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到是沒有兩位小王爺那麽開朗了。


    聽到陳宇這麽說,很開心得便回自己房間了。


    陳宇這邊也沒等多久,茶水剛喝了一杯,就見到魏征匆匆進來了。


    “陳小友,自那日殿上一別,我們可是很久沒有再見到啦。”


    魏征進來後也不客套,一屁股坐下就對陳宇說道。


    “啊哈哈。”其實陳宇最不願被提起的,就是那日了,他的表現並不勇敢。


    魏征顯然是看出了他的囧態,哈哈大笑道。


    “小友不必自擾,你能在殿上說出那番話!已經是我大唐年輕一輩兒的楷模了。何必在意那最後的姿態呢。”


    “不用說你,老夫在你那個年紀,絕對比你不如。”


    陳宇對那日也頗為感慨。


    “哎,魏左丞過謙了,您是陛下的明鏡,所以今日我才來找您。您直接叫我陳宇便好,我已認盧國公程知節為義父了。”


    “哦我還為您帶了早餐,您嚐嚐吧,我自己做的。”


    魏征聽後還很詫異,這小子還會庖廚?


    當下也不過想,就著茶水吃了起來。


    那吃像實在是無法形容,他越吃越好吃,越吃越香。


    三下五除二吃光了七個包子!


    看著陳宇驚訝的目光,魏征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做的這東西真好吃,叫包子嗎?真是多才多藝的孩子。”


    客套的說完魏征想起了剛剛陳宇的話。


    程咬金居然把這小子收成了義子。他心下還覺得有點可惜,不過現在隻有祝賀了。


    “哈哈四弟收了好啊,以後我就得叫賢侄了。賢侄今日定是有什麽事吧。但說無妨,老夫能幫的定幫助賢侄。”


    魏征不是傻子,他聽到陳宇的恭維。就知道一定有什麽事情的,不過這句明鏡是說道了他心坎兒裏去了。


    “那小子就叫您魏伯伯了。魏伯伯,小侄聽說,陛下最近欽定了與吐穀渾的和親,魏伯伯可知?”


    魏征摸不著頭腦得回到。


    “嗯,是有此時,怎麽?賢侄認為有什麽錯漏?”


    “魏伯伯,我倒不是認為有什麽錯漏,我覺得,此事就不應該有!”


    魏征起身關上了門窗,示意他繼續。


    “我知道,朝堂上的眾位甚至陛下都認為,和親乃古之有之,並不算先例。在國家力有不逮或者戰略未某時就會有和親。”


    魏征點點頭說道


    “對,小國有了和親,也是有了一層保障。這樣對大國小國都是一件意事。”


    “恕小侄孟浪,那魏伯伯有沒有想過,要去和親的人呢。她們又是怎麽想的。”


    魏征皺了皺眉頭答道:“這事有關國體,乃是國家之大事。隻能犧牲她們了,江夏郡王那邊陛下一定是有所償的。”


    “伯伯還是沒有正麵回答侄兒,其實伯伯內心也懂對麽,我們的確是對她們有所虧欠的。虧欠了她們的未來,虧欠了她們的一聲。”


    “她們本可以和常人過的一樣快樂,在這熱鬧繁華的長安城有一個家。”


    “每日聽風雅唱,或許還會有一雙可愛的兒女,偉岸的夫婿。現在一切化為了泡影。”


    魏征現在回過了味兒,但他不像其他人那樣畏君如虎,隻是皺著眉聽著。


    “賢侄,這事,可不好說。現在北邊突厥猖獗,已壓迫得西突厥、吐穀渾等胡人退無可退。接下來一定會對我大唐有所圖謀。”


    “陛下有意東征,但近兩年國內局勢剛穩。所以力求北地自保。待我修養喘息一二年,便盡起中原之兵,踏入北地草原征伐。”


    “吐穀渾這邊雖然看起來弱勢,現在還來求親。但是如果再我大軍北上之時,背後襲擾那絕對是信手拈來的”


    “此事,陛下也憂心了許久。這次吐穀渾求親,正好隨了他意,也正是我國喘息待征的時機。”


    他為陳宇解釋了現在的局勢,也委婉地表示了拒絕。此時其實他還是同意的。


    陳宇思索了一下說道。


    “伯伯說的理由,侄兒都懂的。所以才會來找伯伯,我有以下幾點要與伯伯說明。”


    魏征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這小子每次都可以給人帶來驚喜。


    “其一,我大唐北地陳兵幾十萬,那不是他突厥想破就能破的了的。所以其實即使我們什麽都不做,吐穀渾也是不敢大軍襲擾我北地的。”


    “其二,在突厥,突利可汗其實才是正統。如我大唐戰敗,其實與他而言損失是巨大的。況且,陛下與其有兄弟之實。”


    說道渭水之盟,其實滿朝文武都知道。但是大家寧願忘記,也不想對李二提起。對李二來說那是一段恥辱。


    “其三,今年年景。並不是想象中那麽好,北方,要有白災了。”


    且說魏征對前兩條其實都知道,大家對和親的態度也就那麽回事兒。最多也就吐穀渾少對西北騷擾一下。


    絲綢之路不通,那是突厥的原因。


    但這個白災可是不一般的,上次大白災那還是漢朝,漢武帝攻伐匈奴之時。整個北方草原,凍死凍傷人員與牲畜無數。上百年才緩過氣來。


    魏征急切地想知道,為何會有此說法。


    “太史局並未有此說法啊!陳宇,此時幹係重大,你可不能胡亂猜測的!”


