不該生氣動怒的,但他老來激我。”張重選擇以完成任務為重,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當初我們去奪青玉關,其實是你們有錯在先,我武國伐金,你們文金兩國結盟,並與以輔助,我們如此才想拿下青玉關來,讓你們有所牽掛。”董謙悠然說道,顯然提前有所準備。


    “證據呢?”張重攤手問道:“這結盟的證據在哪裏?”


    “難道說沒有嗎?我們剛取了金國兩處關隘,你們洪塘和大前營就開始增兵,另外我蘭亭關傳報,你們也在調度人馬,想是要乘我武國分心金國之事,有所圖謀吧?”董謙盯著張重的眼睛施壓。


    “這些能算證據麽?邊關防護大家不都是時常變更的嗎?當時我青玉關城外,貴國可也是駐了重兵的,我們相應的調整,當屬理所當然。董大人你這屬於胡亂猜測,哪裏能算證據了?”張重搖頭,顯得不屑。


    “適才你替金國討要關隘就是證據!你們自己的失地不談,而幫金人來索要所失關隘,不就說明你們彼此有往來,彼此有幫扶嗎?”肖書友眯著眼,此時插話說道。


    “難怪貴國要廢了禮部尚書呢!”張重顧左右而言其它。


    “什麽意思?”董謙一臉疑惑。


    “無禮則無理,無理而胡思,無理而胡為。”張重回得不緊不慢。


    “胡為?誰胡為了?”董謙問完感覺自己被繞了。


    張重搖著頭說道:“你們如今就是瞎胡來啊!我讓你們還金人關隘,是還知道嗎?又沒有讓他們取你們的。這是天理吧?說明我們文國人正直,對吧?或許將來有一天,你們會希望我們為你們說出同樣一句話來。”


    “就如今你們武國現在這種狀態,我們兩國要是結盟了,你們就真的沒有想想這後果?”張重瞪大眼睛,對視了身旁的每一個人,大家都把頭低了下來。


    張重此話打動了在場的所有人,武國如今的形勢,或許還能自信一戰,但隻能是文,武兩國中的一家,真要同時跟兩國開戰,那基本上就等於找死。


    “你們文國真沒有聯金?”董謙期盼著望著張重。


    張重豪橫說道:“目前沒有,也不需要。”


    “那秦人呢?”董謙隨後追問著。


    “那是我們的朋友。”張重自豪回道。


    場中一片嘈雜聲響起。


    “五馬鎮呢?你們可有合作?”董謙把事先大家的疑問問出來。


    “沒有,如果他們需要,我們確是願意幫忙,那地方本是他們的,不過此事我們也是事後才知。”張重板著臉回道。


    “薑平渡呢?那總不是他們的吧?”董謙感覺又被張重訓斥了。


    “我不知那是哪裏?不過他們可能會覺得那是他們的利息。”張重笑著說道。


    “聽說這次你們同秦人合作,從我們武國這裏掙去了不少銀子,可是真的?”喬豐和也站出來幫忙問道。


    “我們這是讓秦族朋友把我們在青玉關繳獲的一些物質拿去賣了,所得利潤二一添作五分了分。”張重保持高冷的語調。


    “哄抬物價,操縱市場,你們乘人之危,屬於強盜行為!”肖書友插嘴吼道。


    “爆買爆賣的是你們幹的吧?或許最想掙錢的就是你這個戶部尚書了!如今這屎盆子你不是已經扣到了你們禮部尚書的頭上了嗎?又來怪我們做甚?”張重不以為然。


    “你胡說!”肖書友咆哮著。


    “那你們這禮部尚書是犯了什麽罪?不是抄家了嗎?查出什麽來了?”張重攤手說道。


    “這屬我們武國的私事,與你無關。”肖書友繼續堅持。


    “確實,好事都是你的,壞事都是別人的,亡國先亡禮,這隨得你們。”張重滿不在乎的起身。


    “武王陛下,既然你們要談私事,我這就告辭了!”張重說完拱手行了個禮,就往外走去。


    “你定是與那禮部尚書合謀,若不說清楚,休想離開。”肖書友似乎有恃無恐起來。


    “錢是我文國還有秦國掙去了,你能把我們怎麽樣?”張重賭狠說道。


    “你!”肖書友脖子被氣得通紅,而這明顯不是他該拿的主意。


    “你不就是想慫恿著我們文國同你們武國打仗嗎?我文國奉陪就是。”張重無視的看著他。


    “張禦史,請勿動怒,多留一會如何?”武王再次發話,語態溫和而且十分認真。


    “武王陛下,我留此還有意義嗎?”張重回身問道。


    “有些不明事宜,本王想請教一二,不知張禦史可否願意告知本王了?”武王恭敬說道。


    “不敢當,不過在下實在不想再聽此人狂吠了!”張重指著肖書友說道。


    “肖尚書,你不妨先回去吧!”武王高聲發話說道。


    “皇上,您不可聽著黃毛小子胡說啊!”肖書友緊張起來。


    “我自有分寸,你趕緊回避一下。”武王厲聲嗬斥道。


    肖書友最後不得不退身下去,走時還惡狠狠的瞪了張重一眼。


    “這就是你們武國尚書的禮數?”張重無奈的搖了搖頭。


    武王見肖書友走後,急切問道:“張禦史,你倒是說說邊貿買賣之事,究竟是何緣由才出現如此混亂情況。”


    “具體您得問秦國人,不過主要原因是你們自己瞎買瞎賣。”張重解釋道。


    “問秦人,可你剛才說禮部尚書是冤枉的?”武王疑惑問道。


    “戶部的事,你們怪禮部,不是冤枉是什麽?”張重反問道。


    “可當初就是禮部尚書建議屯糧的啊!”武王想為自己解釋解釋。


    “糧呢?如今你們差的不就是糧嗎?他難道錯了?”張重繼續反問。


    “可是……”武王可是了三遍都沒有可是出來,顯然屯糧如果不賣,如今就不會是這副光景,當初如何會出現那麽多糧食其實也是個疑問,這是否屬於機密,武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問下去了。


    禮部尚書是個替罪羊,武王本來也是知道的,選他不過就是這個建議是他提出來的,而如今錢糧都沒有了的局麵也是現實,武王開始猶豫了!


    “武王陛下你也不必內疚,聽說這禮部尚書的罪責也不是一個,單說這欺君之罪就已經夠殺頭的了!”張重哈哈大笑著,回身看了一眼工部尚書劉暢一眼。


    劉暢此時汗如雨下,大氣都不敢喘。


    “你居然知道我武國的國事?”武王問道。


    “大街小巷都知道,我來洛安時曾四處玩了幾天,大家都知道的。”張重搖晃著腦袋顯擺著。


    “你對他欺君之罪也有看法?”武王猜出張重還有別的意見。


    “武國上下,相信光頭又不隻他一個,欺不欺君的您說了算。”張重再次看了一眼劉暢。


    “一國尚書,醉酒不說,還剃掉了頭發,成何體統?”武王表明自己的態度。


    “醉酒之前,您不是已將他尚書之職給罷免了嗎?酒後剃頭直呈君王哪裏又算是欺君了?”張重一句話再將武王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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