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好,死的好……”


    袁修臨死前的慘叫傳來,袁立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又變成了哭聲。


    “燕王,當你來燕州那日,我便該殺了你,可惜是我的疏忽讓你如今做大。”袁立悲聲道,“現在,我隻想知道一件事,你當初是真傻還是假傻,這一切是不是你和皇上預謀的?”


    “這很重要嗎?無論是與不是,你都要死了。”趙煦直視袁立,“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袁立慘笑數聲,低下了腦袋。


    看來他是永遠無法從燕王口中得到答案了。


    他之所以問這個問題,隻是不甘心輸給一個傻子。


    如果這是提前的預謀,他臨死前至少不認為自己是那麽無能。


    趙煦這時將目光從袁立身上挪開,對身後的呂昌道:“將袁立押往燕城,等候處置。”


    “是,殿下。”呂昌上前,將袁立拖走。


    袁立被俘,袁修又死,袁家士兵群龍無首,又被燕王大軍圍困。


    眼下再也生不起抵抗的心思,紛紛丟下兵器,出城受降。


    趙煦令常威接受這些士兵的投降,暫且拘押起來,再行計議。


    待城內袁家兵馬俱都出了城,趙煦令士兵全麵接管範陽城。


    ……


    金陵,皇宮。


    令各州牧調兵前往燕州的聖旨發出不過五日,又一道聖旨發出,取消了第一道旨意。


    書房中,趙恒拿著剛剛送來的奏折,臉上有濃濃的笑意,精神奕奕,仿佛一夜間年輕了十歲。


    “不愧是朕的兒子啊,從小朕就覺得煦兒最像朕,將來必成大器,如今看來,果然如是。”趙恒把奏折反複看了十幾遍,就是舍不得放下。


    這份奏折是趙煦親筆所書,上麵陳述了他前往燕關,如何擊敗袁家兵馬,又如何守住燕關以及北狄退卻之事。


    而從燕州不斷傳來的消息來看,也正如燕王說的一樣。


    燕州危機解除了。


    “這是當然,老奴也覺得九殿下有皇上年輕時候的風範。”笑容讓梁成臉上的皺紋堆積成了山川。


    趙恒心情格外的不錯,前幾日,大頌即將麵臨一場深重的危機,甚至可能山河破碎。


    僅僅數日,危機便解除了,今後大頌江山還會繼續順豐和泰。


    “燕王立下如此大的功勞,朕該如何賞賜他呢?”趙恒沉吟。


    此番,燕王的功勞不可謂不大。


    第一鎮壓了袁家的叛亂,第二守住了燕關。


    這兩件事,任何一件都極大壯大的皇家的聲勢。


    可以說極大挽回了這些年皇家不斷衰退的威望。


    在他看來,這定會極大震懾八大勢族,讓他們在朝堂上收斂。


    梁成這次也被嚇得夠嗆,畢竟如果北狄人打過來了,皇家沒有好日過,他這個宦官同樣不會有好日子過。


    按理,這事他這個宦官不該插嘴,但他怕趙恒再次犯糊塗,浪費了令皇家實力大漲的時機,於是提醒道:“袁家謀反,這燕州若是沒有九殿下力挽狂瀾,老奴現在想都不敢想,今後,這燕州要有個靠得住的人執掌才是……”


    趙恒微微點頭,梁成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袁家之流,他是再也無法相信了。


    他可不想再經曆一次這樣的危機。


    此次危機中,燕王不顧安危,先敗袁家,再退北狄。


    隻是從這一點來看,誰是為自己,誰是為皇家,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


    再想到那日朝堂上他令勢族出兵,勢族相互推諉的樣子。


    他更不能在燕州出現勢力空缺的當前,給他們鑽了空子。


    最重要的是,燕王的功勞配得上這個封賞。


    想到此,他微微點頭,暗自下了決心。


    又過了五日。


    從燕州再次送來八百裏加急。


    這次的折子還是燕王送來的。


    袁立此時已被燕王拿下,靜待處置了。


    得到這份奏折,趙恒徹底安心了,燕州之亂終於平息……


    於此同時,勢族們同樣得到了來自燕州的消息。


    金陵城外二十裏,玉溪河邊一處奢華的院落中。


    當朝六部尚書,鎮國將軍蕭成俱都。


    此時,竇唯坐在主位,其他人分列左右。


    院落中,還有其他長桌,坐著各家勢族子弟。


    上了菜肴,端上美酒,歌舞起。


    院落裏頓時喧鬧起來。


    眾人一邊宴飲,一般欣賞歌舞。


    酒過三巡,竇唯見鎮國將軍蕭成悶悶不樂,問道:“蕭將軍,這是怎麽了?”


    蕭成歎了口氣,“還不是我那不成器的三弟,北狄人來的當夜他便逃出燕關,此番,皇上定然要治罪了。”


    “臨陣脫逃,這個罪名的確跑不了。”韓錚皺著眉頭,酒菜雖好,但他也高興不起來。


    以前袁家近乎是他韓家的附庸,每年都向他韓家孝敬銀兩。


    如今,燕王捉住了袁立,還借叛亂之名蕩平了燕州各郡豪族。


    不說袁家,燕州是一個豪族都沒了,這等於他韓家在燕州影響都沒了。


    “也是,這次什麽功勞都被他燕王撈去了,咱們幾家是什麽都沒有。”王子安喝了杯酒。


    燕州的危機解除了,他鬆了口氣。


    同時又不爽燕王將燕州豪族一網打盡。


    畢竟,這些豪族中有些和他們王家也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範行倫則道:“難道你們不該關心一下燕王這次取勝的法寶嗎?據說那東西叫火炮,威力巨大。”


    提到這個,正打著拍子,和一個舞女眉來眼去的梁開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謝端看向梁開,說道:“聽這東西怎麽有點像神機營的火器,不過似乎大不少,梁尚書,你說是不是?”


    梁開的笑容有些不自然,神機營的火器是他們梁家進獻給皇家的。


    不過這東西發射慢,也沒有準頭,一直作為儀仗使用。


    各家一直沒當回事兒。


    其他人這時也看向梁開,這次燕王的火炮被傳的神乎其神,他們不能不重視。


    畢竟燕王在戰爭中證明了這種武器的威力。


    這讓他們頓時感到一股危機。


    這神機營的火器是梁家進獻的,他們自然相信梁家比他們更懂這個什麽火炮。


    畢竟,他們隻是聽說過諸多傳聞,海上有裝載著類似能發出巨響和火光武器的劫掠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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