    陳宇早有對策。


    “是家師在去年就算到了,家師學究天人。對天地人文了解甚是透徹,我的那些小玩意兒,也是家師弄出來的。”


    “他不忍看我中原黎民遭此劫難。所以遣我下山,但沒想到,嗬嗬。”


    魏征心都涼透的!這年景本來就不好到極點了。


    北地白災,那整個中原能幸免?笑話!


    屆時災民四起,人心浮動。大唐又國庫糧產空虛。


    那陛下!不可想,不可說。


    不行我得趕緊入宮!太史局誤我大唐!


    陳宇看魏征要走,立刻拽住了他。


    “魏伯伯,你就幫幫那女子吧。她的大好青春不應該是如此!”


    “求您也幫幫大唐吧!我大唐的脊梁不能就此斷去!”


    當他說道那句脊梁的時候,魏征明顯身體顫了一顫。


    “好!宇兒,不論此時亦或者白災有沒有。你都是我大唐男兒之楷模!”


    “不過你得和我一起入宮,否則陛下是不可能信的。”


    他也回過了神,擔憂地說道。


    他魏征不是包打聽,隻知道大唐集團是他們弄得,至於李二對陳宇的態度如何,他也不知道。


    而且,看陳宇這身打扮,這頭發,根本就和上次一模一樣。


    沒個進宮的樣子。他肯定也沒想要進去。


    果然,陳宇猶豫了一下決絕了魏征。


    再去?再去又要死求!


    “走吧,賢侄,茲事體大,就算你不同我去。一會兒百騎也要秘密抓你進宮,何必呢。”


    他見陳宇還在猶豫,於是大聲喝道。


    “你同意和親了嗎?!你想讓這中原屍橫遍野嗎!?”


    陳宇聽完苦笑了一陣,我去。原來我如此心軟。


    二人匆匆到了東宮。


    他們在門口剛好遇到,來陪父親打理政事的李承乾。


    雙方互相打了招呼後,李承乾對陳宇歉然道


    “之前你受傷時未去看你,實在是當時阿耶不準。前些日子我去了城外,結果你一直不在家。”


    對於李承乾的情,陳宇還是領的。隻不過他不想過多接觸罷了。


    “謝謝殿下,草民無礙,請殿下放心便是。”


    看他們聊得起勁兒,魏征著急了。這小子!都火燒眉毛了!還在這兒談心呢?!


    隨即快步走到殿門口通報了小公公。


    李二在殿內一個人坐著呢,他正思考著陳宇的事兒,這兩隻幺蛾子。居然又雙叒叕!湊到了一起。這是要逆天嗎?


    此時殿外傳來了小太監的聲音,李二更無語了。這,他們仨都能湊一起了。


    “都進來吧!今兒這刮的都是些什麽妖風。”


    今天由於特殊事情,陳琳並不在李二身邊。


    旁邊的小太監諂媚地回道:“回陛下的話,今天刮的是西北風~”


    (??_??)


    ‘啪!’李二上去就是一刮。


    打地他倆都一個趔趄。


    “朕身邊怎麽有你這種蠢豬!陳琳怎麽想的!”李二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噗嗤!”陳宇看他們就像在演相聲,憋不住笑了出來。


    李二羞惱道:“小子!你是屁股癢癢了吧。這回還多聯合了一個來,你們是一起來氣朕的嗎?”


    陳宇和太子趕忙行禮拒絕。


    魏征直起身麵對李二:“陛下。今日之事不可對奏,茲事體大。”


    說著,他看向了旁邊記錄太宗起居的太監。


    在李二當皇帝的這一年中,魏征還是第一次如此縝密。讓他不得不認真了起來。


    於是李世民揮了揮手,全部下去!吩咐陳琳過來守著。


    又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將太子留下了。


    太子近些日子因為身體康複,人更加精神。


    不論是課業還是政務那都有乃父當年之風,未來可期啊。


    當然這都是李二的想法。


    “都坐下吧,玄成,什麽事讓你如此興師動眾。”


    魏征見時機差不多了,也不拖遝。直言將他與陳宇的聊天一字不漏地複述給了李二。


    李二聽完也皺起了眉頭。


    這事太大了,大到要傷其根本。


    他又仔細地看了看陳宇,見他並未有任何不對的神色。心裏更是一沉。


    要壞事了。


    “陳琳!去叫太史局的。不直接去找袁天罡!讓他速來見朕。”


    找人的這檔口屋內眾人都很沉默,除了陳宇,大家都在為有可能即將到來的災難思考。


    “陳宇,朕還的問你一下,你師父對天文的研究真的很深刻嗎?”


    嗬嗬不好意思了師父,你無所不能,你必須無所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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